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呂布傳(4)

唯一呂布傳(4)

再醒來的時候時間已經是黃昏了,我看了看身上被掖的好好的被子,感覺著傷口隱隱傳來地痛楚,恍如隔世一般。

蟬兒趴在窗口望著夕陽。

我撐起身子吃力道:「蟬兒,這又是為什麼呀?這······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啊?」

窗前的人頭也不回,好像這一切本與她無關:「你回答錯了問題,我便刺了你,就是那麼簡單咯。」

「我現在覺得你好陌生,突然很想知道你究竟是不是和我相濡以沫兩年之久的那個貂蟬。」

蟬兒笑著回過身道:「呂布,你錯了,你一直都錯了,從一開始你就錯了,你總是那麼的天真,容易相信別人。自己分明只是一個文弱的書生,可偏偏要去挑天下那千斤的重擔,你總是那麼容易取信於人,別人要想殺你你就是有100個腦袋都不夠用的,在這個世界上人人都為自己而奔波,只有你和你的三個傻瓜朋友一天到晚一口一個天下蒼生,一口一個公理正義,我就不明白了,世界上哪有那麼多的蒼生可救?哪有那麼多的公理可講?有的時侯我甚至懷疑你就是一個傻子,或者連傻子都不如,傻子還知道天上掉石頭要捂著頭跑呢,你呢?偏偏喜歡拿著石頭砸自己的腳。你真是太幼稚太可笑了。」

「我今天不想和你吵,也許等你冷靜下來之後我們倒是可以談談。」

貂蟬捋了捋頭髮,眼睛就這麼直勾勾的看著我:「我現在就很冷靜,你不是很想知道自己為什麼答錯了嗎?我現在就告訴你。首先沒有人能為未來的事做什麼保證,我只要知道你過去愛我,現在愛我就足夠了,至於將來我會有我自己的判斷,你告訴我的不過是騙小女孩的甜言蜜語罷了,所以你一開始就錯了,然後,當我問你有沒有騙過我時你想都沒想就回答了,而你剛剛還說了謊的,所以第二題你又錯了,至於第三題,我根本不知道你說的那些話哪些是真哪些是假,你還是有事瞞我,所以姑且也算你錯了。下面的題目就又是你的老毛病了,不加思索,自以為是,蓮花沒開怎麼可能還是蓮花,它可能是粒永不發芽的種子,也可能只是一株枯草而已,世界上哪有那麼多的美好願望,嬰兒死在襁褓中的也多不勝數······」

「夠了夠了,我現在不想和你爭辯,我要休息了,你先出去吧。」我又躺回到了被子里,疲憊的閉上了眼睛。

「我要說,我今天偏偏要罵醒你!以你的聰明根本不難想到這最後一題的玄機,可是你卻······當時你如果答錯了我便刺,答對了我便不刺,你只要說一個「會」字我便再沒有出手的理由了,可你卻偏偏說不會,你告訴我這是為什麼?為什麼?」貂蟬的聲音顯然有些激動了。

我把被子蒙過了頭頂:「我原以為你不會的······」

「哎,呂布啊呂布,總有一天你的天真會害了你。」

我聽到蟬兒關上房門的聲音,太陽也終於完全下山了。

沒有星星的夜,就連土狗都懶得叫喚,世界都靜悄悄的,刨掉孤墳上的鬼火,引路的也只有那輪黯淡的月光。

貂蟬輕輕地推開房門,跪坐到呂布的床邊,看著蒙著被子睡覺的男人壓低了聲音:「睡了嗎······真的睡了嗎?」

半響。

「果然是睡了。和你在一起那麼長時間了,你睡的總是這麼死。」貂蟬乾脆靠著床邊坐了下來:「我是來和你告別的,不論你睡著也好,醒了也好,我都要走了。很多話,以前沒說的現在我都要告訴你,不然······我怕再也沒機會了。」

