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84.第2284章 奪命峽谷
「貧道知道了,你是想帶我們去找你母親對嗎?」龍毓摟著她的肩膀,安慰著她。
藍梓晨是個樂天派,雖然這段回憶有些心酸,不過臉上依舊掛著甜美的笑容。「沒事,都過去了,看我現在不是挺好的嗎?現在我長大了,我們百靈寨再不用受人欺凌了,要多少錢,我都可以給他們,有了錢,他們可以去買兵器對付黑烏寨和龍家的進攻。嘿嘿……」
龍毓說:「要是你早跟我這麼說,我肯定不會同意的。你當初背棄婚約,肯定是連累了家人。父母甘願為你受罰,但其他族人不會容你呀!」
「不怕,在江湖上這麼多年,我懂了一個道理,世界上沒有什麼是用錢解決不了的問題。這次回來,我就要讓母親挺直了腰板!讓那些族人看一看,我們藍家女人的本事!不過你們放心,我母親人很好的,而且她的蠱術也很精湛,區區情斷腸肯定會給白姑娘治好。」一邊走,藍梓晨一邊回憶著母親的年輕時的模樣,可想了好半天,自己記憶中母親的影像竟然早已模糊。
三人進去了這道狹窄的山谷,越往裡走,山谷中的碎石就越多,走了十來分鐘后,馬兒竟已過不去了。
「不對勁兒,這裡幾日前發生過惡戰,像是遭到了火炮的攻擊,你看,這不是炮彈碎片嗎?應該是滿人的紅衣大炮!」龍毓認得紅衣大炮的炮彈,當年滿人入關時就是仗著這玩應一統天下的。
「不可能!這條山谷很少有人知道,韃子兵怎麼能找到呢?」
「梓晨你太傻了,你剛才也說了,這個世界上沒有什麼是錢辦不到的,滿人慣會用這招,八成是買通了你們的族人,苗寨里出了內鬼呀!」她們留下馬兒,龍毓背起了白依蘭,好在他輕功好,攀爬這些碎石不成問題。
順著狹窄的山谷往前又走了五六分鐘,就見山谷中出現了橫七豎八的死屍,全都是苗人,有的唄大炮紅的支離破碎血肉模糊,山谷中聚集起無數蒼蠅,惡臭撲鼻。
「啊?怎麼會這樣?」藍梓晨大驚失色。
龍毓說,紅衣大炮是從山谷兩側的山樑上打下來的,下邊的人畜自然是毫無招架之力。「谷外是哪裡?」
「過了這條山谷,再走兩個時辰應該就是黑烏寨了……」她恍然大悟。「黑烏寨被清兵攻陷了?」
「你先不用著急,看這些屍體情況,應該是七八天前的事了,咱們不會有危險,先出谷看看怎麼回事。」龍毓安慰她說。
這時,就聽山谷前邊,傳來嘩啦啦一聲,好像是有人踩在碎石上的動靜。
龍毓皺了下眉頭,背著白依蘭躲到了一塊巨石后,然後給藍梓晨打了個眼色。梓晨身法極快,腳尖點地噌地下竄了出去,她輕身如燕,整個人好像一隻鳥兒似的在半空中滑翔而去。
他跟藍梓晨之間太熟悉了,彼此有多少斤兩都清楚。這種時候龍毓不需親自出手,這這荒山野嶺里,不可能有那些江湖高手,就算真碰到了江湖高手,藍梓晨雖然打不過,可以她那燕飛朝陽的詭異身法,想抓她的人怕是還沒出生呢。
「走!老實點!」不大會兒,藍梓晨回來了,她手裡拿著一把長刀,抵在一個清兵的脖子上喝道。
那人早已被她打的鼻青臉腫哭爹喊娘的求饒。
「蘭查,抓住一個你的同胞!」這話充滿了諷刺意味。
龍毓背著白依蘭從巨石后閃了出來,只見那人果然背後留著大辮子,身上穿著滿清兵勇的衣服,他低著頭,一雙眼睛鬼鬼祟祟的東張西望,嘴上求饒,但卻正在尋找逃跑的機會。
藍梓晨一腳把他踹倒,逼問道:「說,你是誰派來的?苗寨里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小的……小的……路過……路過……只是進去打探一下,女俠饒命呀!」他開口說的竟然是一口漢話。
一個滿清兵勇其實說漢話很正常,滿洲韃子兵里現在也有一大部分漢軍旗的兵勇。但是,這個韃子兵口音偏南方,龍毓走南闖北這麼多年,一聽就知道是西南官話。但看他的打扮這身衣服後邊有一條白色的龍,那象徵著正白旗,而且這人是個百夫長的官階。正白旗的百夫長竟然說西南官話?很明顯不對勁兒。
「哼!不老實?我看你是不知道本姑娘的手段!」她揚起刀就要砍。
龍毓趕緊攔住她,這姑娘憎恨滿人,下手沒輕沒重的,再給弄死還咋審問!龍毓讓她不要說話,自己自有法子問出來。
龍毓放下白依蘭,張口用滿語問他,你是哪個旗的?上邊效忠哪位將軍?
那人抬著頭,咔吧著眼睛好半天沒說出一句話來,就跟聾了似的。
「那圖魯將軍現在可好啊?」他又用滿語問道。
那人迷茫地看著他,明明聽他問了兩句話了,竟然一句都答不上來。
「你現在跪下求求我,我就放你走!」龍毓又笑著說道。
「蘭查!你瘋了呀?他是韃子兵!」龍毓張開手示意她不必多言。
「說話呀?你求求我呀?」龍毓揪著他的大長辮子問道。
白依蘭咳了兩聲,弱弱說:「藍姑娘,你沒看出來吧?他是假扮的,他不是滿人,他聽不懂滿語呀!」白依蘭聰慧無比。
「啊?不是韃子兵?那他是誰?為什麼要攻打我們苗寨?」
龍毓說,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他們這就是為了挑撥苗人與滿人之間的仇恨,到時候雙方打起來后,他們坐收漁翁之利。
「對不對呀?這次該老老實實交代了,你到底是誰的人?」龍毓張開大手,罩在了他天靈蓋上。
「饒命,饒命呀!我真的不是,我是漢軍旗的,所以不會說滿語,你們相信我呀!」那人並不知道龍毓的手段。
「哼哼……」龍毓冷笑著,手掌下凝結起一股神奇力量。
頃刻間,那人就覺得自己天靈蓋下被注入一股強大的壓力,那股力量肆意折磨著他,他想反抗,可渾身上下一點力氣都使不出來,腦袋裡就跟要炸開似的疼痛難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