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回 河間用計
當陳儀回到河間郡時,顏良率一萬士卒也到了,同時帶來消息:周倉已經開始實施雷霆手段,大力鎮壓高城、饒安、東光等地反抗者,各地百姓在面對大刀加身的威脅下,很安分,開始伐木製箭了。南皮在逢軍師、韓邏的安撫下,少許騷動也得到控制。而楊鐵、范木製井闌、攔馬柵、刺馬槍、砌城牆也在有條不紊的開展。
「逢軍師叫俺帶口通道『刺史丁原素有忠義,對吾征討怕是立即就將開始。吾聞丁原手下諸將皆為勇武之輩,其呂布最為厲害,望主公小心。』」顏良道。
「恩。」陳儀道,「顏將軍你帶士卒助楊鐵、范木二人,」陳儀轉頭對文丑「文將軍則負責河間郡四圍的警戒。」
「主公,文丑有把好槍了,是不是給俺也做把?俺好上陣殺敵。」顏良眼巴巴的看著陳儀道。
「這個嘛,將來等這場仗打完后,本將軍請楊鐵特為你制一把。」陳儀一個『拖』字訣。
「謝謝主公。」顏良大喜,在見識過文丑的雷霆槍后,心裡一直便惦記著。
「顏兄弟客氣了不是,正所謂寶劍贈英雄,楊鐵既能制出利刃,怎麼不為顏兄弟制一把不是?」陳儀對著楊鐵猛看。
「那是,那是。」可憐楊鐵一頭汗啊。
三天後,安排在武邑細作回報,呂布掛先鋒,高順、魏續、宋憲、侯成為副將軍帥五千騎兵已經向河間郡進軍了。丁原自領中軍,總計三萬五千弓步卒,隨後而進。
「來的夠快啊。」陳儀坐於中軍大帳道。身前分列文丑、顏良二將,再后就是楊鐵、范木二匠了。
「請主公讓俺帶一萬士卒,先滅呂布,后擒丁原。」顏良請令道。
「顏將軍不要急,本將軍自有出著。」陳儀心說,讓你帶一萬出去跟呂布對陣,怕是回來的就一千吧,那是呂布啊。
文丑則在旁邊不出聲,呂布的武藝他是瞧過、試過滴。
「二位將軍聽令。」陳儀發令道。
「在!」文丑、顏良齊聲道。
「呂布非為別人,汝二人與之戰,不得戀戰,當避其鋒芒,若有違令嚴懲不憚。」陳儀先叫二人先把跑路念頭給掛在心上。打不過,跑啊。
「呂布既勇則不用謀矣,吾度布必帥軍直取吾河間郡,其遠軍而來,必為疲憊之師,其必在吾河間郡城牆前稍做休息,以養馬力。爾後分兵圍之,和兵直擊之,那是他的事了,不再猜測。」陳儀頓了下,望望文丑、顏良,發現二人昏昏欲睡,不覺感嘆。
「因此在他前進至河間郡時,文丑你率一千騎埋伏於東南山坡,由山上突襲而下。能衝擊其軍既為有功,稍後便回,不得有誤!」陳儀對文丑道。
「顏良,你率三千弓手埋伏於城外樹林中,待呂布軍夜中休息,你便聽吾擊鼓為號,鳴金收兵,不得有違!」陳儀對顏良道。
「是!」二將拱手回道,隨後各自布置去了。
「楊鐵、范木雖然你們二人非為將,但本將軍現手下無人,只有拿你們倆來用下了,兩位可有意見?」陳儀笑眯眯道。
「但有所命,敢有不從。」楊鐵、范木二人都道,只是聽起來好象二人底氣不足矣。
「本將軍非要汝二人衝鋒陷陣,只為布置一下陷阱而已。」陳儀道。
「陷阱?」楊鐵、范木同時疑惑道。
「就是那個井闌、攔馬柵、刺馬槍之類東西。本將軍想大大的利用一下。」陳儀笑眯眯道。
「但請示下。」楊鐵、范木二人請命。
「你倆即刻自河間郡百姓中徵用民夫,在面向武邑方向的城牆前一里左右大挖土抗,每隔一段挖一段,共挖三道。下埋利刺,上以黃土覆之。每位民夫得銀一兩。」陳儀說道此處想了想,「留出一條道供我軍出入就行了,而井闌、攔馬柵、刺馬槍就擺在城門口裡面,呈扇形,攔馬柵在外,井闌在里,去干吧。」
「是。」楊鐵、范木同聲應答而去。
卻說呂布呂奉先,年方二十八,正是青春壯年,其身手又罕逢敵手,每每心忖,憑著自己武藝,說不上現在就當大將軍,那也不至於如此這般,認了丁原為義父,才得了個刺史手下校尉的官職。
呂布騎在馬上想著想著,狠狠的揮了下畫戟,在虛空中劃過一道殘影。
身後高順雖生的木訥,卻是最了解呂布心思之人。同為百姓出身,當今天下,人分幾等,皇族最貴,氏族其次,當官的、有錢的再次,最後才是百姓。自己與魏續、宋憲、侯成跟隨呂布,無非也是想,趁現今亂世,多立戰功,以求功名罷了。而呂布雖有文略,卻少有用之,非為它也,實乃以武率性而為,痛快哉。
當下高順道「奉先,此地離河間郡不遠矣,哨探回報,陳儀賊寇在此大修城牆,我等沒帶攻城之具,只以騎兵攻擊,怕是難矣。」
「哈哈,高順,你難道怕了不成?」說話的正是呂布的小舅,魏續。
「高順,你陷陣之名不是自個吹的吧?」宋憲譏諷道。
「…,…。」侯成看看這個,望望那個,說不上話。
