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1章
柴夏心頭駭然,這、這、這是上一世的江景為和柴夏……
她全身血液凝固一般,愣愣地盯著銅鏡。難道這面前世鏡……真的可以看到一個人的前世?
她向前走了兩步。
此時,銅鏡似一塊通了電的屏幕一般,飛速跳動一個又一個柴夏熟悉的畫面。
江哲滿臉厭惡:「你以為你嫁給我叔叔,我就會待你像親人一樣嗎?你錯了,我每天看到你,只會更噁心。」
……
江老爺子右手拍著椅子扶手,大喊:「江景為,我不同意你娶她!絕不同意。」
……
江建林低聲說:「景為,她爸爸,她弟弟,連她自己是什麼樣子的人,你不知道嗎?什麼樣的女人你娶不到,偏偏要這個滿身污點的柴夏!」
……
畫面旋即閃到江景為身上,江景為目光堅定:「我選擇了她,就會接納她的一切。」
……
接著畫面再次跳轉,一個個場景飛逝而過,交錯紛亂。
柴夏卻捕獲到了每一瞬間的信息。
江景為:「柴夏,和我結婚這麼多年,你真的快樂嗎?」
江景為:「是不是見不到我,你就不會這麼驚慌,也不會難過?」
江景為:「當初嫁給我,你是心甘情願的嗎?」
江景為:「你不要怕,在這裡,沒人敢動你。你別怕我,我也不會動你。」
江景為:「我明天去加拿大,傅強會留下來保護你,孩子出生那天,我會回來。」
……
突然間,銅鏡中畫面加速變換,一會兒是混亂的尖叫聲,一會兒是汽車剎車聲,一會兒是落水聲,一會兒是爆炸聲。
驀地,畫面安靜,柴夏看到黑暗中,一輛車子撞向盤山路口兩個人影,是上一世的她和東宇。
銅鏡前的柴夏,心中一痛。
銅鏡中再次混亂,轉眼間,場景一靜,一架飛機在空中悠然行駛著,不知怎的,霎時脫離軌道,震蕩不止。
柴夏甚至能聽到機場內慌亂的聲響,對,她能聽到銅鏡里的聲音。
她在心對驟然緊縮:「江景為,江景為……」不由得邁向銅鏡,目不轉睛地盯著。
這時,飛機不受控制,直直地沖向海平面,尾部開始著火。
江景為……
柴夏呼吸一窒。
銅鏡時終於恢復正常,昏暗寬敞的卧室出現在銅鏡中。柴夏一眼看到了江景為,江景為面色冷峻地坐在輪椅上。
柴夏驚奇地發現,他的其中一條褲腿是空空的。
空空的!
他的右腿在飛機事故中失去了?柴夏心中一痛,屏息望著,她好像不是在銅鏡外,好像是處在了銅鏡內,江景為的身邊一樣。
卧室內靜悄悄的,忽然一個嬰兒的哭聲響起。
江景為微微側目,看向床上,手指顫抖觸碰床上的嬰兒:「江……江銘……」
傅強在一旁立著。
江銘仍舊哭著,江景為動作僵硬地把小小的江銘捧在懷裡。
江銘小手扶著奶瓶,漸漸止住了哭聲,卧室內寂靜一片。
傅強戰戰兢兢地說道:「7個月前,大家都以為江董你……太太一個人帶著江銘在迴環城區生活,江銘剛滿月的時候,有人打電話給太太,告訴太太柴東宇出事了。
太太讓保姆看著江銘,她去找柴東宇。」
江景為聲音冰冷地問:「當時你在幹什麼?」
傅強臉色頓時變化:「江老爺子交待,保護好江銘是第一要務。所以,太太離開的時候,我沒有跟上去。」
江景為:「繼續說。」
傅強已經恐懼到無以復加:「不知道太太去哪裡找了柴東宇,也不知道發生什麼事情,第二天,在盤山公路的海邊,就找到了兩具屍體,是太太和太太弟弟柴東宇的,警察通知了,我們才知道。」
江景為:「葬在哪裡?」
傅強:「和柴夫人一個墓園。」
江景為臉上沒有一絲表情:「傅強,你走吧。」
傅強心裡一驚,撲騰一聲跪下來:「江董!我不知道太太會發生這樣的事情!是江老爺子和江先生囑咐我,江銘第一,不用過問太太。江董!對不起,江董!」
對不起能換回柴夏嗎?
