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盧氏行程

第五章:盧氏行程

第五章:盧氏行程

第五章:盧氏行程

周福林壓著土匪大當家回來:「匪崽,山上的土匪被我們殺的一個不剩,這個匪首交給你處理。」匪首大當家的破口大罵:「要殺要剮隨便,爺爺陳長風皺一下眉頭都不算英雄好漢。」

周福林惋惜的說道:「陳當家的確實是個漢子,只是不該招惹我的弟子。還傷了他的姑姑。」陳長風驚異:「我們出村就把她放了,是那個狗娘養的乾的事嫁禍到我的頭上?」

柴永波低沉的說道:「你沒食言,我姑姑是被你們嚇死的。」「這——嗨!早知如此我們不會拿她做人質。這位小爺應該知道,小姑娘太小我怕嚇著,沒想到那位大嫂如此膽小。」

柴永波喝道:「當年你在陳家溝一帶一夜殺掉十幾口,別想瞞哄我不知道你的底細。」陳長風哈哈長笑后悲憤的說道:「十幾口?老子恨不得把他們剁成肉泥一口一口吃掉才解恨。我妹妹一個十六歲的姑娘被他們趙家三兄弟騙到府里,畜生們沒一點人性,輪流強姦我妹妹不說,還把她肚子用刀豁開。小三子知道去年我在溫縣城裡做的事,那一次就是殺的趙家跑脫的老大。」

柴永波沉默不語,周福林罵道:「該殺!弟兄們把陳當家的放了。」被鬆開繩索的陳長風沒有離去:「大嫂因我而死,一命抵一命請小兄弟動手。」

柴永波嘆口氣:「我就是殺了你我姑姑也難活過來,算了吧,陳當家的走吧,我們還得商量送我妹妹回盧氏家鄉呢。」陳長風起身說道:「既然事情因我而起,只要各位信任護送小姑娘的事由我來負責。」周福林看著柴永波:「匪崽,陳當家的是條漢子,你意下如何?」

柴永波躬身施禮:「陳當家的既然有此念頭,我代表義妹謝謝你。師傅,義妹孤身一人,又是山高路遠。弟子想親自前去。一來護送,二來能認認門等以後有機會去會他們,請師父恩准。」

「匪崽,大帥回到開封后對你放心不下,命我前來接你。如果你不回去只怕師傅沒法交差。」柴永波點頭:「師傅留下幾匹快馬,再給我留兩支步槍和足夠的子彈,到盧氏來去也不過六七天時間。事情辦完后我一定急速趕到開封,不然我實在放心不下。」

周福林知道柴永波是性情中人,任雲芝也確實需要一個可靠的人護送,只得點頭答應:「好吧,我給你留四支步槍、兩個弟兄,子彈三千發。小王,拿一千兩銀子過來!」衛兵小王把銀子拿過來交給柴永波:「請大人允許我和你同去。」柴永波小聲說道:「咱兩個站在一起,你是大人我是小孩。今後不許稱呼大人小人的,只喊我兄弟。」

周福林笑道:「小王比你大四歲,是我從武漢兵工廠帶出來的,槍法精絕是個百發百中的神槍手。」柴永波故意問道:「師傅,我把王哥帶走你同意?」「讓他去吧,這孩子武功底子不錯,抽空給他指教一二。」「師傅,我想買一輛馬車上路,一邊趕路一邊養傷。後天就起身你看如何?」

「嗯,和我想的一樣,等會兒我得趕回開封,有啥事交給小王去辦。小王,以後你就跟著永波,小李和你兩人聽從永波的指揮。」小王、小李高興地答道:「一切聽從柴大人吩咐。」

等人散去,柴永波低聲吩咐任雲芝:「妹妹,你在門外看著,就說我在休息讓他們別打擾我。」任雲芝聽話的走出門外守候著。

柴永波站在床上往木樑上一看,知道夠不著。他跳下床搬起吃飯的小桌放在床上,小手摸索一會兒,暗門打開。伸進開啟的門洞里碰到好像金屬之物,拿出來一看,啊!這是金條,成色十足的赤金。柴永波掏出火柴划著后伸向裡邊觀看著,這是六把粗堅硬的檀木樑,三丈長如果完全像這樣掏空能稱多少金條?這些東西是如何放進去的,又是誰放的呢?

火柴將近燃盡時,柴永波看到一個金屬小盒在金條邊,他拿出來打開一看,急忙關閉暗們,把小桌恢復原樣。腦子裡在想著,康百萬第十五代子孫康道平以南宋時期資政殿學士留耕道人王伯大的《四留銘》來告誡後人:「留有餘,不盡之巧以還造化;留有餘,不盡之祿以還朝廷;留有餘,不盡之財以還百姓;留有餘,不盡之福以還子孫。」凡事都要留有餘地,人生在世,不要把福、祿、壽、財都享盡、用盡、佔盡,把它留給需要的人。

根據這封書信判斷,這三間瓦房肯定是康家老宅。為何莊園建成后沒有把這批金銀轉移呢?房子為何又落到康任氏手裡?一個個問題都是謎團,柴雲波決定取走這批黃金,其它問題等以後再說。

