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他的好
葉翎走了不到五分鐘,凌苒進來了,看見殷子波在自己辦公室里不由微微一怔:「有事?」
殷子波笑:「剛才跟葉哥閑聊呢,他在講他過去的戀愛史。真沒想到,像葉哥這樣男人,還有辣媽情深的往事。我真是,眼淚都流成河了。」
凌苒眼睛一翻,給了殷子波一個冷臉:「鱷魚的眼淚。」
殷子波喊:「哎哎,這啥話啊。怪不得說,最毒婦人心.....」
「不要亂用成語。」凌苒沒好氣。
「大小姐啊,俺肚子里就這點墨水,能找個成語出來就算不錯了,不能對我要求太高嘛。哪像葉哥,他媽的,寫出來的破玩意兒,我字每個都認識,就是看不懂。」殷子波把葉翎寫的那張紙遞給凌苒看。
凌苒無語。
「凌苒,葉哥剛才,真的很傷心。」殷子波嘆了口氣,把葉翎剛才說的話,大致給凌苒講了一下,「你看,現在峰迴路轉,他離婚了,你回國了,這是人生給你們的第二次機會,可以重溫鴛侶夢,不是每對情侶都有這樣的機遇的,有時候,一錯過就是一生......」
凌苒又好氣又好笑:「哎,子波,你也不想想,葉翎他是吃啥飯的。他忽悠有他的目的,你也幫著忽悠???你圖啥?難道是為了我重回他懷抱,有了孩子好管你叫叔?」
「啊,這建議不錯。」殷子波笑,「本來指望孩子管我叫爹,現在管我叫叔就更好啦,都不用我掏錢養。葉哥這人很大度的,不會虧待我的娃。」
「殷子波,你去死。」凌苒笑抽,把手裡的紙頭捲起來,「啪啪」的敲殷子波的頭。
「哎呦,謀殺情夫,謀殺情夫。」殷子波喊。
兩人笑夠了,凌苒在自己椅子上坐下來,開始煮咖啡。殷子波還想為葉翎遊說:「凌苒,葉哥他......」
凌苒嘆了口氣:「子波,納蘭性德的這首詞,其實還有下半闕。」
凌苒提筆在葉翎華麗的筆跡下寫道:驪山語罷清宵半,夜雨霖鈴終不怨。何如薄倖錦衣兒,比翼連枝當日願。
凌苒把紙頭遞給殷子波,解釋道:「這下半闕裡面也有一個典故,是唐明皇和楊貴妃的故事。唐明皇與楊貴妃曾於七月七日,牛郎織女鵲橋會的夜晚,在驪山華清宮長生殿里許下過海誓山盟;在天願作比翼鳥,在地願做連理枝,海枯石爛,此情不變。但是在安史之亂的時候,唐明皇迫於軍變的壓力,在馬嵬坡賜死了楊玉環。男人愛女人,可以愛到國破家亡,但是最後關頭,更愛的是自己的身家性命。所以後人就評價唐明皇是『多情』但是『薄信』的君王。」
「這下半闕的意思是:唐明皇曾經那麼深愛過楊貴妃,所以楊貴妃即使是被賜死的時候,也並無怨恨。但是你連那『薄倖』的唐明皇都不如啊,至少他還曾經跟楊貴妃有過在天願作比翼鳥,在地願做連理枝的海誓山盟,你卻什麼諾言都沒給過我。那你還有什麼資格來指責我的變心呢?」
「不過,話說回來了。我跟葉翎其實是不用互相指責對方拋棄自己的。誰都不比誰薄情,誰都沒比誰寡義。我們半斤八兩,分手的原因是生活的目標不一致,走不上同一條路。至於為什麼要互相指責對方拋棄了自己么?其實說穿了,特別簡單,不願意承認自己自私,想在朋友那博點人氣,騙點同情唄。不過,葉翎,他是男人,不好意思把自己說得太慘,也不好意思逢人就說,估計他也就你這麼一個聽眾了。」凌苒越想越好笑,「你還真被他感動了你那顆豺狼虎豹的心,流下了鱷魚眼鏡蛇的眼淚,媽的,他口才真是越來越好了。」
但是過了一會,凌苒不笑了:「葉翎他,其實,對我非常非常好。他讓我的青春燃燒,洗滌了我整個的身心,抬高了我的視野,並且指點了我的人生方向。我能有今天,可以說他功不可沒。」
凌苒慢慢的說:「我和葉翎認識是在我大學同學姚珮君的生日派對上。我跟姚珮君關係一般般,那天我去的原因完全是因為她包了那麼貴的會所開派對,我是去蹭吃蹭喝去的。」
「結果一進門,就看見葉翎了,當時真有種被雷擊中的感覺,過去我還沒見過這樣的男人,英俊高貴,氣派非凡,如童話中的王子。我前男友帥長是長得帥,但是氣質風度儀錶,跟他一比,就跟腳下的泥一樣。我當時覺得氣都透不過來了,心裡想:這樣的帥哥,我要是能泡到手,哪怕只有一次,也不枉此生。」
殷子波汗下:尼瑪,這算不算狗男女式的一見鍾情方式啊,第一秒就不約而同的想到了滾床單。
