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裝瘋變真病,皇帝出對策
行宮內張誠孝聽了侍從的稟告後來到宮門前見到了趙硯,趙硯趕緊施禮道:「小人趙硯,見過張大人。。。」
張誠孝道:「你匆匆找我何事?」
趙硯急道:「張大人,我家少爺出事了,現在府上已經亂套了,小人們無法才來求見張大人,希望張大人能夠幫幫忙啊。」
張誠孝眉頭微微皺起問道:「你先莫慌,你家少爺到底出了何事,你與我詳細道來。」
趙硯穩定了一下心神講道:「回張大人,我家少爺三天前接到李小姐派人送來的朝廷邸報后,不知為何就大發脾氣。後來還是老管家前來才將少爺安撫了下去,可是少爺從那時起就整日喝酒頹廢非常,無論我等如何勸阻也是無濟於事。小人們想起少爺和您還有李小姐相交甚好,所以這才厚顏前來希望您前去勸勸我家少爺。」
張誠孝聽完趙硯的訴說略作思索便明白趙志所為何事了,只聽他對趙硯道:「你先在這裡等我,我去安排一下便和你去見你家少爺。」
趙硯大喜說道:「謝謝張大人,謝謝張大人,小人在此等您。」
張誠孝回到行宮內正好遇到李麗質來和李恪聊天,便將趙志的事情和二人說了一遍。
二人聽完后李麗質擔心道:「我與趙兄相熟還是我和張大人一同前去吧。」
李恪則有些納悶道:「前些日子見趙兄的時候不是還好好的么?怎麼突然之間就發生了此等事情了?」
李麗質和張誠孝二人心中均明白為何但是卻又不能說出口,李麗質有些急道:「皇兄,現在幫人要緊至於原因,等他好了你不會再去詢問么?」
李恪道:「好啦,好啦,那咱們這便一起前去吧。」
三人來到趙府莊園,下人趕緊將其領到趙志的書房。趙誠信正守在書房門口見到三人到來趕緊上前施禮道:「小人見過張大人,李公子,李小姐。」
李恪道:「你家少爺如今如何了?」
趙誠通道:「回李公子,我家少爺目前正在書房內喝酒呢,我等苦勸無果啊。」
李恪點了點頭道:「那我們可否進去看看趙兄?」
趙誠通道:「當然,三位請。」
三人進的書房便見趙志背靠書桌坐於地上,頭髮散亂面帶胡茬,雙眼無神一臉頹廢,正一口一口的往嘴裡灌酒呢。
李麗質見此心中突然一疼使其險些上不來氣,她趕緊走到趙志面前蹲下身子看著趙志的眼睛說道:「趙兄,趙兄,你這是怎麼了?為何要如此作踐自己啊?」
趙志聽到有人說話,瞳孔慢慢聚焦扭頭看清來人乃是李麗質便說道:「原來是麗質來啊,呵呵,正好我獨飲無趣,來我們一起喝兩杯。」
李麗質制止住趙志再往嘴裡灌酒說道:「趙兄,你不可再喝了,你已經喝得夠多的了。」
趙志道:「誰說的,這哪裡叫多呢,才一點點而已。」說著便又把酒罈往嘴邊送去。
李麗質再次擋住后說道:「還不多,你都已經喝醉了。」
趙志笑道:「醉了好,呵呵,醉了好啊。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愁來明日愁。醉了也就沒有那麼煩心了,你說是不是?呵呵。」
一旁的張誠孝按住酒罈道:「趙老弟,世事無常沒有人可以事事一帆風順的。可你還年輕,還有大把的時間和機會,你怎可如此輕言呢。」
趙志笑了笑道:「時間?機會?呵呵,這兩樣我已經都沒有了,現在的我只有賤命一條而已。」
