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午夜白衣女,重返墳地

第十章 午夜白衣女,重返墳地

折騰了許久。

好像我都筋疲力盡,沉沉睡去。

當我再度醒來的時候,發現已經是夜晚了。

看了一眼手機,有好幾個來電顯示,是老劉打來的。我回撥過去,對方暫時無法接通。

他給我發了簡訊,說現在有事兒,來不了,明天和孫芳芳一起過來。

我悻悻然,沒在意。揉搓了下眼睛,稍微清醒了些。房間里打著比較昏暗的燈光,我是在單獨的住院房間,旁邊沒人。外面的走廊被遮罩了的,我沒看到人。右手去摸的時候,卻讓我驚異,那布娃娃呢?

我慌忙的找,半天沒找到。蹲在地上喘息的時候,忽然聽見了房間門咯吱咯吱的聲音,不像是被人推開的,更像是給風吹的。但是我瞥眼看了下,窗戶緊閉,哪兒來的風?

正狐疑的時候。從我耳邊傳來了嘻嘻哈哈的聲音。這聲音,是女的,年紀不大,但是似在眼前,又遠在天邊。很清脆,可是怎麼聽怎麼覺得滲人,跟恐怖電影里的女鬼盯上了誰一樣的叫法。

我感受到背後來了燈光,暗淡的光線,除了那笑聲,就是咯吱咯吱的聲音,這讓我心頭很害怕。但還是強壯膽的扭頭過去。當時差點兒沒將我給嚇暈,一個人影正站在那裡。是版側身的,我只能看到側面的方向。她穿著一身雪白色的衣服,衣服上沾染著紅色的痕迹,像是烙印一般的,這裡一點,那裡一點,像是潑墨,還有噴濺的跡象。

長頭髮。已經到了后腰的位置,稀稀疏疏的,烏黑、茂密。她趴在門那邊,右手放在門框,左手好像拎著什麼東西,修長的大長腿彎曲著,比較短,就打在膝蓋的地方,看起來有些魅惑力。她不僅僅是衣服白,連肌膚都是白色的,好像紙張一樣,白得不像人,而且,我注意到她雖然有影子,但是很短,短得幾乎可以忽略不計。

腦袋扭向門外,不斷的在笑,身子都有抽動的跡象。

奇怪,她是誰?大晚上的穿成這樣,專門來嚇唬我的嗎?

我懷疑自己出現幻覺了。就使勁兒的揉搓了下眼睛,等到再度定睛一看的時候,發現那女的沒有站在門口了,而是到了過道的窗戶位置。本來是被關閉的帘子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就給掀開了,她的背影還是對著我。昏暗的燈光打在她身上,四周一片漆黑,給我搞得,她是女鬼嗎?

我不斷的呼吸,心中咚咚咚的接連直跳。我接連吼了幾下,你是誰,別裝神弄鬼的,給我滾出來!

但她依然是嘻嘻哈哈的聲音回應著我,尤其是這裡空曠如也,她的笑聲有著很強的回應,傳送過來,莫名的增添了更加恐怖的氛圍,不誇張的說,當時我就感覺頭皮直發麻,連雞皮疙瘩都跟著的冒了出來。

本來我想要打電話叫人來著,但是我忽然看見她拎著東西的左手,揚了起來。

就是那個布娃娃!

我記得我哪怕昏迷的時候,都是雙手死死的拽著布娃娃的,可現在怎麼突然就到了她手上去了呢?

這女的跟我玩兒這種招數,想要幹嘛?

我就狐疑的時候,她忽然拔腿就跑,往右邊極速奔跑過去。

我心頭一驚。不行,布娃娃先是個線索,是王智亮遺留下來的,再者,裡面裝著的都是人的腸子,說不定還有其他的兇殺案,我可不能放過。我始終堅信,對方就是個人,現在搞出來的這些詭異事情,都是障眼法,是想要掩蓋什麼。

所以。哪怕我的腿腳還有些抽痛,腦袋也是暈乎乎的,可我義無反顧,當下就直接拔掉了輸液管,連衣服都沒更換,就這麼穿著病服追了出去!

真是古怪。現在頂多就晚上十點,可怎麼沒有其他人的存在呢?

一路奔跑中,我看著走廊兩旁的房間里,都沒有病人,難道現在醫院的生意這麼蕭條了?