凌苒繼續往下說:「我看出他正要走,我那個著急啊,一錯過成千古恨,再回頭人海茫茫哪裡去多看一眼。我趕緊一屁股坐下,對著他左看右看,反正又不認識,我不怕丟人,看帥哥嘛,不看白不看,看了也白看,白看幹嘛不看。沒想到他不走了,還過來請我跳舞。我當時整顆心都在『砰砰』跳,從來沒覺得自己那麼受追捧過。他擁著我在舞池裡轉圈,我看見姚珮君氣得眼珠子發綠,看見班裡同學在側目而視,被這樣的帥哥垂青,我的虛榮心得到了前所未有的滿足。」
「葉翎不光是風度翩翩,他談吐風趣,見聞廣博,跟他沒說幾句就能感覺到他思維敏捷和反應迅速,我不得不集中注意力才能跟上。那天晚上他好像有意考考我,話只說半句,剩下的半句讓我自己揣摩補充,然後馬上跳到結論句,我被他一激發,人整個腦子都活躍起來了,於是我也應對半句,然後我們相視一笑,立即轉入下一個話題。那個晚上交談真的非常有趣,真正是智商和反應力的挑戰,我完全被他給迷住了。忽然他一改風流倜儻,智力超群的模樣,露出下流無恥的嘴臉。他湊到我耳邊說;『你真是又聰明又漂亮,讓我好衝動。我想把你壓在牆上,上面吮你,下面頂-你』。我目瞪口呆,還沒等我反應過來,他已經把我帶下了舞池。」
「他把我帶到舞池邊的過道上,將我緊緊壓在牆上,讓我感受了他身材的健美,肌肉的強健,還有那火熱的情-欲——他用他的舌頭吮-吸我,用身體碾壓我,用他的堅-硬向我發起進攻.....我那時還是個女學生,從來沒遇到過這樣的情場老手,我整個人都快燃燒了。這是我生平第一次體驗情-欲的滋味,雖然他還只是隔著衣服,隨意挑-逗,但是我真的是如-火如-荼,欲-生欲-死。我能說,我真的很激動很享受嗎?」凌苒認真的說。
殷子波汗下:「嗯,一般來說,女孩子不這麼說。」
凌苒一笑:「我很誠實。葉翎不是我第一個男人。在他之前我還交過一個男友,體育特招生,超帥超帥,也是我狂追的他,到手后,感覺,真跟雞肋一樣,食之無味。那個男生是我第一個男人,但是跟他上床,我的感覺,除了疼痛外,就是獃頭獃腦,笨手笨腳。跟那個前男友在一起,真的很能理解,為什麼性是女人對男人的奉獻,因為女人啥都沒享受到,光讓男人泄-欲了。偏偏我這人就是缺乏奉獻精神,我跟那個前男友一共沒做過幾次,因為我被他弄煩了,曾經一腳把他從床上踢了下去。」
殷子波%&&
「但是葉翎馬上就發現了我沒經驗。他後來告訴我,那天晚上他把我帶下場,是想在過道里就跟我來一炮的,但是一發現我還是個單純的女學生,他馬上就住手了。葉翎有他的原則,他是個花花公子,但是他是個真正的紳士,有禮有節有克制,不是那種有便宜可占,決不放過,好省那100元嫖-娼費的猥瑣男,雖然這種男人佔了中國男人的大數。」
「後面的事情是我不斷的糾纏他,他一直的拒絕我。我到他家去,他給我看蝴蝶標本,他帶我去高級餐廳吃飯,看限制級電影,買巧克力買爆米花給我,各種浪漫,最後還給我買了棉花糖,去他媽的棉花糖,他當我幾歲......我要的是他給我的那種體驗,我想感受那種從來沒體感受過的感受。他卻不肯給,理由是我太單純,他承擔不起那個責任。拜託,我不是處女了好不好,那個得到我處女-膜的男人我都沒要他負責,難道我還會要你負責啊。」
「但是他還是不肯,莫名其妙的堅持,理由是我跟特招生是正兒八經談戀愛,發生關係是正常的,無損我品德,但是他是個花花公子,跟他就是鬼混,被別人知道了,我會難嫁人。胡說八道,看重處-女的男人,會來跟你分辨非處的不同原因么?對處不處根本不在乎的男人,會介意你過去跟誰上過床么?而且,再說了,不管是不是處,我凌苒會嫁不出去么?」凌苒衝天花板翻了兩個白眼。
殷子波笑抽:「霸氣。」
「就是這麼回事嘛。」凌苒說,「殷子波,你前段時間追我,你想過我是非處么?」
殷子波愕然:「我......沒想過你會是處。你本來就不是嘛。」
兩人一起大笑,凌苒笑著說:「其實說白了,就是怕擔一個玩弄無知少女的罪名。反正他又不缺女人,幹嘛非得睡我啊。」
