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第47章

柴夏的目光掃過一眾的路人,圍觀路人中極大一部分面色難看,其中有幾位耐不住心虛,垂下腦袋。

有見過圍觀的路人羞愧的嗎?柴夏自認為又不是在燉心靈雞湯,他們羞愧什麼?

柴夏話剛落音,賞心悅目中各個部門的員工集體圍住「路人」。

女士臉色已經嚇白,但她還是做最後的掙扎,惡狠狠地瞪著柴夏:「你這樣做是違法的!事情鬧大了,對你一點好處了沒有!」

柴夏漂亮的眼睛,瞟向她,眸光流轉,語氣驟然溫和:「是嗎?」

明明聲音不高不低,卻出奇地讓女士周身打了個寒顫。

柴夏坦坦蕩蕩說道:「紛紛世道,直道而行。我內心坦蕩,何懼小人作祟。我就怕你們把事兒鬧的不夠大,法律不夠給你們長記性。」語速平常,態度囂張,「路人」有種栽了的預感。

女士一下癱軟了身體,靠向賞心悅目公關部男員工身上,賞心悅目的公關部顏值超高,前幾天憑藉顏值解決了一場危機,眼見女士靠在自己身上。

柴夏開口:「往後退,別讓她靠。我的員工只給看,不給吃豆腐。」不管什麼話,柴夏都是一本正經的說出來。這話正經八百的說出來,反而讓人特別想笑。

蔣蘭閔雀捂著嘴巴偷笑。

人群里有幾聲輕笑聲。

男員工動作敏捷地往回退一大步,女士踉蹌著幾步,滑倒在地。

柴夏看向「路人」,語氣平和:「我知道你們中間有幾位確實是路人,待事情檢查清楚之後,我會誠懇向你們道歉,並且送上本店的特別禮物。」柴夏笑笑:「其實我的店很好的,不是他們抹黑的那樣。」