「武邑你們也看到了,就陳儀痞子那小樣,一點武藝都沒,仗著個黑大漢才免以得逃。若河間郡真的城修得難以攻克,我們以五千精騎直襲南皮,陳儀把士卒都拉這兒守我們,南皮必然空虛,一鼓可下之!」
「至於河間郡,就讓丁原來攻吧。」呂布結束了談話,也布置了戰術。
文丑正伏在山坡草叢中,馬嘴銜枚,不發出一點聲音。遠遠的看著小道,自遠而近一路人馬,領頭的正是那日與之相併的呂布。
文丑暗忖,主公吩咐過,不能與之戀戰,那麼等他過去點,俺直衝中部,把呂布那一隊小兵給踹個人仰馬翻。心中大定,便默等呂布過去,待布過去后,文丑令執旗手大旗一揮,一千人馬都悶聲不說話,翻身上馬,成突擊陣形,緩速沖向呂布軍。待到近前,呂布軍中幾個小兵發覺有人突襲時,文丑大吼「弟兄沖啊,把呂布趕回家!」發足馬力直擊呂布軍,其餘騎卒也大喊大叫起來,沖向敵軍。
呂布正在前面引軍前行,忽聽後面喊聲大起,大怒道「陳儀小兒,竟敢以伏兵擊吾!待吾回身斬之!」當下提轉馬頭,直奔文丑。
文丑突入敵軍,手中雷霆槍,猶如閃電、快箭,左突右擊,手下無一合之人,霎時把敵軍給撕成兩斷,隨後軍士也各各勇猛無比,跟著文丑殺進殺出,攪得呂布軍毫無陣法,混亂無比。
呂布引四將正回援,奈何被自己騎卒所擾,一刻路程硬是花了二刻才走完,待看到文丑時,自個軍士正哭天喊娘,東奔西走。呂布治軍極嚴,奈何這些騎卒都原非并州所出啊。
文丑看到呂布之時,正刺的歡,利槍在手,無論前刺后划,都能刺一人於馬下,敵軍手中的劍、刀根本不能與之相抗。而刺在敵人身上,槍頭離體噴撒出來的鮮血更是刺激了文丑,因此,現在的文丑根本不記得陳儀交代的話,有的只是一個勇猛之將所擁有的驕傲,這個呂布在武邑竟然打的俺逃跑,今天非報仇不可,起碼也得讓他知道俺的厲害!
文丑一看呂布馬速較慢,心中一時電光石閃,想起張飛的那招來。
一提馬韁,縱馬直襲呂布。揮舞了下雷霆槍,在空中劃過一道槍影,直刺!簡簡單單一記直刺,刺向正在提馬舞戟的呂布。
呂布身為超過一流的武將(超級、超凡?反正是大BOSS,三國中無人能敵,張飛、關羽等不在等一級別,怎麼打,怎麼輸啊),自然看到出,文丑這一記直刺依仗馬速,非同小可,自己雖然力大,卻難免吃虧,當下,立即以戟帶槍,把文丑的直刺給卸向後面。後面跟上的卻是高順、魏續、宋憲、侯成四將,這下四將吃了大虧,文丑連刺帶打,一連過了四將,而四將卻忙個手忙腳亂,等到眾將都停頓下來,準備與文丑開掐的時候,發覺文丑已經過去老遠,遠遠傳來文丑的大喊,「弟兄們,撤!」
呂布與四將這個氣呀,可氣也沒法,人都跑遠了,追去那就直接去攻城好了,可自武邑到此,不說人不疲憊,馬都疲了,怎麼打啊?
「整理人馬,找一處寬廣之地,安營紮寨。高順今夜你辛苦點,四下警戒,別讓人再偷襲了。」呂布按下心中的怒火吩咐道。
當夜,呂布剛剛壓下火氣,勉強迷糊睡著,就聽河間郡城內傳來擊鼓聲,剛喚侍衛過來,就聽的帳外馬嘶人喊,呂布一把撤掉帳門,摔門而出,到得外邊,就見滿營火光一片,營外四下還有火箭不斷射進。高順一身勁裝已經侯在外邊了。
「怎麼不見敵軍襲擊?」呂布問道。
「陳儀城內擊鼓,四下便立刻竄出無數弓手,點火引箭射進大營,卻沒敵軍攻入。我已經整軍準備出擊,但請將軍示下。」高順道。
「汝留下看守大營,待吾親自殺之。」呂布一口火氣硬是沒有壓下,說完提戟上馬,引一軍出營。
「將軍小心有詐。」高順忙道。待說完,呂布已遠矣。
呂布奔出營地,殺向弓手密集的樹林,還未到跟前。就聽的城內一陣鳴金,面前射箭弓手連跑帶竄跑向河間郡城。呂布心中大喜,你兩條腿還跑的過四條腿的?撒馬直追。終於落後的幾個弓手被呂布乾淨利落的斬成兩斷,而前面跑的則趁機跑的更加賣力了。不過,好象有點奇怪,前面一段路上插了些木木框框,那些弓手並不是一直跑著的,而是有些時候,彎彎斜斜的跑。呂布雖然感覺有些奇怪,但心中殺戮的念頭佔據著主導,縱馬直追,那管那些。
「砰!」的一下,呂布跨下之馬突然倒下,確切的說應該是陷下,呂布一通手忙腳亂,狼狽不堪的從悲嘶不已的馬上下到地上,夜裡雖然看不大清,但常理直覺告訴呂布「陷馬坑!」呂布大怒。
「陳儀賊子,吾誓將汝斬成萬斷!」呂布面對著河間郡大聲咆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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