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赤條條的來
「我餓了!」
「我還餓呢!最後一包牛肉乾都讓你吃完了……你不是藏著兩隻小乳豬嗎?拿一隻嘗嘗……」
晶瑩剔透的嫰皮,咸中帶甜的肉細,誘人的酥香撲鼻而來,樂可猶在半夢半醒之間,下意識地抻出舌頭舔了舔,只覺得入口香滑,還有一點明顯的凸起。
「咦?豬皮上怎麼會有一點凸起?」
樂可尋思著,從呢喃的夢中醒來,陽光刺目,他眯起眼睛,映入眼帘的卻是潔白豐腴的肌膚和含苞欲放的雙蕾,隨風飄來若有若無的少女幽香,他錯愕地仰起臉,這才看清,寧貝竟然一絲不掛地橫卧在眼前。
「不會吧?難道我還在做夢?」他支起身子,微風輕拂,只覺得身上涼嗖嗖的,低頭一看,才發現自己居然也是赤條條的,與寧貝兩人面對面側躺在海灘上,潮水湧起又落下,直到腳邊。
寧貝雙目緊閉,仍然睡著未醒,胸前巍顛顛的兩團隨著呼吸起伏顫動著。樂可心想:「這樣的美夢,多做幾次也不傷身體,我要是在手背上咬一口,馬上就醒了,既然要咬,咬我不如咬她的……」
「哇!」
寧貝忽然醒過來,一聲驚叫,雙手捂住胸,蜷起身子往後縮,樂可這才驚覺不是做夢,登時紅了臉,寧貝柔和的腰臀曲線勾勒出來,長長的眼睫毛顫抖著斂下,視線到了他的腰間。
「死樂可!大色狼……」
寧貝一隻手臂橫在胸口,另一隻手捂著下體,跌跌撞撞地衝進海里,海灘上一片空曠,樂可無處可以藏身,也只能跟在她光滑白皙的**後面跑,浪花四濺,嚇得沙灘上的小螃蟹到處亂走,兩人相繼蹲伏在海水裡。
「你走開啦!立即從我眼前消失!」
寧貝玉頰生暈,在日照下像染了一抹霞色,擰著小拳頭想打,又怕輕率露體,樂可被她驚得手足無措,口中「哦,哦」答應,低頭就往水裡鑽。
忽然頭髮一緊,他被寧貝從水裡揪了起來,「你還想躲在下面看我?快給我滾開!」
樂可惶惶然,一疊聲的答應,**著身子站起來,還沒邁步,寧貝又是一聲驚叫,樂可儘管雙手遮掩著露械處,畢竟外露的不同於內斂的,想藏也藏不住,只是眼前這麼一搖晃,已讓她心慌意亂。
樂可只得又蹲下來:「你……你到底想我怎麼樣?這個海灘空蕩蕩的,想躲也沒地方躲啊!而且我們的衣服不知道怎麼搞的,都被水沖走了。」
樂可邊說邊四下張望,見旁邊有幾塊裸露在海面上的礁石,當下游過去躲在後面。
燦爛的陽光照耀在廣闊的海面上,海水並非波平如鏡,而是波光粼粼,在潔白的海灘上時漲時退,海灘後面是一大片枝繁葉茂、鬱鬱蔥蔥的紅樹林,中間攙雜著不少高大的椰子樹和棕櫚,錯落有致地矗立著,一片亞熱帶叢林的景象。
「我們怎麼會來到這裡?」
寧貝嬌喘已定,見色狼識趣游開,理了理頭緒,朝躲在礁石后的色狼高聲問道。
「我怎麼知道?一直往下掉,我還以為這次非死定不可。」樂可悶悶地回答,寧貝性情多變,向來就不好侍候。
他們是高二的同班同學,樂可家境一般,能和寧貝一起就讀這家貴族中學,只是得益於,樂可的父親是寧貝家的司機,寧貝的父親代付了高昂的學費,而樂可就像是一個陪讀的小跟班,幾年下來,沒少看寧貝的臉色,這次暑假,寧貝強拉著他來參加地心探險隊,一來她沒幾個好朋友,二來她使喚樂可慣了,三天找不到人打,未免手癢,樂可雖然不情不願,也只能跟著來。
寧貝的父親是地心探險的狂熱愛好者,他出資組織了多次科學考察和研究,認為光線通過地表層的多種折射,將外太空的日月星辰反射在地心上,在那裡孕育出生命和物種,有證據表明,地心世界的文明已高度發展,僅次於地表文明。
