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2.第362章 一根斷指,瘋了瘋了!
自從公開她季太太的身份后,白露就心神不寧,是因為顧景月一點動靜都沒有,甚至連一個電話也沒有。
越是這樣越是讓她忐忑不安。
心像是被一根看不見的線吊著一般,七上八下的。
下班回到卧琥居忽然看到了顧景月,白露太緊張了,小動作上有些失態,她也只是下意識的緊緊拉住了季寒聲的衣袖,往他的身側靠了靠。
有幾分躲躲尋找靠山的感覺,白露做完就後悔了,恨得不一巴掌拍死自己。
她什麼時候這麼慫了,當著顧景月的面做那樣的動作顧景月會怎麼想她,她雖然不能精準的猜到顧景月對她的看法,但她卻是看到顧景月的臉色變了變。
「媽。」
「媽。」
季寒聲和白露一起喊出聲,十分的默契。
礙於徐媽就在一旁,顧景月還是很注重形象的,至少不能當著傭人的面抹了季寒聲的面子。
顧景月笑了笑:「你們回來了啊!寒聲,你跟媽過來一下,媽有事跟你說。」顧景月說完就率先進了卧琥居,徑直走進了一樓的書房裡。
季寒聲和白露一起走進了卧琥居,在進書房前,季寒聲站在玄關處,拉住了白露的手,神色頗為關切的說道:「是不是很緊張?很害怕?」
她的小情緒、小動作也都沒能逃得出他的眼睛。
白露抿唇笑的眉眼彎彎,用聽上去很輕柔的聲音,音輕志堅的回道:「有點緊張,但不害怕!只要你在,我什麼都不怕!」
在季寒聲面前她不想掩飾自己的情緒,也沒必要掩飾自己的情緒,這個男人眼睛多犀利,掩飾也沒有用。
季寒聲淺笑著抬手捏了捏她的臉頰,心想:「看看吧,白露想要取~悅你永遠都是那麼的容易。一句話、一個眼神、一個動作都能讓你的心猝然一動,都能讓你心花怒放。季寒聲,你看你的德性哦!真是太不值錢了!」
——
季寒聲去了一樓的書房。
白露換好拖鞋后也沒在樓下逗留,而是直接上了三樓。
他拿著那把鑰匙有幾天了,但是一直沒找到合適的機會試試,也不知道那把鑰匙對不對,也不知道能不能打開那扇門。
人都有好奇心,更何況是季寒聲的秘密,想必白露比任何人都好奇。
就算顧景月說的是事實,白露也願意去面對,一個男人能這麼寵她怎麼可能只是契約結婚為了她的孩子?
如果只是為了孩子他可以嚴格按照契約來走,而不是花費這麼多的心思,在她身上用掉那麼多的柔情蜜意。
所以不是白露太自信,而是她根本就不相信顧景月說的話,至少有一部分她是打死都不相信!
而她沒有逃避的屬性,好奇就探知,如果真遇到了顧景月說的那些問題,那就想辦法去處理,去克服,與其這樣反覆的自我折磨,懷疑季寒聲,還不如一探究竟。
白露趿拉著拖鞋,拿著那把鑰匙輕手輕腳的直接上了三樓。
她站在三樓的一扇房門前,有些猶豫的深吸了兩口氣,這才將手忽然湊到門把上,像是怕自己猶豫退縮似得,動作快速又急切。
鑰匙插進鑰匙孔里,旋動了一下沒有任何的反應,白露的柳葉眉蹙了蹙,又旋了幾下門把,依舊沒有反應。
看來這鑰匙不對!
藏了幾天的鑰匙,每天還要心驚膽戰的祈禱季寒聲不要發現,如今卻發現沒用,白露失望之餘有些氣餒。
她站在那扇白色的門前,嘆了一口氣。
白受了這些天的煎熬了。
白露低頭垂眸,轉身下樓,才剛到二樓,就忽然聽到樓下傳來一聲凄厲的叫聲。
那聲音白露沒辦法忘記,低沉渾厚,那聲音的主人曾無數次在她的耳邊說著讓她臉紅心跳、分外甜蜜的情話。
那是季寒聲的聲音!
低沉渾厚,帶著凄厲——
白露整個人先是僵住,然後很快的回過神,飛速的順著樓梯下了樓。
樓下書房的門早已大開,裡面沒有人,而廚房裡卻是兵荒馬亂。
「徐媽,快給醫生打電話!」
「哎哎!」徐媽的聲音也是慌慌張張的。
顧景月和季寒聲明明是在書房裡談事情的,怎麼會忽然去了廚房裡?那凄厲的叫聲又是因為什麼?為什麼要喊醫生過來?
無數個問題再白露的腦海里盤旋著,每一個問題暫時都無解。
所以,不明所以的白露趿拉著拖鞋往廚房間里跑,一走到廚房門口,白露愣住了,像是有人忽然倒了一盆冰水在她身上一般,白露只覺得冷,冷到了骨子裡。
廚房裡,有血腥味傳來。
是顧景月剁了自己的一根手指——
看到白露嚇傻了一般的僵站在門口,顧景月緊抿的慘白的唇微微的一勾,發出一抹哂笑,「寒聲,你不是愛她嗎?我倒要看看她能為你做什麼,能為你做到什麼地步!」
季寒聲慌忙走過去,抬手捂住了白露驚懼的眸子,「乖,別看!」
季寒聲的聲音有些打顫,他的手也在輕顫,這個男人一向溫厚的手此刻涼涼的……
白露抬手,推開了季寒聲捂在她臉上的手,繼續用一雙眸子直勾勾的看著顧景月被切斷的手指,有冷意從背脊處冒了出來,絲絲縷縷的、一點點的佔據著她的身子,讓她渾身發涼,血液也像是被凝固了一般,她的身體和四肢越來越凉!
顧景月瘋了一般的笑著,看著白露,眸光犀利帶著嘲諷的笑意,笑的白露心底發寒。
然後她就聽見顧景月用顫抖著的聲音說道:「寒聲,媽的一根斷指是不是也不能讓你醒過來?」
季寒聲將白露緊緊的抱在懷裡,一隻手托在她的腦後,將她的頭按在自己懷裡。他不敢鬆開胳膊,彷彿一鬆開他的妻子就會像一隻生了翅膀的蝴蝶一樣,嗖的飛走了。所以,他要抓住,緊緊的抓住!
明明一切都在朝好的方向發展的,可是為什麼……他唯獨沒想到自己的母親會這樣偏執,甚至不惜自殘。
身體髮膚受之父母,他從沒想過拿自己逼迫自己的母親,他總以為慢慢來,她們都需要時間去磨合。可是他的母親,他相依為命多年的母親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