聽到趙志的話李麗質和張誠孝二人已經明白他心中擔心什麼了。
此時李恪也勸解道:「趙兄此言不對,你如今剛滿十六朝氣蓬勃,見識才智過人,又得父皇賞識乃是我大唐棟樑之輩遲早名動宇內,你切不可如此沮喪。」
趙志聽到李恪的話只有苦笑,他一把推開張誠孝的手,端起酒罈猛灌起來。
張誠孝被趙志推開后很是詫異趙志的力量,只是馬上便被對趙志的擔心衝散。李麗質著急的上前用力將酒罈推離趙志嘴邊大聲說道:「這些都只是你的猜測而已,你如此不覺得乃是庸人自擾嗎?」
趙志苦笑道:「以前的我才是想當然耳,你說我是不是很傻,很天真啊?」李麗質無言。
張誠孝卻道:「我不認為你那是傻,是天真。相反我卻覺得趙老弟直爽,真誠。」
趙志心中翻個白眼道:意思還不是一樣么,這漢語還真是奇妙啊。就這樣趙志再三人的連番苦勸之下終於…醉倒了。
趙府的家丁下人們將趙志扶到床上躺好,李麗質見其已經睡熟囑咐明日再來后三人才離開趙府。
待回到洛陽行宮和李恪分開后,李麗質便馬上將趙志目前的情況和一些試探之言寫於信上讓人快馬送去長安。
而趙志在演完這一齣戲后,總算長出了一口氣,可剛剛略微放下心事的趙志卻在當天夜裡病倒了。
第二天李麗質三人一大早便來趙府看望趙志,剛到書房便見趙誠信神情緊張的在門外走來走去。
李麗質心中一突趕緊上前問道:「你家少爺怎麼樣了?」
趙誠信趕忙施禮道:「小人見過李小姐,李公子,張大人。回小姐的話,我家少爺他,他病了。」
李麗質一驚問道:「病了?昨天不是還好好的么?怎麼今天就病了?」
趙誠信有些沮喪的說道:「少爺他是昨天夜裡生病的,可是因為當時夜深也沒人伺候,直到今兒個早上才被下人知曉。」
李麗質聽得心中一怒指責道:「你們這些下人是怎麼照顧主子的,明知道他昨晚大醉還連個伺候的人也不安排,你們趙府這麼多的家丁下人都是幹什麼吃的。」
趙誠信被說的滿臉通紅,吱吱唔唔答不上話來。原來趙志雖然來到了古代,但是他還是非常不習慣事事被人伺候,便用家主的身份定下規矩支開了侍候自己的丫鬟侍女,命令只需白天留一人聽用即可。所以說李麗質這是錯怪趙誠信了。
李麗質見趙誠信不說話才反應過來,以自己的身份如此指責人家的下人好像有些過了,隨即問道:「那你家少爺現在如何?可請大夫看過了?」
趙誠信趕忙道:「我家少爺一直在發熱,目前還沒有清醒,小人已經派人去請郎中了。」
聽到趙誠信如此說一旁的李恪馬上向自己身後的侍衛吩咐道:「去請陳太醫過來看看。」待侍衛領命離去后李恪又對趙誠通道:「請管家領我們去看看趙兄,不知可否?」
趙誠信忙道:「三位請。」
三人來到趙志的卧房內,只見趙志滿臉通紅的躺於床上,床邊下人們正在給趙志用井水降溫。李麗質看的又是火大,扭頭對趙誠通道:「你們趙府難道連丫鬟和侍女都沒有了嗎?竟然讓粗手粗腳的大男人來伺候照顧他。」
趙誠信苦笑著回道:「李小姐不知,我家少爺他不習慣女子伺候。」
李麗質一愣問道:「那平時也是這些男人伺候他起居的?」
趙誠信回道:「不是的,是我家少爺他更本不讓人伺候起居。」
李麗質納悶道:「那他平時起居怎麼辦?」
趙誠信有些尷尬道:「平時的起居都是我家少爺自己動手的。」