我國古代的聖賢之士,就曾往返於內外兩個世界之間,將華夏文明傳播到蠻荒的地心大陸,語言、文字共通,並留下相關的記載,寧貝的父親通過各種渠道,獲得了一份進入地心世界的秘道古圖,以此為指引,他組建了一支高科技裝備的地心探險隊,進駐到連綿的祈連山峰的一個石洞前,進行深入的發掘考察。
探險隊在山洞裡挖掘鑿鑽,忙碌了幾個月,卻依然一無所獲。暑假的時候,寧貝鬧著要來玩,寧貝的父親拗不過愛女,只得派人把她和樂可接了來,每天帶著他們進洞里走走,大部分時間,寧貝都在山下的營地里胡鬧搗亂,這樣過了好幾天。
這一天又隨父親進洞,寧貝見履帶式旋轉機一啟動,旁邊的水潭受震動冒出朵朵似箭的水花,覺得有趣,走近去看,誰知洞里潮濕地滑,寧貝腳下一錯,整個人朝水潭栽下去,樂可在身後急步過來拉她,自己腳下也是一打滑,兩人同時糟糕,相互拉扯著掉進水潭裡。
豈料這個不起眼的水潭,卻是深不見底,兩人身不由己地往下墜,眼前目不視物,剛開始時是水道,後來像在滑行,無論如何也止不住跌勢,兩人緊摟著對方,嚇得魂不附體,越墜越急,不知道跌了多久,意識逐漸模糊了。
等到醒過來,卻睡在一個不知名的海灘上,身上衣物全無,讓這對少年男女尷尬不已。
「樂可!如果我沒猜錯的話,我們來到地心世界了!」
寧貝大聲喊,興奮之情溢於言表。她和樂可受父親熏陶,熟知地心世界的各種傳說,對這異世的大陸嚮往已久。他們所跌落的水潭,很顯然,是連接兩個時空的通道,探險隊遍尋無果,卻沒想到地心世界的入口處就在腳下,說起來也不奇怪,誰會閑來無事,捏著鼻子往黑乎乎的水坑裡面跳?
「不知道地心世界的人穿不穿衣服,如果不穿的話,我們也算入鄉隨俗了。」樂可遠遠地應道。
「你去找人問一下,借些衣服來給我穿!」寧貝命令道。
樂可知道她的話不容置疑,而且久泡水中也不是個辦法,於是沿著礁石往下游去,一邊說:「你在這裡等我,我找到人就回來。」
「快一點!」寧貝在他身後喊。
樂可見離她遠了,水淋淋地站起身,一手捂前,一手捂后,一口氣衝到海灘后的紅樹林里。
這是一片由秋茄、木欖、桐花樹、老鼠勒等紅樹科的樹木組成的低矮樹林,枝頭開著漂亮的小花。樹下是低矮的草叢或灌木叢,冬青、烏葯、毛葉石楠等夾雜其中,有很多樹木的枝條都垂到地上的草叢中。
樂可光著腳在林中走著,胯下那話兒晃來盪去的很不自在,可是又能怎麼辦,總不能嫌累贅就割掉吧?女孩子倒沒有這樣的麻煩,但若是叫寧貝光著身子在樹林里走,打死她也不會肯干。
樂可邊走邊胡思亂想,聽見潺潺的流水聲,循著聲音走過去,找到了一條小溪,樂可興奮地跑過去,用手捧起清涼甘冽的溪水,送進嘴裡,潤澤著乾渴的喉嚨,說不出的暢爽愜意。
「要不要叫寧貝也過來喝水?」樂可心想:「她在這裡喝水,我在旁邊替她把風,順便看看女孩子不穿衣服怎樣喝水……當然是用嘴喝……不用上面的嘴喝,難道用下面的嘴喝……」
只是這麼一想,身下就不受控制地膨脹起來,樂可「哎喲」一聲,叫道:「冷靜!冷靜!我是老大,你只是老二而已,老是這麼不聽話怎麼行?等一下還要回去見寧貝,要是也是這麼沉不住氣,丟臉可就丟大了。」
他們同時失落在這陌生的地心世界上,前景不明,樂可出來探路,寧貝還苦等他找到衣服回去,他卻不思進取,滿腦子的邪思歪念,也難怪寧貝向來不待見他。