到了拐角處的大廳,也沒有護士值班,燈光忽明忽暗的,尤其是那些監控上的電視都顯示出麻屛狀態。

好像整個醫院就是個死地,只有我一個人存在。我剛呆愣半秒,本來那女的跑得不見人影兒了,但結果嘻嘻哈哈的笑聲又再度傳來,我天旋地轉的看了好半天,最後在東南角那裡發現了衣服邊角,是雪白色的,她往樓下跑了。

我也不猶豫,果斷追過去。電梯竟然是壞了的,我只能夠走過道。我覺得雖然我腦子迷糊,但視力也不錯,每次看見了樓梯,結果要麼踩空了,要麼踩翻了,跟著往樓下滾。這是在九樓,我幾乎就是滾著到的一樓。而且每次在樓層的拐角處,頭上就有東西滴答下來,摸出來一看,是鮮血,很濃烈,血腥。

而那嘻嘻哈哈的笑聲,一直都引領著我,那女的,始終都拿背影對著我,手裡晃悠著布娃娃,我明明知道她這是在引誘我幹甚麼,可我還是不由自主的跟了過去。一晚上,我都在狂奔,出了醫院,到了大街,出市區,再到郊區。

我都不知道我到底奔跑了多久。只是腦海里有一個點,那女人的背影牽引著我,讓我不知疲憊,不知方向。好久好久,我停了,女人的背影消失了,布娃娃也不知所蹤。我就跟得了失心瘋一樣的瞬間躺在了地上,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

望著天空,夜色斑斕。星星閃爍,不過不對勁。我身下躺著的地方,怎麼*的?

鮮血之中,混記著泥土的芬芳,我,我這是到哪兒來了?

我猛的一下子起身坐直了起來,這可是瞬間把我給嚇得癱軟了。

墳地?

我正掛在懸崖口子上。低頭,就是白天所見到的那個山坡。而我身下所躺著的,就是白天被挖掘出來的假墳地,骷髏,白骨,陰森森的,看著我,我嚇得趕緊丟開。再回頭,紅繩子明明被閆懷善那幫人拿走了的,怎麼還出現在這裡?

一切境況都和白天保存得一模一樣。

那白衣女人的背影,到底是誰?

把我從醫院引領到這裡來,想要幹什麼?

如果是要殺我的話,恐怕早在醫院裡我熟睡的時候就動手了,何必要拐彎抹角?

難道是想要跟我提供什麼線索嗎?

我心跳不禁加速了起來。這女的,現在我都無法肯定,她究竟是人是鬼。

雖然我並不是一個唯神論者,但剛剛的事情實在是匪夷所思到好像連科學都無法解釋吧?

我是男的,也在跑,但是她始終都在我前面,而且她好像能控制我的心智似的,讓我不由自主。

現在她消失不見了,想要透露的信息是……莫非這裡還有閆懷善等人沒有找到的秘密嗎?

我慢慢的爬起來。很奇怪,我似乎是經歷了某種治癒一樣,腿腳的酸軟感消失了,大腦也是漸漸清醒了過來。

我站在墳地里,看著四周,荒野屍體,白煙飄渺,荒無人煙,燈火灰暗。若說不害怕,那是不可能的,但我現在連怎麼離開這都不知道,索性再尋找尋找。我就挨個的墳墓看,最後到達最頂端,也就是白天發現沈崇健屍體的往上一個小洞,好像有被挖鑿的跡象。

我拿了塊石頭砸了砸,裡面是真空的,意思就是說,這裡是被人後面弄上的,裡面肯定是埋葬了什麼東西。

這一發現,令我激動萬分。我也顧不得臟和累,迅速的雙手扒拉著刨。折騰了大概是四五分鐘之後,這裡直接崩塌了。好像挖了一個小型的山洞,洞口很小,一個人都只能勉強進去。我藉助著頭頂也月光的光線,慢慢往裡深入,越深入越能聞到腐屍和焦臭的味道,非常濃郁,令人忍不住的噁心和嘔吐。

可直覺告訴我,那女人將我引領到這裡,不是意外。而沈崇健在這裡死,也不是巧合。這一切都是有針對性,有預謀的。我就強忍著,繼續往前進,到了裡面,還點亮著微弱的煤油燈。往裡看清了,我沒有再忍著,而是直接嘩啦啦的吐!

好像酸水都給吐出來了!

四具,吃果果的女性屍體,就規整的擺放在壁面那裡!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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兇殺法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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