李麗質愕然道:「他自己?」
趙誠通道:「是的。」
李麗質回頭看了看躺在床上的趙志說道:「算啦,算啦,你還是趕緊換些侍女丫鬟們來照顧他吧,省得看著彆扭。」扭頭看見趙誠信一臉為難又道:「沒關係,等他醒來我自會與其解說,斷不會讓他為難於你等的。」
趙誠通道:「那好,小人這便吩咐下去。」
待那些換來的丫鬟侍女們接手照顧趙志后確實要細心仔細了很多,趙誠信讓人搬來三把椅子置於床頭請李麗質三人坐下。李麗質坐於一旁看著床上的趙志只見他嘴中呢喃說著什麼,她起身上前仔細聽來。眾人見此以為出了什麼事情也都趕緊聚上前去,只聽趙志夢語道:「爸爸…媽媽…我好想你們…我再也回不去了…」
眾人聽得一頭霧水,不解其言中的「爸爸,媽媽」是什麼意思,只有李麗質眼中含淚。
李恪問道:「妹妹,你為何流淚?」
李麗質略帶哭腔道:「哥,你有所不知,以前趙兄和我閑聊時曾經給小妹講過,他口中的爸爸,媽媽便是爹,娘的意思。」
聽到李麗質的解說眾人這才明白原來趙志是夢中思念死去的爹娘了。而趙誠信和那些丫鬟侍女們更是哽咽拭淚傷心不已。
大約半個時辰之後陳太醫才被侍衛快馬接來,見過禮后李麗質便趕緊將趙志的情況和其仔細的講述了一遍,然後讓其趕緊為趙志檢查治療。
待陳太醫為趙志把完脈后李麗質急忙問道:「陳太醫,他病得怎樣了?要不要緊?」
陳太醫一邊凈手一邊回答道:「趙公子的病乃是憂慮過度且飲酒過多傷了身子,好在其身體強健又異於常人,所以並無大礙。待為臣為其開藥服下,除去胸中的那口濁氣並使其體熱降下來即可。不過待趙公子醒來后,還要小姐多加相勸,若其以後還是如此那就誰也沒有辦法了。」
李麗質點了點頭道:「我知道了,只是不知他何時會醒?」
陳太醫道:「哦,只要熱去了之後便會清醒,醒來後記得莫要讓其活動,而是要卧床靜養個三五日且少食油膩,炸烤類的食物。這樣有利於恢復元氣,不容易傷到根本。」
李麗質道:「嗯,好,我記下了。」
陳太醫又看了看房間的布置道:「再有就是現下天氣炎熱,要記得打開門窗通風,若是府上藏有冰塊的話,最好取些來置於屋內用於降溫去暑。」
李麗質聽完陳太醫的話扭頭看向趙誠信,趙誠信趕緊說道:「有,有,小人這就讓人取來。」說完便帶著心中的驚訝出門吩咐下去了。以趙誠信的人老事故如何看不出陳太醫對這李氏兄妹的恭敬,按理說這三人中張誠孝身有功名又是皇帝近臣地位很高,可那陳太醫明顯對那二人比其更恭敬,而看那張誠孝平時行動之時也總是會落後這李氏兄妹二人一步,再有聽回來的趙硯說當日三人乃是一同從洛陽行宮中出來的,綜上總總這二人的身份也就呼之欲出了。
趙誠信怎麼也沒想到那位曾今在府上住過一段時日的小姐,竟然會是大唐的公主,也不知此是福還是禍啊。
莊園後面的訓練場內結束了一天訓練的兵士們全都聚集在張明勇的房前,他們由於好幾日不見趙志所以前來詢問。
張明勇揮了揮手讓眾兵士安靜下來,大聲說道:「弟兄們,我知道你們關心少爺,他這幾日沒有來參加訓練是因為府中出了些事情。」
下面有兵士問道:「那不知是什麼事情啊?若需要我等效力,大統領只管開口。」其餘兵士也大聲附和。
