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射擊比賽

「殺~！」「殺~！」廣場上，民兵們握著與木製漢陽式步槍在解放軍戰士的帶領下進行著白刃戰刺殺格鬥訓練，這種與真槍一樣重的模擬槍，是非常適合進行除射擊和拆卸以外的其它各種訓練的，這樣既不會對本來就缺少槍支的我們訓練時造成太大的影響,又能比較熟練的掌握槍支的各種技能,何樂而不為呢,而且只是進行刺殺動作訓練而已,刺殺的基本功每個動作都是吳漢龍他們從野戰部隊帶出來的，近半個世紀的放馬南山，國家打了數場自衛反擊戰，雖然獲得了勝利，讓解放軍擁有了陸上老子第一的傲氣，雖然軍隊經過了戰火的考驗，但由於長年的和平和鐵打的營盤流水的兵，經歷過戰火的血性戰士陸續離開部隊，讓國人骨子裡的好戰和嗜血習性漸漸的隱藏了起來，擁有豐富戰鬥經驗的士兵和指戰員的不斷離開，雖然不時的注入了新鮮血液，雖然戰爭中的各種軍事技能被以訓練的方式保留了下來，但隨著時光的流逝，普通軍訓中不時被添加進一些花哨動作以求視覺上的美感，軍事技能被漸漸的規範化了，在訓練中，表演的程度漸漸的大過了訓練的程度，曾經就有網民在網上留言說中國陸軍世界第一,打跑了日本侵略者又打敗了美帝國主義，甚至還和北極熊在珍寶島大打了一場,但先烈們用鮮血換來的幾十年和平讓中國又開始打盹了,長期不知戰爭為何物的百姓們如何直面戰爭？（07年就曾有超女辱軍案,不知是真是假，如果是真，那唐笑讓軍人心寒，以侮辱國家罪就可以把她隨隨便便的關上個十年八年的了。他們喪失了與家人共享幸福的機會，為了十多億親人有時甚至要放棄自已的生命，但中華這個大家庭中，有多少人對軍人的默默奉獻心懷感激？至少在汶川地震前，也許沒有人會去歌頌軍人,但在十年前,想想發生的兩件事:一是九八年的抗洪救災,沒有軍隊,長江沿岸的損失會有多大?沒有人知道,因為軍隊為之付出的，是生命的代價；二是印尼排華,和軍人理論有本事那時你到那去同印尼軍人講理去,還沒有說完，包括印尼百姓他們上來不捅你刀子就是祖上燒高香了，中**人與中國民眾講理無論如何軍人也是沒理的,他們這些所謂的有輿論優勢的明星們會是弱者?他們會為了一個素不相識的人冒生命危險不?至少會有人慶幸自已沒有生在印尼）戰爭爆發前明星會去參軍報國不?軍人在戰爭突然爆發時能不能以最短的時間內爆發出血性？戰爭是要面對未來的，現在打信息戰了,比的是國家的綜合國力，比的是新樣式的軍工科技，你在發展敵人也在發展，我們還能打贏嗎?在利益面前會有多少人經不起誘惑而叛逃國外？這是一個天大的問號。並不清楚國防力量的網友的這一番言論不知道是否有依據，但至少他說得在理，十幾年沒有打過大仗的軍隊能否經得住戰爭的考驗，這的確是一個問號，但至少在面對自然災害時所表現出來的戰力說明了一件事：「中**隊還是世界大佬之一！」

看著民兵們毫無氣勢的握著槍進行拼殺訓練，所有解放軍戰士一臉的無奈：「這是一支新兵隊伍，雖然打過幾場仗，但由於局限性，導致士兵們還沒有成熟，還沒有精兵那種久經戰火鍛煉的士兵無形中散發出來的氣勢，所以我們軍隊的刺殺訓練不得不停留在典型的教條主義上！」在發現了這一嚴重問題后,我們開始加大了訓練的力度，抗日戰爭中，強化訓練了的日本侵略者在滬淞同先烈們大打了一場，雖然依仗著火炮和飛機優勢,但十來年沒打過仗的日本陸軍橫衝直撞的對中**隊所造成的傷亡說明了訓練有素的必要性,同樣，地匱人稀的以色列能在四面皆敵的惡劣生存環境中頑強的支撐下來並打得無論是國土面積還是人口軍力均佔上風的阿拉伯各國聯軍暈頭轉向,國家面積越打越大,這個世界上國土面積完全是依靠武力打出來並成功消化了的就只有以色列這一支,充分說明了精而簡的必要性，將來的川軍可不會像原世界三十年代的劉湘麾下的川軍一樣成為一支「雙槍將」軍隊,而是一支能在打硬仗惡仗時消滅更多的侵略者的人民軍隊。

