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打獵
這時在村盟戰士的眼睛里滿是對兩人的崇拜眼神,兩個人的射擊比賽的高比分可以說是兩人互相較勁互不認輸所造成的結果,說白了是兩人不想當著弟兄們的面出糗,被活生生的逼出來的,但不管是白貓黑貓,逮到老鼠的就是好貓,這次兩人超水平的發揮讓戰士們幻想自已拿著步槍打靶的樣子,好在從日本購買的部分三八式步槍和子彈已經被優運送了回來,這時戰士們的軍事基礎已經被打好了,每個戰士分到了一支三八式步槍后,戰士們開始射擊訓練,每天進行實彈射擊所配給的數百發子彈,足以讓他們的射擊水平直線向上飆升,但是如此眾多的子彈打得每個村盟戰士頭大,開槍時那強大的衝擊力將抵著槍托的肩膀撞得生痛,皮膚時常會被撞得青一塊紫一塊的,而開槍時那巨大的槍聲可是把這些將臉貼在步槍上以方便瞄準的新兵們的耳朵震得發矇,站得再近說什麼都聽不清,有的戰士還被耳邊爆然響起的槍聲給嚇住了,下意識的就將三八式步槍扔了出去,站在原地或者是發傻,或者是不時的撓起了耳朵。開槍時每個人的臉上都會拂上一股濃重的硝煙味,嗆得人淚水直流,本來,人在呼吸時都要吸入大量的氧氣,呼出二氧化碳,但周圍的硝煙味嗆得大家肺葉一陣痙攣,令人本能的選擇了逃離,許多新戰士就這樣被逼出了射擊戰位。
大口大口的呼吸著純凈的清新空氣,彷佛置身事外的戰士們在第一次品嘗到戰爭到來時的部分味道后,也第一次感覺到了和平的真締,和家人平平安安的生活,種的莊稼上繳了糧稅後還能保證不餓肚子,沒有太大的災荒,這,就是老百姓們在這個動蕩年代的奢望。而自已所做的,就是守護這來之不易,被稱為奢望的日子。這種堪比毒氣的硝煙讓戰士們一個個灰頭土臉,但為了能保證鄉親們不再讓不堪重負的脊背飽受軍閥土匪的盤剝,這種苦,必須要忍得住,必須能吃得下!
被硝煙沾滿全身的戰士們不斷的開槍進行著射擊訓練,在習慣了開槍時所產生的巨大槍響后,戰士們開始進入了狀態,而我們也慢慢騰騰的指導起戰士們來:射擊訓練是所有軍事訓練中比例最重的一個,耗時也是最長的,急是急不來的,只有一個項目一個項目的訓練好了,軍隊的整體軍事素質才能有質的飛躍,才會成長成為一支鋼鐵軍隊。
隨著步槍射擊的日益熟練,戰士們的射擊精確度越來越高,用汗水澆灌出來的功底比任何投機取巧的行為都要實在,務實,是一個人最基本的誠信,除了在訓練上苦下功夫,掌握它的科學原理並靈活的運用外,是沒有任何捷徑的,每個人的悟性是不一樣的,有的人悟性很高,學起東西來非常快,我們傳授的知識可以說是一點就透,過不了多久就和老師並駕齊驅甚至於超過老師;而有的人悟性較差,學了很長時間都不得要領,還有幾個甚至學了後面的忘了前面的,讓戰士們頭痛無比,對於這種學后忘前的戰士,我們除了加強訓練外可以說是一籌莫展,好在戰士們都知道自已的缺點,對自已進行針對性訓練,以提高自已的戰場生存率。
在村盟的附近有著大片的廣闊森林,裡面有著各種飛禽走獸,為了保證村民的生活,我們同意讓戰士們到森林中去打獵,一來緩解了村盟糧食不足的問題,二來可以讓戰士們的實戰水平大幅提高,打靶,一般都是打死靶子,而且靶子一般都很大,用吳漢龍的話來說就是只要是個人就能打得中靶!