「他不肯睡我,但是我非睡到他不可。少來說什麼特招生是在跟我談戀愛,即使不是以婚姻為結局,至少他對我的感情是嚴肅的;葉翎是花花公子,抱著玩弄女性的目的,如果跟我發生關係,就是我吃虧了。呸,什麼吃虧佔便宜。同樣跟男人上床,一個什麼感覺都沒有,光讓男人舒服了,另一個整個過程都非常在意你的感受,每次都必讓你欲-仙欲-死。你說哪個佔便宜那個吃虧?換了你,你選哪個?」
殷子波小聲說:「嗯,我的選擇是——你試試我咋樣?我床上表現也非常不錯......」
凌苒白了他一眼:「這是辦公室,不是超市,不要隨時隨地推銷你那根黃瓜。」
凌苒繼續往下說:「我真的被葉翎迷住了,或者說我被他給我的體驗迷住了,我對他糾纏不休,他吃-逼不過,在不進入我身體的前提下,讓我高-潮了。我過去真的不知道,世界上還有這樣的感覺,太玄妙了,就像萬朵煙花在夜空中綻放,絢麗到讓人想去死。」
「那段日子,我真的是快瘋了。我滿腦子都是他,他英俊的容貌,他健美的身材,他高雅的儀錶,還有他既下流又不肯下流到底的舉止。說出來不怕你笑話,我身體饑渴得都快爆炸了,我就想要他,我想他進入我的身體。我時時刻刻在回味他的動作,他給我感受,並且拚命想象,他如果進一步,我會是神馬感覺,但是真的想象不出來,因為還沒體驗過.....我吃了他給我的巧克力,但是包裝紙我沒扔,我用手摸摸就好像觸摸到了他的指尖,我攥在手裡里就彷彿聞到了他身上的氣息。」
「我絞盡腦汁勾引他,怎麼才能讓他肯上我呢?我練了好幾個晚上健美操,精心設計了一套動作,努力讓自己既青春又性-感,然後我給他跳脫衣舞。他終於抵抗不住誘惑了。但是上床前羅里吧嗦的說了一大堆:他說他是個不付責任的男人,沒關係啊,我不要他負責;他說他只給我一次,可以啊,我就只想要一次,品嘗一下小說里那種欲-仙欲-死的滋味是否真的存在;他叫我想明白,他睡女人從來都是白睡,我不要事後覺得自己不值得,後悔。什麼屁話,我幹嘛要後悔啊,被這樣技巧高超的帥哥白睡,我樂意啊。我這輩子最不虧的,就是被葉翎白睡了,其實我們最終分手的原因是,我想被他白睡一輩子,而他推三推四的不肯就範......」
殷子波笑得趴在大班桌上錘桌面:「哈哈哈,笑死我了。葉哥知道這點嗎?」
凌苒翻了個白眼:「你說呢?他遇到的每個女人都想被他白睡,所以他才吊得跟皇帝翻牌似的,因為他忙不過來嘛。」
「他終於同意了,卻坦誠的告訴我,跟他交往的女孩都是尤物級的熟女,像我這樣經驗全無的女學生,可能一次后他就會覺得乏味,所以他估計不會再找我。其實我明白的,我跟特招生,就是因為他經驗全無,技巧為零,我就不樂意了,因為光他一人快樂了。葉翎沒有義務也不可能在他不夠爽的情況下,繼續為我提供服務,這種事,得兩廂情願,都爽到才行。我答應葉翎一次之後決不糾纏他。他才最終把我抱上了床。」凌苒苦笑了一下,「哎,爬上他的床,真是太不容易了。」
「葉翎非常注重女人的感受,他細膩的跟我長時間前-戲,讓我非常激動,非常享受,我以為那樣就已經值得一死了,結果他一進入,我真是跟觸電一樣,驚訝的不知所措,世界上還有那樣的感覺,美妙的難以用語言形容,就感覺所有的空虛都被填滿了,所有的癢處都被搔到了,所有的莫名的焦灼都會關懷了。我淚下如雨,那一刻真想死在他胯-下。沒想到他也非常激動,他說我天生特別,跟別的女人都不一樣,給他的感覺特別美好。然後他開始動作,每一下都直通我心靈,跟過電一樣,我這才知道,為什麼要說欲-仙欲-死,真的是欲-仙欲-死。」
「那天晚上我們幾乎折騰了一個通宵,第二天早晨,他去上班,我困得眼睛都睜不開,他給我留了一張紙條一把鑰匙走了。在紙條上他告訴我,他只能給我一夜,請我自行離開。我並不意外,這本來就是我兩的約定,但是我還是心痛得快要裂開。我把屋子收拾好就走了。並且控制著自己不去騷擾他......騷擾也沒用的,憑什麼你需要,別人就得給你享受啊,有這義務么?」
「但是我真的痛苦極了,雖然才一夜,但是被他開發過的身體,真的是欲-火中燒。而且這欲-望針對性是如此強烈,沒有替代品。其實那時我有人追,我一個大學同班同學叫齊駿逸的,一直都在追求我,但是情和性卻帶有那麼強大的唯一性和排他性,世界上只有葉翎他一人能緩解我饑渴,別的任何人都不行。我白天黑夜的在想著他,飯吃不下,覺睡不著。但是我又不能去找他,甚至不能去偷偷靠近他,因為我怕我自己會控制不住的撲到在他腳下,求他再給我一次......」