「我說哥們兒！咱們是不是也來比劃比劃？」看著巡邏隊戰士對民兵進行嚴格的訓練，左光興心頭痒痒的了，「比劃比劃？是射擊，還是白刃格鬥？，如果比射擊，那麼是用漢陽造步槍比呢？還是用九五式突擊步槍比？比贏了,會有什麼好處?」吳漢龍心也開始動了起來。「賭兩瓶二鍋頭!用漢陽造步槍比了！突擊步槍太浪費了，我們沒有那麼多子彈打連發！雖然兵工廠能製造，但也不是這麼個浪費法！能節約一點是一點！這是一，第二是我們要融入這個時代，就得沾染這個時代的習氣，不然我們認為非常正常的事情，說不定到了別人眼裡我們就成了一群怪胎了，所以小心一點，不要太露鋒芒了。說不一定，這就是我們的破綻！」左光興突然反應了過來慎重的說。所有的人齊齊一楞：「是啊！大家以後注意一點，軍人非常注重細節,不要在細節上被敵人發現了破綻和情報!不然,咱們可就麻煩了。」

突然發現的問題並沒有影響眾人的興緻，一干人興緻勃勃的看起吳漢龍和左光興的槍法比武，一旁組織訓練的解放軍士兵見了熱鬧的大夥也心痒痒的，在得知了吳漢龍和左光興要進行槍法比試后，想要給戰士們一個強大楷模的大夥於是收隊帶著戰士們到了靶場，為兩位處於最高位的首長吶喊助威，見到了這麼多狂熱粉絲，所有人都苦澀的笑了笑：「兩人的軍事技能和威信就在這次大比武中了。」雖然沒經歷過大比武，吳漢龍的巡邏隊長身份也不容他有失：「野戰部隊出來的，如果敗給後勤部隊出來的，那這臉可就丟大了！」而左光興也是在想同一件事情：「以前一天到晚的射擊訓練，如果這場比賽輸了，那兵工廠的名聲也就完蛋了!」兩人都把這場槍法比試當成了自已威信確立的時候,不容有失!

吶喊助威在有的時候反而會起反作用,這時的戰士們們已經開始歡叫開了,在訓練的間隙中能夠好好的休息,是一件非常開心的事,戰士們會在這期間互相開開玩笑,鬥鬥角,來消除訓練的疲勞,同時戰士們往往席地而坐互相討論,交流經驗,相互提升實力。而今天還能看看首長們之間的大比武，更是機會少。可是在比試的兩人眼中，這純粹是大夥想看他倆出糗，不然士兵們也不會被趕過來，兩人那彷彿要殺人的目光令解放軍士兵感到周圍氣溫驟降,情不自禁的打了個寒顫，讓不明就理的民兵戰士們一陣擔憂:雖然天不太熱,但在這種初夏時節也會著涼，於是有幾名民兵好心的對著解放軍戰士們說:「雖然快到夏天了，但天氣還是有點冷,首長們也要多穿點衣服啊!」讓一干人哭笑不得。比武的兩人在回過頭時無意間掃過對方眼睛時，透露出一種凌厲的目光,一種不把你打敗讓你出糗就不罷休的戰意。

坐擁著彈藥庫的左光興無論是射擊的次數上還是每次射擊的所打掉的子彈數量上，都不是吳漢龍一個連長可比的，但左光興也有顧及,雖然軍區同意他們每月打掉一定的子彈,但他畢竟只是一個小排長,上面有連長和連指導員把他管得死死的，雖然如此，但不幫自已人幫誰呢？所以兩個少校知道左光興偷偷帶著戰士們是常去光顧靶場，也只是當沒看見。他無限制的射擊訓練可不是白打的；而吳漢龍能坐上偵察連的頭把交椅也是有他的過人之處：《軍隊條令》中就有關於連級幹部職責的，其中就有一條說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軍官必須精通所在崗位的職責，說白了就是自已所學的專業能夠隨時拉得出，使得上！鑽（專）得精！