溪邊有棵二人合圍的大槐樹,樂可過去樹下撒尿,看見樹身上有兩個小洞,約莫相隔兩眼間的距離,大小正合適,當下順其自然,對著洞眼將尿射進去,淋淋瀝瀝地流了一地。
「咦?阿曼,是不是下雨了?快醒一醒!」
樹洞里忽然傳出一個聲音,樂可嚇了一跳,忙將水槍挪過一旁,又聽見另一個聲音說:「讓我看看。」
樹洞里現出一隻眼睛,眼珠子骨碌碌地轉,樂可余尿未盡,只能側著身子與他面面相視,那人大聲喊道:「石磨,快起來!是個逃奴,還膽敢在我們頭頂上撒尿!」
樹皮忽然向外掀開,樹身上現出一個大洞,兩個人沖了出來,手上提著大刀,大聲喝:「逃奴,別跑!」
樂可原本沒想跑,給他這麼一叫,不跑也不行了,他敏捷地跳過小溪,鑽進對面的樹林里,兩人隨後拔步追來,踏得溪水飛濺,漂浮在水面上的小樹葉打著轉兒,水裡的小蝌蚪嚇得趕快往岸邊游。
見樂可光著屁股像只沒頭蒼蠅到處亂竄,兩人也不著忙,其中一人問:「阿曼,你怎麼知道他是逃奴?」
那叫阿曼的身體瘦長,長著一張馬臉,他邊跑邊說:「石磨,你真是笨到家了,這人窮得連條底褲都沒有,光著身子到處跑,不是逃奴是什麼?」
石磨矮壯些,胸前還淋著一片尿濕,他以阿曼的馬首是瞻,聞言說道:「我們把他抓去交給多哈總管,肯定會有賞賜,不過這小子看上去白白嫩嫩的,恐怕不值幾個錢。」
地心世界文明的發展軌跡與外部世界不同,但總體來說,地心文明比地表文明落後了近千年,還停留在農奴制時期,這一點樂可早有所知,萬萬預料不到的是,自己作為高級文明的使者,剛一踏足這次高級文明的大陸,還沒來得及傳播文化,開壇授法,作大師狀,就已經成了被人追逐的逃奴。
樂可在林子里繞了好幾個彎,遍地都是枯枝碎石,將他的腳底板硌得生疼,越跑越是氣餒,眼見被捕獲是遲早的事,樂可突然收步,阿曼和石磨猝不及防,一前一後差點撞到他身上,樂可伸手說:「慢來,慢來!我光著身子就是逃奴,那你老婆晚上睡覺時光著身子,難道也是逃奴?」
石磨立住腳,將大刀支在地上喘息,聞言喜道:「對呀!他老婆就是女奴出身的,你是怎麼知道的?」
阿曼朝他一推,惡狠狠說道:「胡說!老爺將她賞給我,連身價都沒要,早就不是女奴了,光不光身子有什麼要緊?」
樂可看風使舵,問他:「既然你老婆可以光著身子,我怎麼就不能光著身子呢?」
石磨點頭說:「這話也說得在理。」
阿曼怒道:「我老婆光著身子,是因為有我在,你一個男的,學我老婆光著身子幹嘛?」
樂可哭笑不得:「我是沒有衣服穿才光著身子,跟你老婆有什麼相干?」
石磨插嘴說:「話不是這麼說,你光著身子,他老婆又光著身子,就算你說沒關係,也要人家肯相信才行。」
阿曼愈加惱怒,揮刀朝樂可當頭劈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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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色哪有女色**,海風哪有雄風浩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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