柴夏語調輕鬆調侃,路人中配合地發出笑聲。

這時,閔雀叫的警.察已經趕來。賞心悅目公關部主管連忙上前說明緣由。

警.察詢問女士,女士咬死說自己是受害消費者,「路人」更是堅守在自己「路人」的崗位上。

柴夏笑笑,這樣堅持再好不過了。

警察嚴肅說道:「走走走!都給我走一趟。」

女士一聽,慌了。向「路人」望去。

蔣蘭湊到柴夏跟前:「老闆,我去跟他們去,畢竟我清楚事情經過。」

柴夏點頭:「不但你要去,閔雀要去,小劉也要去,我更要去。」小劉是公關部主管。

蔣蘭:「你剛下飛機,臉色不太好。」

柴夏聲音放柔:「沒事兒,這事兒不會耽擱太多。」

蔣蘭信柴夏。

賞心悅目的人願意配合警察。但,「路人」不願意去。

可是,這個時候,已經容不得他們想去不想去了。

人群中一陣騷亂,警察拿出警棍呵斥一聲,周圍頓時一片死靜。

警察大喝:「都跟我走!」

一群人順順溜溜地跟著走。

柴夏晚行一步,俯到蔣蘭耳朵小聲說幾句,而後正常發聲:「下班了,你去把店面關了,一會兒跟過來。」

蔣蘭點頭。

一行人跟著警察下樓。

咖啡館中,江景為立即買單,緊跟著出門。

已經深夜,到了警察局,警察局內除了值班警察,空蕩蕩的。

女士與「路人」經過路上的緩衝,鬥志又起,再次保持死不承認的德行。

所謂「警匪一家親」,這話有時候一點也不假。一名看上去有些威信的警察,嘴角有一撇鬍子,也不管三七二十一,警棍往桌子上一扔,「哐當」一聲。

「說吧!」

室內靜悄悄的。

鬍子警察往凳子上一坐:「說不說?」

這時,女士左顧右盼,先發制人,指著柴夏,泫然欲泣:「她開店欺客,使用劣質產品,仗著她的員工多,欺負我一個弱女子,這些路人都可以作證。」

路人點頭。

嘖嘖嘖,好浮誇的演技,好蒼白的台詞,跟柴安近一樣。

果然,鬍子警察看不下去了,一拍桌子:「好好說話!哭什麼哭!」

女士一愣。

柴夏哼笑,真當自己身在瑪麗蘇偶像古裝劇中,哭一哭,判官都心疼。

見鬍子警察是個豪爽的人,柴夏也不扭捏,開腔:「鬍子先生,還是我來說。」

鬍子警察:「好,你說!」

柴夏公公正正將事情來龍去脈說一遍,正巧趕上蔣蘭提著熏甲燈,亮甲設備而來。

「警察先生,其實,是這次美甲還未做結束,這位女士就開始發飈,我們做出完成的效果。」

「做!現在就做!」鬍子警察來興趣了。

女士已經被吼的呆住了,任由閔雀擺弄。眼見著指甲一點點由紅變粉,晶瑩剔透,在燈光之下,光澤流轉。

讓人驚嘆不已。

警察先生也覺新奇。

事情到這兒了,誰是誰非已經看得清楚,以和為貴。

鬍子警察問女士:「你還有什麼話可說?」

女士默不作聲。

柴夏開口:「警察先生,我有話要說。」

「你說。」

柴夏:「找出背後指示人。」

鬍子警察更有興趣了:「還有指示人?」

柴夏看向女士和「路人」:「他們知道。」

鬍子警察本就不按常理出牌,見柴夏年齡雖小,卻擺出一副老氣橫秋的樣子,挺逗,他笑了:「可是他們會說嗎?要不我用用刑?」

一聽用刑,女士怕了。

柴夏:「不用,他們都是剛剛起步的小演員。」

女士一怔,路人中的「路人」瞬間滯住。

「小演員也要生活,在沒紅之前,打工跑場什麼都會幹,日子過的拮据,艱難。」

柴夏幾句話,像是說中在場托兒的心思,室內一片寧靜,連鬍子警察也耐心地聽柴夏說話。

柴夏話鋒一轉:「但是,風水輪流轉,說不定這些人可以全部成為天王天後。」

這句很鼓勵人心。

接著柴夏話語一收:「當你們成為天王天後之時,原則性的黑歷史被扒出來了,人品被爆出來,你們認為,你們還能紅多久?到時候會不摔的讓你們吐血?演員最重要的是形象,你們說呢?」

一群人的心思被動搖,他們這麼做也是收了錢的,有錢誰不願意做,娛樂圈骯髒的事兒,比這兒多了去了,可是骯髒的事,一旦被爆出來,想再次翻身真的難比登天,更多時候,會被經紀公司拋棄。

柴夏再次開腔:「你們應該知道king廣場寸土寸金,僅一個門面就是柴安近10部電影的片酬,而我有5家門面,每天進賬又是柴安近數部電影的片酬。也就是說,柴安近全年無休拍電影,拍一輩子,也不如我開店兩年。而且,你們知道嗎?我才是柴氏的正牌大小姐,她是後來的二小姐。」

孰重孰輕,你們自己掂量,我可是有自己的產業,又不會放棄遺產的人。

利弊權衡,一群人陷入思索之中。

鬍子警察也愣了愣,沒想到眼前這個女孩這麼有錢。

正在這時,「路人」中有個小個子的男人,突然向前一步,朗聲問柴夏:「你是怎麼知道我們是小演員的?」

柴夏平和反問:「正常男生誰會在脖子上用粉?」

小個子男人摸了摸脖子,他剛扮演完一具屍體,然後立刻來參加「鬧事」,根本沒花時間卸妝。

「褲兜里揣著某某劇劇組的編號,這不是從片場趕過來嗎?」

不少人摸褲兜。

「最後,你們果然是小演員,演的就是戲。」柴夏面無表情。

最後一句話簡直就是打所有小演員的臉,意思是老娘一眼就看出你們在演了。

小個子男人羞紅了臉,一氣開口:「沒錯,我就是演技不好,所以一直演不說話的角色,賺錢少,我需要賺錢,我什麼都干,這才跟了勤姐來你這裡湊人數。」勤姐指的就是主事女士。

