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建設與滅匪

「翻過了五里堆，」老人顧原指了指山坡后冉冉升起的煙霧：「前面就是俺們的顧家莊了，那是俺庄的炊煙！」我抬頭望去，只見一團團青煙從前面升起：「不對！這不是炊煙，是著火后的濃煙！」一名戰士突然喊到。

我們心中一驚，急忙跑了上去，面前的一切讓我們目瞪口呆：幾十個凶神惡煞的土匪操著槍正挨家挨戶的收查著，有的土匪背上背著布袋——搶到的糧食，有的拎著幾隻雞，有的抱著一隻豬崽：幹什麼的都有，唯獨沒有干好事的。面對反抗的村民，「叭！」的就是一槍！搶完一家，眾匪立刻四處縱火，焚燒房屋。一時間，槍聲、慘叫聲、哭叫聲和茅屋燃燒發出的劈啪之聲此起彼伏！

大家渾身一陣發抖：這種渣滓配活下來？當我抬起頭，戰士們已經分開行動起來。當我們各就各位埋伏好時，土匪們也搶劫完畢，得意洋洋的打道回府，剛出村，只聽一聲尖嘯，「轟！」我們的一枚手榴彈就落在了土匪群中，緊跟著，慘叫聲中又有三枚手榴彈落入了匪群中，這下，輪到土匪哭爹叫娘了，慘叫聲、哭叫聲此起彼伏，見時機成熟，我們衝下山來，對著殘匪進行衝鋒，沒死的土匪們爬在地上舉起漢陽造，盒子炮對我們反擊，我們在學校里學到的躲避術發揮了作用，我們左躲右閃輕易躲過了盒子炮的攻擊，且舊式槍彈的穿透力很弱，根本無法擊穿幾十年後的防彈服，對我們造不成任何傷害，反而暴露了自已。土匪們有的只開了一槍，有的只抬起了頭還沒反映過來，就被擊斃了。見到這種一邊倒的情況，村民們也只是暗暗叫好：「他們還是害怕土匪回來報復。」王克維一語道破。「抓起來！」左光興冷冷的說：「交給村民們處理！」

四個土匪五花大綁的被綁在村子的空地上，左光興對著村民們說：「顧家莊的鄉親們！他們是誰，相信你們最清楚，你們剛才也見過我們的實力了！我可以保證，從今以後，只要大家勇於反抗，土匪們是不敢來顧家莊為非作歹的！」村民們先是地一聲不吭，但在我們和老人的說服下，村民們開始陸續揭發他們的罪行，幾乎每個土匪都有血債，在鄉親們的對峙下，土匪們本來麻木的表情漸漸地露出了恐懼的神態，在眾人的揭發聲中，我們處死了土匪們，不久便傳來了槍聲，歡呼聲和土匪們臨死前的哀叫聲。

「如果我沒猜錯，土匪們馬上會前來報復！」吳漢龍肯定的說。「嗯！沒錯！他們肯定會回來！弟兄們，做好準備，反正已經改變歷史了，不妨做一回歷史的締造者！」大夥一聽，想到有機會與日寇交火，渾身熱血就沸騰起來，興奮莫名。「什麼?老幺（四川話，指兄弟中最小的），你再說一遍!」王朗山寨，一個彪形大漢猛的從虎皮坐椅上跳了起來：「去的兄弟都死了？！」「大哥，是的，俺的兄弟全死了，本來我們已經得手了，突然他們村口埋伏的人紛紛開火，兄弟們毫無防備，死傷慘重，幸好大哥你聰明，讓俺躲在一邊，不然，俺也死了，他們火力好猛，我看咱們以後不要去惹他們！」「行了！」彪形大漢怒吼道：「顧炳虔！你這龜兒子，老子日你先人板板！老子明天帶上所有弟兄！去找顧炳虔那龜兒子算帳！本大王一定要去報仇，不殺光顧家人，我誓不為人！我一定要消滅掉他們，以出這口惡氣！」一旁的「軍師立刻拍上了馬屁：「寨主英明！我們等我們消滅了顧家，搶了他們的糧食和女人，好好樂一樂，讓他們知道與我們作對的下場！也讓其他村子也不敢再反抗！」「大哥！切不得（四川話：不能去）他們好強！我們根本不是他們的對手！他們可以把我們滅得連渣滓都不剩！我們就只有十來把漢陽造和盒子炮！人家不知道用的什麼槍，一個面照下來，三十幾個兄弟死的死，傷的傷，瞬間就把我的人消滅了。其餘的都投降了！」「這麼厲害？」老幺一面回答，一面比劃著，軍師被嚇傻了：「那麼強，大哥！那啷個辦？（四川話，怎麼辦）大漢摸了摸腮邦子說，「那啷個辦？」「偷襲啊！笨蛋！」軍師眼前一亮，拍著馬屁：「寨主英明，猶如諸葛孔明再世。」大漢得意洋洋：「傳令下去：所有人休息，晚黑（晚上）去偷襲！」