「呼呼······」被窩裡傳來微弱的鼾聲。

「感謝你這三年來為我所做的一切,這三年的時光是我一生中最快樂的回憶。在并州我有了一個溫暖的家,一個最疼我愛我的人,其實真的挺捨不得的。恩······要說些什麼呢?」貂蟬歪著頭想了好久:「你知道嗎?其實我好想讓你天天陪著我看那日落,總是覺得那樣的景色是很美很美的。在草原上太陽好像特別的亮,也特別的圓,并州的夕陽總是和別的地方不一樣的。可是那時候你又總是不在我身邊,不是在處理公務就是陪那幾個狐朋狗友打牌。哎,真是很遺憾呢。」

「呼呼······」

「你知道我為什麼喜歡看日落嗎?」貂蟬自問自答道:「因為每天太陽的升起和落下都是很珍貴的,每天只有一次,永遠也沒有多,也不會失約。升起、落下,都是很華麗的片段,但是只有在太陽升起的時候,公雞才會為它鳴叫,鳥兒也在為它鼓掌,人們都出來看它,看這最輝煌的表演。每每到了日落的時候卻是沒有人捧場的,人們都回家去了,那時候恐怕也只有炊煙與它做伴吧。說起來還真是不公平,都是同一個太陽,都是同樣華麗的表演,升起時人們靠著它的光芒生活、勞作,當人們累了,它卻只能安靜的謝幕······」

拿起行李,女人走出了這個房間,留下的除了淡淡的香味,只有男人「嗚嗚」的鼾聲,被角漸漸地移了下來,我早已經淚流滿面。

翌日。

「奉先,我看你今天好像臉色不怎麼好,是生病了嗎?」陳宮邊打著牌邊隨意的向我問道。

「其實也沒什麼,小蟬走了。」我隨意的回答著正巧胡了手中的牌。

陳宮:「哦。」

又打了幾圈,幾乎都是我胡的牌,高順不耐煩的把牌堆倒說:「沒意思,沒意思,今天手氣不好心裡煩悶的要死,要不哥幾個喝酒去吧?」然後那三人就都拿眼睛看著我。

「好吧,難為你們點了我那麼多的炮,今天的酒我請了。」我站起身隨意道。

高順跟在我的後面諂媚的笑著:「你是怎麼知道的啊?」

「平時一個一個都鬼精著呢,今天我要什麼你們打什麼,摸著牌還在我眼前晃兩圈,當我是傻子啊?」

······

七彎八拐的來到一家酒館,四人落座就喝了起來。

話說這酒還真是個奇怪的東西,原本不喝還好,就這麼不說話的喝著喝著它就能把你的傷心事都勾搭了出來,喝的我的心裡一時煩悶難耐道:「你們說,自古男人和女人有哪點不一樣了,憑什麼英雄都過不了這美人關呢?」

陳宮不說話了,老道正看著門外一個勁的出神。

這時候張遼敲了敲面前的桌子示意他要說話了,我們就都看著他。只見他先用左手指了指自己的臉,再用雙手在胸前擴了一圈。

高順看完立馬就哈哈大笑道:「啞巴講的對極,講的對極啊,這女人和我們不一樣的地方還不就是那臉蛋和**嗎?妙!妙!」

誰知張遼卻搖了搖頭,在桌上蘸著酒寫道:眼淚、胸懷。

眾人不禁啞然。

我又問道:「那你說小蟬為什麼要走呢,我有什麼對不起她的嗎?還是我根本就是她生命中的一個過客可有可無呢?」

張遼拿手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四周,然後搖了搖頭,最後又向周圍招了招手在桌上寫道:唯我而已,何必強求。

「那你們呢?總有一天也是會離開我的嗎?」我眼睛已經紅了,看著這三個傢伙好像生怕他們會突然消失掉似的。

沉默了幾秒,突然高順帶頭大笑了起來,老道士也笑了,道:「順其自然吧,也許明天老道就要駕鶴西去咯,哈哈。」張遼還要直接,走了過來給我頭上來了幾個毛栗子就又回去喝酒了,然後我們四人便仰頭大笑了起來,酒館里響遍了四個瘋子的笑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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