只聽張明勇道:「至於是什麼事情,我也不知道,因為少爺並沒有告訴我。而作為一名軍人,我也沒有提問的權利。既然少爺不說,那麼我們需要的便是繼續訓練,等候命令。」
又有一名兵士說道:「可是統領我們真的很是擔心少爺,看得出來少爺以前從沒有吃過苦,這次和咱們一起訓練了這麼長時間,我們怕少爺的身子吃不消。」
張明勇這次猶豫了一會兒才說道:「不瞞大家,我今日聽前庄的人說少爺他好像真的生病了。」
眾兵士一聽都嚷嚷道:「少爺真的生病了?那麼病的如何啊?要不要緊啊?」
張明勇讓亂糟糟的兵士們安靜下來后說道:「具體情況我也不大清楚,只知道少爺他前幾天好像有什麼煩惱,然後喝了好多酒大醉了三天,然後就病倒了。
聽到這裡眾兵士便小聲的議論起來,過了一會兒便有兵士出來說道:「大統領,我們想去看看少爺不知可否?」
張明勇見眾人均是點頭便說道:「那好,你們先去休息,我這便前去問問大管家少爺醒來沒有。」
就在趙府上下因為趙志病倒而上竄下跳的時候,遠在長安的皇帝陛下李世民也並不好過。改制的政令已經發出好些時日了,可是眾大臣改「武鬥」為非暴力不合作的「文斗」,消極怠工使得進度很是緩慢。而且隨著改制的政令通告全國,各地勸諫進言的奏章便如雪片一樣堆積在他的書房內。
現在的李世民算是理解當年隋煬帝楊廣為何會屠戮大臣了,他年少時雖然也曾鬥雞走馬荒誕不經,但現在的他身為大唐帝國的皇帝,天下的至尊,他也有雄心,想要開創千古霸業,留萬載名聲。可隋煬帝當年有隋文帝留給其的家底,而自己卻要受制於一個殘破的江山,他雖然心有不甘卻不得不向現實低頭,將那顆雄心深深的掩埋。
直到他遇見了趙志,那個大膽到敢於在自己面前大談限制皇權,指點江山的愣頭小子。(一想到趙志李世民便不自覺的露出一絲笑意。)
自己被其言論和那張天下全貌的地圖(李世民自以為那便是全天下)所打動,自己那顆本已封存的雄心又勃勃跳動起來。
只是沒有想到是就在自己雄心萬丈想要大幹一番的時候,只是第一步,小小的一步就是這般的艱難。想到此處李世民自言自語道:「不甘啊,朕需要想個辦法才行。」
思索半天李世民想到:目前阻力最小的乃是武將,因為軍隊體系獨立使得其地位得到了提高,所以武將們大多對此並不反對。而阻力最大的便是文臣一方了,那些口口聲聲說怕皇權過大危害國家的文臣們還不是不想眼睜睜的看著手中的權利被虛弱么。嗯,得想個辦法將其安撫下去才行。
心中有了定計李世民大聲道:「來人,宣房玄齡,長孫無忌望雲亭見朕。」
望雲亭內,李世民讓見過禮的房玄齡和長孫無忌坐下,內侍奉上香茶三人便一邊賞景一邊品起茶來。
李世民望著亭外那迷人的景色輕嘆一聲說道:「哎,朕都記不清我們有多少時日沒有如此相聚了。」
房玄齡和長孫無忌互看了一眼,長孫無忌開口說道:「是呀,臣也記不清了。」
李世民道:「自從朕登基一來,二位愛卿便一直為國事操勞,難有機會和朕如此般賞景了。」
房玄齡道:「陛下說的是,不過所謂在其位謀其政,這些都是臣等應該做的。」
李世民道:「最近朝堂對於朕的改制鬧得沸沸揚揚,朕想聽聽你二人對此有何看法?」
房玄齡看了長孫無忌一眼開口說道:「回陛下,眾臣並沒有什麼意見,只是大家對陛下推行的新制度有些陌生,所以才進度緩慢,還望陛下見諒。」