我們把地雷埋好，八門迫擊炮按地形放到位，天就漸漸地黑了下來，等我安排好后，戰士們就穿上與大自然相匹配的迷彩服，找地方埋伏起來。二十九支九五式步槍對準了村口的平地。漸漸的，地上出現了人影，當土匪們進入了延時雷區后，我打了個手勢—瞄準，「轟！」延時地雷終於在土匪全部進入了雷區后，爆炸了，頓時倒下的土匪們一片哀號，而其它的土匪明顯嚇傻了，站在那動也不動。「打！」「噠噠噠噠！」5.8毫米子彈組成了一道死亡鏈，吞食著眾土匪們，眾土匪們瞬間又倒下了一片，而土匪群中只有。當我們停止射擊后，地上除了屍體就是傷員，而他們的寨主早已倉皇而逃，我不由鬱悶：「迫擊炮還沒放一炮呢！」「現在幹什麼？老左。」「很簡單：去消滅他們的老巢！」在一名村民的帶領下，來到這個山寨，裡面的寨主和軍師正帶著殘餘土匪佔據有利地形負隅頑抗，解放軍戰士們對強攻沒興趣，從馬車上卸下了幾門迫擊炮，從未使用過炮的戰士們興奮的把炮一字擺開，調好射擊諸元，光一閃，一發炮彈衝出炮口，直奔山寨而去。

寨內，土匪們緊張的握著土銃，靠在寨門邊上，冷汗從他們的臉上不時的流下來：從未遇到過這麼恐怖的敵人，人還未見到，弟兄們瞬間就躺下了大半。包括寨主軍師在內只有三個人趁亂跑了回來，四十多個弟兄不死即傷，他們自知自已民憤極大，估計活不成了，可是在這一帶，會是誰這麼厲害？？正想著，一聲刺耳的尖嘯傳來，一發炮彈落在了用大量竹子紮成的寨牆外，「轟！」被巨大的衝擊波震碎的竹子碎片和彈片四處亂飛，中間還夾雜著人類臨死前的哀嚎。得到了射擊諸元的我們連放了三炮后，血腥的場面嚇破了土匪的膽，再加上落下的炮彈不知道會不會落在自已頭上，紛紛四散而逃。但沒跑幾步就在偵察班戰士黑洞洞的槍口下乖乖的蹲在地上。

