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裙底春光
後面院落傳出悠揚縹緲的琴聲,加迪夫在房中隱隱聽見,問道:「哪個叮叮咚咚的,吵個不停?」
塔羅答道:「聽說六夫人的侍女如花,撫得一手好琴。」
加迪夫頷首說:「我也聽六夫人提起過,她既然有這樣的技藝,不能埋沒了,下次我如廁時,記得叫她來跟前撫琴,聽著也通暢些。」
塔羅連連點頭:「正是,所謂物盡其用,人盡其才,老爺對她有知遇之恩,她必感恩回報。」心中暗想:老子也有偷竊的長技,即便給你知道,你也會用到茅廁裡頭去。
加迪夫朝他一揮手:「你去吧,給我好好查查庫房,若有閃失,唯你是問。」
塔羅唯唯諾諾,倒退著出了房門,方才轉過身來,臉上掠過一抹陰戾的神情,氤出陣陣凌人的寒氣,讓旁邊侍立的僕從激靈靈的打了一下寒戰。
後院的琴聲委婉連綿,如蛙聲應和,似拍岸濤聲,時而舒緩如流泉,時而急越如飛瀑,時而清脆如珠落玉盤,時而低回如呢喃細語。
樂可聽得如醉如痴,像被攝去了三魂六魄,不由自主地與琴聲遙相應和,他的雙手如在撫琴,夾在指頭縫裡,時而撥動,時而敲擊,與絲弦音律相應,或緩或急,忽高忽低,二女屏氣凝神,不敢少動,有如花塢春曉,好鳥亂鳴。
隨著琴聲回蕩,他手上的動作愈急,六夫人還能稍稍自持,八夫人卻是嬌喘連連,身子顫慄愈烈,忍不住就要叫出聲來,好在急中生智,將手上剝好的葡萄塞進自己嘴裡,沒有當場失態出醜。
有如山泉從幽谷中蜿蜒而來,緩緩流淌,彷彿黑夜裡亮出一輪明月,雨筍落殼竹林,似風似雨似花似幻似霧似虹似霓又似夢。
六夫人心在顫抖,已然把持不住,八夫人連身子都在顫抖,樂可雙手如有魔力,十根手指各有所長,根根有用,或撥弄,或輕撫,跌宕起伏,絲絲入扣,令人慾罷不能。
忽然拔了一個尖兒,像一線鋼絲拋入天際,幾囀之後,節節高起,如兩條靈蛇在幽谷深澗中盤旋穿插,頃刻之間,周匝數遍。正在撩亂之際,陡然一落,房中彷彿有一點聲音從地底下發出。
二女都想將樂可推開,卻又不舍。
高亢激越時飛濺入雲,低徊曲折時如墜幽谷,這如同是一股清流,在遇到阻擋后,涌動旋徊了許久,突然在阻擋它的亂石中找到了缺口,便一涌而出,然後就在高低起伏的原野上恣意奔瀉,忽而急流滾滾,忽而柔波綿綿。..
霍然一聲,人弦俱寂,六夫人和八夫人有說不出來的妙境,五臟六腑里,像熨斗熨過,無一處不伏貼;三萬六千個毛孔,像吃了人蔘果,無一個毛孔不暢快。
五夫人和七夫人看著她們只顧笑,都忘了出牌。
如花從瑤琴邊站起身,過來屈膝說:「撫得不好,讓夫人和少爺見笑了。」
樂可慢慢抽出手,笑著說:「我剛才向你偷師,學了兩手,撫得好不好,要問兩位夫人才知道。」
六夫人含笑含俏含妖,水遮霧繞地,媚意蕩漾,嬌嗔道:「別說了,只是撫一曲就讓人受不了……」壓低聲音又說:「她們倆還沒撫呢……」
樂可說:「那我坐過那邊,請如花再撫一曲好了。」
七夫人搖手笑說:「你想撫,我們還不想聽呢!都不知道是聽琴,還是聽她們兩個咦咦呀呀地叫!」
八夫人回嘴說:「那就再撫一曲好了,我倒想聽聽你怎麼個叫法。」
四位夫人笑聲不絕,正說到興頭上,這時門外進來一名婢女,朝六夫人福了一福:「老爺請夫人們過去敘話。」又說:「叫如花把琴帶上,也一起過去。」
