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寶玉出生

第16章 寶玉出生

賈母在拖了甄家一個月後,終於開口如果能夠一天的話,只要差上個一兩個時辰就好。不過開這個口的同時,她還想到了更絕妙的事情。

王氏的肚子日漸的大起來,看著是個雙摸著卻是一個。就是請了宮裡的婦科能手,也是說不確定。這種局面,賈母看著甄家那邊的消息,決定私下找人給王夫人用藥。不管怎麼說,人家那也是龍子鳳孫的,用了葯怕是不好。同時派人下了金陵,在他們這一房所有的莊子里修了一個小宅子派了人守在那裡,等到這邊生了就送過去。雖然說,日後就要當這個是自己的親孫子,但說到底血緣關係不能錯了。

安瀾和賈赦看著這些事情一件件的在穩步發生,兩個人只是當作不知道。

賈赦剛知道的第二天,就找了姜呈。之後這件事情,就上了御書房的御案上。他不知道皇上是作何打算的,他過了年也是要領了差事離開這個家的。就算是怪罪,也怪罪不到他的頭上。到時候最多就是削去爵位罷了。

賈赦無所謂,安瀾更是無所謂。她原本是想不通的,為何賈珠的時候拚命讀書,到了賈寶玉這裡就成了吉祥物。現在看來,賈母日後非但把賈寶玉當作吉祥物,甚至會當成祖宗供起來也不是沒的緣由的。只是這王氏肚子里古怪的孩子,怕是沒有那個福氣了。

過了年,迎春的四月王氏發動了。二房的院子里熱鬧騰騰,燒水的、尋人的、拿布匹的等等人物都在來去匆匆。安瀾在一邊陪了一會兒,看著天色說了迎春年紀小,眼下跟她親的很怕是睡不著的。賈母想到早早安排好的事情,也覺得安瀾若是一直在這裡也是不妥,就讓她回去了。

王氏一直疼到半夜,才看看生下一個孩子。只是不知道為什麼,在孩子出生后沒多久她又劇痛難忍。穩婆在裡面嚷嚷著還有一個,但是她已經疼的昏了過去。

此時雙生是不吉利的,若是龍鳳才能成祥。若是兩個男娃,那就要舍了一個的。富貴一些的人家,會送到別的地方養大,但是卻不入宗譜。王氏醒來的時候,有些昏昏沉沉的。只是看著挨著自己的兩個小包子,詢問了身邊伺候的嬤嬤,頓時要流淚。

「太太快別哭了,這月子里哭不得。老太太說了,這孩子太太帶到滿月後再送到金陵那邊。」周瑞家的看著自家的主子,嘆了口氣。不過想到當時的祥瑞,立馬換了口風:「要我說,太太還是有福的。這大哥兒生來就帶著一塊玉,含在嘴裡。」

「快拿來我看看!」聽到自己生的兩個雙生中,有一個生來就含著玉,王氏頓時來了精神。

看著那已經包在紅布中的玉,不足成人拇指大小,上面刻著兩行字用銼金手藝鑲嵌進去。

「莫失莫忘,山壽永昌……」看著這四個字,王氏雖然不懂大道理,但是卻是明白意思的。她哎喲喲的抱著用紅錦緞包袱皮包裹,黃-色綢帶紮緊的兒子來回親熱。然後小心的將玉放回小兒的襁褓內。又看了看用藍色緞子做的包袱包裹的小兒子,嘆了口氣。看向周瑞家的:「可是娶了名字?」

「大的行二,老太太做主叫寶玉。小的這個,跟了玉字輩,叫賈玵。」周瑞家的說的是兩個孩子出生后賈母跟賈政定下來的,王氏聽了點點頭。看著小兒子,她擦了擦眼角壓下眼淚。她娘家到底是鼎盛的,雖然比不上眼下國公府的名頭,但說到底當年四大家也是共同進退。愛者她娘家的面子,這個小兒子日後也是不會差的。若是差了,大不了她用嫁妝貼補就是了。

這麼想著,她到底是寬了心。隨即問了一下周圍的情況,只是聽老太太做主抬了那趙氏做了姨娘,她恨恨的哼了一聲。看向一邊周瑞家的:「既然是老太太做的決定,我也沒的什麼好說的。將我懷前的舊衣服,尋了四套兩冬兩夏的,還有我初顯懷的時候的,給她送了去。另外,再給她兩匹顏色鮮艷的緞子……」說到這裡,王氏想了想:「並上二十兩的銀子,一併給了她去。眼下老爺正喜歡著,我在月子里也不好做那個壞人不是?」

