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二章 後事如何
當然,我更關心的是他們兩個在辦公室看書看的怎麼樣了。
由於實在不好意思讓醫生全留在會議室,一個小時后,曾叔叔強忍著扭傷的疼痛顫顫巍巍地站起來走回了辦公室,我也跟著醫生們攙扶著他。醉翁之意不在酒,別人之意是巴結他,而我,則是想確認奇瑋和啊獸安全撤離了沒有。
在曾叔叔打開辦公室門的那一刻,我的血壓驟然升高,以至於眼前出現暫時的失明。我太緊張了,總是在擔心他們會不會滯留在裡面。儘管我知道有「感應」在門外放哨,這種情況出現的概率很小。
暫時的黑暗過後,我看到辦公室空無一人,才放下了心,隨著眾醫生走回了辦公室。
晚上我按捺不住好奇的心情,風一般地跑回住處,問他們兩個在書里還看到了什麼內容。
得到的答案卻是他們兩個都搖了搖頭,說曾遠道已經起了疑心,他們根本進不去。
我說怎麼可能呢,奇瑋你不是會魂魄化會穿牆嗎,上次你們不是進去了嗎。
奇瑋張開嘴,和我講述了他們今天的經歷。
奇瑋和啊獸算好了時間,在曾叔叔一離開辦公室就把自己魂魄化,當他們飄到牆壁上準備進去時,卻發現那層牆壁怎麼也穿不進去,起初奇瑋懷疑是不是這次魂魄化失敗了,於是他們就試著向地下飄,發現自己的身子可以滲入地下,他們感覺有些不對勁了,就想從房間的底部穿進去,但當他們的頭一挨到地板,就發現地板也像是實物一樣穿不進去,他們把房間的六個面挨個試了一遍,全都進不去。
於是他們又重新回到了牆壁的外面,啊獸伸出手,摸了摸堅硬的牆壁,就像實物一樣阻擋著他們的前進。就在他倆正想辦法進去的時候,突然牆壁上出現了一張臉,慢慢向外凸著,那臉跟我們在倉庫里、曾叔叔家看到的一模一樣,在臉的眼睛快要形成的時候,奇瑋立即發動瞳力恢復了實體化,實體化后,就看不見那張臉了。
一定是曾叔叔發現了我們的行跡,在他房間里設下了結界。
啊獸本想放出「骨化」和「腐爛」去衝破結界,被奇瑋制止了,他說這麼早就與曾遠道發生正面衝突,我們勝算不大。
事情調查到這裡再一次地陷入了僵局。如今辦法只有一個,那就是派人,準確點說應該是派啊獸的魂魄輪流守著那座倉庫,看看曾叔叔到底在裡面玩什麼貓膩。
2005年11月1日,宜:織網、打漁、祭祀;忌:上灶、沐浴。
一連一個月過去了,曾叔叔都沒有再在那個倉庫里出現。我們百無聊賴地過著三個單身漢的日子。
這一個月,劉德才已經病好出院。我知道了他內心最黑暗的過去,再加以藥物治療和心理輔導,他現在已經不做噩夢了。
這段時間雪暴也出院了,本來,他的病就是由於自己壓力過大,腦神經太緊張而產生了幻想。在醫院這幾天,他沒有像往常一樣學習,天天閑著,壓力自然沒有,病也自然就好了。我特別囑咐他的父母,不要給他太大的壓力,順其自然就好,清華大學也不是非上不可。只是關於這一點我和雪暴有很大的分歧,他說人活著就是為了夢想,沒有夢想的人生如同行屍走肉。
這一個月我們每天除了吃飯、睡覺、上班,剩下的時間都在修鍊。期間奇瑋又回到他家那邊打理了一段時間的生意,不過沒幾天就又回來了。鄧晉的書已經被我們閱畢。說實話,現在的我們無法靜下心去修鍊,因為我們三個都已經到了瓶頸,修鍊意義不大,鄧晉書上記載的許多方法需要長年累月的進行,短時間內無法突破,可是我們心裡卻清楚,曾叔叔的病已經不能再等,再等下去他的精氣就要被耗干。一想到這點,我就如同熱鍋上的螞蟻,心急如焚。
對了,好像有一個人我忘了交待,那就是瘋貓。自從上次有了和我睡在劉德才隔壁的經歷后,他整個像變了個人似的,不再像往常一樣囂張跋扈,但也沒有表現得多麼抑鬱,個性也沒有以前那麼突出了。瘋貓一正常起來,我們倒覺得不正常了,大家都在背後竊竊私語,有人說是董麗璽看上我以後,瘋貓心就徹底死了,不再像以前那樣愛表現了。瘋貓對董麗璽死沒死心我不知道,但他似乎已經對我死心,這些天也不再求著我教他功夫。我也省得清凈。
我和董麗璽還是像以前那樣不冷不熱的,我心裡藏著曾叔叔的事情,實在沒有心情談戀愛。
在這平靜的一個月里,發生了一件很小很有趣的事情,算是這段生活里的小插曲,也算是平靜的水面上泛起的一點漣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