李世民搖了搖頭嘆氣道:「哎,現在就連愛卿你也如此敷衍朕了。」
房玄齡聽到此話趕緊起身施禮道:「陛下,老臣不敢。」
李世民道:「是不敢,而非不想。朕知道,那些文臣不希望朕抬高武將,更加不希望朕削弱他們手中的權利。」
此時就連長孫無忌也起身施禮道:「臣等不敢做此想。」
李世民揮了揮手道:「好了,你二人坐下說罷。」
待二人坐下后李世民接著道:「朕想問問你二人,朕推行的這個制度如何?你二人如實答朕。」
房玄齡想了想回道:「回陛下,陛下所推行的制度,分工明確,責任明確。軍,政,法分開使其相互約束,又相互保護此甚好。其實此制度和三省六部制差別便只是,一個乃是發令,審令,執行三權鼎立;另一個是軍,政,法三權鼎立而已。」
李世民道:「那朕就更為不解了,既然二者差別不大,那為何眾大臣如此反對呢。」
房玄齡看了看李世民說道:「原因剛才陛下其實已經說過了。」
李世民道:「嗯,換成是誰眼看著自己手中的權利被削弱,心裡都不是個滋味。那愛卿的意思是現在只是個過程,慢慢的便會好起來的是么?」
房玄齡道:「是的,陛下,再有就是現在朝堂上的眾位大臣們大多都是經歷過隋末之亂的,所以他們都大多對皇權過大懷有懼意,還望陛下能多給他們些時日。」
李世民點了點頭道:「朕可以理解,其實不瞞二位愛卿,朕一直便是以楊廣為鑒,所以也請二位愛卿轉告朝中眾臣,朕絕對不會行楊廣之事的。」
房玄齡和長孫無忌點了點頭道:「臣,定將陛下之意轉告眾位大臣。」
李世民道:「朕,還有一事。」
二人道:「請陛下吩咐。」
李世民道:「朕雖然讓太子執掌律部,但太子年幼,朕恐其能力不夠,所以希望眾臣功可以推舉幾人出來擔任立法局,刑部和大理寺三個部門的僕射一職,不知可否?」
二人趕緊道:「臣等定當儘力。」
告辭李世民出宮的路上長孫無忌一直緊鎖眉頭,房玄齡見之問道:「不知長孫大人所思何事?」
長孫無忌道:「房大人,你說陛下今日此舉到底有何用意?」
房玄齡想了想道:「陛下是希望你我二人出面勸勸朝中的大臣們配合陛下改制之事。」
長孫無忌點頭道:「這個在下也明白,可是後來陛下又讓我們推舉律部的僕射又是為何?」
房玄齡笑道:「此舉應該是陛下的讓步吧。」
長孫無忌做恍然裝道:「在下還以為陛下讓太子掌管律部乃是要對其進行磨練和培養呢。」
房玄齡道:「陛下確有此意,但太子年幼也確實需要人幫扶,一舉多得嗎。」
長孫無忌道:「還是房大人看得透徹,在下受教了。房大人告辭。」
房玄齡道:「長孫大人走好。」
待長孫無忌上了馬車離去后,房玄齡才暗罵道:老狐狸,不就是想提醒我,太子乃是陛下的繼承人,希望我推舉一些太子的人上位么,只是一個掌管全國律法的律部而已,至於如此么上心么。
兩儀殿內李世民坐於書桌後面,長出一口氣暗想希望如此可以安撫下來那些大臣們吧。
隨後便看了看書桌上的書信出聲問道:「趙志最近如何?」
聽到李世民的問話后其身後的黑暗處走出一人,也不說話只是將一張紙條遞給李世民,隨後便又隱回黑暗之中。
李世民拿起紙條看完后便將其置於燭台燒毀,隨後靠在椅子上沉思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