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糧食問題

驅袁戰爭結束后,雖然將軍政大權回到了四川手中，但不論是劉湘還是楊森，都笑不起來，因為在驅袁戰爭中消耗巨大，各自儲備的糧草軍火所剩無幾，為了等待補給，同時給自已的傷口舔舔傷，兩軍不約而同的轉入休整，見到巴蜀大地的硝煙散了，一直繃緊神經的我們也鬆了一口氣，暫時，不會有大仗打了，四川的局勢得到了一定的緩和，還沒有進行休整的綿州軍也在我們的北進的軍隊回到駐地後放鬆了下來，終於有時間可以放鬆放鬆了，讓戰士們緩解一下疲倦的身心，要知道在我們在川北是打得熱鬧，可那是將軍隊的主力抽調走了大半，預防南方軍隊北上的重任就落在了汶川、射洪，南充，羅江，鹽亭等幾座城市的駐軍上了，被削弱了戰鬥力的他們好一陣緊張，見沒有大的動靜，在主力回到駐地后，戰鬥力明顯上升的綿州軍也開始轉入休整，為即將到來的南征打下基礎。

綿陽村盟顧家莊，顧炳虔帶著老百姓們正在地里忙碌著，從軍人們那得到的雜交水稻種子早已被他們灑進了田地里，為了回來看看在顧家莊做試點的雜交水稻試驗成果，在路上，軍人們和大學教授興味盎然的談起了雜交水稻在這個時代如果普及會是什麼情況，從未想過為了讓老百姓們吃飽飯還需要用袁教授多年汗水築就的成果，不過在這個年代八百多公斤的畝產量的確有點嚇人，但回到了村裡，我們又碰上了另外的問題。

「顧村長，還好嗎？」面對突然出現的我們，顧炳虔是又驚又喜：「是你們哪？大家都回來了？」「不行嗎？現在有空了，就不會回來看看？」「哪兒的話，沒有你們，我們到現在還會被土匪騷擾，更別說吃飽飯了，哦對了！趕快到村子里來坐坐！好久沒呆一起了，進來坐一會，大家好敘敘！」

解放軍戰士回來的消息很快就傳遍了綿陽村盟，各個村莊的村長都推掉了手中的活計趕了過來，不能來的也派了代表到顧家莊，一時間村盟的小廣場人滿為患，各個村的村代表不但同戰士們進行了商談，同時還和各個村莊的代表進行了收成的討論，畢竟在他們的眼裡，農耕才是最重要的。「顧村長，今年的收成怎麼樣啊？能讓大家吃飽飯么？」見村民們都在討論這個問題，我們也好奇的摻和了進來，畢竟，糧食生產是我們的生存之本，沒有了糧食，一切都是空談，不要說北洋軍閥的進攻了，就算我們的政權再牢固，飢餓的老百姓也會讓我們倒台的，內亂，才是一個國家滅亡的根本。在這方面，軍事實力全球第一的前蘇聯和東歐各國，沒有通過戰爭倒下，確在一個平靜的晚上被四分五裂，不就是最好的例子？

「收成？哦，我們還得謝謝你們啊，你們給我們的種子所得到的收成，要比我們以前的要強上一些，每畝二百七十斤，要比我們的平均多產了近百來斤，現在，不會像以前那樣餓肚子了，收穫的稻米，除了留下做種子外，我們節省著吃，足以用到第二年收穫了！」顧炳虔用感激涕零的眼光和語氣對我們說。足以用到第二年？！每畝產量才四百來斤？這怎麼可能？中國的第五大發明什麼時候變得如此頹廢了？？聽了顧炳虔的話，我們一個個一頭霧水，我們給他們的種子可是二十一世紀時農民們用的種子啊，那時的畝產量可是達到了**百公斤的，可是到了這裡怎麼畝產量才二百七十多斤？就算是十六兩一斤換算成十兩一斤也才四百三十二斤，才二分之一的畝產量！是不是哪裡出了問題？？

從其它村陸陸續續反饋到的消息證明雜交水稻的相對低產量不是空穴來風，更不是個例，經過追問，顧炳虔才支支吾吾的說出了雜交水稻的問題，推廣的雜交水稻，空秕粒率較高，雖然比普通水稻的產量有所提高，但實際上只是小部分雜交水稻的產量較高，大部分雜交水稻的產量由於存在大量的空秕粒，導導致了和普通水稻的產量差不多，到最後，村盟的雜交水稻畝產量也就降了下來。

到底是那的問題？產生糧食空殼的原因是什麼？根本不懂糧食生產種植的我們被搞得雲里霧裡，只得向理工大學求援，雖然老百姓們對能夠讓他們吃飽飯的雜交水稻心滿意足，但知道這種水稻實際產量的我們確不敢大意：能產近千斤的水稻由於空秕粒率太高使得實際產量還不到一半，這可是個大問題，沒過多久，學校就派人過來了。

「土壤中微量元素是充足的，不存在微量元素不足的問題，可能是耕作方法不對吧？」埋工校教授在仔細分析了土壤里的成分后說，不過他一句話剛說完，幾名入伍前在家務過農的解放軍戰士立馬站了出來反對：「這怎麼可能？我當兵前在家也是這樣種田的，怎麼可能是耕種方法不對？？」「那是為什麼？？」