「但是兩天後,他電話忽然來了,說他晚上想做-愛,但是半夜一下子找不到別的女人,問我願意不願意再去一次,最後一次。」
「我真是太願意了,就像白撿到寶一樣。我趕緊起床,洗澡化妝,穿上我最漂亮的衣服,拿上我最貴的包包。既然是最後一次,我就要用最美的姿態出現,讓今夜輝煌,讓人生無憾。」
「但是我趕到他那裡的時候,卻出了一件兩人都沒想到的事。原來我們的那一夜,他把家裡的避孕-套全用完了。當時已經是半夜兩點了,那時不像現在,晝夜營業的藥房很少很少,在很遠的地方,而當時的中國,還沒有私家車。他說既然沒有套,那就不做了吧。我心裡失望極了,我這麼大老遠的,來都來了,他卻說不做了,一個套套有什麼重要的,我明天去買事後避孕-葯就是了。我前男友,那個特招生就是這樣的,他才不會管什麼避孕藥不避孕藥的,都是我自己打理。」
「葉翎堅決不同意,說事後避孕藥對人體傷害太大,有副作用而且會引起月經紊亂。他要我答應今後不管跟哪個男人在一起,都永遠不要吃那種葯,都要自己保護好自己,不要讓自己受傷害。他看出我的失望,就說:『那我們到床上去躺一會吧』。他脫掉我的衣服,用舌尖讓我滿足,自己卻用shou釋放。我說他可以到時候抽出來的,他說不行,因為男人的前列-腺液裡面也有精-子,懷孕的概率可以高達40%。他說他不能讓我冒險。」
「那天晚上他讓我幾次高-潮后,相擁而眠。但是他知道我沒有真正得到,不滿足,於是第二天早晨,他告訴我,他會補償我一次的,等他一有時間,就給我電話。」
「他不僅給了我一次補償,在後來的兩個月里,他一有時間就給我電話。我整夜整夜的等他電話,完全不敢睡熟,手機從不離身。我每天晚上睡覺前,都洗好澡,抹上潤膚液,打理好頭髮,戴上發套,衣服鞋子包包就放在床邊待命,只要屬於他的鈴聲響起,我就一躍而起,以最高的效率洗臉刷牙化妝,然後華裝麗服的去奔赴他的約會。他每一次都告訴我是最後的一次,那時我和他都知道了,可能不是最後一次,但是任何一次之後,他的電話都可能永不再響起,任何的一次都可能是真的最後的一次。他女人這麼多,隨時可能膩倦我,所以我每一次都要最美最華麗的出現在他的眼前,享受那最後一次的盛宴。」
「他看出我對他的痴迷,這可能讓他很羞愧,他跟我在一起,老是有一種罪惡感。他的學生時代已經過了,那種真心實意打著戀愛的幌子玩弄女孩感情的純真心態已經不存在了。他比跟他同齡的男孩來得成熟老練自信,這可能跟人天生的智商情商和客觀條件有關係。」
「中國有太多的賤男人扯著戀愛名義欺騙單純少女,已婚男人借口跟老婆感情不好玩婚外情,其實就是為了佔便宜省嫖-資。葉翎不是這種男人,他知道自己是什麼樣的男人,找女人的目的是什麼,女人找他的目的是什麼。他能直接面對,他對這條直言不諱。他是個聲名狼藉的男人,但是他的底線很高,他跟我在一起,雖然是跟我說明白的,不是跟我戀愛,不會對我負責,我也是接受的。但是他始終覺得我是好人家的女孩,受過高等教育,有正當職業,有明確社會角色和前途,不是靠出賣色相掙錢或者掙好處的,他就不應該跟我在一起。他覺得跟我在一起是在占我便宜。」
「我覺得這種思維方式真的很匪夷所思,是不是被人佔便宜得看一個人付出了什麼得到了什麼。我在他那裡付出過什麼么?什麼都沒有,愛情,他又不要我愛情,*,拜託,那正是我從他那裡得到的好不好。其實他還給了我另一種滿足,精神上的,他那麼帥,那麼氣宇非凡,思維敏捷,談吐不俗,見解獨到,跟我周糟的人,根本不是同一檔次的,跟他在一起,真的感覺自己整個人都被激活了。相反我在我前男友,那個特招生那裡,付出了感情和*,我又得到過什麼么?什麼都沒有,就是平庸乏味,兩人之間除了我追求他的那段時間外,連說話都是雞同鴨講,我發誓這輩子都不想再跟那種智力平庸,乏味可陳的男人在一起,浪費我生命。」
「但是葉翎老是覺得跟我在一起對我不好,我知道他女人很多,哪個不比我成熟妖嬈哪個不比我會討他歡心,我知道他對我新鮮感一過,就再也不會召喚我,所以我更要全力以赴,珍惜他的每一次召喚,享受他賜給我的每一分每一秒時間。我打扮自己,隨時準備著他的鈴聲響起,就像一個業餘的小演員珍惜著每一次義演的機會。」
