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赴美淘金

在歐美等發達資本主義國家，由於柯立芝政府對國內經濟活動採取不干涉的方針，以用減輕稅賦、保衛關稅的政策間接管理經濟，使美國呈現出一派沒有危機、繁榮發展的景象，既所謂的咆哮的二十年代(roaringtwenties)。令他的聲望達到了顛峰，而歐洲也在美國的幫助下從一次世界大戰的陰影中走了出來，但柯立芝造就的資本主義神話「美國已經達到了世界歷史上最舒適的程度」在我們和********者中並不感冒，非常清楚再過幾年幾乎終結了整個資本主義社會的經濟危機就會到來的我們也派人到了美國，希望能在這段時間做投機生意大賺一筆併購買機器設備，為統一后的四川加快近代化建設和抗戰做準備。

人一但有了明確目標后就會非常努力的工作，金融系的師生於是成了赴英美兩國淘金的最佳人選，學校里英語專業的師生則成了他們的最佳翻譯，為了以防萬一，還派出了身手比較好的戰士作保鏢，畢竟，錢是小事，生命才是排在首位的，只要有命在，錢財就會有機會再賺，而且，非常清楚將來幾十年世界格局的人才是最可怕的。「李主任，楊老師你們說我們幾個能行嗎？」1924年5月17日深夜，美國紐約，四十來名學生追上了走在前面的幾名教師，他們的手裡都拎著一隻小皮箱。「我們還沒畢業，怎麼能抗得起這面大旗呢？」「不是你們能不能扛得起，而是你們必須得扛得起，學習的最終目的不就是學會如何融入世界嗎？現在，我們面前就是有這個機會，那幫軍人面對的是他們前輩必須面對的侵略者，犯不著他們這些不屬於這個時代的人來參和，但他們選擇了面對，這個面對可能是生，讓他們成為民族英雄，也有可能是死，有可能當我們回到將來時他們中有人會長眠於這塊並沒有生他養他的土地，為抗戰中國陣亡將領添加部分名單，但他們心中的民族情結讓他們選擇了面對，哪怕是死亡，我們在抗戰中能做的，只是生產槍支彈藥而已，而現在，有一個賭博的機會，成功了，我們的軍隊就能少吃點苦頭，你們忘了，戰士們講的那個關於川軍抗戰亡魂回家吃湯圓的傳說？人家連吃頓湯圓還要還陽才能吃得上充分說明了他們的艱苦條件，在這種情況下還不忘為國盡忠，我們只是利用自已手頭的金錢和一點超越時代的知識來加快祖國的近代化建設而以！所以，你們那幼稚的擔心要完全杜絕，二戰前能買到大量機器設備的機會就只有兩次，******建立德械師和世界大蕭條前的繁華時期，德械師肯定沒有我們的份，但咆哮的二十年代可是我們完成戰備的唯一機會了，在外國貨幣成為一張廢紙之前，大家必須儘可能的購買軍火、醫療器械並完成戰時黃金儲蓄，這是我們唯一的機會，所以大家要努力，只有我們知道1929經濟危機，別人不知道，所以大家得趁機多賺點錢購買機器，不然戰爭爆發后我們就沒有機會了，日軍肯定會對中國進行全面禁運的。」「是，知道了！這個算得上是考試嗎？」「不是考試，而是應聘！！應聘成功的標誌是我們帶著大量財富回國，失敗就是敗光了軍人們交給我們的這批黃金還一事無成而灰溜溜的回去！」

二十世紀二十年代後期，歐美經濟急劇膨脹，併購急劇增加，股市價格瘋狂上升，美國推行低利率刺激經濟增長。華爾街從1926年6月開始狂漲，到1929年10月40個月的時間內從110點漲到了380點，漲了兩倍多。而英國政府在上世紀20年代末期為了恢復金本位制，人為高估英鎊匯率，導致英國退出金本位體系。當時英鎊貶值了大約28％，最終英鎊把在世界金融市場上的統治地位讓位於美元。