江景為冷冷地吐出一個字:「滾。」
傅強趴俯在地,不敢多說一句。
接著,江景為抱著江銘,在輪椅的帶動下,離開江家。
到門口時,江老爺子挽留:「景為,江銘才6個月大,在這兒有張嬸保姆照料,也有我和你大哥看著,很方便。你也住在家裡吧。」
江建林附和:「對啊,景為,你和江銘就住在家裡吧,家裡什麼都有也省事。而且你的腿……」
江景為聽完后,面無表情,只說兩個字:「不用。」
江老爺子問:「景為,你是不是怪爸爸沒有顧著柴夏?」
江景為不說話,低頭看著懷裡江銘,江銘咬著小拳手,眼睛滴溜溜,和柴夏很像。
江老爺子和江建林在一旁說著。
末了,江景為才開口:「我們走了。」
江景為抱著江銘到了墓園。
他轉動輪椅,靠著柴夏的墓碑,伸手摩挲著,不悲不喜。
靜悄悄的墓園中,偶爾有樹葉婆娑聲,與江銘咿咿呀呀的聲響。
江景為一句話沒說,回到環城別墅。
第二天,江景為來到了柴家。柴氏已經破產,申嫻如柴安近已經離開。如此的柴家凋零的不成樣子,柴志邦形容枯槁地躺在床上,奄奄一息。
「景為。景為,你沒死?」柴志邦臉上算有些喜色。
江景為看一眼柴志邦,問:「那個人在哪裡?」
柴志邦一愣。繼而一臉痛色,緊跟著老淚縱橫:「是我,我是害了柴夏,是我害了東宇,都是我!我該死!」
江景為冷冷地看著,沒有任何情緒波瀾。
柴志邦痛心地說:「這麼多年來,我養著別人的女兒,讓自己的女兒在外面顛沛流離。讓自己的兒子受到別人的蠱惑,我該死啊!我該死!」
「如果死了你,能換回她。我不會讓你活著。」江景為突然開口。
柴志邦愣了下,更加傷心。
江景為:「那個人是誰?在哪裡?」
柴志邦如實:「他叫符啟重,是申嫻如的情人,安近的親生爸爸。這些年來了,一直是申嫻如拿著我的錢,養著他。他漸漸壯大,直到現在,把柴氏吞併,也害了柴夏和東宇。」柴志邦說起來,十分激動,因此而咳嗽不止。
江景為轉頭,對身邊人說:「把他送去醫院,好好治療。」
江景為輕聲說一句:「符啟重、符安近、申嫻如……」
一個月後,符安近出現。
她哀求道:「姐夫,你放過我吧,你看在……看在江銘,看在我姐姐生前待我那麼好的份上,放過我吧。自從你發話之後,經紀公司就把我封殺了,作為一個演員,沒戲演,比死還難受。」
江景為目光狠毒,反問:「比死難受嗎?」
符安近一怔,獃獃地望著江景為:「姐夫你……」
「更難受的在後面。」
緊跟著,符安近行為不檢在業界爆出。符啟重剛砸錢封鎖消息,第二天,就被爆出——符安近艷照爆出,爸爸符啟重一擲千金壓消息。
與此同時,江氏連同景至集團,強力打擊aj集團,短短半個月的時間。aj集團股票一跌再跌。
國內國外股票被江景為趁收購。
不到三個月的時間,aj集團易主。江景為小使一計,符啟重被踢出aj集團,流落街頭,而此時符安近的名聲已敗,與宋一的婚事已取消,不管走到哪裡,都是罵聲一片。
並且,她所受到罵聲,是曾經柴夏所受的十倍百倍。
符安近承受不住,自縊死亡。死前,找到江景為,嘲弄一番。
