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1.第161章 酷刑招供
我的心猛的一沉，但轉念一想，說：「你們才不會那麼對我，我對你們還有用。」
她哈哈哈地大笑起來，「沒錯，我們不會對你那樣，那些是為109準備的。」她手一揮，立即有人拖著個東西朝這裡走來，後面留下一道很長的血痕。
是109。她的頭聳拉著，氣若遊絲，渾身上下全是血。她被拖到絞刑架下，像一塊破口袋被掛起。帶她進來的護工又拿火鉗去撥弄火盆，火光更加強烈，火星四射。她夾起一塊鐵塊，穩穩地舉在109的臉龐下方，等待著院長的一聲令下。
「你們！你們這是在犯罪，你們會受到懲罰的，這樣沒有人性的！」我吼道。
她什麼也不說，只是對那個護工使了個眼色。
那個護工果真將那塊烙鐵舉向了109的胸口，立即109原本低垂的頭一下了直立起來，眼睛瞪得大大的，眼珠子像是馬上就要凸出來，她嘶聲裂肺地慘叫起來。我扭過頭去，不忍心再看，別想到院長快速地走到109號身邊，接過護工手裡的火鉗，挑釁地看了我一眼，從火盆里翻挑了一塊更大的鐵塊，在109號的面前慢慢移動著，最後對準109號的下身烙過去，暈死過去的109號再一次詐屍一般地醒了過來，慘叫聲直衝耳膜，院長咬著牙，胳膊用力一擰，一股肉被燒糊的味道直衝我腦門。
「我說我說。」我感覺渾身發軟，雙目發直。
院長滿意地咧了下嘴，走到我身邊，再一次問道：「打胎葯是哪來的？」
「是我第一天從外面帶進來的。」我不想出賣女鬼。如果我供出了她，她的下場一定會很慘，魂飛魄散，永遠也投不了胎。
院長並不相信我，「你帶進來的？你進來的時候，我們搜過你的身，你根本什麼也沒有。」
「我已經說了，是我帶進來的，信不信由你。」
她哼一聲，「如果你說是鬼乾的，說不定我還相信你，你這是把我當成三歲頑童嗎？」她說著，又饒有興趣地看了絞刑架上的那個可憐的女人。「你還準備繼續跟我這樣玩下去嗎？」
「不！你們不能再這樣傷害她！」我擋在她面前。
「那你就說出來！」她期待地看著我。
「好，我說，我說。」我的大腦快速旋轉著，突然剎住了車，反問道：「我可以說，但我有我的要求。」
她沒想到我會來這一招，吃驚地看著我，臉上帶著嘲諷戲虐的表情，「好啊，你說說看。」
我咽了咽，說：「我的條件就是，我說出來，你們必須將她放了。」
「那是當然，這不用你說。」
「我的意思是，你們把她從療養院裡面放出去。」
院長陰鶩地看著我，足足有半分鐘，「你想得有點……」後面的一個詞，話她沒有說出來，「你是想讓她給你通風報信嗎？」
她的擔心很明顯，怕109出去后，向警方報案。
「你確定你非要這樣做嗎？我不可能保證送出去的還是個活人哦。」
她的話令我感到十分心寒，「這麼說，這裡面從來沒有病人出去過？」
她很有成熟感地點點頭，「猜對了，我們這裡只有病人進來，沒有病人出去的，而且我們提供了很多人性化的服務，病人家屬對我們很放心，我們在精神病領域的口碑還是相當不錯的。所以，你不要為難我們，為難我們對你可沒有好處。」
我只得做出妥協，「好吧，如果我說出來的話，你們一定要好好地給她治傷看病，而且不再讓她懷孕。」
院長在猶豫著。我趁此補充道，「這是我的底線，你答應就答應，不答應，你們也休想知道。」
「好吧。」她說著，朝我笑了笑，對絞刑架下的護工做了一個手勢，那個人果真將109放了下來。109已經暈死過去了，一動也不動。
「放心吧，她不會死。你現在可以說了吧，是誰給了你打胎葯？」
我欲言又止，最後對著她的耳畔，小聲地說：「那個人就是，就是盧護工。」
院長的眼睛一下子睜大了，她震驚地盯著我，「你說的是真的？」
我點點頭，「千真萬確。」
她開始踱起步來，滿臉的狐疑。又看了看垂死的109，突然一隻手卡住我的脖子向上提，「你說，她是怎麼給你的，如果敢說錯一個字，我寧可現在就毀了你！」
我的臉漲得通紅，她放下手。
我咳嗽了幾聲，回憶道：「是我剛進來的那天，我路過衛生間的時候，想上廁所，可剛進去，就遇到了盧護工在打掃衛生，她連忙說，讓我幫個忙，說著，就把葯遞給了我，我問她幹什麼用，她說這裡不是人呆的地方，每次來新人的時候，都會被帶出去被人強姦，然後導致懷孕，她說，如果誰懷上了，就讓我把這個葯給她。」
院長聚精會神地聽著，「當時沒有別人發現嗎？」
「沒有，當時情況緊急，我趕緊收下了。」
院長輕聲地嗯了一下，眉頭一直沒有舒展開。她對我說：「今天的事情，不要跟任何人提起。否則，我們的協議就要作廢。」
「我知道了。」
院長朝護工使了個眼色，那個護工便帶著我走出了那個像魔窟一樣的地方。出了大樓，見到陽光、樹木，聞到花香，聽到鳥聲，再回頭看一下金玉其外，敗絮其中的大樓，我感覺自己像從地獄裡面走了一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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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病房時，正碰上一群護工氣急敗壞地衝進洗手間，將裡面正在打掃的盧護工五花大綁地朝外走。盧護工嘴裡不停地罵個不停，瘦刮刮的臉緊繃著，若是拿一塊小刀往她臉上一劃，估計刀刃都會捲起來。見了我，眼裡的怒火全噴向我，上下牙牙齒來回地咬合著，雙臂掙脫得更加厲害，兩條腿像青蛙一樣胡亂地蹬著。
「小賤貨，小婊子，你特么的把男人玩死了，你還來玩我！」她嘶吼著，像一頭喪失了理智的餓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