「老大！傷者怎麼辦？」回到村后，王克維問我。「先治療！之後再說！」我頭也不回的說。這時，顧原陪同另一位老人來到了我們身邊：「壯士，這是我們庄村長顧炳虔，敢問各位是？」我們一聽，回想了下歷史，大家就明白了，顧原是把我們當成南方的革命黨了，於是能說會道的李天雲與顧炳虔胡侃（吹）了一會兒，老人們終於消除了戒心，讓我們加入到顧家莊裡面，以抵擋土匪們的搶劫，我們進入顧家莊的第二天，利用兵工廠生產了一批木槍和八一杠步槍（只能打單發的，雖然有兵工廠，但我們沒那麼多子彈供消耗）。就成立了顧家莊民團自衛隊，在村外開墾一塊空地用木材修建了多種訓練器材，由我們和前野戰部隊戰士對他們進行極為嚴格的軍事訓練：早上一起床進行一個三公里長跑，早餐前進行隊列訓練，早餐後進行四百米障礙跑，手雷練習彈投擲，步槍瞄準，近戰格鬥，步槍刺刀拼殺，持槍衝鋒，三大匍匐練習，午餐后午休兩小時，下午進行偵察地形，軍事偽裝學習（何時何地用何種偽裝，如何識別敵人和自已人的偽裝），體能訓練，槍支的使用，拆卸及個人維修和保養課的學習。三個月後授槍，授槍后每周進行打靶。晚上由大學老師及學生為村民進行文化教育。當戰士們在訓練結束后，我們對軍事素質達到要求的戰士們進行獎勵和總結經驗，對失敗或失手的戰士進行批評安撫和分析原因，而文化則分兩個課時：白天為其它村民講課，晚上為民兵們講課。眾多項目中，打靶，軍事偽裝和文化教育最受歡迎，許多村民為學知識都把能用的時間都用上了，最誇張的是下地種田，休息時間都會捧著一本書；而我們俘虜的土匪，對他們進行細心的心理治療，土匪開始怕我們殺了他們而嘴硬，見我們不殺反而進行治療，漸漸的被感動，幾個大膽的還要了我們的步槍去摸了摸：「好槍啊！我從沒見過這種好槍！」有的後來要求加入了我們當中，槍的先進起了不可滅抹滅的作用。而民兵們們憑著學到的知識,在外出時常常很早就發現了前來搶劫的土匪並及時用適當的方法報警，自已確能毫髮未損的回來；更有勝者把偵察，地形軍事偽裝，文化課聯繫起來，居然理出了顧家莊地理圖和周圍土匪活動圖，成為了一名偵察兵。期間我們炸毀了哨所，將所有設備和書籍全部帶到礦洞和學院內重新安裝起來。以礦山為中心，重新規劃了顧家莊已保護學院和兵工廠，這時兵工廠以經全面開始工作，各種新老機器先後進入全面運轉狀態,用石塊和泥為村莊築起了一座城牆，兵工廠的洞口安裝了重火力，而又將顧家莊置於礦洞之下，庄外空地放置了大量的拒馬，還挖了兩條護庄溝，並在礦洞口安置了一架瞭望塔。而理工學院現在由於四面環山，除了一個通向村莊的道路外，其於的都被我們堵死了，並嚴格限制出入，出山時和進山時必須穿校服，帶校徽，學生教師各自在左胸前帶上學校頒發的能證明自已的學生牌和教師牌；並對口令，用這個時代沒有的普通話，遇到不認識的人時，用未來的知識來進行盤問已防止間諜，而三千學生得知真相后，經過半周的平復，同學們對未來的抗日戰爭充滿了期望，同時作為我們自已的學校，在兵工廠的牽頭下，成立了天府工程學院，建立了我們自已的政黨—華夏民族社會復興黨，分軍事和國家民族建設兩類，分別進行軍事與文化攻關。

吳漢龍看了看民兵畫的地圖，質量比較粗糙，但也把顧家莊周圍描述了個清楚，「不錯！你們懂得如何刺探軍情，並加以分析，非常可貴！以後，大家都要更加努力，不斷提高自我，因為：偵察兵，是整支軍隊的眼睛，在敵人面前，要麼在敵人發現前你以前立即報告，要麼就一次性摸清敵人的兵力，部署，目標方向，意圖！敵軍所處的環境和為將要處的環境進行推斷。如果敵人知道我們的方位，而我們還不知情時,有能力時挑選地址騷擾他們，或把他們引向別的地方，或沒能力時，設置路障，儘力拖后他們的行軍速度，如果敵人不知道我們的位置，就騷擾他們，把他們引向歧途！」「是！隊長！我們一定牢記的！」「現在我們幹什麼?」戰友們圍在地圖邊,討論著顧家莊的未來。

我們從山洞中找出了幾袋雜交水稻的種子,交給了顧炳虔,「馬上到了播種的季節了,把它種下去,大概會有好收成!」「是不是哦?這稻穀能讓我們填飽肚子?」「要得的(可以的),你們要信我們!」「得行(好)反正是什麼也沒得(沒有),就聽你們的。」開玩笑，雜交水稻是什麼？袁隆平先生的結晶，新中國對世界最大的貢獻。沒有雜交水稻，新中國不知道還要奮鬥多少年才能填飽全中國人民的肚子，用糧食當油料？把土地用來進行房地產投資？糧食出口？扯談！那時就不是死保最少耕地面積和退耕還林了，而是開荒種地和加大農田建設了。