周瑞家的點點頭,給王氏遞了熱水:「奶嬤嬤老太太給選了四個,按照正經公府少爺的款弄得。為此,大老爺還生氣了呢!」

說到賈赦為了這個摔了茶碗,周瑞家的就得意的笑著。王氏聽了,也笑了起來。她琢磨著,她兒子看著就是個日後有福分的。只要等上一等,這國公府還不是她兒子的。

想到這裡,原本小兒子要被送走的愁雲也消散的差不多了。

賈赦的確因為賈母對剛出生的孩子摔了茶碗,拂袖離去。但是安瀾卻做了一把好人,她笑語盈盈的端著茶碗看著一邊的賈母和賈政:「老爺就是孩子脾氣,老太太又不是不知道,他這個人……」

說著她低眉一笑:「要我說,四個怕是不夠的。怎麼都是兩個孩子,哪怕日後小侄子要送去金陵祖宅,說到底也是要吃奶的不是?不如一個孩子四個的好,我琢磨著我們家老爺,怕也是不願意送走玵哥的。說到底弟弟家有了長子,這次子是一個還是兩個的,有什麼的。況且,老太太都說了,那寶玉是個有造化的,如何也不會被兄弟沖了去才是。」

她說的婉轉,賈政聽得舒心但是賈母卻聽出了這其中的諷刺。她先前就說,送走老三是為了不讓老三沖了寶玉的運到。畢竟這運到是給一個孩子的,眼下一分為二了,如何是好。可這麼說,就將她之前的話全部擋了回去。賈母皺了皺眉:「你年紀輕輕的,如何懂得這裡頭的東西?行了……這事情就這麼定了吧!」

安瀾低頭用眼睛的餘光看了賈母一眼,抿了口茶放下茶碗:「既然老太太都如此說了,那我那頭還有事情要做。前些日子,姜太保夫人請我去她家做茶會,只是擔心弟妹的事情,好生耽擱了了。正好下午有空,到底是要去賠個不是的。」

賈母聽著那軟綿的語調,揮了揮手。倒是賈政沒有走,他看著賈母想了想:「寶玉出生就帶著福緣的,原本這等子事情發生在我們這等人家,怕也是養不足。他生的好,我看著倒是比那剛出生的都要強上的多。不弱就留下老三吧!雖然說是雙生沖了一些,但也說不定就這麼留了下來。」

賈母拍了一下桌子:「糊塗……這怎麼留的下來。眼下能不能保住寶玉的那塊玉,還是個事情呢!」

看著母親拍桌子,賈政縮了縮脖子低下頭不說話。賈母看著他嘆了口氣:「這玉,向來不是王爺就是王子皇孫的,有了說是應該的。我們這等人家,有了這等事情就等著皇家猜忌。我原本想著,若是兩個孩子正好珠兒也大了,雙的就雙的也沒得什麼。可若是寶玉的事情上面怪罪下來,當如何?你大哥是個什麼東西,你還不知道嗎?眼下最主要的,還是送走三哥兒,日後說不得也是個照應。」

聽著母親如此說,賈政卻擔心起來。他哆哆嗦嗦著嘴唇:「這當如何是好……這當如何是好?難道要送上去?看護的婆子說,怕是一刻都不能離身的。送過去還不得要了命去?」

賈母嘆了口氣:「行啦……這事情我自有主張,你去看看她吧!」

「哎!」聽著母親這麼說,賈政點了點頭離開。賈母坐在椅子上,這玉本來不是寶玉的,而是從王氏肚子里爬出來的那個孩子的。只是,想到這塊玉和寶玉的來歷,賈母還是當即做了決定。不為別的,若說是寶玉的,甄家必然會幫忙留下來。可若是賈玵的,那麼就只能送上去了。

這對母子這邊相互犯愁,安瀾回到房間則看著坐在一邊跟嬤嬤說話:「可是查清楚那孩子了?」

「倒是弄了明白!」此時伺候的是在明面的密,岳嬤嬤。她恭敬地回答著安瀾的問話:「那玉石的確有些神通,說起來主人也應該知道。女媧石是當年女媧補天的時候,遺留不用的最後一塊石頭。後來幻化成了淮*君巫支祁,后被大禹。但說到底,他本身就是後天靈物。又有女媧補天的功德在身,他原身坐在的地方,很多石頭也都跟了有了靈氣。後來封神過後,天宮鼎立。這當年的石台,也就被收上了天宮。眼下這塊石頭,必然不是女媧石。只是為何被稱呼為女媧石,小的有個猜測。興許能夠解答。」

