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饕餮大餐(二)
(夜晚是屬於寂寞的人的,夜晚理應成為孤獨的代言人,從凌晨三點起身忍受著寂寞和孤獨,在燈光下默默地爬著格子,只為了為大家奉獻上我的心意,請你們在享受作品的時候伸出你們的友誼的雙手,在加入書架上點上那麼一點,或者在我要推薦上點上一下,就是對我的支持了!)
我在樹林里找到了一個可以隱蔽的很好的陣位,偽裝好了之後,默默地等待著黎明的到來,在雞犬相聞的地方潛伏確實是一件讓人興奮的事情,而世上還有比讓人忍受興奮更痛苦的事情嗎?在極度煎熬之中我真的希望夜幕再次降臨,但是往往外面火熱的太陽,我只有在回憶來往的線路來打發漫長的時光。
默默地將線路回憶了幾遍,直到滾瓜爛熟熟記於心才滿意地停下不再去想他,現在唯一讓我頭疼的是到底怎麼進去刺殺目標不被發現,還要神不知鬼不覺地出來原路返回。
一個優秀的狙擊手就應該有常人所不具備的耐心,忍受常人不能忍受的寂寞,就像一個優秀的獵手獵殺動物一般,只有耐心才能等到一擊致命的機會。
時間在等待中緩慢地流失,我窩在了陣位里一動不動,像一條冬眠的蛇,不過蛇可以一個冬天不吃不喝不動,我只能不動卻不能不吃不喝。雖然我在陣位里不動可以降低能量的消耗,但是我還是不時地補充能量,老鼠肉,魚乾和浮游生物成了我嘴裡最美味的食物。
進去以後我一定找些補給慰勞慰勞自己,這幫兔崽子在這裡盡燒些美食來引誘我,那誘人的味道直往鼻子眼裡鑽。和他們比起來,這些天我雖然有肉吃,但是味道可沒有他們燒得這麼香,儘是腥味。壓縮餅乾我根本就沒有動它,吃起來就像是在啃一塊肥皂。
「唉,肚子里都快要淡出鳥出來了,就算被抓住了揍一頓我也先要跟他們討上幾碗吃個夠本。」想是這麼想,但是做不做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夜幕終於在我千祈萬盼之後緩緩地拉上了,我計算了一下時間,現在大約是晚上八點多,我要進去的話最少也得一兩個小時,中間還要奪過一至兩隊的巡邏隊,我要在十點之前回到我最初潛伏的地方。目標的伙房我在山頭上就已經用望遠鏡觀察清楚了,要進入伙房必須經過用鐵絲網圍起來的一段障礙。在經過這一段的時候我遇到了一些麻煩,這幫兔崽子居然把鐵絲網通上了電。
我用帶有絕緣刀柄的野戰刀,削了兩個木夾夾住了需要剪斷的地方,然後將野戰刀和刀鞘做了一個絕妙的配合,順利地剪下了鐵絲網,像蛇一樣游進去,再把鐵絲網重新接好了,我可不想被那幫兔崽子在巡邏的時候發現鐵絲網被剪開這麼大一個口子,那樣就是傻子也知道有人摸進了營里來了。那我豈不變成了瓮中之鱉?
躲在了營房一個陰暗的角落裡我躲過了一隊巡邏兵,到了晚上九點多一點的時候順利地靠近目標房間。
每隔二十分鐘的時間就有一隊的巡邏兵從營房前面經過,目標房間的旁邊就是野戰營房車,這是女子偵察連的營房了。
「TNND,女兵比我們的待遇簡直就是一個天上,一個地獄沒法比啊!」我輕輕地啐了一口。我們這些特種兵晚上在野外宿營的時候也就是一頂帳篷,不時地還有一些野戰兵來騷擾我們,在我們的身上到處咬上兩口(我們對螞蟻的稱呼),要是在夏天的時候就是陸空聯合作戰了,地上有野戰軍,空中還有戰鬥機前仆後繼地掃射。
又是一堆巡邏兵從我的對面走來,我一個箭步俯衝竄入到了營房車的下面,這下倒好可以順便聽一聽她們在幹什麼了,或許她們營房車裡有淋浴房也說不定,那我可飽享耳福了。
這些女兵在一起總會唧唧喳喳地說個不停,不過聲音壓得很低,挺不是太清楚,偶爾一兩句提到了一個熟悉的名字—楚雲飛。那可是我們特種部隊的最高首長了,我不禁豎起了耳朵聽了幾句,不過隨即聲音又壓低下來,根本沒法聽清楚。
巡邏隊從我腳邊上走了過去,我可不敢再耽誤下去,這種地方多呆一分鐘就多一分危險。輕手輕腳地從營房車下面鑽出來,溜到了目標房間。這裡是倉庫,裡邊應該有午餐罐頭之類的食物,我打算用幾分鐘的時間掃蕩一下,給我飽受摧殘的胃部一點安慰。
用手中的野戰刀在門上輕輕一撥,門吧嗒一聲被打開了。他們也太大意了,居然不把倉庫上鎖,我像一隻偷油的老鼠溜進了倉庫,我在倉庫里吃了一些東西。特勤大隊的伙食還真是不錯,除了午餐牛肉之外還有蔬菜罐頭和一些單兵自熱食品,我的體力在這裡得到了充分的補充,吃完了飯之後,我掏出了畫圖筆在倉庫里裝自熱食品的包裝箱上寫下了一行字「鷹隼到此一游!某年某月某日某時」,就差在倉庫里撒上一泡尿,那樣我可真成了孫悟空了。
享受完了特勤大隊的伙食,我拿了一些可以單兵自熱食品,輕車熟路地溜到了倉庫的外面躲到了車底下等候巡邏隊從這裡經過,這裡距離我要狙擊的目標之間有一片空地,營房上空的探照燈不時地從這裡掃視上一會,我計算了一下每兩次探照燈掃視的時間間隔,如果順利的話恰好可以割下還矗在那裡的那個可憐的草人。
巡邏隊如約而至,等他們走遠了。探照燈的燈光也正好掃視過這一片區域,我像泥鰍一樣滴滑出車底,快速地跑到了目標的身邊,拔出了野戰刀一看差點笑出聲來。
這幫兔崽子還真是能搞,目標的肩膀上竟然用兩塊硬紙板做了兩個中將的肩章,在部隊的時候就是這麼惡搞,平時被壓抑的時間太長了,總想找點機會發泄一下,因此在適當的機會來臨的時候總會想方設法的搞出一些讓人意想不到的花樣。
「中將同志,對不起了!」我忍住笑沖草人敬了一個軍禮,把中將同志的腦袋從他肩膀上給卸了下來,剛轉過身還沒走出兩步,忽然發現一個人影朝我走過來,躲是無論如何也是來不及了,我只好強迫自己淡定下來。
硬著頭皮迎了上去,裝作哨兵的模樣大聲喝道:「站住,口令!不然我就開槍了!」
「哨兵哥哥,是我!」聽口音是一個女兵,好像很是委屈。
「口令!開槍了!」我大聲阻止他繼續向前走,再向前走就會被她發現破綻了,因為我們特種部隊的野戰軍裝和特勤大隊的軍裝根本就是兩種不同的風格。
「口令就口令,有什麼了不起的,長征!」看來這個女兵也是一個幹部子女,被大家含在嘴裡時間長了,寵壞了。
我無意中竟然套出了特勤大隊的口令,還真是意外的收穫。
不過這個丫頭還是徑直朝我走過來,我心中暗暗叫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