「江景為,你為柴夏做這麼多,又有什麼用?柴夏從來沒有喜歡過你!她從始至終喜歡的都是你的侄子——江哲!哈哈哈,到頭來,最可憐的是你!江景為,我同情你!」
江景為望著她:「你錯了,一個人一生中,能夠愛上一個人,是一件幸福的事情。我不可憐。」
符安近一愣,罵道:「江景為,你是瘋子!你是瘋子,所以才喜歡上柴夏!瘋子!」
符安近死後,申嫻如承受不了再次打擊,精神恍惚。
同時,符啟重依舊狗苟蠅營,結果誤入黑道,被黑道人亂棍打死。
轉眼間,江銘已經快兩歲了。
小傢伙長得胖嘟嘟的,和江景為一模一樣的面癱,穿著小型休閑西裝,小身子挺的倍直,坐在椅子上。
「叫阿姨,阿——姨——」一個漂亮的女人,溫柔地對待江銘。這個女人叫趙嬋,在江景為飛機失事時,將他救起的女人。
江銘抬頭,面無表情地看一眼趙嬋,就是不開口說話。
趙嬋轉頭,溫柔說道:「景為,你這樣帶孩子不行,江銘馬上都兩歲了,你不愛說話,他也跟著不愛說話,這樣不好,小孩子應該多說話。」
江景為放下餐具,看向江銘:「你想吃什麼?」
江銘小嘴巴動了動,表情嚴肅,奶腔濃濃:「牛——肉。」
江景為:「嗯,可以。」
趙嬋嘆息一聲。
飯後,趙嬋把江銘從椅子上抱下來,笑著:「剛吃飽,慢慢走,別跑。」
江銘一臉嚴肅,但看趙嬋的眼神明顯沒那麼排斥:「嗯。」
趙嬋轉而去扶江景為,前段時間江景為裝了假肢,走起來還不適應,有時候會疼。
趙嬋問:「還好嗎?」
江景為:「還好。」
江景為、趙嬋、江銘走出餐廳。
江景為突然開腔:「趙嬋。」
趙嬋應:「嗯?」
江景為轉頭,一瞬不瞬地盯著趙嬋。
趙嬋一愣。
銅鏡前的柴夏,屏息望著江景為,她好怕江景為對趙嬋深情表白。
江景為還未開口,她的眼淚止不住向下落,既心疼江景為,希望有個陪著他,又發狠的嫉妒。
「麻麻!」突然一個奶腔傳來,銅鏡瞬間恢複本色,再無畫面。
這時,江景為抱著江銘走過來。
江銘不住地喊:「麻麻!麻麻!」
柴夏趕緊低頭抹眼淚。
「麻麻,抱抱!」江景為走過來,江銘已抻著胳膊:「抱!」
柴夏低著頭,就從懷裡接過江銘,避著江景為。
江景為察覺不對勁,低頭看她:「柴小夏,你怎麼了?」
柴夏用江銘的小身子遮著臉,回答:「沒事兒。」一開口就是濃濃的鼻音。
江景為扳過她的臉,問:「怎麼好好的哭了?」
柴夏把臉扭到一邊,使了點小脾氣:「沒事。」
江景為微怔了下。
「姐,姐夫!」柴東宇滿臉通紅地跑過來:「我把新出土的文物都看完了!」
江景為伸手摸了摸柴東宇的腦袋,笑著:「回去寫篇觀感。」
柴東宇哭喪著臉:「啊……」
江銘在柴夏懷裡撲騰:「舅舅!舅舅!」
柴東宇肉肉的胖手,捧著江銘的肉臉,用力的揉著,把江銘揉的哇嗚叫,江銘用手直拍柴東宇:「壞,舅舅,舅舅壞。」
柴東宇哈哈笑,江景為臉上浮出淡淡的笑容,轉頭看柴夏時,柴夏低眉,摟著江銘,一直不作聲。
一直回到家中,柴夏仍是心事重重的樣子。並且不太搭理江景為。
但是,偶爾江景為回頭看她,卻發現她在痴痴地看著自己,或者滿眼母愛地盯著江銘。
「老婆。」江景為喊一聲:「來幫我剝根蔥。」
