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2 替她行兇(字數微加)

042 替她行兇(字數微加)

(貓撲中文)時間彷彿靜止了似的,海風吹著兩人的發,她與他對望著慢慢放開捂著嘴巴的手,唇顫抖著掀起,終於吐出那兩個字:「我願意。」

或許連她自己都沒有發現,其實連聲音也都是抖的。

因為任何女人不管她有多強勢,這一生都渴望被人珍愛,更期望這樣的時刻。

對於顏玦來說,這個答案其實也不算意外,可當這三個字和著鹹鹹的海水落入耳朵,然後噗咚一聲入了心湖時,卻還是激起層層漣漪。

他將戒指從首飾盒裡拿出來,然後朝她伸出手,待她將左手交到他攤開的手掌間,便直接套進她的中指上。鑽石的光芒白皙秀美的指尖閃耀,他俯唇去親吻。

溫熱柔軟痒痒地透過指間傳遞到她的心裡,顏玦握著她的手將她拉進懷裡,然後封住她的唇。那一夜煙花綻放了整整半夜,見證這個只屬於他們的夜晚……

盛夏再醒來時已是第二天清晨,遊艇已經停靠在岸邊,旭日從海的那一邊升起。她從床上坐起,只是不經意地往窗外看了一眼,便瞧到這樣的美景。

她有些激動地披了件衣服便跑出去,朱助理不知何時來的,兩人正在說話。只聽到一陣腳步聲,便看到了她奔到了甲板的護攔邊,面朝那一輪旭日仰著頭閉起眼睛。

海風吹過她的髮絲,身上寬鬆的白色睡衣飛揚,素顏的她在海天碧藍間依舊那麼美那麼美,美的驚心動魄。顏玦見狀卻蹙起眉頭,朱助理只見他一邊解著自己的西裝扣子,一邊抬步朝盛夏走去。

她有聽到腳步聲,知道是顏玦所以並不在意,卻感到肩上一暖。低首看到身上的外套,轉眸這才對上他的眼眸,笑了。

「早上天氣多涼。」他說,這話說的不輕不重,卻是透著責備和關心。

「不是有你嘛。」她理所當然地回,然後主動摟上他的脖頸。

兩人臉靠的極近,可以聞到彼此間熟悉的氣息,本來也是很自然的親昵。盛夏卻透過他的肩頭看到朱助理,臉上有些尷尬地鬆開了他。

「怎麼了?」顏玦見狀握著她的手,問。

怎麼突然就矜持了呢?