來到一家小旅館，一行人租下了十幾套房間住了下來，「楊老師,我們是不是先去看看華爾街?那可是我們將來的目標啊」。「不，現在要做的是上床睡覺，中國與美國有十多個小時的時差，想要在美國生活，就得先把生物鐘調節過來，目前的我們正處於熬夜狀態，先要養足了精神，才能更好的工作。另外我得告訴你們，明天給我把紐約逛完了，好熟悉熟悉以後幾年的生活環境。」「明天就是周一了，不去華爾街嗎？」所有的學生們全都叫了起來，來美國的目標就是淘金，可不是來玩的。「在美國，今天是周六，大家可要記清楚了!坐了一個月船，連時差都沒搞清楚！」「嘻嘻！老師，我們可從來沒想過會來美國公款旅遊，這次，您可是公款旅遊的領導哦！」「一邊去，什麼公款旅遊！如果不能淘到金，增加戰備軍火庫，回到四川校長肯定會狠狠的批鬥我們的，到時候可沒有什麼好心人會來救我們這麼公款旅遊的人！」

經過一天多的熟悉，大家已經比較了解旅館到華爾街的主要路線了，周一一大早，在銀行職員複雜的眼光下兌換了黃金后，師生們拿著代表著這筆巨款的支票前往了華爾街，看著手裡的這張支票，大家被上面的數字給嚇傻了，一百九十萬美金，學生們拎著的大包里的黃金居然被換成了一百九十萬美金，這個數字在現在看來並不太多，很多人都感覺非常平常，一些金融寡頭和石油巨頭的身家過億是常有的，但了解到二十年代美國的金融兌換制后，如此巨大的資金還是頭一次出現在大夥面前，難怪銀行職員的眼光非常奇怪，要知道1929經濟危機前美國貨幣那可是相當值錢的，一輛福特汽車也才不到一千美金，一架小型飛機也就五六千，可手裡確突然有了近二百萬，不產生震憾那是不可能的，一時間有了這筆巨款如何花銷的討論。金錢越多，人就越容易墮落，幾個男生甚至打算去四處遊玩一番，但兩位老師所採取的措施和對民族未來的擔憂讓他們徹底放棄了這個齷齪的想法，經過投票表決，這筆資金中的九十多萬被用來購置部分我們急需的軍火、一些機器設備和原材料,購買到后立刻派人護送回國，剩下的一百萬被用來作投機生意，直到1929年初再全部取出用來購買四川戰備所需的機器設備。

看著一直上漲的華爾街股票,充斥著香煙和煙斗味的大廳里吵鬧不休，除了沒有電子熒光屏和電腦及不時出現在顯示器下方的數字條幅，師生們彷彿又回到了二十一世紀，獃獃的看著這些頭戴紳士帽身穿半敞著襯衫歪打領帶嘴裡唾沫亂鏢的投機者，紙片紛飛的交易窗口，忙忙碌碌的交易員，大夥是一陣無語，對利益的追求是人貪婪的本性，為了實現自已的利益最大化，人是會想方設法的開動腦筋的，在這裡，林林總總的人物都是存在的。

「這地方壓根就一菜市場！」楊開林老師頭痛的摸了摸前額，然後又揉了揉臉，回過頭對著發傻的眾人說：「還在發楞，還不快去辦理登記！分散去找自已看中的股票！我們可沒有時間在這摻合！」來到一個人最少的交易窗口，楊老師想把手中的幾萬美金換成一張張股票，從沒炒過股的他有點無從下手，好在交易窗口裡的交易員也對自已的業務相當熟練，對楊老師這種新手也有耐心，沒過一會就為他辦理了手續，讓他去看不時變化的股市行情，並囑咐楊老師想賣票了就來聯繫他。