柴夏隨即喊道:「東宇,去廚房幫你姐夫剝根蔥。」
「好哩!」柴東宇立刻奔到廚房。
江景為:「……」看向柴夏,柴夏趕緊將目光移開,投向江銘身上。
江銘正在玩橡皮泥,小手胡亂捏一通:「麻麻,兔兔。」
「嗯,兔兔。」柴夏心不在焉地回答。
突然間,身子一騰空,她驚呼一聲,江景為將她抱起來。
她喊道:「江景為!你幹嘛!東宇和江銘都看著呢!」
江景為看向柴東宇,柴東宇嘻嘻笑。
看向江銘,江銘一臉呆萌相,眨巴著黑溜溜的眼睛看著爸爸媽媽。
「快放我下來。」柴夏喊道。
江景為抱著柴夏轉身:「東宇,今天姐夫不做飯了,讓人送餐來。點你愛吃的。」
柴東宇樂呵呵地回答:「好滴。」
「江銘,聽話,奶不要喝多。」
江銘:「嗷!」
江景為就這麼光明正大地把柴夏抱進房間,用腿把門關上,而後抱著柴夏轉身,把她擠在門上。
「說,今天怎麼了?」江景為直視著她問。
柴夏將頭偏到一邊,此時心裡五味雜陳,她自己也理不清楚。以前覺得「剪不斷,理還亂」這種事情理自己太遠,此刻,一面心疼感激上一世江景為為自己做的事情,另一面卻對上一世的趙嬋介懷。
江景為將她的臉扳過來,正視自己,問:「是不是我哪裡做的不好?」
江景為的眼中,清清楚楚寫著,在意、深情、溫柔,這些全部都是給她一個人的,不是別人。
柴夏與他對視,比誰坦然,比誰更勇敢。
「你是我的!」柴夏說,驕傲,大膽,明艷,說不上來的迷人。
江景為喜歡這樣子的柴夏。
「你是我的。」柴夏堅定地重複。
江景為一瞬不瞬地盯著,猛地親上柴夏,柴夏毫不示弱,緊摟著江景為的脖子,用力的回吻,雙手著急地去解江景為的上衣,皮帶,從衣服下擺向上探,貼著皮膚撫.摸他線條硬朗胸膛,摸到兩點后,來回揉動,柴夏從來沒有如此熱情過,江景為心頭一凜,將她抱起,壓到床上。
才剛壓下,柴夏翻身趴在他的身上,江景為驀地睜大眼睛,柴夏騎在他身上,一面脫衣服,一面親吻著他的臉龐,而後吸住他的喉結。
江景為周身酥麻,聲音暗啞:「老婆……」
柴夏急急地將他的褲子扒掉,而後扶住他,急急地坐上去,霎時兩人一同發出喟嘆。柴夏這才有真實感,才有擁有他的真實感,不那麼虛無縹緲。
江景為舒服的全身酥麻,卻又受不了柴夏的緩慢,捧住她臀部,幫助她上下運動,柴夏肆意地叫著,全身汗濕,趴在江景為的肩膀,狠狠的咬住,江景為痛卻快樂著,一個翻身把她壓在身下。
柴夏細長的雙腿纏上他的腰,並用腳摩挲著他的右腿。
江景為被她撩.撥的無法自持,用力撞擊,柴夏主動迎合江景為,整個過程兩人酣暢淋漓。
結束時,柴夏的頭髮汗濕。江景為一面攏著她額前的頭髮,一面親著她說:「對,我是你的,永遠都是你的。誰也搶不走。」他認為她是女生的通病,突然間缺乏安全感,她要安全感,他就給。
兩人身上都有些許汗水,柴夏緊摟著江景為,像是不知足一樣,先是撫摸他的右腿,它還在,它很好。而後再次用腿夾住他的腰。
江景為目光一緊,問:「還來?」
柴夏:「嗯。」
夕陽西下之時,柴夏率先醒來,薄薄的暮光,灑進卧室,為江景為的身上打了一層淡淡的柔光。
