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有緣千年來相會 第六章 晚餐
三人回到營地,看到小校們已經布置停當。馬鞍,氈被均按照篝火圍成一圈,氈被之下已經墊了蒲草,躺到上面卻也十分舒適。另有四五個小校正在泉邊飲馬。丁一向賈詡問道:「先生,不知道,你們一共有多少人啊?」「今次我與文遠前來一共帶了五十騎,半路又遇上子龍,子義二人。」「噢。」丁一心裡在琢磨著,以前看小說,那些將軍啊,將領阿,動不動就派出幾百人的巡邏隊,怎麼賈詡,張遼這樣的重要人物出來卻只帶這麼點人馬?隨即向賈詡表達了自己的疑惑。賈詡捻髯一笑:「大軍派出哨探,每一隊多則數十少則十騎足矣。若是每一隊都數百人,一來行動不便,二來隊伍龐大,容易暴露目標。再者中原漢人農耕為主,飼馬者寥寥。光武時,雖有南匈奴歸順朝廷居於河套然經黃巾禍亂,朝廷對河套的控制也是有心無力。匈奴早已不聽朝廷管束,不進貢馬匹了。就算是曹公也只有不到三萬鐵騎。若是像你所說,大軍每次光派出的哨探就要數千騎,若用步卒代替,又無法及時傳遞消息。丁一乾笑兩聲:「沒有實踐,就沒有發言權。這話真是至理名言阿。」賈詡忙問是何意,丁一連忙給他解釋了一遍,賈詡聽得是連連點頭。這時,張遼已經領著十名小校回來了。雖然沒什麼大的收穫,不過卻也打到了兩隻獐子幾隻野雞。不多時,趙雲,太史慈也各領人返回。總共收穫了一頭野豬,五隻獐子還有十多隻野雞,兔子。眾人把獵物撥乾洗凈之後,這就要把獵物架在火上燒烤。丁一連忙阻止:「就這樣啊?那不是白白糟蹋了這些食物了么?」趙雲,張遼等人均面露難色。太史慈悶聲道:「若論行軍打仗,莫說斬殺十數人,就是斬殺千人百人那也不在話下。可要是說起生火做飯。。。」張遼介面:「我等習武之人多醉心於武學,於這庖廚之事卻是不甚了解。」趙雲也點頭稱是。
丁一不禁笑了起來,心說這要是到了我那個年代,男人不會做飯哪找得到老婆啊?太史慈見狀以為丁一故意譏笑於他,大怒喝道:「難道做飯就能練武不成?做飯再精巧,習武是草包。」丁一覺得這話挺耳熟阿,對了周星星同學不是在《食神》裡面這麼說的么?做飯做得好,要飯要到老。進而想起了《新龍門客棧》裡面那個廚子,心中一喜道:「子義將軍錯怪了,我剛才並非譏笑將軍,只不過想起了我一個朋友也如將軍這般,於廚房之事,七竅通了六竅。」太史慈撓了撓腦殼,問道:「何解?」賈詡在旁邊捻髯一笑:「一竅不通。」眾人都大笑。「不過,」丁一肅然道:「雖然練武跟做飯是截然不同的兩件事,但的確有人通過做飯而武藝大進。」這句話讓太史慈,趙雲,張遼三人笑聲嘎然而止。太史慈疑惑的問道:「你不是在誑我吧?」丁一向賈詡躬身道:「先生可曾聽說過庖丁解牛?」賈詡點了點頭:「《莊子·養生主》有云:奏刀騞然,莫不中音。文惠君讚歎其技藝之妙。庖丁釋刀云:平生宰牛數千頭,而今宰牛時全以神運,目「未嘗見全牛」,刀入牛身若「無厚入有間」而遊刃有餘。」丁一點頭問太史慈道:「將軍,你說庖丁雖是一名廚工,他入去了戰場又怎樣?」太史慈點頭道:「雖不知其本領如何,衝鋒殺敵也是罕有的驍將。」(子義怒道:為啥每次都讓俺唱黑臉?為啥榮譽都給了趙雲,黑鍋都由我來背?作者乾笑:下次,下次一定讓你唱紅臉)「其實庖丁之所以能有此神技乃是他日積月累所成。這種精神正是我輩習武之人要學習的。」趙雲介面道。對著丁一躬身施禮:「雲在此受教了。」張遼,太史慈也向丁一舉手施禮。丁一連忙擺手:不敢當,不敢當。心想,做人莫裝13,裝13遭雷劈。