「你有公事啊?」盛夏低著頭問。

聰明如顏玦,立即明白過來,轉頭果然見朱助理還抱著文件夾站在那裡。

原來這丫頭是害羞了。

他還以為她一直沒臉沒皮呢?本想逗逗她的,不過自己的老婆的風情,有外人在總是不願意被窺視,哪怕人家本就沒有什麼歪心思,於是便作罷。

只道:「趕緊去換衣服,咱們要回去了。」

「好。」盛夏不太捨得地又看了一眼那輪旭日,這才走進艙內。

其實她不舍的又何止是那輪旭日,還有昨晚的煙火、燭光晚餐,桌上的玫瑰、紅酒,以及他親手做的心形牛排,那是屬於他和她的歲月靜好……

顏玦在的地方,盛夏總是可以少操太多的心,回到房間便見衣服好好地掛在衣櫃里。從裡到外都有十幾套供她挑選,就連內衣都是合身、舒適的不得了。

她挑了件淺藍的蕾絲打底裙,配黑色絲襪,腳踩著白色高跟鞋,外面罩了件白色的風衣外套。這個女人總是這樣神奇,彷彿女孩的俏皮與女人的嫵媚總是可以被她隨意轉換演繹。

盛夏出來的時候看到顏玦與朱助理正在談著什麼,她走過來便止了話題。

「走吧。」顏玦牽起她的手,卻在心裡嘆了口氣。

本想早上等她醒來,兩人吃了早餐在這沙灘上走走,吹吹海風的,計劃卻不得不泡湯了。

「你公司里是不是有什麼事啊?」盛夏問。

她一直是很聰明敏感的人,縱然顏玦自始至終都沒有表現出來什麼。可是她知道朱助理如果沒急事,不會大清早跑到船上,而且她出門的時候明明看到兩人說話的表情凝重。

「是有點事。」顏玦也不否認,然後又說:「不過不急,我先送你回去,然後再去公司。」

「顏玦?」她其實怕他有事瞞著自己。

現在的她雖沒有能力替他分擔什麼,可是她還是想要知情。

顏玦的腳步停下來,抓著她的肩,說:「與其操心那個,不如回家跟媽商量商量把戶口本拿出來吧。」

「什麼?」戶口本三個字入耳,盛夏有些意外。

顏玦執起她的左手,讓她看到上面的鑽戒說:「你昨晚已經答應嫁給我了,可不能反悔。」

總覺得夜長夢多,所以還是先登記。只有他配偶欄上的名字板上釘釘,才不怕母親有任何動作,這樣更可以牢牢拴住她,安心下來。

因為有三年前的前車之鑒,現在的顏玦其實很沒有安全感。

「當然,可是……會不會太急?」他母親那邊她還沒有得到許可,王珏還沒有找到,她總是有些不太安心。

「先登記,婚禮的事我們好好籌劃。」他定然不會委屈了她。

「好吧。」盛夏點頭,不過她還是問:「那這件事你有沒有跟你的岳母商量過?」就這麼把她拐了?她媽心裡只怕要失落。

「自然是說過了。」他得意一笑。

如今高潔於盛夏的意義已與三年前不同,他自然是尊重的。可關於母親反對的事他卻沒有說,一來是怕徒增高潔的擔憂和猶豫,二來他也怕高潔因為這個不答應。

「什麼時候商量的?

「什麼時候商量的?」她怎麼不知道。

顏玦卻抬腕看了眼表,說:「你還是回去問媽吧。」

盛夏知道他拿喬,不過想著他公司應該是真的有事,也就不再繼續追根究底。

顏玦開車親自將她送回公寓,她推門下車的時候,他跟下來握著她的手一再叮囑:「別忘了,下午三點。」特別鄭重地再次提醒。

「真啰嗦。」盛夏踮腳親了下他的臉頰,然後回了公寓。

顏玦笑了下,這才轉身回到車內,向公司駛去……

盛夏開門進屋時,高潔正坐在沙發上織毛衣,看到她進來不由揶揄道:「回來了?」

盛夏點頭,反正是在自己母親面前,她也沒有什麼好裝,便坐了下來。

高潔當然一眼就瞧見了她左手上的戒指,執起來看了眼,唇角、眼裡都是笑意,問:「這是答應了?」

盛夏看出她一點反對的意思都沒,點頭,想了下才開口,問:「媽,他想下午我去民政局。」

登記這兩個字雖未出口,但意思簡單明了。

高潔點頭,提到女兒出嫁,不管以後會不會分開,當媽的這心裡總是還是有點不舍。雖然嚴格說來,她這也算是二婚了,雖然嫁的同一個男人。

盛夏將頭枕在她的肩上,環著自己媽媽的腰,說:「媽,其實我心裡還是有一點害怕。」

且不說三年前那些被她刻意遺忘的事,就說顏家那邊,目前還有王珏沒有找到,以及她接到的那個電話。兩人之間彷彿存在著太多太多的不安定因素,她愛他這毋庸置疑,可他們在一起真的會幸福嗎?

「盛夏,顏玦是個好男人。」高潔說。

她還是屬於比較傳統的女人,總覺得一個女人就是再強,最終還是要嫁人。更何況她已有兩個孩子,與他們的親生父親在一起,總歸是最好的選擇。

盛夏點頭。

——分隔線——

顏玦那邊車子直接駛進公司,分公司內部已經陷在一片大亂中。因為他們在M市投入的項目,政府突然稱接到舉報,因出現違規現象責令整改。

這個項目在E市並不適合開發,這才轉到M市來的,一直得到韓家的大力支持。因為不止是招商那麼簡單,且利國利民,自然也是有利於韓家人的政績的。

他們這時候突然發難,明顯就是給顏玦顏色看的。從上次分公司被示威的人群圍堵,一直到這次事件,足見韓家人之決心。

因為這個項目在他們看來不過是暫時停一停罷了,可這暫時停一停對於顏氏來說,一天就是好幾百萬的損失。他們這是想讓顏玦著急。

「顏少,要不您去一趟韓家吧?」除了顏玦,分公司負責人一直主管這個項目,所以也知道癥結所在。

雖然才半天功夫,可他想到損失的錢,這心裡也如熱鍋上的螞蟻似的。

顏玦卻看了眼表,拎了衣服出門。

沒人知道他去了哪裡,可是事情沒有解決之前,整個顏氏都不會安穩。

彼時,盛夏也出了門,車子正卡在龜速的車隊里慢慢往前爬行。她有考慮到堵車的問題,所以提前就出了門。車廂內鈴聲突然響起,她看了眼是顏玦,唇角不自覺地勾起抹笑,按了接聽鍵。