長而密的睫毛,峻整的五官,性.感的下巴,英俊的讓人沉淪,難怪一個又一個女生喜歡。
柴夏抬頭,看向外面的夕陽,突然間就釋然,不管江景為上一世是如何,這一世,她都要和他相愛到老。
就像江景為待她一樣,不管她曾經是怎樣的不堪,此後,他都把她寵在掌心。
想明白之後,柴夏心無芥蒂,鑽進江景為光.裸的臂膀中:「老公,太陽要落山咯,起來吃飯了。」
江景為眯著眼睛,伸手撓她癢處,她咯咯地笑著,緊抱著江景為。
夫妻倆醒來時,就見江銘坐在地上,小嘴嘟著,氣呼呼地用手拍打抱抱:「煩淫,煩淫,你煩淫……煩……不叫鳥。」意思是「煩人,煩人,你煩人煩的不得了。」
柴夏和江景為互看一下,小江銘生抱抱的氣,是生的哪門子的氣?
小江銘打完抱抱之後,重新爬,爬兩步,回頭看抱抱。
抱抱也爬兩步,誰知,突然抱抱前爪一使勁,彈離地面,后爪使力,站立起來,學著人的樣子,連了數步,才重新爬下。
連狗狗都會走路。
13個月還不會走路的小江銘,受到了一萬點的傷害。他篤篤地爬到抱抱跟前,小肉手再次拍打抱抱,一股濃濃奶娃子音:「你,起開,起開,起開,煩淫……」
江景為和柴夏同視,忽爾大笑起來。
江銘回頭一看,爸爸媽媽也在笑自己不會走路,愣了一下,頓時大哭起來。
柴東宇趴在沙發上勸:「江銘,你別哭,一般胖子走路都晚,再過兩個月,你就會走了。」
江景為和柴夏笑的停不下來。
江銘愣的一下,見所有人都笑話他,他哭停不下來。
煩淫,煩淫,你們都煩淫。
柴夏想開之後,與江景為好的如膠似漆。與此同時,賞心悅目的發展出乎眾人的意料,已經完完全全衝出亞洲,在歐美佔住腳步。
而柴夏成為第一個用「美」來征服世界男性女性的女人。然而,她並不再用自己去吸引眾人的目光,也不再用自己打造賞心悅目的品牌,而是用質量用效果征服每一個來到賞心悅目的人。
如今,大家對柴夏的記憶仍舊是之前公布的樣子,柴夏越來越少出現在公眾場所,「柴夏」二字越來越像個傳說,而賞心悅目卻越來越有存在感。
柴夏邊開車邊打電話給江景為:「大家記憶力好差喔,我才多久沒出現在公共場合,剛剛在商場,都沒有人認出我。」
江景為輕笑出聲:「這說明,你的『隱退』計劃很成功。這值得高興,寶貝,回來我身邊,我們慶祝一下。」
柴夏一臉幸福:「你討厭。」
江景為輕笑。
「我馬上就到家了,江銘一上午乖嗎?」柴夏問,打著方向盤右拐之時,突然一個熟悉又陌生的人影出現在眼前。
趙嬋!
柴夏幾乎是立刻分辨出來,不遠處的女人就是趙嬋。
因為她的重生,一切都被打亂。上一世救江景為的是趙嬋,這一世救江景為的是季芊,不管是誰,都說明一點,江景為命不該絕。
而這個趙嬋,顯然不是季芊所能比的。或者說,因為銅鏡中的事情,讓她對趙嬋產生了好奇心。
她將車子停在一邊,對藍牙耳朵說道:「老公,我去下博物館。晚點回去。」
江景為:「我去接你。」
柴夏沒回答,就快速將電話掛掉,打開車門,追著趙嬋的方向,進了博物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