一眾人看向勤姐,她也在衡量柴夏與柴安近,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在她身上時,她慌亂地說道:「不是我,是安近,是柴安近讓我來鬧的,她說鬧鬧不礙事,反正賞心悅目本來就是開著玩,裡面的東西都是騙人的。我這是為民除害,她給了我錢。」然後她看向自己的手:「我不知道你們可以做的這麼好……」一抬眸看到門口一個人影閃過,繼而要消失。

勤姐大喊一聲:「柴安近,是柴安近!」

人影一個靈活的閃身,剛沒入黑夜中,而後緩緩退步,柴夏抬眸看去,看到了江景為,江景為正好攔住柴安近的去路。

柴夏心頭一跳。

江景為看向她,她立刻偏過頭,對鬍子警察說:「正主來了。」

「安近!安近!」勤姐狼狽地呼喊。柴安近看向柴夏,再看向一室的人,頓時明白受騙了,剛才是誰給她打電話,是誰告訴她說事情辦成了,柴夏被帶進警察局,準備關起來。

她是高興地來看結果,來演姐妹情深,來付小演員們尾款的,怎麼會變成這樣。她猛地看向擋著自己的江景為,恨的牙痒痒,卻被江景為身上強大冰冷氣勢所震懾。

勤姐還在喊著安近,柴安近臉色煞白:「你是誰,我不認識你。」

勤姐:「你怎麼會不認識我?是你叫我們每天去賞心悅目一鬧,我們這些人都是收了你的錢的啊。」

「閉嘴!」柴安近氣惱地呵斥:「你不要血口噴人!賞心悅目是我親姐姐開的,我希望她生意興隆還來不及呢。」接著笑盈盈地朝柴夏走來,又是一副嬌嬌弱弱的樣子。

「姐姐,聽說你和東宇去了韓國,東宇她好嗎?」柴安近像沒事人一樣,關心柴夏關心柴東宇。

柴夏目光幽深地望著她。她心下一凜,乾笑著:「姐姐,你怎麼了?」自然地挽上柴夏的胳膊。

柴夏慢條斯理地問:「安近,你記得我18歲生日那天是在警察局結束的嗎?」

柴安近愣住。那天她匿名舉報柴夏涉.毒等罪名,柴夏才被抓進去。

柴夏:「那小黑屋陰暗潮濕,夜裡特別冷,沒有一絲燈光,還能聽到有人哭,當你覺得你的手腳癢的時候,那是老鼠在咬。你千萬不要動,不然它們會咬的更凶。」

霎時,柴安近嚇的面無血色,她最怕老鼠了,立刻拉住柴夏的胳膊,凄凄慘慘地哭起來:「姐,我錯了,我錯了……」

上一世,柴安近一做錯事兒,就會這麼讓人憐愛的哭著求原諒。上一世,她每次都原諒她。

柴夏伸手,溫柔撫摸柴安近的頭髮,柴安近嘴角浮出笑意,她就知道柴夏會原諒她的。

誰知,耳邊突然傳來柴夏冷冷的聲音:「認錯就好,認錯了就能接受懲罰了。」

什麼意思?她驀地抬頭。

只見柴夏轉頭看向鬍子警察:「警察先生你聽到了嗎?她認了。我記得《中華人民共和國治安管理處罰法》第42條,捏造事實誣告陷害他人,企圖使他人受到刑事追究或者受到治安管理處罰的;處5日以上10日以下拘留,可以並處500元以下罰款。」

柴安近登時愣住,未擠出來的眼睛盈在眼眶,不敢置信地看著柴夏。

什麼意思,是要拘留她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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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寵愛一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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