四口板箱是小王、小李二人從鞏義縣城買來的,至於用途誰也不知道。柴永波用一晚上的時間才把東西取出裝箱後上鎖,裝車的幾個人都在猜著這麼重的箱子里裝的何物。

「出發!」柴永波喊來護庄隊管事人吩咐照看房屋後上車啟程,兩掛大車在六匹神駿的馬蹄聲中向洛陽駛去。

陳長風帶著小三子前邊探路,小王、小李跟在車子後邊擔負著後衛警戒。

日行夜宿,三天後柴永波等人進入洛寧地界。已經可以下地活動的柴永波在洛寧縣城西大街的旅社院里和小王、小李談論著武功,陳長風走過來:「聽你周師傅說小柴師傅武功槍法非常神奇,能不能讓我開開眼界?」柴永波頑皮的:「和大當家的想必肯定是天上地下之別,陳家溝是武術之鄉,小子正想領教,請大當家的指點。」陳長風正色的糾正著:「今後沒有大當家的,陳長風是主人的奴才。」柴永波一本正經的回答:「這裡沒有主人、奴才,只有兄長和小弟。無論今天、明天、這輩子,願認小弟留在這裡,不願認小弟請希尊便。」陳長風臉色大變:「這怎麼使得,不分尊卑恕陳長風難以從命。」柴永波笑道:「那你當我的師傅吧,師傅在上,弟子這邊有禮。」陳長風躲躲閃閃的急道:「不成!這樣還不如認你做兄弟。」小王等人哈哈大笑:「大哥在上,小弟王志業、李小璐拜見大哥。」柴永波拉著陳長風:「這樣多好,咱們四兄弟你是老大、我是老末,王哥老二,李哥老三親親熱熱的多好,現在我來領教大哥拳腳,請!」陳長風按著激動地心情和柴永波對練著,幾輪下來,陳長風收起輕視之心,全神貫注的掏出真功夫。

小王在一邊對李小璐說道:「三弟,你看四弟的功夫如何?」「大哥防守雖嚴,時間一長必定會露出破綻,我看好小弟能勝。」小王笑道:「豈是能勝,大哥這樣玩下去肯定慘敗無疑。大哥,再不進攻恐怕沒有機會了。」陳長風後退兩步收住陳氏太極說道:「二弟三弟是站著說話不腰疼,我能進攻還會這麼被動?其實我早已落敗,四弟是想看我太極拳全部招數而沒有下痛手。」

柴永波也不謙讓:「大哥的太極拳確實不錯,但真正交鋒用於實戰我覺得還有欠缺。要知道我也是家傳武功,祖上相傳的那幾套五虎、四門、施土、天罡、地煞拳術套路在我五歲開始練習,父親傳給我有一套專治跌打損傷的藥方更加神奇,有人負傷,只消一紙妙方,數帖草藥,即能康復如初不留後患。我聽說盧氏盛產草藥,咱們這次若能採集到也不虛行一回。」

「難怪四弟有如此高明的功夫,伯父現在何處?」柴永波神情悲憤的說道:「死了,父母都被人害死的。我從軍的目的就是練好槍法好為父母報仇,我的仇人武功槍法都很高強。」

「他是何人?四弟給我們說說,咱們去把他的老巢給剿了。」柴永波搖頭:「他們有四千之眾,沒有十分把握我是不會動手的。真到報仇的時候小弟懇求哥哥們相助,四弟我先行拜謝。」

洛寧西關一條土道直通盧氏,從羅玲開始進入山區的道路十分難行。柴永波騎在馬上吩咐著:「這裡往西土匪多如牛毛,大家一定要小心謹慎。遇見小股杆子盡量不開槍用拳腳收拾,大股杆子給我往死里打,二哥三哥不許離開車子半步,啟程!」

從上戈鎮往西到河西向南直達盧氏縣城,一路平安歸來的任雲芝心情逐漸開朗,眼看就要和爸爸媽媽相見自然高興萬分。任家溝位於官坡鎮東十公里處,從盧氏縣城往西南到五里川往西四十多里,來到這個只有十多戶人家的自然小村。下車一路小跑走進一個農家小院喊著爸媽的任雲芝驚動四鄰,都來問候這個走出山外、見過大世面的小姑娘。

任雲芝的爸爸是一個開朗的教書先生,他招呼柴永波進屋后慌著端茶倒水:「這裡山高路險、窮山惡水不比中原條件,各位來到這裡屈就一二。」任雲芝羞澀的說道:「爸爸媽媽,這是我大哥哥,也是我的救命恩人。這幾位都是大哥哥的結拜弟兄,一路多虧他們護送我才能安全到家。」

鄉親們都向柴永波透視著欽佩的目光,雲芝父母更是不住的感謝。鄉親們幫著雲芝母親做好飯菜就要離去。「啪啪啪!」門外槍聲響起,透過門窗看到外邊燈籠火把映照著無數人影。

雲芝的父親任學義驚恐的說道:「土匪,你們來的時候被土匪跟蹤。」陳長風問道:「別處有沒有出路?鄉親們能從別處跑出去就好。」任學義搖頭說道:「這條溝只有你們來時走的一條路,三面山崖峭壁,跑出去也難逃脫。」

柴永波掏出手槍推上子彈:「大哥,既然已是絕地,咱弟兄生死同心在這裡大幹一場。」小王、小李舉起步槍:「對!兄弟同心、其利斷金,干吧大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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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國匪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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