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八回我掌河北
(武安國,武安為複姓,上章
張遼雙目緊盯著太史慈,就憑剛才那絲毫不引起自己注意的一箭,此人當為大敵,不可小覷。張遼見太史慈也是滿臉謹慎,濃眉國字臉,看樣子,年紀應該不大,在自己彷彿間,張遼開口道,「太史慈,莫非是素有孝名之東萊太史慈?」太史慈肅然答道,「正是某。」張遼心下暗忖,這個太史慈,聞名北海,孔融曾禮辟於他,后袁譚入主青州,想不到,現在為袁譚效力。
張遼正待舞刀上前爭鬥,太史慈阻道,「此來非你戰鬥,武安國與某有舊,不忍見殺,平原勢窮,我正該回北海扶母東去,袁家與你們相爭,我無心牽涉其中。」張遼怒道,「太史慈,你當我無物,說救人就救?看你能否擋我再說。」張遼說完,大步向前,手中大刀似一輪明月斜劈過去,太史慈大笑,「好,好,那見過分曉再說!」雙戟帶著衝勁直擊張遼,一取張遼胸膛,一擋張遼大刀,張遼其勢不減,右腳站定,左腳移動避過那一戟,大刀繼續劈過去,太史慈收取張遼胸膛那一戟,另一戟擋住張遼大刀,兩兵刃相絞架,摩擦起火花,發出吱吱聲音,兩人胸中沉悶欲吐,奈何對方都不相讓,太史慈仗手中還有一戟可用,卸張遼刀力,順勢大戟向張遼劈頭蓋臉而去。張遼陷入險境,雖然此刻太史慈的抵擋之力減了很多,但當自己大刀繼續砍過去,自己勢必被太史慈手中戟給劈中,不死也殘,危機關口,張遼大吼一聲,竟然不顧一切,大刀猛然卸力轉身反斬,準備以背擋太史慈的戟,直取太史慈頸上之首級,此是二敗俱傷之法,張遼料不到太史慈勇武不在己下,再者先前登城,與武安國纏鬥,消耗了不少精力,與此時以逸待勞的太史慈境地不同,卻是無奈之舉。太史慈輕笑一聲,雙戟同攔大刀,順勢後退,出了張遼大刀攻擊範圍,太史慈還是氣定神閑,而此時的張遼卻有些氣喘,太史慈看著城牆上雙方兵卒的爭鬥將近尾聲,遂道,「文遠武勇,今日見之,猛將也。」說著同時,緩步向後退卻,張遼駐刀挺立,也不去追趕,喝道,「太史慈,今日之事,他日必報。」太史慈知張遼縱自己離去,放心轉身大步持雙戟向前,喊道,「陳儀麾下呂布世間無匹敵,文丑、顏良皆有萬夫不當之勇,趙雲,你文武雙全,攬郭嘉、司馬英才,得河北情理之中,哈哈…」太史慈笑著,縱身上馬,跟隨早在開打之前離開的武安國而去。
張遼眼睜睜的看太史慈揚長而去,心中苦悶不己,怒火全部傾泄在袁譚留下來抵抗的兵卒身上,大刀狂劈,一連劈死十人之後,才稍微壓制下來,抬頭四顧,撞開城門的王門、司馬懿已經進城內清盪殘餘,顏良中軍也動了,只有趙雲還處在中軍位置,身旁不過數千人,相比雙方十幾萬將校、士卒的戰場,顯得微不足道,不過此時袁譚已經跑出平原,群人無首,各自為戰,有潰散趨勢,張遼不做他想,率軍下城牆,殺向城中。
鄴城中,百姓基本安定下來,西城門那邊也妥善安排人手進行了修葺,開倉放糧之後,鄴城頭插上的陳字隸書旗幟才顯得從容點,顯得名歸言順點。
陳儀得逢紀回報,逢紀言,主公不必擔心曹操,現在曹操正處理宛、長安事宜,無暇北上,而主公表至洛陽,現在曹操自為丞相,得知主公下鄴,上稟陛下,奏請主公為大將軍,轄冀、幽、並三州兵事,聖旨與兵印隨後到。至於主公最近頒布的諸項事宜,紀甚喜之,自當按章辦理,主公不必挂念。
郭嘉讀完,含笑道,「曹操示弱,其心可測,當為準備與我一戰。」
陳儀點頭回道,「不錯,曹操梟雄也,豈是庸碌無為袁紹能比。不管他是北上,還是我南下,都要準備充分才能決一雌雄。」陳儀又道,「我橫大河之北,掌三州,擁百萬之眾,再收英雄豪傑為臂膀,當可與孟德一戰。」
陳儀此語一落,眾皆無語,皆因陳儀收人只有一策,逼迫來之,卻叫人難堪,陳儀環首眾謀臣,盯著沮授看,暗忖,你不是在歷史上向袁紹獻策的嗎,現在該你表演了,你出聲啊,你到是出聲呀。
沮授被瞧的一臉莫名其妙,也暗忖道,主公是怎麼了,老是盯我看,難道我衣冠不整?沮授仔細打量自己,伸手扶持冠帽,沒什麼不整啊,怎麼還盯我看呀。
陳儀與沮授相互盯著看,陳儀為上位者,那是沒啥的,沮授可是大不敬了,說重的話,能治罪,可在陳儀混了也有些時日,都知陳儀這個主公不拘小節,到是無傷大雅。..因此,眾人皆凜然端坐,目不旁視,不管其他。