「但是兩個月後的一天晚上,他通宵加班,叫我去陪他,卻忽然發火了。深更半夜的,他把我趕出了門,很粗暴很殘酷,跟他平時彬彬有禮溫柔體貼的紳士風度判若兩人。我委屈極了,但是我能感覺到,他的負疚感發作了,他的那莫名其妙的良知激發了他僅有的那點社會責任心,所以他要把我趕走。」
「他要趕我走,我也沒辦法,我又不能不走,於是我就走了,但是我驚訝的發現他偷偷的跟在我後面,他放心不下我,我的心頭忽然有了一絲甜蜜,那是我第一次感覺到,他好像有點喜歡我。他如果真不在乎我,他就不會把我趕走,也不會趕我走又偷偷的跟在我後面。他只要不打我電話就行了。就這樣,我既痛苦又甜蜜的上了計程車。然後開始了我再次的等待。」
「整整兩周,他的電話遲遲不來,我痛苦極了。他可能真的把我忘了,畢竟他女人那麼多。我控制不住去偷看他,我坐在他大樓對面的咖啡店餛飩店裡看他辦公室的燈光,只要他在加班,我就一直等,因為可以看見他從樓里出來。一次兩次,終於有一天晚上被他發現了。他很感動,再次把我帶回了家,對我各種溫柔各種好,許諾我今後還會再見我,條件是我同時也去找男朋友。我知道他是怕我纏上他,其實我那時才21歲,我又不急著嫁人,找什麼男朋友啊,浪費我時間,但是他要我找,好吧,我就去相親,每周一個兩個,完成黨交給我的任務。但是越是相親卻越是覺得他好,那些男人面目可憎,品味低劣,談吐貧乏,思維遲鈍,見識全無。連我前男友都比不上,跟不用說跟他比了。」
「葉翎那時還跟別的女人往來,嫖-娼約會都有,這給了我很大的壓力,我不知道我在他心中排在第幾個,我倒並不是妒忌,因為我那時還沒資格爭風吃醋,本來就不是你的東西,你怎麼能為他也屬於別人而難過呢,人這種對愛人獨佔的排他性需要是在獲得后才開始有的,沒到手之前連吃醋都沒資格。但是我擔心,焦慮,痛苦,各種壓力山大,我怕他把我忘在腦後。但是我沒有辦法,只能乖乖的等待他的召喚。我研究他的喜好,揣摩他的心思,各種討好迎合,目的就是為了力挫群芳,能在他的所有女人那獨佔鰲頭。我那時睡覺腦子都在動,各種心計手腕,怎麼去誘惑他,怎麼才能讓他喜歡跟我在一起,怎麼說話,怎麼動作,怎麼打扮,我腦細胞死了n多個。經歷過他之後,我真的再不用擔心嫁人了,我隨便拿出對付他的1/10精神頭來,釣個老公那還不是小菜一碟。」
「我能感覺到他對我越來越重視,因為他那時基本上每天都會打電話給我,告訴我他的行蹤,包括他找別的女人,如果我不是時刻在他心上,他怎麼會這樣頻繁的給我電話,他最缺時間的好不好。他找別的女人,讓我很痛苦,說出來我不怕人笑,我當時想:我願意免費得讓你隨便上,你想怎麼樣就怎麼樣,想要什麼姿勢就什麼姿勢,你為什麼還要花錢找小-姐?你找別的女人,還要問人家有空沒空,我只要你召喚我,我永遠會有空,沒空也會有空,你為什麼不找我。我那時什麼廉恥自尊都不要,我就想要他。但是我痛苦的同時,也有了期待,我知道我的優勢在哪裡了,就是除了我以外,沒別的女人能像我一樣,對他無條件的隨叫隨到,能全身心的為他付出,繞著他轉。只要假以時日,我肯定能把別的女人都擠跑。但是前提是,不能讓他膩味,不能讓他覺得我會糾纏他不放,我還得吊著他胃口,表示我有的是男人要,我對他也不那麼在乎。這可真是互相矛盾的兩道題,我卻得同時解決,我腦汁都要絞乾了。」
「就從那時起,葉翎開始帶我出席他的各種社交活動,非常正式的場合,把我當他女朋友介紹給所有人。我父母也會帶我去參加社交,但是一般只限於人家到我家拜訪,或者我跟爸媽去別人家做客,在么就是,參加婚禮。過去我沒參加過特別正式的純社交場合,因為我才大學畢業嘛,沒身份沒地位的,哪有這個資格去跟人交際。葉翎忽然把我帶進了一個超越我當時社會階層的世界。那裡的人不是企業家就是律師會計師,一個個眼神銳利,思維敏捷,談吐犀利,見識廣博,跟我平時工作中接觸到的人完全不同,我那時還是個坐櫃檯的小職員,接觸不到啥上檔次的人物的。」