得到消息的我們也帶著新兵趕了過來，為兩人加油打氣，本來解放軍戰士就分兩類，一類搞後勤工作，一類搞敵後偵察，兩支解放軍於是「非常默契」的給各自的首長加油助威,勢均力敵,多一個都會對對方造成更重的心裡壓力,由於我們認識左光興的時間長些，四個人異口同聲的給左光興加起了油：「左光興！加油！加油！左光興！打敗老吳！」讓左光興大為得意:「老子的助威團比你大!」聽到我們只給左光興加油,左光興挑釁的目光又把吳漢龍惹火了:「魏武清!王克維!李代群!蔣玉龍,你們主要工作是搞測繪!算起來算得上是半個偵察兵!你們怎麼不幫同一個系統的偵察隊卻幫別的系統的幹嘛??」聽了吳漢龍的報怨,我們四個沉默了一會,就在左光興得意還是兄弟靠得住時,一個熟悉的聲音在耳邊炸響:「吳漢龍!加油!加油!吳漢龍!擊敗老左!」我們四個又為老吳助起了威,「你們!!」左光興兩眼圓瞪，頭髮倒豎,地球人都知道:被氣得不輕。雖然左光興直跳腳，但在吳漢龍的耳朵里，確是美妙的音樂：「真好聽！」吳漢龍喃喃道。

氣暈了頭的左光光腦袋裡靈光一閃，嘿嘿的淫笑著說：「給老吳加油吧，我不反對！」一聽這話，沒注意左光興表情變化的我們和偵察隊的解放軍戰士們叫得更歡了，但吳漢龍還在納悶,:「這老左怎麼不再反對了?」而比較清楚左光興為人的兵工廠戰士則用一種可憐兮兮的目光望著我們：老左是準備給他們幾個穿小鞋了。

果然，左光興這時奸笑著說：「加油吧！你們給他加油吧！大不了不給你們無限制的子彈揮霍和好裝備了！」一聽這話，全場寂靜，半晌，加油聲又響了起來，不過不是給吳漢龍的，而是給左光興的：兄弟重要，但好裝備和無限制的彈藥打靶補給比兄弟更重要！這次，不單單是我們，連偵察隊的戰士們也開始為左光興加油了，「你們！！」吳漢龍指了指我們，又指了指他原來的部下，無一例外全再給左光興加油，手裡沒有利益能驅動大夥的他一陣鬱悶：「你們倒底給誰加油啊？！」引得在場的人們一陣鬨笑。

賽前小插曲告一段落,大家開始收起心認真觀看起兩人的比賽來,比賽也隨之開始,一個個十環不時的從兩名報靶員口中報了出來，引得圍觀的村盟戰士們不時的發出一聲驚嘆，沒想到首長們的槍法如此出眾，兩人以前從未用過這種老古董步槍，出生年月比解放軍戰士的九五式突擊步槍要大上一個一百多歲，漢陽造步槍是1888年的，所以稱為八八式，在中國正式投入使用是在1895年年冬，而九五式突擊步槍是九五年以後才開始列裝的，第一次大規模裝備軍隊還是裝備在香港回歸的駐軍上，兩者之間相差了一個多世紀。

但槍支就是槍支，差別再大也有共同點，在經過了幾輪試射熟悉了手中的傢伙后，兩人對著靶子開始進行起比試，不愧是老手，一把漢陽造步槍被兩人玩得是出神入化，看得一旁開槍僅能上靶的民兵們兩眼完全是崇拜的目光：每一槍兩人的成績都在九點五環以上。吳漢龍雖然是特種兵出生，各種槍都打過，每種槍的性能他都能說得上個一二，但這次是用老式步槍進行比賽，對於僅僅只是摸過這種槍的吳漢龍來說，有一定的難度,而左光興只專一項,開槍的感覺比吳漢龍要敏感，所以左光興的槍法要比吳漢龍的要高上一點，但他同樣沒有摸過這種槍，相對於吳漢龍而言，他的難度更大。在打掉了一個彈匣后,吳漢龍鬱悶的發現,自已居然落後左光興零點四環,這時，十發子彈的比試已經開始第二輪了，只有最後五發子彈了！

輕輕的撫摸著槍身，緩慢的深呼吸令因為落後而顯得有些焦急的吳漢龍全身放鬆了下來，平心靜氣的閉上眼睛回味著開槍時的感覺，這時的左光興也停了下來，兩人停下后的凝重表情，令周圍的人感受到了一種前所未有的嚴肅，眾人不知不覺的摒住了呼吸,一時間本來除了槍聲的迴音外就安靜的靶場在兩人停止射擊后寂靜得到了落根針都能聽到的地步！