然後對眾人說道:「諸位今天或捕捉獵物或布置營地,都盡了自己的一份力。我也不能例外,今天我來做這頓飯,算是我的一點表示。」眾人一聽丁一要做飯,再想到自己那隻能填飽肚子的手藝,紛紛點頭叫好。丁一說:「我自己忙活不過來啊。」趙雲,張遼雙雙往丁一面前一站,「我們來幫你。」又選了幾個小校一同幫忙。太史慈也要幫忙,丁一對太史慈說道:「太史大哥勿急,我正有個差事想要太史大哥幫忙。」一指那清泉說道:「這是一眼活泉,水中必有鮮魚。太史大哥能捉幾尾鮮魚來。」太史慈嘿嘿一笑:「我自幼長在海邊,這差事就包在我身上了。」丁一扭頭向許三子喊道:「許大哥,你身上可帶有鹽巴?」三子聞言忙從馬褡褳中取出鹽包交給丁一。丁一又叫了幾名小校去尋來了一塊相當平整的石板用水洗凈,用石塊圍了一叢小篝火將石板架於篝火之上。轉過身來指揮趙雲,張遼等人,處理獵物。先從野豬身上切了一塊白膘丟入大鍋熬煉,又拿了頂頭盔接了半盔泉水。然後把鹽塊放入水中,等水中鹽塊化掉雜質都沉澱之後開始往獵物身上刷鹽水,時不時的還要劃上幾刀入味。當然這些工作我們的丁一同學也只是動動口而已,具體任務還是趙雲,張遼等人負責。趁著這工夫丁一跑到泉邊採摘起來。原來剛剛發現清泉得時候丁一就看到泉旁有一叢茴香草,有這東西作佐料食物的味道將大大提升。等到他採集回來鍋里的肥膘已經徹底化成油脂,於是他又指揮眾人用樹枝蘸著油脂在獵物身上刷油。自己則找趙雲借了一把短刃將茴香草切碎撒在獵物之上,都弄完后就架在篝火之上燒烤。不過他們倒是沒有全弄只弄了一頭野豬,兩隻獐子。張遼指著剩下的獵物問道:「丁小哥,這些不弄么?要是留得長了,怕是要壞掉。」丁一嘿嘿一樂:「張大哥,(鑰匙:-.-!!為了跟這些牛人套交情,你臉真夠大的。丁一:一般一般,世界第三。)這些兔子,我要來做石板燒,這幾隻山雞等會我拿來做湯。至於剩下的三隻獐子,反正我們也吃不了,等飯後我自有妙用。」張遼聽得那是喉頭一陣聳動阿,連忙問道:「那還需要我做什麼?」丁一指著這幾隻兔子說道:「麻煩張大哥把這幾隻兔子切成薄薄的肉片,將鍋里的油刷在石板上,肉片蘸過鹽水之後就能放在石板上了,等弄好了之後我會處理的。這雞你拿去清洗乾淨等弄完兔子之後便注入半鍋水再將這幾隻雞放入鍋中燜煮,們採回來的野菜蘑菇也都清洗乾淨等著我用。」轉過身來對趙雲說道:「偶像阿,這野豬和獐子就交給你了。要時常轉動獵物,保持每一面都要被火烤。」趙雲雖不是非常明白他說的話,不過大致的意思還是聽懂了,也領人去弄獵物了。我們的丁一同學則東指揮倆下西指導一句,一時間弄得大家時手忙腳亂。這時太史慈扛著跟大樹枝回來了,後面穿著十多尾鮮魚。丁一大樂,指揮眾人將這些魚刮鱗掏腸然後洗凈,挑了四尾大的放入鍋中跟雞一起煮。