擠出了人群，看著自已手中的一張張花花綠綠的證券，楊老師一陣苦笑：這就是美國的真正財富？這些虛擬的財富撐起了整個美國，不得不說它的神奇，但它同樣也令人頭痛，經濟危機差一點就終結了整個資產階級世界，這場投機戰爭為整個世界爆發全面戰爭做好了鋪墊，想不說它是禍根都難。「楊老師！你買了多少錢的股票？」幾名學生從熙熙攘攘的人群中擠了過來，「五萬美元！」「你把分給你的錢全買了票？」學生們明顯被老師的大手筆給嚇壞了。「不行嗎？我們的任務不就是賭博嗎？既然要賭，那就賭大點，才能在危險中博到最大利潤！好了，我們在這裡呆著也沒事，反正到1929年十月前我們都會贏利，不用擔心，對了，把美鈔帶一些回去，軍人們說不是有印鈔機嗎？派人帶一點回去，每個月給我們寄回來，我們就在這裡花掉，為了以防被發現，叫他們儘可能印小面額鈔票！」

而同時，李會明主任也已經找到了各個軍火公司，希望購買大量軍工製造設備和軍火，抗戰開始直至太平洋戰爭爆發前，美國一直是侵華日軍軍火的主要供應商，珍珠港事件中曾發生過令美國大感尷尬的日轟炸機用美製炸彈轟炸美軍艦的事件。抗日戰爭，中國在太平洋戰爭爆發前一直是依靠蘇聯的低息貸款來支撐抗戰，蘇聯的軍火供應一直佔了抗戰前期的八成，而美國為日本發動侵蘇戰爭提供大量軍火，當日本陸軍在1936年提出應付未來對蘇、對華戰爭的、耗資巨大的「六年作戰準備計劃」（1937—1942），美國認為這主要是針對蘇聯的戰爭準備計劃，繼續以給予日本貸款、供應戰略物資形式，來為日本陸軍擴軍備戰提供實際支持，直到珍珠港的爆炸聲才驚醒了美國，轉而開始支持中國抗戰。

了解到這些的師生們下定決心要讓美國付出沉重代價，而手中有大量金錢是很好辦事的，於是，隨著師生們東奔西跑，一大批軍事合同得到了簽署，我們得到了大量的槍炮製造機器和軍火貿易，大批的機器和武器彈藥被運回中國，甚至在金融系師生的共同努力下購得了五家規模較小的軍火公司和七家小型原材料開採與加工公司，大量的軍火貿易讓整個美**火界嘻笑顏開，九十萬的軍火交易在這個和平年代已經可以算得上天價了，要知道大蕭條期間，底特律飛行器公司倒閉。羅伯特•格羅斯和科特蘭•格羅斯兄弟還以四萬美元的價格收購了原洛克西德公司（既今洛克希德•馬丁司的前身）部分。阿倫•洛克西德當時籌得了五萬美元，但是認為資金太少而沒有參加拍賣。看來，帶大量黃金到美國淘金，還不是愚蠢的舉動。

看著眼前大量的廢鋼鐵和包括各個軍企的軍火設備，學生們心裡十分激動，光手中的那幾個還沒整合的軍火企業就不能小看，任何一個企業的軍火日生產量都要比森林兵工廠大得多，而且還是五家，只要那七家原材料公司的供應補充得上，他們將會成為中國抗日戰爭的軍工生產支柱，但工廠的工人不可能讓他們跟著過來的。這些高傲的白種人是不會到有窮鄉僻壤之稱的中國來的，他們的善後工作也比較頭痛，好在給了每個人一筆遣散費用后才最終解決這個問題。

望著夕陽，看著輪船緩緩的離開碼頭，告別了護送設備和材料的軍人，學生們拖著疲憊不堪的身體回到了自已的旅館里，上床睡覺，從沒做過這些的學生們只感到相當睏乏，只想早點休息，明天，他們還要在這個咆哮的二十年代淘金，為祖國的抗戰準備大量的財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