「那時我在國有銀行證券部工作,做臨櫃,每天乾的活很無聊的,就是客戶來了,給他們的股票賬號開戶,把他們的個人資料『噼里啪啦』的輸入電腦,那時我接觸最多的領導就是我的櫃檯組長,一個初中中專畢業的老前輩。那時中國大學畢業生不多,國有銀行里全是部隊轉業幹部,或者街道辦事處提拔上來的街道幹部,因為我們是國有大銀行嘛,金飯碗,有關係沒本事的人都會往裡面鑽,鑽進來就一輩子高枕無憂了。」
「但是葉翎將我提升到了一個新的世界,在那裡我接觸到了另一類的人,那種生氣勃勃的,那種奮力上游的,那種追名逐利的,那種野心欲-望膨脹的人群,倒不是金錢地位如何,他們這些人裡面最多的就是一名不文的騙子,但是他們身上那種氣質,激勵了我,讓我那顆本不安分的心騷動。這是一條不歸路,我的眼界開了,從此再回不到我過去那個因循保守,安逸乏味的世界。我後來出國留學,都是因為這個原因。」
「我努力表現,好好陪他應酬。葉翎對我的表現非常滿意,問我想要什麼獎勵。我知道時機到了,這是我考察我在他心中地位的時候,他不是最怕負責任么,他不是想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么。好吧,我要他在我最重要的社會關係里公開我們的關係,我叫他下班到我營業廳來,以我追求者的身份接我,讓所有人都知道他是我男朋友。」
「我提出來的時候,其實我是非常緊張的。他過去一再拒絕我,甚至要趕我走,就是怕對我的名譽負責,怕承擔男友的名分,從而背負起潛在的結婚義務。但是我就是要他承認這點,只有他在我的社交圈裡承認他是我男友,我才能明確我在他身邊的地位。我開口的時候,其實心裡是非常沒底的,我懷疑他會一口拒絕,但是我那次也是破釜沉舟了,如果他拒絕,我就跟他一刀兩斷,因為我已經十八般武藝用盡,如果不能百尺竿頭更進一步的話,我就永遠混在他所有的女人堆里,永無出頭之日了,那我又何必再浪費那個時間精力呢。」
「結果他一口就答應了,還為此又是借朋友的賓士車,又是打掃屋子,又是燭光晚宴,又是泡泡浴。他給了我一個特別閃耀特別浪漫的夜晚,光輝燦爛,完美如空中的那輪圓月,讓我終身銘記。」
「那夜以後,我們的關係就進入了另一個層面。他告訴我他不會跟我結婚,因為他還不想考慮婚姻,這沒關係啊,我才22歲,我也不想那麼早結婚。但是他不再有別的女人,他真的只屬於我一個人了,而且他非常非常的在乎我,把所有的時間體力注意力都奉獻給了我。」
「他擠出時間來跟我約會,在最忙最忙的時候,會議跟會議中間,出差趕飛機的半小時空隙,他都會把時間擠給我。他那時候做vp。忙得連睡覺時間都沒有,他卻每次都讓我盡興滿足,我有時候都不知道他哪裡來的體力。這真的完全是他對我的一種奉獻,他只要有一點時間就給我打電話,只要給我打電話,就讓我次次不落空。有時候他太忙太忙,我不得不等很久,他因此對我很內疚,其實我才是那個應該內疚的一個,他那麼忙,體力腦力耗盡,我還要讓他滿足我。」
「我那時非常任性,恃寵而驕,有時候,他太忙了,要給保監會遞審,一周沒得上床睡覺,白天黑夜的泡在辦公室里。我想他想得太厲害,就莫名其妙的打的打到他樓下,打電話給他說:『你把頭伸出來給我看一眼啊』。他有時真走不出來,只能讓我看他一眼,但是他如果能抽出五分鐘時間來的話,他就會下樓來抱我一下。本來兩人只想抱一下,摸一下手,親一下嘴的,結果一碰就欲-火中燒,然後我們就亂找地方,在他單位後面的小弄堂里,五分鐘,解決。然後我脫下內褲,給他擦擦,塞自己包里,光著屁股就打的回去上班了。我同事都知道這事。我那時是極端的不要臉,我所有的同事去看醫生,我就叫他們給我開病假條,我上班溜號打瞌睡,被扣獎金還哭,我各種撒嬌賣萌,同事們都讓著我,上司拿我也沒轍。」
「他是個精細敏銳到極點的男人,他不光會營造氣氛,而且觀察力敏銳,體貼入微。我那時是個粗心大意的女孩子,經常丟三落四,自己的東西都搞不清楚。他記得我的所有的衣服鞋子,我的生理周期,他給我打電話時,如果事先知道要變天,他就會提醒我要穿什麼衣服出門,在我月經中期的時候,他哪怕忙得要死,都會見縫-插針的來安排約會,解我饑渴,讓我滿足。他對我的身體非常敏感,是高-潮還是不適,我都不用說,他直接都知道,我都不明白他是怎麼會知道的,他說他能感覺到我的心跳,我的激動,我高-潮來臨的感覺,我身體的每一個收縮。我開始都不相信,結果有一回,我們做到一半,我忽然大姨媽來了,覺得裡面有點下墜的感覺,不舒服。他立即就知道了,馬上抽了出來,中途停止,然後用指尖讓我滿足,而自己shou動釋放。」