戰士們在沒有任何後顧之憂下訓練了一段時間的打靶后,連躲藏在坑道中不斷移動的戰士舉起的移動靶都能打上個八環九環,甚至還有幾名有神槍手天賦的戰士常常能在移動靶紙上打出一朵朵初開的梅花,讓其它戰士大為佩服,但自從進了森林開始打野味后,如何正確判斷動物的位置和動作成了令戰士們頭痛的問題,動物大小不一,一有風吹草動立即就跑沒影了,面對比人類機警得多的動物們,自已的感官就要必須靈敏,槍法也要非常好,反應也要快,不然根本打不到動物,幾天下來,子彈到是用掉了不少,可獵物就是一隻都沒有,甚至於有的戰士在一個地方待了一整天,沒有一隻動物靠近他身邊,讓他連風吹草動的感受都不知道,收隊后,他的子彈還是滿滿的一包,一發都沒打出去。讓我們很是哀聲嘆氣。
在只要有動物出沒的地方,村裡就會或多或少有幾個獵戶,每當一天的勞作結束,這些打慣了動物的老獵戶就成了連動物毛都摸不到的戰士們取經的對象,面對狡猾的動物,素有民間狙擊手之稱的獵人們在大夥的幾張上好動物毛皮的『賄賂』下,開始向戰士們傳授打獵經驗,由於這種同樣是獵與被獵的遊戲,戰士們學得非常認真,偽裝,耐心,感官,槍法,計謀等等這些都是任何戰士都不可缺少的,特別是對於才成立的狙擊手小隊。因為獵人就是獵殺動物的狙擊手,而與戰場狙擊手相比,獵殺的目標,只不過是換成了人而已。而且狙擊手還不一定能夠比得過獵手,因為人類沒有動物那種機警嗅覺和強大的環境感知能力,而獵人卻能準確的判斷出動物的位置。
隨著從老獵手那取得的經越來越多,戰士們在森林中的成績也就越來越好,許多獵人一再叮囑的土規矩在一些精明的戰士腦子裡打了個轉,想要把他給簡化了,但老獵人那嚴肅的語氣不得不讓戰士們有種感覺:「那是人家獵人們用鮮血換來的教訓!」在經過幾次打獵訓練后,連槍法最好的幾名戰士也不得不承認,這些土規矩是有它存在的原因的,沒有這些土規矩還根本打不到獵。
知錯能改善莫大焉,了解到這些原因的戰士們收起了輕視之心,開嚴格的按照老獵手的教誨進行訓練,終於,隨著森林中的一聲槍響,終於有戰士獵殺到了自已的頭只獵物,一隻野豬,還是它停下來覓食時被戰士們給打中的,而對於人口眾多的村盟來說,還根本不能填飽村民們的肚子,不過,第一隻獵物的成功捕獲,增強了戰士們對於打獵的興趣,同時增加了對獵人們豐富的狩獵經驗的好奇,於是在大夥再次的軟磨硬泡下,獵人們把自已珍藏的家底一一抖了出來,為了不被遺忘,我們還特意把這些獵人們口頭流傳的狩獵經驗用文字記錄了下來,用它和現代狙擊手手冊結合為教程,進行專門的狙擊訓練。新編寫的手冊讓老獵手們非常的好奇,紛紛前來觀看,手冊中的部分知識也讓他們不時的點頭又搖頭繼而嘖嘖稱奇,這部分內容不是他們不認同,而是這部分知識是他們所不知道的,讀了以後又讓他們眼界大開,擁有經驗的老獵人們在看了這本粗糙的小本子后,都心有所悟,又提出了自已的新建議,在得到其它獵人的一致認可后,我們又把新建議添加了進去,又引起了老獵手們新的領悟,就這樣,一個本子幾經修改,才在獵人們滿足時我們也將這本書的初稿定了下來,以後發現了新經驗,經過討論后再決定是否添加進去,並複製了數份贈送給出了大力的老獵手們,讓他們歡喜自已得到了一份寶貴經驗時,也增加了我們狙擊手冊的分量,因為這些獵人,才是我們真正寶貴的財富。
春夏時節的森林裡動物活動頻繁,隨著戰士們狩獵技能的日益精湛,獵殺到的動物越來越多,狩獵為村盟提供了足夠的肉食,加上我們合理的營養膳食搭配,村民們的臉色也從開始的泛黃色漸漸的變得紅潤起來,他們的臉上也首次出現了微笑,這個時代的老百姓什麼都不圖,就圖個吃飽飯穿暖衣沒有兵匪的騷擾,現在這最低的生活條件已經達到了,老百姓們能不開心?
