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第23章 哄小孩嘛
「海沙表哥吃醋了。」趙欣欣怪腔怪調的晃著腦袋。
我瞪起眼睛,「別胡說!我們是親戚!吃什麼醋!」
「表兄妹也有結婚的啊。」趙欣欣還是搖腦袋。
我張張嘴,瞪著海沙,這傢伙竟然不反駁?
啊喂!你這條大魚在想什麼啊!你不知道你的身份嗎?
「要不,咱們先上去點餐?」趙明陽還是最關心他的肚子。
「說的也是哦。」趙欣欣終於不再搖腦袋了,也摸摸自己的肚子,「咱們幹嗎那麼聽晟非哥的,咱們上去先吃不行嗎?」
「好主意!」我打了個響指,「下車!」
帶著兩小一大三個人乘上電梯,來到一樓的狄俄尼索斯酒店,這次的門迎是兩個穿著晚禮服的外國妞。
因為有了威利斯西餐廳的經驗,兩小雖然還有些拘謹,不過不會再縮到我身後不敢抬頭了。
做門迎的外國小姐笑得很甜美,目光也沒有一絲放肆,這就是貴的素質啊!
外國小姐溫柔有禮的將我們四個人引到一張四人台卡座,然後遞給我和海沙一人一份餐單。餐單上有中文也有英文,反正海沙都看不懂,就隨便丟在桌上。
中文兩小還是看得懂的,他們一起翻看那份餐單,我們三個有商有量的點了一桌菜。
點完餐,外國小姐用純正的普通話祝我們用餐愉快,然後微笑著走了。
趙欣欣看著那位漂亮的外國小姐走遠,感嘆地說:「瞧瞧人家,又漂亮又溫柔又有禮貌,這就是差距啊!」
「可是,這裡的菜好貴……」趙明陽表示很擔心。
「怕什麼,咱們現在是富翁了!」趙欣欣很大氣地拍拍她哥哥的肩膀。
「你們那邊太擠了,明陽做過來吧。」孤零零坐在我們對面的海沙終於說話了。
「不要!」兩小異口同聲。
海沙寂寞地低下頭。
我看看周圍,狄俄尼索斯的座位安排得很體貼,無論是幾人桌,都會合理隔開視線和聲音。所以就算是來這裡吃飯的人很多,也不會覺得很吵,或者會被別桌的人暗中窺視。
既然不必擔心有人看見惹出麻煩,我就對海沙說:「你把劉海弄開吧,等有外人了你再弄下來。」
海沙低著頭不理我。
到底怎麼了?
我皺皺眉,「吶,我不知道你生什麼氣,不過你要是放棄跟我賭氣的話,我就過去和你一起坐。」
哄小孩嘛,就是要給點好處的。
海沙一聽,立刻抬起頭,揚手將劉海撫到頭頂,然後直勾勾地看著我。
那流水般瀟洒的動作,那優雅的氣質,那醉人的眼神,換個女人一定暈了!
身旁毫無意外的傳來兩個抽氣聲,我挑一下眉,站起來繞過去坐在海沙身邊。
當然要說到做到咯!
對面的兩個小孩盯著海沙的臉看傻了,趙欣欣嘴角還淌下了透明的液體。
我瞬間圓滿了。
看來並不是只有我第一次看見海沙會流口水啊!
「鈴鈴鈴……鈴鈴鈴……」
手機忽然響了,我急忙去翻背包,海沙卻把手機遞到我眼前。
我一看,來電是金晟非,立刻站起來說:「哎呀!差點忘了正事!」
說完,我搶過手機快步走了。
「喂?」
「喂個屁啊!你人呢!」
「來了來了,急什麼!」
「快點!我在廁所等了快5分鐘了!」
「那我就不過去找你了,我直接進去好了!」
掛上電話,把手機塞進小皮短褲的褲兜里,我走進電梯。
狄俄尼索斯的一樓和二樓是大廳區,三樓以上是雅間,他們的約會定在三樓的巴黎間。
來到巴黎間門前,守在門口的服務小姐也是外國妞,穿著可愛的僕人裝。她對我溫柔微笑,幫我開門,也不問我是不是這個雅間的客人。
門一開,出現在眼前的是一整面牆的三維立體花園。記得那時候跟金晟非來混吃混喝,牆上還只是一幅平面畫而已,現在竟然變成三維的了,還會動。
踏進門裡,轉頭一看。
只見一個齊耳短髮,齊劉海,頭上戴著粉粉的蝴蝶結,身穿雪白連衣裙,胸口還有個粉粉的鑽石胸針,長得清秀甜美的少女,一臉溫柔的微低著頭,坐在擺著燭光晚餐的長桌前。
艾瑪,果然是個白雪公主啊!
我揚了下眉毛。
「你回來了。」少女的聲音甜甜的,緩緩抬起頭。
一看清楚這個少女的臉,我就是一愣。
這張臉怎麼看怎麼眼熟,好像在哪見過。特別是她嘴角下面的那顆紅痣,讓我覺得非常熟悉。
在哪見過呢?
我困惑地皺起眉,盯著她嘴角的痣猛看。
「你是誰?」少女也是一愣,奇怪地眨眨眼睛,長長的睫毛忽閃忽閃的。
我放棄回想,冷冷地盯著她慢慢走過去,努力讓自己顯得氣勢洶洶。
「你要幹什麼!」少女慢慢露出驚恐的神色,慌亂地站起來往後躲。
「你勾-引我男人,還問我是誰?」我走到她坐的位置,隨手拿起桌上的葡萄酒潑了過去。
「嘩」半杯葡萄酒一點沒浪費,潑了她一臉一身。
這就是效果啊!欺負人的最佳效果!
公主病晚期,嗯,接下來就得尖叫了吧。
我等!
「呼……」少女被我潑懵了,大喘了兩口氣,無比震驚的張大嘴看著我。
我歪歪頭,悠哉的把酒杯放回桌上,「告訴你,金晟非是我男人,你最好離他遠點!」
少女的眼睛本來就大,聽了我的話不可置信的瞪圓了,幾乎都快佔了半張臉了。
果然是漂亮,可看起來就更眼熟了,我到底在哪見過她呢?
「我擦尼瑪!」少女終於爆了,用力抓下頭上的蝴蝶結摔在地上,高跟鞋狠狠一踩,揚起爪子向我撲過來。
這回換我驚呆!
尼瑪!這哪裡是公主病晚期啊!分明就是個母夜叉!
「讓你用酒潑老娘!」
少女,啊不,母夜叉上來就是一爪子。
「我擦!」我猛地往後一閃,雖然躲過了她的爪子,可腳上的松糕鞋不給力,馬上給我使絆子一崴,我「呯」的就摔地上了。
「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守在外面的外國妞大驚失色地推門進來,一看見我們倆一個倒在地上,一個騎在身上,就大叫起來,「不好了,出事了,help!help!」
當然,倒在地上的是我,騎在我身上打我的是她。
都是這萬惡的松糕鞋害死我啊!我什麼時候打架這麼沒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