如同投石落水,激起了河邊的野鴛鴦,眾人都是意興闌珊,只有如花想道:「莫非是老爺聽懂了我的琴音,要與我鼓瑟和鳴?」心中暗暗歡喜。
幾位夫人雖然不情不願,也只得牽牽絆絆的站起身,六夫人和八夫人都要更衣,讓別的人先行一步,她們隨後就來。
房內空了出來,六夫人掩上房門,只剩下她和樂可兩人。
她身著金色紗衣,裡面的薄蟬翼的霞影紗玫瑰香胸衣若隱若現,腰束蔥綠撒花軟煙羅裙,裹住玲瓏剔透身段,用一條集萃山淡藍軟紗輕輕挽住,外罩一件逶迤拖地的白色梅花蟬翼紗。腰若細柳,肩若削成,巧笑倩兮,美目盼兮。
雅緻的玉顏上畫著清淡的梅花妝,嫵媚雍容,原本殊璃清麗的臉蛋上,因成了女人而褪怯了那稚嫩的青澀,顯現出了絲絲嫵媚,勾魂懾魄。
嬌媚無骨入艷三分,幽香暗傳,遍及全身,令樂可遽然失了魂魄,上前將她一把抱住。
六夫人撥開他的手:「別鬧!」她解開束腰軟紗,倚著樂可,撩起羅裙,將內穿的褻褲徐徐除了下來,一時間盡現裙底春光。
本地女子日常服飾為上身著襦襖衫.下身束裙,以紅裙最流行,她們將絹稱為紈素,「紈素三條裙」指的是絹做的裙子。布帛門幅狹窄,一條裙子通常由多幅布帛拼制而成,市面上有各式各樣的裙子,如彈墨裙、鳳尾裙、月華裙、真珠裙、鬱金裙、石榴裙等,六夫人的一身裝束,非富貴人家不可比擬。
她當下急著更衣,只好不避樂可的目光,將「上半身是誘惑,下半身是陷阱」的格言顯露無遺,入目圓潤如玉,無物可以遮羞。
樂可伸手一摸,笑著說:「六姐姐,你這麼大的人了,也不忍著點,濕了這麼一大片,換來換去的多麻煩。」
六夫人嗔道:「你還說!要不是你亂來,哪會搞得人家這麼狼狽。」
樂可說:「咦,怎麼又怪我?大家好好的聽琴,你看八姐姐就不像你,聽得不知多入迷。」
六夫人掩嘴笑道:「那小妮子,只怕現在還在滴水哩!她平時有事沒事,都要對著根小黃瓜發半天呆,給你這麼一鼓搗,今晚怕都睡不著了。」
六夫人用舊衣擦拭了一番,打開衣櫃,從裡面翻出一條幹凈的褻褲,樂可扯住不讓她穿,六夫人—肌妙膚,珠圓玉潤,涼嗖嗖的好不自在,急道:「好弟弟,快放手!我要去遲了,不好交待。」
樂可說:「我覺得你這樣子,不穿比穿更好看。」
六夫人說:「那我就這樣光溜溜的出門,人人都可以看了去,你捨得么?」
樂可撇撇嘴,心道:「又不是我老婆,有什麼不捨得的?」
六夫人端詳著他的神色:「你肯定要說,反正不是我老婆,無所謂,對不對?」
樂可被她喝破心事,訥訥地接不上口,六夫人說:「別說你沒老婆,就算是有,你倒是想想,能不能像姐姐這樣,由得你愛怎麼玩,就怎麼玩,老婆能給你的,姐姐都先給你了……小冤家!你卻一點也不放在心上。」
六夫人的手指頭戳到樂可的額頭上,似嗔似怨,紅唇微張,欲引人一親豐澤,一雙頎長水潤勻稱的秀腿裸露著,發出誘人的邀請,這是一個從骨子裡散發著妖媚的女人,她似乎無時無刻都在引誘著男人,牽動著男人的神經。
—
下章預告(一砸推薦票,很快有得看):
六夫人激情后的溫熱身體,微微泛紅,樂可適才的粗暴耍弄,並沒有讓她覺得難受,畢竟,痛楚與快感極為酷似。
樂可心下歉疚,將她摟在懷裡,一隻手在她的**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