輕腳慢步的靠近了一隻正悠閑的吃著清香嫩草的白唇鹿,我停了下來,向著身後的王克維蔣玉龍兩人打了個手勢,經過長期磨合的兩人立刻明白了我的用意,轉過身對著戰士們吩咐了幾句就帶著他們悄悄的離開了,聽著他們離開時發出的輕微沙沙聲,白唇鹿明顯察覺到了什麼,它停止了吃草,豎起了它那長在長角下的短耳朵,像人扇蒲扇一像一前一後的晃動著,「不好逮!它很警惕啊!」我摸出了匕首,朝著它的腦袋擲了出去,就在我將匕首擲出去的時候,白唇鹿彷彿意識到了危險,向前蹦了幾下,在我鬱悶的目光中,匕首連白唇鹿的毛都沒沾上,就被它輕易的躲過,插在了地上,「靠!暈死,手氣這麼差!」見一招不成,我馬上又從腰間抽出了一把匕首,向著它面對著我的側面軀幹擲去,那知這死鹿子又向後退了一步,匕首從它的胸前飛過。「呃!」「還是不一般的警覺!」旁邊響起了蔣玉龍的聲音,「你不是帶人去包圍白唇鹿了嗎?怎麼回來了?」「如果什麼事都要我們包辦,以後他們只會對我們有強烈的依賴心理,你認為這樣做好嗎?到時候打小日本時戰士們只會鼠頭蛇尾的,只會機械的聽從命令,看到敵人的破綻也會熟視無睹,不敢大膽去拼搏,不會靈活運用敵人的疏忽大意所留下的空隙,你認為這樣做好嗎?」「也對!我們不能僵化軍隊,一支滑如水蛇的軍隊才是最危險的,因為有些游在水中蛇也有劇毒,咬上一口那能可是致命的,同時又沒有人能逮得到它,非常讓人忌憚!」
白唇鹿這時也開始飛奔起來,它已經明白有人要獵殺它了,看著跑得飛快的白唇鹿,我一停的懊悔:「幹嘛不用槍?」非要相試試自已的匕首功夫,可沒想到長時間沒有用過也就忘記了怎麼投擲了,就在這時,白唇鹿逃跑的方向傳來了王克維憤怒的叫喊:「魏武清!怎麼搞的?鹿子都跑到我這來了!我靠!!媽呀,別過來!別來攆我!救命啊!魏武清!快來啊!你!你別過來啊!」牢騷還沒發完,王克維就語無論次的喊起援兵來了,到底是叫我過去,還是不要我過去???我疑惑的望了望蔣玉龍,只他也看著我一邊撓著後腦一邊搖晃著腦袋。沒多久,就傳來了一聲鹿子的慘叫,聽到了鹿子慘叫的兩人馬上跑了過去:「王克維,你在哪啊?」森里的野草都長得高大茂盛,人的眼睛根本看不遠。「在上面!」兩人聞聲都抬起了頭,才發現王克維不知什麼時候上了樹,正抱著一根與地面相平的樹榦瑟瑟發抖:「我靠!你咋上樹了?還爬那麼高?學人猿泰山啊?」「不學不行啊,它低著頭沖著我衝過來了啊!哦!對了,順便幫我看看樹榦下那隻鹿子是不是死了?」「鹿子?在哪?這裡的青草都快長得齊腰了,在哪?」「你笨!樹榦下!死了沒?」「死了!」在樹根處,我找到了那隻倒霉的國家一級保護動物,端著刺刀捅了下死鹿,「鹿角都斷了!恩?你在上面,它在下面,怎麼打死的?即沒有眼剛才又沒聽到槍聲?」「撞死的!一頭撞在樹榦上了!」確定了鹿子已死,王克維才戰戰兢兢的爬下了來,「暈!撞死的!鬱悶!」蔣玉龍奚落起王克維來。「一隻鹿子就被嚇成了這樣,以後怎麼和侵略者打?」「不是我想不想學,而是形勢迫人,它低著頭沖著我來,我當然只有跑了,難道站在那讓它頂?我可不想死,於是就跳上了樹,結果它收不腳,一頭撞在了樹榦上,看來是被撞死或者撞暈了!」「趕情您這是守株待鹿啊?」
到了晌午,三個人才提著打到的幾頭獵物喜滋滋的回到村口,只見專門開闢軍訓場地上站滿了村盟老百姓,許多打到獵物了的戰士們興沖沖的跑了回來,一個人打到獵物的幾乎沒有,但幾個人合力打到了獵物的卻有許多,分到每個人身上,則是每人都有一頭有餘加上獵物大多體形較大,分割不太容易,直到日落西山才分完獵物,除開準備做腌肉的軍需,老百姓每家每戶分到手的肉還是有許多的,手提著沉甸甸的肉食,每個村民泛黃的臉上都洋溢著幸福的笑容,以後,就不會再挨餓了,老百姓看著手裡的肉,完全沉浸在以後豐衣足食的生活幻想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