「講。」

「小的仔細察看了那塊石頭,的確是有些靈通的。但說到底,神識未開,怕是連最下等的小妖都是不如的。但是那一僧一道,卻很是慎重的將它丟入一個剛剛開口啼哭的嬰兒口中,這其中怕是有些緣故。小的推測,那嬰兒先天靈體,資質非凡本身就有運道在身。日後哪怕是不修真向道,也能夠利用凡間成就一番功績。可偏偏那賈氏說那石頭是哪甄家子的,那一僧一道也沒有干涉。

小的推測是:一、那石頭怕跟當年的石台有些關聯,說不得是上面的一顆石子;二、那嬰兒資質非凡,運道又是天定的好的。那一僧一道,必然是不是沖著那嬰孩去的。那僧道的修為,還比不過我等。眼下,若不是想要那石頭去了靈氣日後煉製法器,就是擾亂凡塵,截取因果。」

「煉製法器……截取因果……」安瀾手指在桌子上敲了敲,想著原著中的內容。裡面提到過,王母壽辰是需要賀禮的。同時又說,那警幻仙子若是得了好,他們這等小仙也能得到一些便宜。眼下這邊,他們怕是上不得天庭的。修為還比上密葯,那麼也就意味著根本沒有飛升。連頂上三花都沒有的,如何進入那三十三天外天?

想到這裡,她冷哼一聲。既然是修真的世界,既然使用著她曾經熟悉的世界的大部分設定,那麼也就意味著蠻荒古話都不會錯。

想到這裡,她點了點桌面:「密!」

「主人!」出現的是一身雨過天青色長衫,腰側掛著一根碧玉般的笛子,帶著面紗的女子。她的長發用白玉冠整齊的挽起,安瀾沒有看她而是想了想:「你去探查一下,這個世界的修道者是個怎麼回事。我怎麼越聽越覺得混亂了,三十三天外天本是天庭所在。說到底,沒有渡劫飛升的都進不去。如何兩個資質連你們都不如的,竟然還能接觸到仙子,截取眼下的因果天機。」

「是!」密沒有多廢話,直接消失在空氣中。安瀾看著一邊的岳嬤嬤:「你去找一個年齡相當,相貌相似的嬰兒換了那個孩子,既然機緣不錯、資質又好沒必要浪費了。帶入內坊,封閉外息。過上個一年半載的再說。」

「是!」岳嬤嬤不過是用當年那女子的相貌和身份,說到底她也只是一個忠誠於七綉坊主的煉製品。

賈赦摔了碗,在外面溜了一圈后回到府內。看著安瀾坐在炕上,一邊品茶一邊看著竹簡。他一屁股坐在另一邊,敲了一下桌子。安瀾抬眼看他,撲哧一聲笑了:「你這是生什麼氣?不過是四個奶娘罷了,就是七個八個的,又能如何了?」

「這是明顯的想要奪位……你沒看出來?」賈赦哼了一聲,他最近諸事不順。原本想要的職位,被人頂了不說,還讓皇上批了一個在家好生生養的硃批;最看不順眼的,又有了一個兒子不說,還糟心的養了一個不知道是哪個野種當寶貝;原本應該低調的事情,眼下看著怕是要大張旗鼓了。他如何不生氣!

安瀾打手勢,讓琉璃上了熱茶。她微笑著將茶水推給賈赦:「先喝杯茶吧!」

賈赦看了她一眼,端起茶杯用碗蓋撥動了幾下茶葉,隨後放了下去。雙手放在膝蓋上,坐姿端正:「你是日後要離開的,這家裡如何跟你的確沒得關係。到底哪邊如何,你也不怎麼在意。」

他的言辭中,凈是諷刺。安瀾溫婉的低頭一笑:「花間派一向獨根獨枝慣了,陷入這種大小難分的情況倒也是有緣可說。說到底,還是旁觀者清。」

賈赦扭頭看著她,目光如炬。安瀾看著他,推了推茶碗:「先喝茶吧!」她聲音中帶著一番慵懶,身子也軟綿綿的靠著後面的柜子:「她要四個奶娘,也不過是每個月八十文錢的月錢。就是算上吃的,也不過是八百文錢。若是算的貪了,一個人一兩銀子也就四兩銀子罷了。你在這頭上,摔了袖子的,不過是讓人說你這個做大伯的連這點錢都捨不得。平白落了一個吝嗇不說,日後更是有別的帽子可以扣上去。與其不如隨了他們就是了。

