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絕影追擊
小學三年級時,她們搬家搬到城裡。由於父母管得嚴城裡也不安全,除去幾次旅遊,她們大部分時間都是在寫作業和看書中度過的。當然也就沒有什麼有意思的回憶。
葉文天說他小的時候也有在農村老家的經歷,不過他沒有伏秋伏雪那樣豐富。他和父母回老家只是因為年過節。由於沒有玩伴,他大部分時間都是一個人玩。早上他會到柴草房裡的雞窩裡找雞蛋,下午窮極無聊的他,有時候會發瘋似的追著院子里的雞群跑。他偶爾會坐坐拖拉機或是騎在牛背上,文書說他現在還清楚的記得當時騎在牛背上的那種恐懼的感覺。
吳惠美由於是獨生子女,家裡看的相當嚴。不過,她的父母也不是把她關在家裡不聞不問,而是經常帶她出去玩,所以她童年談不上多寂寞。
回味著昨天大家的故事,佚銘的腦袋開始變的熱乎乎的。再也睡不著的佚銘在被子里把衣服穿好,將裹在頭上的外衣拿下來穿上。大家都還在睡覺,外面也沒有亮。佚銘悄悄掀開被子,躡手躡腳的走向洗手間。今天要不要開開那幾瓶可樂呢?佚銘想起了桌子下的可樂。
下午16時21分23秒
雖然冬天裡計程車里很暖和,但不至於太熱,而且文書也沒穿外衣,但他的手裡已經出了汗。文書明顯感到事情哪裡開始變得不對勁起來。前面那輛銀灰色車輛在兩個多小時的時間裡去的地方讓人疑惑,它先是開到了一片高檔小區里,文書進不去只好在外面等。大約40分鐘后那輛車開了出來。文書拍下了那個小區名字,記下了銀灰色車的出入時間,跟著那輛車繼續走。下午3點半,這輛車又開到了一個高檔商務寫字樓的地下停車場。文書讓實際師傅停在外面的停車位,自己徒步走到停車場。
文書不敢和黑衣男子乘同一個電梯。在看到那名男子乘上電梯后,文書趕緊跑過去記下這部電梯向上走時停過的所有樓層。7、11、15文書在心裡默念,他乘上電梯逐層搜索。
7層是一家廣告設計公司,文書害怕耽誤時間太久會跟丟,所以在記下公司名字后快步在裡面走了一圈,看看能不能遇見那個黑衣男子。但結果令他失望。
11層是一家房地產公司,文書裝作是在找人的樣子在裡面走了一圈。當他走到一個房間門口時,一個身著時尚的女工作人員問他在找誰。文書報出了7層那個廣告設計公司的名字,還隨便編了個名字向女工作人員詢問。女工作人員熱心的告訴找錯樓層了,然後禮貌的走開了。看來子西說的沒錯,只要自己堅信自己的謊言就能讓別人也相信自己的謊言,這次文書在交談中底氣十足毫不畏懼,對方沒有絲毫的疑慮。
15層是一家醫藥企業,文書使用相同的方式在那家公司里轉了轉,結果和前兩家一樣沒找到那個人。一身冷汗的文書迅速走向電梯,向地下停車場趕去。在確認了那輛銀灰色汽車沒開走後,文書走出地下停車場回到了計程車上。就在文書打算等上半小時的時候,那輛銀灰色車突然開了出來。嚇一跳的文書慌忙讓司機師傅跟上去。過了幾個繁忙的路口后,這輛車最終停在了一家裝修豪華的服裝店門口。
現在,文書異常緊張的腦海里記憶正在將碎片拼接在一起——那人在銀行手裡拿著的時尚雜誌,隨後進入的高檔小區,之後寫字樓里第七層有家廣告設計公司,現在是在服裝店。這些記憶碎片湊在一起的指向讓文書忐忑不安。他攥緊了拳頭走下了車,指甲在手心裡留下了四個月牙形的印痕。
「你好!我是xxx大學學生會新聞部的編輯xxx。打擾您了!」文書笑容滿面的走向那個黑衣人,但他沒有伸手,「是這樣的,我們學生會要做一期時尚創意廣告的專欄節目,我們想找一位資深的從業人員做採訪。一位學長向我們推薦了您。剛才我去您的單位,結果您不在,你同事說您在這我就趕了過來。這是我學生證。」文書一本正經,客客氣氣的把學生拿出來給他看。他故意用含糊的方法省略了對方的名字,在對方看完後接著說,「請問您對這個感興趣嗎?」
「可以問問你那位學長是誰呢?」
「xxx,他說您是在xxx寫字樓里的xxx廣告設計公司上班。我當時一聽是這麼出名的公司,覺得在電話里拜託您可能不合適,所以我就直接來找您了。」
「奧。您說的那個同學我還真沒印象。我確實是在xxx廣告公司上班,不過我不是什麼資深的人士。你同學抬舉我了,哈哈。你大老遠的來找我,也怪辛苦的,我也不好意思讓你白跑一趟。這樣吧,你要是感興趣的話我可以和同事商量下,讓有經驗的人給你們出出主意。不過現在我有點忙,能不能改天再聊呢?實在抱歉!」
「可以留您一張名片嗎?」
「可以。」黑衣人從兜里掏出一張名片遞給了文書。
文書接過名片,上面的名字是楊立志。文書道過謝後走出了那家服裝店。文書讓司機師傅開回走時的那家銀行,然後用手機撥通了名片上的固定電話。通過詢問,文書確認那人是那家廣告公司的員工,而且外貌和衣著都相符。文書又通過114查詢,確認這號碼確實是這家公司的辦公電話,通過上網查詢,發現這家公司並不是新成立的公司。在確定結論后,文書打通了義男的電話,將結果告訴了他。義男說了幾句安慰的話,然後將見面地點告訴了文書,文書應付了幾句就掛斷了電話。他握緊那張名片,皺紋在他的額頭上挖出了溝壑。
下午16時32分43秒
伏葉堂幾乎感覺不到自己的身體,而且對周邊的一切也變得麻木不仁。在他眼中,跑在前面的那輛黑色轎車就是一切。如果可以的話,伏葉堂真的想把它逼停,然後把那人拖出拳打腳踢一頓,然後讓他交出自己的女兒。但現實不允許他這麼干,他只能忍氣吞聲的跟著這輛車跑向郊區。
張中山一臉的憤怒,伏葉堂也一肚子火,所以他們兩個一路上幾乎誰也不理誰,專心致志的瞪著前面的車。進入郊區后,伏葉堂有意將車距拉大。現在兩輛車的距離有30米左右。
這之前的兩個半小時里,那輛車不知道是因為故意,還是因為性能不佳,它的速度一直不快。這輛車先是到了一家超市,隨後去了一家汽車維修店。從超市出來的時候,那人手裡提著超市用的透明購物袋,裡面都是些文具之類的小東西。從汽車維修站里出來時,那人手裡拿著兩張發票正往錢包里塞。伏葉堂和張中山把能看到的信息全部記了下來,小心翼翼的跟在他車后。
正當伏葉堂越來越不耐煩的時候,前面的那輛車突然右轉,拐進了一個院子里。伏葉堂在路邊停下車和張中山一起進了過去。那是個破舊的院子,中央有個兩層小樓,看起來像是個辦公樓。院子四周的紅磚圍牆在到處掉漆,牆頭上的玻璃渣子反射出暗淡的光芒,稀稀拉拉的灌木扭扭捏捏的種在圍牆邊上,亂七八糟的野草吞沒了草坪。那輛破舊的黑色轎車停在院子里的水泥地上,旁邊還有一卷水管蜷縮在野草叢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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