「吳漢龍,四十八點三環!」「左光興,四十八點九環!」第一輪射擊結束后，兩名報靶員瞅了瞅靶紙興奮的高聲叫道。在比賽中是沒有首長士兵之分的,只要在靶場上射擊，為了說得清楚明白,報靶員是不會托泥帶水的,只會說出姓名以分清成績,這樣做的目的是讓所有人都能準確知道每個人的實際射擊成績。

「只有一個彈匣了！還差零點四環！他不愧長期打靶，打得這麼准！」已經上好了子彈的吳漢龍看了看正在裝彈的左光興心想，接著吳漢龍低頭細細1回味了下開槍打十環的感覺后,深吸了一口氣，舉槍，瞄準，「呯！呯！呯！」「三個十環！」「多少多少？三個十環？！」得到報靶員的肯定重複回答,並遞上了靶紙,看著上面一個明顯是三個彈孔成三角形重疊在十環的圈內,我們全都呆若木雞,吳漢龍開了三槍，都是十環，看得在場所有人傻眼，連正要舉槍射擊的左光興也楞了，接連的三槍，中間雖然有時間間隙，但沒怎麼調整就打出了幾個十環，這幾乎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務，吳漢龍，居然完成了,還真不愧是特種兵出身的！

「十環！九點八環！」吳漢龍打完了子彈，報完了靶的報靶員馬上開始統計了總環數了，在他開始認真統計時，靶場上響著槍聲，這是還有幾發子彈的左光興在開槍，比賽，總要完全結束后才會公布成績，因為在任何時候都會可能上演一幕逆轉。「八點八環！」左光興聽了報靶員的話差點懷疑自已的耳朵：「我怎麼可能才打了八點八環？」吳漢龍連續的三個十環對左光興產生了極大的心理負擔,沒有發覺自已情緒不穩定的他最終被情緒干擾,只打出了九點三環,這時的左光興極度沮喪,而吳漢龍高興得跳了起來,左光興要想贏過吳漢龍,最後兩槍就必須打出二十點一環以上,就算把最後兩發子彈都打成十環,兩人最多也就平手,而左光興一但失手,只要打出一個九點九環,吳漢龍,就贏得了這場比賽的勝利,可以說,吳漢龍已經站在不敗的台階上了!

「還比嗎?」吳漢龍笑眯眯的問,這時的吳漢龍心裡的那個爽啊,一直以來,他們兩個前解放軍行政主官,都在暗中較勁,互相競爭著,想要看看到底是誰強,都想看對方的笑話,讓對方出醜,出一口惡氣,不過大家都是同志,一起穿越的難民,兩人的較真並沒有影響眾弟兄之間的感情,但感情歸感情,武,還是要比的,這時的左光興在眾戰士面前也只有打腫臉充胖子,沒辦法,聲望要緊啊!而且也並不是假胖子,『吃』了幾年子彈的左光興肚子里還是有貨就看他願意拿出來晾一晾了。

氣氛,壓抑到了極點,每個人身上明顯感受到了這種大氣都喘不上的感覺,這時的左光興,渾身上下全是汗水,他這時極其後悔，沒有及時調整心態，導致自已目前的被動，但左光興的懊悔也只是持續了一會，馬上就恢復了平靜，在眾人的目光中一言不發的來到靶位前，舉起了步槍，「呯！」「十環！」報靶員把靶紙傳了過來。十環啊！還有最後的一發子彈了，只有十環，才能保證不會被擊敗！

最後一槍了!左光興是輸是平,就在這最後的一槍中了,端著槍瞄準的左光興靜靜的站在那裡,一言不發,槍口瞄準著靶紙就是不開槍,這時的左光興由於長時間的瞄準視線有點兒模糊了,而且長時間保持一個姿勢,手臂開始發木了,透過准心他甚至覺得靶紙都開始左右搖晃起來,左光興不得不放下槍休息一下,眨眨眼睛,又重新舉了起來,這幾個動作看起來慢,但在其他人眼裡,左光興是花了很長時間調整了好幾次,但他卻並不覺得時間過了很久。

終於，隨著槍聲的響起，眾人的心也落了下來，沒過多久，報靶員報上了最後的成績，「十環！」平手！戰士們歡呼起來，兩位首長打成了平手,左光興能在最後關頭不平即敗的絕對劣勢下成功的追上了吳漢龍。在解放軍戰士對士兵們的教育中的一個永不放棄的典型，只要奮起努力，不言放棄，相信自已就有可能獲得成功。戰士們認真的思考著，回想著這句話，一顆顆永不言棄的希望之心在他們的內心深處開始發芽，生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