「出門了沒?」他問。

「嗯。」盛夏點頭。

車窗開著,她披著長發,鼻樑上架著副大墨鏡的側影還是會讓人忍不住驚艷地側目,可是她彷彿並沒有發覺,只是為了讓他聽到車上的喧囂。

「那好,準時見。」顏玦說。

明明不是第一次,可是他心裡也是難得的緊張。盛夏感覺到了,也覺得有些好笑。

兩人互相掛了電話,顏玦的手機還沒有放下便又響起來,看了一眼是母親管玉嬈。他與盛夏選在今天登記結婚的事,除了高潔誰也沒有通知,顏玦是執意要與盛夏在一起的,所以不會被任何因素影響。

顏玦直接掛了電話,關機。

車子一路前行,最終來到民政局外。而盛夏那邊再拐過一個路口便也到了,手機的來電鈴聲便又響起來。

她看了眼來電顯示接起:「說!」

「少奶奶,我們得到王珏小姐的消息。」那頭說。

「在哪?」盛夏問,心上也是一喜。

按理說經過幾天的努力終於有了消息,這些人也應該高興才對,可是聽到她的問話后卻突然沉默下來,更像是不知該如何解釋。

盛夏心上突然湧起不好的預感,問:「怎麼了?」

「她被警察帶走了。」那頭回答,聽上去更不知從何說起。

吱地一聲,盛夏下意識地踩了剎車,還好車上行駛的車子本來就慢,後面的車輛也是嚇了一跳,差點就追尾。不過後面的車就沒那麼幸運了,引得咒罵連連。

盛夏此時卻顧不得這些,而是問:「到底怎麼回事?」

「她涉嫌故意傷害罪。」那頭說,最後乾脆一咬牙直言道:「剛剛在海灣莊園捅了XX公司的老闆一刀。」

公司的名字很熟悉,正是王珏之前那晚出事時涉及那家公司,老總更是傷害她的主謀。

盛夏的腦子頓時有些發懵,她事前已經派了人在那些人周圍注意著,就是怕王珏做出這樣的傻事,沒想到依然沒有避免。

此時外面的車主都已經聚集到她的車邊,看到她時有些意外

時有些意外,一怔的功夫,那輛寶藍色的車子居然肇事逃逸了……

當然,盛夏不是真的逃逸,而是去見王珏。她滿腦子都被這件事塞滿,直到車子停在警局門口。推門下車,說明來意后終於見到了王珏。

幾天未見而已,她整個人已經脫了人形。海澡一般的長發此時凌亂,脖子上彷彿還沾有血跡。

「王珏。」盛夏要上前,卻被警察攔住。

是的,現在王珏是嫌疑犯,他們在探視間內,根本不允許有肢體接觸。

兩人只能安靜地坐下來,隔著長長的桌面。

王珏抬眼看著她,整個人顯得倒很平靜,說:「你來的還挺快的。」彷彿並不意外。

「為什麼要這麼傻?」盛夏說。

王珏攥緊手掌,說:「我心裡恨,不讓他拿鮮血來償還——」又拍了拍胸口說:「這裡難平。」

「可是……你以後怎麼辦?」盛夏問。

王珏笑了,她長得本就嫵媚,此時唇角揚起,倒有些風塵的味道,說:「大不了坐牢。」

「王珏!」盛夏喊,一副為她著急的模樣,問:「你想過你的家人嗎?想過那些為你擔心的人嗎?」

「擔心,你嗎?」她出了事,幾乎是眾叛親離,唯有盛夏一直在到底讓人找自己,她其實都知道。

盛夏不說話。

王珏說:「我好像從來沒有跟你說過,我親媽其實一直都在國內,在報紙上看到我的消息,打電話罵我這麼丟人,為什麼不直接去死。至於我爸?他在國外很幸福,生了好幾個女兒,還有兒子,早就忘了我的存在。」

