169.第169章 婚姻抉擇1
一條繁華的街道上，一個男子身披鎧甲，騎著馬飛奔來，最後停留在一座高大華貴的相府門口，門口立著兩個高大威武的石獅子，石獅子旁，有兩個家僕裝扮的人正在那裡等候。
「秦大人來了，快裡面請，我家老爺已經等候多時了。」秦越下了馬，其中一個家僕去牽馬，還有一個家僕接過男人缷下的劍，引著那男人往庭院裡面走。這個秦大人正是秦越。
秦越穿過一道一道的門，看著四周的景物變化著，眼花繚亂，這裡的豪華程度可以和皇宮相媲美了。他們穿過迴廊，來到了一個亭子邊，琉璃飛檐，亭子邊溪水淙淙，一個身穿著錦鍛長袍的男人立在亭子裡面，居高臨下地看著前來的年輕人。領路的家僕見使命完成，轉身離開。
「晚生拜見宰相大人。」秦越拱手作揖道。
「這裡沒有別人，不必居禮了，上前說話。」宰相不怒自威，一隻手不停撫摸著自己半尺長的鬍鬚。
秦越踏上台階，畢恭畢敬地站在宰相的旁邊，宰相說道：「聽說你此次又打了勝仗，看來加官進爵的事情是早晚的事情。況且有我在朝中替你打點，你的前途正所謂一片光明。我想問你，你和小女玫茹的婚事，你考慮得怎麼樣了？」
「一切聽憑宰相大人作主。」
宰相環顧了一下四周，「你不知道，近年想與我蔡家結親的人多得數不勝數，全是貴族官宦之家的子弟。但小女卻都看不上，偏偏看上了你。我只有這麼一個女兒，是我的掌心明珠，知書達理，恭良溫順，以前不管我說什麼，她都不會反對，唯獨在婚姻大事上，她卻想自己做主，我也不想違了她的意願，只要她幸福，老夫也就完成了一樁心事。關於你倆訂婚一事，你有什麼特別的安排嗎？」
「沒有，一切聽從宰相大人的安排。」
「好，那你以為這個月的十五，可好？」
「十五月圓，圓圓滿滿，宰相大人安排甚妙。」
宰相哈哈地大笑起來，「好好好，圓圓滿滿。」他收住笑聲，又問道，「令堂可還安在，這麼大的事情，還是要派人去將他們接來，免得外界說我們宰相之家沒有禮數。」
「回大人，家父和家母都已過世。」
「原來是這樣。」宰相繼續撫摸著自己的鬍鬚，思索了一下，又問，「你以前可娶過親？」
秦越心裡咯噔一聲，「回大人，我確實娶過一個女子，不過那女子已經去世了，我與她也未曾有過一男半女。」
宰相的臉色沉了下來，不像剛才那般和顏悅色，「這些事情，如果我不問的話，你會主動說出來嗎？」
秦越心想，看來你已經調查過了，那既是已經過去的事情，又何必再提出來令我難堪呢，「晚生不敢刻意隱瞞，這事，我已經和小姐說過。」
「哦？這麼說，玫茹是知道此事的？這丫頭怎麼沒有和我提起過呢。我倒要有時間好好問她下，這次順了她的心意，讓她下嫁給一個亡國奴，我已經仁至義盡，沒想到她竟敢這麼袒護你。」
秦越表面上不動聲色的聽著，內心卻波濤翻滾，特別是那個「亡國奴」的字眼，如針一樣扎在自己心上。
宰相一片憤憤不懣之後，又轉身對秦越正色道：「總之呢，小女玫茹我就要交給你了，若是讓我發現你做了任何對不起她的事情，我絕對不會饒了你。」
「宰相大人多慮了，我哪有那個膽子？您放心，我一定會好好照顧小姐，不會讓她受到一絲一毫的傷害。」秦越言之鑿鑿地說。
宰相揮了一下手。「下去吧。」
秦越告辭，剛走了幾步，又被宰相從後面叫住。「等等！」
秦越收住腳步，拱手道：「大人，您還有什麼吩咐？」
宰相微皺著眉頭，下了台階，走到秦越跟前，先不說話，只是盯著秦越的臉色看，看得秦越心裡發怵，「我聽說，你在蓬萊的時候，還與一女子交好，好像還私定了終生，可有此事。」
秦越心裡一顫抖，怎麼這些，他也知道？
「怎麼，不說話了？」
秦越說道：「回大人，確有此事，不過，我和那女子已經沒有了任何關係，倘若這輩子再相見的話，我的心裡也只會有小姐一人，請宰相大人明鑒。」
宰相懷疑地看著秦越的臉，陰冷冷地嗯了一聲，「那樣最好，如果以後讓我聽到你對小姐任何不忠的傳言，你知道我會怎麼做的。」他頓了一下，又說道：「小姐在閨房裡面等你，她這幾日很想你，你最好現在就過去陪陪她。」
秦越遵命，再次告退。
在諾大的宰相府裡面，秦越差點迷路，不過還是憑著前些日子殘存的一些記憶，來到了小姐的閨房。那玫茹小姐似乎早知道今天秦越會來，早早地讓人將自己梳妝打扮整齊，坐在屋內，不敢走動一步，生怕破壞了自己的髮型，弄髒了自己的衣服。就在她忐忑不安的時候，有丫環過來告訴她：「小姐小姐，秦公子來了！」
「真的嗎？」玫茹欣喜道，趕緊來到銅鏡前，端詳了一下自己，又問丫環們：「我這樣行嗎？」
丫環們笑著回：「行行行，仙女下凡似的，秦公子看了眼珠子都快要掉下來的。」
玫茹正想嗔怒她幾句，這時，門口光線一閃，有個人影立在了門口。
「秦公子來了。」外面一個丫環脆生生地喊道。
玫茹激動得手不知道放在哪裡，竟呆在原地，不敢上前迎接，丫環在後面半推半就地將她帶到了門口處。
「原來是秦公子。」玫茹一說話，臉竟紅了。
秦越朝玫茹作了個揖，問道：「小姐，最近可好？」
玫茹正要說話，旁邊有丫環搶白道，「哪裡都好，就是心裡不好，老是牽挂著公子您。」話音剛落，屋內的丫環們都嘰嘰喳喳地像麻雀一下子逃散了。
玫茹急促地說：「你別聽她們亂說。」
秦越見房中已無人，靠近玫茹，嗯了一聲，假裝沮喪地說道，「我開始還以為她們說的是真的，心中一喜，沒想到竟是假的，看來是我自作多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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