那孩子抱過來的時候,你沒有阻攔,皇上那頭更是沒有阻攔者事情就變得板板釘釘的事情。日後,這房子宅子、院子……所有赦的不赦的都已經打上了要入內庫的印記。你生氣有什麼用?橫豎的,吃了多少、用了多少、拿了多少也不是你的。日後找他們要的,也不是你。」

「可最終,罪名落下的偏偏就是我。」賈赦沒好氣的拿起茶碗,灌了一口嘭的扔在桌子上。

安瀾無奈的笑了,她第一次覺得這男人怎麼這麼傻。她搖搖頭:「你知道為何皇上不讓你入朝?」

「為何?」賈赦對此很是疑惑,但是女人總是有她的渠道。

「榮國府今日是你當家作主的,但說到底老太太曾經也是皇上身邊的心腹女官。不然當年,也不會強硬的嫁給妻孝未滿的你父親。你能上摺子說這種事情,老太太未必不會找人透露口信。府內的爭端,滿京城的有幾戶同等的人家不知道的?」

安瀾語末嘲諷一笑:「說句不好聽的,這榮寧街說不得就是京城史子中,最大的笑話來源地。可眼下,你當這家……你做著主是大家都知道的。二房如何,都得你承擔著。」

「可老太太還沒有死,這家也分不開。」賈赦聞言,仔細想了明白。老皇說不得有了賈母的信息,包括那個孩子的事情。那麼,日後若是事發有了什麼差錯,怎麼也需要一個頂缸的。自己這個倒霉的一等將軍,就成了現成的了。

他嗤笑一聲,看著安瀾等著安瀾的回話。

安瀾眨眨眼睛,端起自己的茶碗用內力烘熱后,吹了吹輕輕一抿。慢慢抬眼看著他:「其實法子也有,就看你舍不舍的。」

「捨得什麼,不捨得什麼?」賈赦微微斂眉看著安瀾,安瀾歪頭放下茶碗手指在青花瓷的碗沿滑動:「眼下我們住著榮禧堂,說好聽了這個家是我們做主。可實際上,錢不歸我管,家不歸你管。外頭的莊子,年頭來了也是先拜會老太太。這些都不打緊,橫豎的也就是銀子的事情。但要對外說,這家我們根本沒當,也沒的人信的。」

賈赦垂眉想了想,眼珠一轉:「這倒是的了。弟妹眼下坐著月子,這家最近都是老太太在管著,說不得你也來了一年了怎麼也得有個章程才是。」

安瀾抬眼看著他,彎彎嘴角笑了:「賈大將軍好算計,讓我做事可是要付出代價的。」

「我的底細你能知道的都知道了,不能知道的也是知道的。」

聽著這兩句話,安瀾笑了:「我門下有一女子,遇到一個負心漢,但是卻有了身孕。是個男孩兒,索性的想要托個好人家。不知道……大將軍對多一個庶子有什麼想法?若是願意,就是那小老婆,我也可以給大將軍弄出一個來。」

賈赦看著安瀾,那張艷麗的面容很是不錯。只是那嘴角的笑容,怎麼都讓人看著有些摸不清楚。他略一沉思:「若只是一個庶子,倒也是無所謂的。可是這增加族譜的事情,這買賣可不怎麼對等。」

安瀾低頭,看著手腕上的手鐲。讓鐲子在白皙的腕子上滑動:「這一兩銀子一個雞子和一錢一個雞子,也是不合算的。看的,就是買賣雙方的了。」

「璉兒是我嫡子,日後更是我的繼承人。」賈赦沉思了一下,確定對方不會做太過的事情。

「當然!」安瀾點點頭:「賈家這些爛東西,我還沒有看得上的。」她說的傲然,也有傲然的資本。

「小老婆就不要了,死了娘親的外室所出就是了。」賈赦點了點頭,眼下主要的是賈璉。

得到自己想要的,安瀾抿唇笑了端起茶碗敬了賈赦一下。一口灌了下去,賈赦看她以茶代酒,也和下了自己的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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