她身上有很多很多的故事,走上這條路實屬偶然。也曾經很知足、自滿,而今卻一副自暴自棄的模樣,說:「所以,根本就沒有人在乎。」

「如果我在乎呢?」盛夏急急地說,是因為她聽到出王珏話里有了厭世的傾向,她開始害怕和著急。

「擦,這話聽著真像告白,可惜你是個女的。」這時候王珏居然還有心情開玩笑,不過唇角的笑意卻很凄涼。

盛夏則痛苦地捂住臉,她不願意看到這樣的王珏。在她眼裡的王珏是自信的,美麗的,可以睥睨一切,不該是這個樣子……

——分隔線——

彼時,顏玦已經到了民政局。

因為是周末,又是個好日子,人其實還蠻多的。有出雙入對的滿臉喜氣的新人,也有冷冷清清先後出門的離異夫妻。他站在門口一直沒有直接進去,就是為了等盛夏過來,卻成為了來來往往的街口一道別樣的風景。

男人經過會不自覺地避開,女孩遠遠看著也會不自覺地紅著臉,老頭老太太都不由多瞧兩眼。

「這小夥子可真俊。」老頭說。

「是啊,不知誰家的閨女有這麼好的福氣。」老太太感嘆,閑聊著走開。

顏玦聞言也是不自覺地笑了,只是低頭看看腕錶上的時間,按理說盛夏早就該到了才是,可是這會兒都不見街上有她車的影子,更別提人了。

會不會出事?

顏玦這麼想著拿出手機,正準備打電話才想起自己關了機。開機后便是無數的未接電話提示,以及微信、簡訊、郵件等等提示。

「顏少。」

號碼還沒有撥出去,一個女人的聲音便傳過來,抬眼,便見韓茜走過來,顏玦不由眯起眼眸。

韓茜看了眼他的手機,問:「在等盛夏?」

「你怎麼知道?」盛夏到現在還沒有出現,難道是她做了什麼?

韓茜笑了,看了眼他身後的民政局,滿含自嘲地問:「難道你還會跟別人結婚?」

顏玦抿唇沒說話,不過那表情已經在告訴她,在這樣大好的日子看到她真是晦氣。

「我知道她在哪。」韓茜卻說。

「說。」顏玦就不信光天化日之下,她韓家還能做出綁架人的事來。

「警局。」韓茜說。

顏玦依然看著她,眼眸也沉下來。

「王珏因為涉嫌殺人,這會兒被扣在那裡。」韓茜繼續說。

「你做的?」顏玦問。

「我還沒有操控王珏的能力。」韓茜回答。

顏玦與她對望半晌,突然轉身走向車邊。

韓茜則著急地上前挽住他的手臂問:「你去哪?」卻被顏玦毫不留情地甩開。

他拉開車門上去一眼都沒看她,便將車子開出去。沒多久手機的鈴聲便再次響起,他看了眼來電顯示,接起,問:「少奶奶在哪?」

韓茜站在那裡看著消失的車尾,終於知道他在乎時的表情是什麼樣的,可惜不是為了自己……

——分隔線——

夕陽已經西下,盛夏從警局出來后與律師談過,然後將車子駛往醫院。

她來之前已經打聽過,被捅的人就在這裡被搶救,值得慶幸的是人沒死。因為捅的雖然深,卻也沒有傷到要害,說到底王珏畢竟只是一個女人,而當時他身邊還有別人。

只是……慶幸?

瞧瞧,這樣的人渣居然配用這樣的字眼,可見現實是多麼悲哀。可是不慶幸又怎麼辦?人證、物證俱在,就連行兇的地方都有監控,如果他真死了,王珏為他償命更不值。

盛夏忍著噁心買了一束鮮花,在服務台問了患者的病房號,這才乘電梯上去。

來到病房前,抬手敲了敲門。

門。

「請進?」裡面傳來女人的聲音。

盛夏推門進去,便看到那個男人已經醒了,年齡不算很大,三十多歲的樣子。身上穿著病房,臉色有些蒼白,從表面看倒也不像那麼齷齪的人。

人,果然是不能只看外表的。

守在他床邊的應該是他的妻子,看到盛夏有些意外,又一時想不起在哪裡見過,只知道不像是家裡的親朋好友,所有也有些茫然。

「你好,我是盛夏。」盛夏只好自我介紹,並將鮮花送過去。

「盛夏?」女人終於反應過。

她不是明星嘛,怪不得覺得這麼眼熟。女人臉上露出笑容,並伸手準備去接。

「不必了。」躺在病床上的男人卻在這時開口,聲音冷硬的,讓妻子伸出去的手頓時變得尷尬。

「老余?」這位太太轉頭看著自己的先生,並不知道自己的恩怨。

余先生起身要坐起來,她顧及丈夫的傷口,連忙去扶。傷口在腹部,行動有些吃力。盛夏看著這樣的他卻並沒有同情,想到的只有王珏所受的苦,其實更恨不能再捅一刀,卻必須要忍著。