陳儀拂袖轉身回上座,說道,「我預在延津、高唐二地設水營,雖曹操明講短時不可能北上,那麼我軍當預防曹操狡詐,偷過黃河,襲我河北,故此遣將操練水軍,巡防黃河,也為將來進入中原準備。」
郭嘉諫道,「我軍將領無熟水性之人,主公不知任誰為水軍之帥?」
眾臣紛紛點頭,的確是這樣,河北多騎將,至於水將,還沒聽說過有誰,主公此策不妥啊。
陳儀端的氣憤不己,這些傻瓜,難道不熟水性,就不會去學之,就不會慢慢去摸索,再說,有我這個主公再次,難道能夠弱了河北的名頭不是,要不是自己身為主公,我自己去就任這個水軍帥位了。陳儀轉身離開,步出殿堂之時,還踹了立柱一腳,眾人不敢語言,只有跟隨而來的郭嘉暗笑不已。
七轉八彎,來到後殿,休憩之所,苦悶的陳儀想起後花園中有池塘,有亭,遂道,「奉孝隨我去釣魚罷。」郭嘉道,「諾!」陳儀問道,「公孫續與潘鳳二人事辦的如何?」郭嘉答道,「按照主公吩咐,我已經遍曉眾將臣得知,主公將安排其家室全部於鄴安居,公孫將軍,呂布將軍等皆無異議,只有司馬朗罵主公道,司馬家於河內幾世,豈能輕離。」陳儀笑道,「此事正是為了司馬氏才這樣乾的,哈哈…,我把你司馬全家全搬到鄴,看你司馬一家還不為我所用?!」
陳儀於亭中坐下,待僕從送上幾類食物,酒樽,揮手斥退,郭嘉就於陳儀對面坐下,陳儀開口道,「想我來到這個世上,身無片物,隨張角兄弟起兵反朝廷,而今位至人臣,不復當年所困,…」陳儀說到此處,不再說話,沉默半晌,郭嘉揮灑自如,舉樽飲酒,默默傾聽。
「奉孝,你,我之義弟,有些事不想隱瞞於你,」陳儀頓了頓,「元圖久隨於我,但有些事,他還是不知道的,近年來,發展太快,壓力過大,我性情不復從前,喜怒無常,非我之所願,奈何情勢逼人,不得不如此。」
郭嘉接言道,「喜怒無常,高深莫測,大哥身居要職,不失本心就好了,何必管其他。」
陳儀苦笑道,「權勢最易迷失自己,更何況現在這個時代,君是君,臣是臣,奉孝,想必,你不曾聽說過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的話吧。」郭嘉愣了,「可是董仲舒「三綱五常」中的?」陳儀也愣了,笑道,「想不到我還是不太了解歷史呀。」陳儀接著說道,「奉孝,你有沒想過,真的有人是生而知之的?」郭嘉沉思,口中吟道,「生而知之者,上也。學而知之者,次也。困而學之,又其次也。困而不學,民斯為下矣。生下來就知道的,不解也。」
「那麼,我來告訴你,我來到這世上,便是知道的。」陳儀有些放鬆,又有些激動道,「據我所知道的歷史來看,我們現在處的這個時代,被後人稱為東漢末年,然後就是三國時代,再下來,呵呵,你見過司馬懿的,想必,你不會知道,司馬懿之子會奪取這整個天下吧。」
郭嘉有些吃驚,而後笑道,「大哥,你開什麼玩笑,好好的,開這種玩笑。」
陳儀正容道,「奉孝,不是我開玩笑,我是來自後世之人,那個時代,離這個時代有一千八百年之久!」接著陳儀便為郭嘉仔細敘說了一下整個歷史長河中數不清楚的英雄人物,郭嘉聽著這些聞所為聞的講敘,吃驚、獃獃的,終於從不信,開始慢慢相信陳儀講的,的確是真的,不然不可能那麼真實,不可能有如此的詳細,而且同時,陳儀對於現在這個局勢的擔憂也感染了他,未發生的,將要的發生的,以及被陳儀攪亂的歷史,郭嘉聽著聽著,撲哧笑了出來,說道,「我明白大哥的意思了,你是怕現在這個被你攪亂的歷史,已經脫離了你已知的歷史,現在的你,不知何去何從是吧?」
陳儀點頭,「正是如此啊,我不知道是我勝,還是曹操勝,我勝能徹底的改變歷史,而曹操勝,則回歸歷史,我真不知道該如何?」
郭嘉笑言道,「何必管他,聽大哥所說,其實,你我現在這個所謂的歷史已經不在你認知的歷史中了,換而言之,這是歷史長河中一條分支,或許將來會變成我們這條歷史長河的主流,誰說的准呢。」
陳儀默默想著,「或許你說的對,何必管他,我思,故我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