「他對我的關懷體貼到了各種的細枝末節,事情發展到後來,我要跟同事們去郊外旅遊,我都會打電話問他,我要帶什麼衣服去,我姨媽期是不是要來了。」
「他還經常會給我意外的驚喜。有一回他跟他上司去香港開會,要好幾天,我以為見不到他了,卻忽然接到他的電話,說他回來了,馬上來見我。我還沒反應過來,他就已經在外面敲門了。那是他第一次我家來,我都不知道他是怎麼知道地址的。他來了后,一住就是三天,一面整理會議紀要,一面陪伴我,我給他燒飯做菜,給他熨衣服。我們兩在小區裏手拉手的散步,去體育館游泳打網球,感覺,真的像是他是我丈夫一樣。」
「他經常要出差,我就去看他,各種的窮鄉僻壤,住宿條件差極了,吃的東西難以下咽,在那骯髒的小旅館里,他都不敢給我脫衣服,但是他自己,卻竭盡全力的滿足我,他怕我冷,有一回用兩人的衣服把我全身都包裹起來,自己跪在床上跟我做。我要換衣服,他總是先把換洗衣服抱在懷裡,捂熱了才給我穿,他怕有蟑螂爬進我的鞋,每天早晨都要細細的檢查過,親手給我穿上襪子穿上鞋。最神奇的是,他每次出差,一定在箱子裡帶一雙我的拖鞋,我其實是個鞋控,我別的可以不講究,但是鞋子我一定要穿得舒服。我從來沒跟他說起過,我都不知道他是怎麼知道的,他總是帶著我的拖鞋,各個季節的,讓我無論到哪裡,腳都舒服。」
「葉翎就是這樣,他這種過人的敏感和體貼,沒體會過不知道,一旦體驗過後,真的是沒法再接受那些平庸粗糙的男人。他們就算真心誠意想對女人好又怎麼樣,他們有這份觀察力么,他們有這份溫柔體貼么,他們能持之以恆么,不是你心裡想對我好,我就覺得好的,愛是靠做出來了,你得知道我想要什麼,你得能給我那份極致的細膩體貼,你才能撥到我心裡的那根鉉。這麼多年過去了,我一想到這些,我依然會心頭一暖,心頭一疼,心頭一酸。葉翎這麼多年在我心中無法被替代,就是因為沒人能像他一樣給我這份360度的溫柔,這溫柔讓我沉溺至窒息。」
「他有一個正式女朋友,他大學里留下的,談了5-6年了,雖然一個月見不了一面,卻一直拖著。他對女人很謹慎,口風很嚴,從不在任何人面前評論跟他有關係的女人。我不知道他那個女朋友是怎麼知道我的,也許她並不知道,只是巧合。那天晚上是他生日,我們兩個在他家裡,果體吃燭光晚餐,正在彼此挑-逗,他女朋友忽然來了。」
「他女朋友也有他房門鑰匙,當時我們兩個什麼都沒穿,正粘在一張椅子上彼此蹭來蹭去。他女友忽然進來,弄得我們措手不及,非常尷尬。他叫我去裡面房間穿衣服,然後自己鎮定的問他女友找他什麼事。他女友說來慶祝他生日,他一面穿衣服,一面說『那好吧,你請坐,我去加兩個菜』。我穿完衣服出來,趕緊告辭,總不能三個人這麼面對面坐著吃飯吧。他也沒有挽留,只把我送到了門口。」
「我走後,他又煎了塊牛排,請他女朋友吃。他女朋友吃完后,提出要陪他過夜。他對女人一貫是溫柔不傷臉面的,於是他說:『好的,你要睡就睡吧』。那個晚上,他們躺在一張床上,他女友沒穿衣服,他只穿了條內褲,兩人躺了一夜,他什麼都沒做,連碰都沒碰他女朋友一下。」
「我不知道他女朋友那一夜是怎麼過的,其實這種行徑,雖然比趕人走文雅,卻比直接拒絕更惡劣傷人,他女朋友就是那次后,對他徹底死心了,後來就找了個男人結婚了。」
「他女朋友也消失了,他徹底屬於我了。他對我的調-教也是從那時正式開始。他幾乎一天要給我打三個電話,只要他不出差不熬通宵,我都去他那裡,他幾乎讓我夜夜不落空。我每次進去他都在加班,於是我就去床上等,他總是笑話我:『乖乖的自己脫光衣服,擺好姿勢,伺候男人要用腦子的好不好,不能光長個漂亮的屁股'。他指導我的穿著打扮,告訴我怎麼整理自己,突出自己的氣質,掩飾自己的不足。他帶我出席高級酒會,教我怎麼應酬,告訴我應該關心哪些新聞,怎麼跟上別人的話題,包括怎麼措辭,怎麼談吐高雅,又怎麼說曖昧的笑話調節氣氛,各方各面,無所不至。」