顧家莊人的生活就是如此平淡,日出而作,日落而息,但我們未來人確不敢享受,雖然它看上去很美:因為我們知道：暴風雨常常是出現在寧靜的背後。

註明：漢陽造：中國從1895年起在湖北的兵工廠仿造德國毛瑟1898型步槍，由於漢陽兵工廠是最主要的生產廠，故被稱為「漢陽造」。是八路軍主要裝備。92mm漢式步槍。漢陽兵工廠於1938年（民國27年）內遷併入******軍政部兵工署第21廠，21廠生產的漢式步槍和漢陽造88式步槍構造相同，諸元也完全相同，當時定名為：21廠7.92mm漢式步槍，它發射7.92mm毛瑟圓彈，彈頭初速為600m/s，表尺射程為2000m，由5發固定彈倉供彈，膛線右旋4條，纏距為240mm，槍全長為1250mm（不連刺刀），槍管長為740mm，瞄準基線長為655mm，槍全重為4.06kg（不帶刺刀）

中國最早仿造的毛瑟步槍，槍管外有套筒，俗稱「老套簡」；1893年漢陽兵工廠去掉了套筒，改稱「漢陽造」；自1906年起，廣東石井、瀋陽、上海兵工廠按1898式仿製；1907年仿造口徑為6.8mm毛瑟槍，1912年又改稱為「元年式」；1935年（民國24年），在河南鞏縣兵工廠製造的7.9mm短管毛瑟步槍稱「二四式」，也叫「中正式」。

駁殼槍，中國又稱盒子炮，因為這個武器是裝在木盒子里攜行的，使用時木盒可作肩托，抵肩射擊，以增大有效射程和提高射擊精度，又由於其威力可觀，故稱之為「炮」。其正式名稱是毛瑟軍用手槍。毛瑟廠在1895年12月11日取得專利，次年正式生產。由於其槍套是一個木盒，因此在中國也有稱為匣槍的。有一種全自動型的，稱做快慢機，毛瑟廠則稱之為m712速射型，在1931年5月量產。在我國很多小說里經常能看到「快慢機」這個詞，人民最喜歡的鐵道游擊隊中的王強就是一人拎著兩支「快慢機」打得鬼子屁滾尿流。而駁殼槍另一個較少人知道的名稱是自來得手槍，許多人以為只有速射型稱為自來得，這是不正確的，事實上，自來得一直是這一類手槍在中國比較正式的通稱。

最早的駁殼槍是德國毛瑟兵工廠的菲德勒三兄弟，利用工作閑暇聊設計出來的。但是該槍最後申請專利者是毛瑟兵工廠的老闆，所以駁殼槍也叫毛瑟手槍。

1896年，毛瑟兵工廠希望能為德**隊生產駁殼槍。但是一直到1939年毛瑟廠停產駁殼槍為止，全世界沒有一個國家採用駁殼槍作為軍隊的制式武器。在這幾十年裡毛瑟廠估計大約生產了一百萬把的各式各樣的駁殼槍。而其他國家仿造生產的數量則幾倍於此。各**隊不採用駁殼槍並不是因為該槍的質量不好，而是因為它價格太高，而且該槍裝備歐洲軍隊當手槍則尺寸太大，而做為步槍又威力太小了，實在是不上不下，左右為難。

所謂瑕不掩瑜，駁殼槍真正被使用者所喜愛的是在中國，20世紀上半葉的中國正處在水深火熱中，各派軍閥相互征戰，急需要武器進行作戰，而當時的日本控制西方向中國出口軍火，但做為手槍的駁殼槍不在此列，因此駁殼槍成為各派武裝的首選。

在中國反帝反封建和反侵略鬥爭中人民武裝也大量的奪取敵人的武器來武裝自己，因此人民軍隊里也大量裝備這種駁殼槍，打響南昌起義第一槍的起義部隊總指揮朱德用的就是一支駁殼槍。

德國駁殼槍在其大量生產的四十年歷史中，內部幾乎沒有什麼改變，因此可以說原始設計幾盡完美，沒什麼可改進了。分解一支駁殼槍基本不需要工具，只要有一顆駁殼槍的子彈就可以將槍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