剩下的則是依樣畫葫蘆被切成薄片放在石板上面烤。不多時便傳來一陣香味,眾人喉頭一陣聳動,咽唾沫之聲不絕於耳。丁一大手一揮「石板燒好了。」眾人用樹枝紛紛夾起肉片往嘴中送去。太史慈最心急,夾了一片兔肉沒等涼下來就往嘴裡塞。結果傳來一陣慘號,惹得眾人笑意連連,別人都是綳著臉偷笑,唯獨丁一是哈哈大笑。太史慈連喝了兩大口泉水之後,一瞪眼:「要笑便笑,綳著臉做甚,好似三天屙不出屎。」眾人再也忍不住了紛紛放聲大笑。趙雲吃了兩口向丁一一挑大指道:「丁兄弟果然好手藝。」張遼說道:「美中不足阿,可惜無酒。」丁一看著自己的兩個箱子,一咧嘴:「麵包會有的,牛奶也會有的。」賈詡問:「麵包是何物?這牛奶又是何物?」丁一變跟眾人解釋了一番,張遼道:「若說這麵包還有可能,這牛是農家耕地之物,莫說擠奶就是小孩子家想要靠近這牛都要被大人訓斥一番的。」丁一呵呵一笑:「一切皆有可能。」賈詡則頗有深意的看了丁一一眼。
未幾時,石板上的肉就被眾人瓜分一空。太史慈急道:「剛剛把腹內饞蟲鉤上來這變沒了,實在是吊人胃口。」丁一笑道:「太史大哥莫慌,我來看看這湯。」之間鍋中乳白色的湯汁上下翻滾香氣四溢。丁一轉身將野菜蘑菇一股腦的倒入鍋中,然後招呼大家把剩下的三隻獐子淘洗乾淨又抹上鹽巴。這些做完之後丁一來到鍋邊看了看,說道:「成了。」剛想去拿勺子舀湯嘗嘗,卻想起來這哪來的勺子阿。不禁後悔連連,嘴中喃喃道:「我真傻,真的。單知道做湯是要鍋的,卻不知道要勺子才能喝的。」張遼一拍丁一肩膀道:「小兄弟,你可是要這個?」丁一一咧嘴,忽然看見張遼手中有一柄木勺,奇道:「張大哥你怎麼會有這個?」張遼笑道:「行軍打仗在外征戰,這可是我們必備的一件家什。」丁一環視一眼發現眾人紛紛從馬褂之中取出一柄木勺。他轉身接過張遼的木勺在鍋中攪了攪,取出一勺湯,閉眼慢慢品凈。眾人都看著他的動作,等待他的吩咐。片刻之後丁一睜眼點了點頭:「可以喝了。」眾人紛紛從鍋中舀湯來喝,一時間稱讚之聲不絕於耳。那邊趙雲也說道:「肉已經烤好了,可以吃了。」一時間,整個營地香飄四溢,時而傳來一聲讚美叫好。
過了一炷香的時間,眾人風捲殘雲已畢。丁一向眾人招呼道:「大家幫幫忙,現在該弄這三隻獐子了。」太史慈一邊打著飽嗝,一邊拍著自己圓滾滾的肚皮對丁一揶揄道:「小兄弟,難不成你還想吃獨食阿?」丁一一翻白眼:「想吃也吃不下了。」張遼笑道:「丁兄弟,這獐子你打算怎麼弄啊?」丁一道:「我要做熏肉?」「熏肉?」「對,這幾隻獐子都已經抹過鹽巴了,只要煙熏過之後就可以保存很長時間了。一旦行軍打仗就能充作軍糧,萬一找不到吃的或者無法生火,直接吃這熏肉即可。」張遼瞬間想到這可是上佳的法子阿,一旦帶上這熏肉,大軍就算丟失輜重糧草也能多堅持三五日,這三五日很有可能決定一場戰爭的勝負。連忙追問道:「這熏肉該怎麼制阿?」「很簡單的,把篝火攏住,上面多加枯葉乾柴,將禮物架在上面不要讓火苗直接燒烤獵物,讓煙熏他,這樣熏上一個時辰也就好了。張遼聞言特命幾個小校去做熏肉,一時間整個營地都被煙霧所籠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