「我能說我各方面,從身體到外形,從氣質到情-欲,從品味到應酬,從眼光到眼界,都被他洗滌了嗎。那時候,每個見到我的熟人都非常驚訝,說;你怎麼變得這麼好看了。確實,那是我的黃金時代,我的每根頭髮末梢都銀光閃亮,我的皮膚像絲綢一樣光潔,我一天吃五頓,一粒痘痘都沒長,所有脂肪全去了該去的地方。我衣著光鮮,光彩照人,談吐得體,博聞強記,行里上層應酬的酒會,領導就點名我去,行長都記住了我。我上班上得那麼吊了郎當,還被指定當重點培養對象。」
「其實還不僅僅是這些方面的拔高,真正的變化是我思維上的,他讓我看見他的生活習慣,他的工作態度,他對事業的追求和付出,他讓我自慚形愧。同時因為跟他在一起,他的思維方式,他的理性,機警,冷酷,客觀也影響了我,我本來是個懵懂的女孩,很感性好衝動,浮躁淺薄,很少邏輯理性的思考問題,也不懂得怎麼去分析他人內審自我,他的思維習慣慢慢的滲入我心,讓我從另一個角度思考問題。同時他帶我進入的社交圈也影響了我,我在那裡接觸到了非我這個層次和年齡段能接觸到的人物,感受了他們的思維方式,他們的觀點看法,他們對事情的處理對待方式。」
「我真的要說我非常幸運,如果不是他,就沒有現在的我。如果沒遇到他,我估計就跟我大學同學那樣的男人結婚了,至今還捧著我那個金飯碗,輪次排輩,等著升客戶部經理。」
「這世界上有太多面目模糊,思維粗鄙,無情無趣的男人,讓你跟他過一輩子都像過一天那麼乏味,過一天又像過一輩子那麼漫長。但是還有另一種男人,像葉翎這樣的極品男人,像魔術師一樣,能化腐朽為神奇,讓你的人生閃耀,讓你的青春燃燒,讓你的眼界開闊,指引你的人生進入另一層面。「
凌苒嘆了口氣:「但是就在這樣的柔情蜜意中,這樣的滿足感激里。我開始不滿足了,我想要跟他長相廝守,我想跟他結婚。」
「人的貪慾是無窮無盡的,正因為他太好太好,樣樣給我滿足,而且滿足得超過我的想象,所以我不滿足了,我想永遠擁有這份滿足。」
「但是這並不是我們最初交往的約定,這是他自始至終都一再強調他不會給我的東西,我最初是接受的,因為我沒想到我們的關係能發展到後來這樣,開始的時候,他只要撒我點甘霖,我就心花怒放了,但是後來,我起了貪心,我要整條長江水。我和葉翎之間遊戲的開始,是以不戀愛不結婚為前提展開的,但是後來因為種種的好運,越走越遠,使我想挑戰這個遊戲基本設定,修改基本遊戲規則,當然,是失敗了。」凌苒沖殷子波苦笑了一下,「你看,人就是這麼悖論。如果我遇到的是一個垃圾男人,對我各種欺騙掠奪壓榨,那我還會想永遠佔有嗎?我肯定避之唯恐不及,跟躲避瘟疫一樣拚命想甩掉這樣的男人。但是葉翎呢,就因為他各方面條件太好,又對我太好,於是這就變成他罪狀了。他唯一的,卻是最大的罪狀。」
「我這些年一直恨他,各種罵他,詆毀他,說他把我當應招女郎,說他把我當免費雞白睡,其實不就是想一輩子當他的應招女郎,給他一輩子白睡嘛,就因為求之不的,所以就變成最大的恨了。其實他有什麼對不起我的地方么,沒有,從來都沒有過,恰恰相反,他給了我最激情的體驗,最美好的歲月,最甜蜜的記憶,最輝煌的夜晚。正因為這樣,我不得不罵他,不得不恨他,不得不詆毀他。因為只有這樣,我才能面對得不到他的痛苦。狐狸吃不到葡萄,不說葡萄酸她還能怎麼辦?難道承認葡萄是甜的,那豈不是跟自己過不去嘛。」
殷子波笑抽:「老天,還有這邏輯。」
凌苒看看他:「別得意了。你以為你不會碰到這種事,你那些馬路上撿來的女朋友,跟你這樣的闊少在一起,別墅睡著,法拉利坐著,lv背著,高級餐廳吃著。你以為她們不想永遠擁有,你以為她們失去了,或者說不能繼續得到了,會檢查檢查自己已經淘到了金子,心頭竊喜,對你不怨不恨,滿懷感激。開什麼玩笑,得到的越多,人心就越不滿足,不滿足越大,心裡就越恨。」
殷子波想了想:「不對,凌苒,葉哥說他是想娶你的,他那時一再的暗示,想過幾年跟你結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