「我怎麼忘了，是雜交水稻的特性！產量低的原因是沒有安照雜交水稻的特性來耕種！」教授突然拍了拍自已的腦筋，恍然大悟的說。「雜交水稻的特性?」一幫子人全暈了，種個地還要有特性？「這麼說吧，雜交水稻空秕粒率較高的主要原因是雜交水稻本身存在的生理弱點造成的，一是光合效率偏低，雜交水稻除分櫱期外，幼穗分化期、孕穗期和乳熟期的光合效率均低於常規稻，我不太清楚這是為什麼，但這是事實，這是其一，其二是雜交水稻的溫度變幅的適應性較小，易導致高溫或低溫危害，其三是抗病蟲能力較差，在相同的蟲口密度條件下，其單株承受的蟲口數量是常規稻的3～4倍，還與種植密度，如何施肥，如何灌溉都有原因，並不是土壤內微量元素不足造成的，所以大家要注意密切關注水稻的生長情況，注意觀察。」教授在說明了莊稼產量不高的原因后，又對著各個村莊派出的人進行了一番有關於農耕知識的惡補，只要他們聽得進去，照著葫蘆畫瓢，就會有好收成的。

在大概解決了秧苗的問題后，一行人有說有笑的回到了村裡，「村莊大了不少啊！」乍看之下，整個村莊比起我們離開時要大上一圈，崗亭，哨所都還在，通過這些參照物，我們發現村莊的確是大了不少，「顧村長，又有人逃荒到這兒來了啊？」「是啊，自從去年你們走了之後，村盟一直按照你們定下的規定進行著建設，逃荒的人來到這后我們就提供土地種子和農具，讓他們和我們一起生活，陸陸續續來了好幾千人，好在我們的村盟已經成了一個組織，在你們管轄的各個城市周邊村莊都有村盟的辦事處，逃難的人們就被村盟安置到了各個村莊，曾飽受北洋軍閥欺壓的村民們對無家可歸的難民們的遭遇都非常同情，感同身受，大家都不去觸及對方的心靈傷痕，而是互相鼓勵，努力重心站起來，在這種相互關心中，村民們和難民們不分彼此，開始互相幫助，大家漸漸的融合了，那些難民都喜歡將痛苦向村盟辦事處的工作人員傾述，工作人員都非常有耐心，村民們有了心結和鄰里內有了糾紛或者是處理不了的事，大家都會找上這個辦事處的，讓他們來幫我們解決，有的難民說，這個機構是你們村民的政府嗎？讓我們哭笑不得，都不知道怎麼回答他們了。不過，說真的，有你們的存生，可是幫了我們大忙了。」

「村盟的存在協調了村民間的關係？我怎麼聽都像是家鄉專門處理鄰里之間糾紛等頊碎小事的街道辦事處？將痛苦向村盟辦事處的工作人員傾述，這個不是心理醫生常乾的活么？」聽完了顧炳虔的話，我們都笑了，這真是無心插柳柳成陰，這麼做，我們為了方便對村民進行管理，但這個管理機構在這倒是被百姓看成了心靈診所和一個和事佬了，不過這也是我們希望的，村盟的存在幫助我們減少了不小的管理負擔，在這個為抗戰籌集戰前物資的時代，少一個分心的任務會讓我們有更多的心思可以花在籌集戰爭儲備是，至少，村盟在村民心裡是一個公平和威信的象徵，這公平和威信能讓我們加快對抗戰的準備，能在有限的戰備時間裡增加軍隊的戰鬥力。

「我們是不是可以像顧炳虔說的那樣在村莊里進行軍事訓練？如果這樣做，專門成立的士兵學校還有沒有存在的意義？如果執行下去，他們們是算成正規軍還是民兵部隊？」所有人都開始圍繞著這個問題進行討論起來，從沒想過要建立屬於自已的民兵隊伍，不過既然發現了，就有必要進行討論。「我認為可以，戰爭爆發后，後勤部門的供給有可能突然跟不上，這時如果有一支訓練有素的民兵隊伍來進行後勤供應保障，不但因為其訓練有素能夠以最快的速度像前線供應急需的各類補給物資，在補給途中一旦與敵遭遇，補給隊也有一定的自衛還擊能力，以掩護物資的安全轉移，而當前線部隊損失慘重的情況下，也能因為其長期的訓練立即補充到該部隊中，保證該部隊還有一定的戰鬥力。但要做到這一點，彈藥的補給就還會增加！」「要不再這樣，一說到子彈，我又想到了一招，在每個村建立一個彈藥廠為我們生產彈藥，教會村民子彈的製造方法，讓他們在每天的一段空閑時間裡到村盟的子彈廠進行子彈生產，抗日戰爭中，我**隊大多數是彈藥供應不足才會同侵略者拼刺刀，並不完全是侵略者的轟炸導致的子彈供應不足，而是各個兵工廠已經達到了生產上限，無法再增加了。而每個村民每天哪怕只是生產一粒子彈，全村村民加起來是多少？一個縣的子彈生產量又是多少？那整個川康兩省之和呢？又會是多少？」左光興不愧是搞子彈供應的，轉念一想就想到了子彈的供應上了，「那要多少材料啊？」只要我們在戰爭前進口鋼材銅錠，就算不夠，但我想也不會是一個少數，再加上還有其它軍火廠，你還想要多少？」「好吧，大不了，我們叫在美國的師生多進口點鋼材銅錠！」「還有原油，梅卡瓦主戰坦克可不能沒有油料供應。不然，這些坦克只能當沒胡蘿蔔用的擺設，一點實際用途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