這麼低聲下氣,不過是因為如果他要追究王珏的法律責任,王珏必須要坐牢。而她,不能讓王珏去坐牢。

他坐好后對妻子說:「你先出去吧。」

這位余太太應該平時就很聽他的話,看一眼盛夏,然後就聽話地出去了。

姓余的男人剛剛做了手術,精神並不好,所以選擇長話短說,抬頭看著她,直言道:「盛小姐來意我很清楚,但這件事我不會就這麼算了。」他看著自己的傷口說:「我這一刀也不能白挨不是?」

盛夏握著背包肩帶的手收緊了下,強忍著分辯,只道:「難道余先生就不想想你曾經對王珏做過的事嗎?」

「你不必說的這麼可憐,更不會引起我的愧疚,這個世間也本沒有什麼公平可言。」他原本嚴肅的臉突然露出得意又諷刺的笑,而且有些噁心,又道:「不然你也陪我們玩一次,或許我可以考慮放過她。」

怪不得他會讓自己妻子出去,居然傷成這樣還能說如此下流無恥的齷齪之言。

盛夏冷不丁聽到這樣的污穢之言臉上一紅,羞憤地再次捏緊背包的肩帶,忍了又扔,不然早就直接掄到他的臉上。

男人彷彿察覺她的意圖,開口挑釁地說:「要打就打吧,打了我更不會放過她。」

他自認捏著盛夏的軟肋,所以無所畏懼,也料准她一個女人沒有這樣的膽量。

提到王珏,盛夏果然猶豫起來。

男人見狀更是有恃無恐,說道:「我的建議你可以好好考慮一下,其實如果不是你中途退出,王珏根本不必替你受過。」

這麼說,原本是沖著她來的?

「不懂啊?」男人問,接著又道:「沒錯,我的目標本來就是你。不過王珏的滋味確實很不錯,所以我更想嘗嘗你了——啊——」他一邊說著一邊用下流的目光掃過盛夏身體,嘴裡發現嘖嘖的聲音讓人覺得作嘔。

盛夏終於忍無可忍,手裡的包直接砸到他的臉上。

這一下有些突然,也有些狠,他吃痛地叫了一聲,另一下就又砸過來。他下意識地躲避卻一下子扯動了傷口,頓時病房內都是殺豬般的叫聲。

那位余太太本來就不太放心地等在門口,聽到動靜便闖了進來,便只看到盛夏瘋狂對他施暴的情景,那模樣好像更恨不能親手弄死他。

「盛小姐,盛小姐。」她有些吃驚地上前去拉開盛夏,只見她眼睛都是猩紅的,帶著一種瘋狂,渾身更迸發出一種濃烈的恨意。

男人痛的五官扭曲,額角上都是冷汗。見自己妻子進來,料定她不會再將自己怎麼樣,也同樣陰狠地瞪著盛夏,咬牙切齒地罵:「你他媽不脫光了躺在床上讓老子弄,我一定讓她死在牢里!一定讓她死在牢里!」

媽的,這個女人太狠了。

那樣的污言穢語回蕩在病房裡,讓他的妻子都覺得面上難堪,卻只能忍氣吞聲抱歉地看著盛夏。盛夏攥緊垂在身側的拳頭,猛然推開余太太,抄起桌上的花瓶便要朝他的頭砸過去。

「啊——」驚恐的尖叫再次在病房內響起,那是余太太發出的。

盛夏的手裡的花瓶卻並沒有砸在男人的頭上,身子就被人攔腰抱起。

「盛夏。」

隨著男人的聲音響起,她背部一僵,也恢復了片刻的理智。她慢慢轉過頭看到顏玦,他手輕撫著她的背脊,這樣無聲地安撫她的情緒。等到她情緒平復一些,才將她的手裡的花瓶拿下來。

這時病房裡分外安靜,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兩人身上,男人看著顏玦,女人也看著顏玦。男人是因為認識他所以忌憚,女人則是因為這樣的舉動自己從未享受過而心酸。

盛夏終於鬆了手,顏玦手裡掂著那隻花瓶走回病床邊,她低著頭本以為是他要放下,卻覺得眼前光影一閃。抬眸,便見顏玦舉手將那隻花瓶朝著男人頭上砸過去——貓撲中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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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安小嬌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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