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6.店面招工又創收

76.店面招工又創收

喬墨一愣,本以為對方是玩笑話,可見其神色認真正滿眼期待,不覺訝異。

「小公子想做生意?」看著對方就不是個缺錢的,家世又好,關鍵是個小哥兒,估摸著這兩年就要嫁人,所以行商做生意?不可能吧。

「嗯。」宋菡也知道自己言語莽撞,但話都已經說了,也沒繼續隱瞞的必要。雖說接觸不多,但宋菡感覺對面的人有幾分可信,便與他說道:「家裡雖不缺我的吃用,但每月能剩下的銀錢也不多,偶爾想做什麼事銀錢不湊手只能問家人借,如此數次,哪怕家人並無怨言,我也不好回回張口。若是自己能開家鋪子,也不說賺多少,能讓手頭寬裕些就行。」

當然這只是明面上的一種說法,宋菡的真正目的並不在此。

他煩惱的根源在自己的親事,家裡正說的這家他並不樂意,並非對方不好,只是他對婚姻抗拒或者說是畏懼,不管說了哪家都一樣。他想做生意,一則是想找個事做分散注意力、打發時間,二則也是見喬墨開鋪子有模有樣,若他自己也能做好一家鋪子,家裡便不會再將他當成長不大的孩子看待,再遇到與他有關的事,或許會多聽他說兩句自己的想法。

喬墨並不知宋菡深層次的想法,猜著對方是一時好奇,想做個生意玩兒。

「你們家難道沒有鋪子?再者說,你手裡多少也攢了點錢,想做什麼生意可以問問家裡,總有人給個合適的建議。」喬墨沒貿然開口,且不說他自己對經商都是初級學徒,單單是彼此身份和關係,他豈能沒個顧慮?

「家裡自然是有鋪子,可又不是我的。我手裡是有點錢,但不多,也不知買個鋪面得花多少銀子?再者也不曉得做點兒什麼生意好。」宋菡苦笑道:「我們家都是讀書人,哪怕我大哥才華再好也不懂做生意啊,都是管事在料理。再者說,我只想自己做,還不想讓家裡人知道,否則肯定做不成。」

……喬墨一時不知怎麼說,難不成真給他支招?宋家知道會不會不高興而遷怒他?

頂著對方一雙期待的眼睛,喬墨只能說:「我對做生意也是門外漢,不過是想著人生在世,總少不了衣食住行,我旁的或許不行,但好歹能做點東西,所以才開了這家鋪子。實話說了吧,我這鋪子能開起來,關鍵就在於創新。」

「創新?」宋菡輕聲念著這兩個字,似有所悟的點頭:「對,你家鋪子里的糖果很稀罕,外面從沒見過,另外有兩樣點心也是少見,味道也不錯。」

喬墨見他懂了,便笑道:「你要是真想做生意,那就仔細琢磨琢磨,總會有別人還沒發現的商機。」

宋菡起先只是三分意思,這會兒卻有了**分,於是便坐在那兒凝神細思。

喬墨見他想的入神,沒打擾,起身先往前面看看生意如何,另外吩咐張夏將要帶回去的東西收拾起來,再讓劉石把車預備好。

這時李良走了過來,張口欲言。

「李大哥有事?」喬墨見他神色間有些難為情,便先了口。

李良猶豫著,終究是開口說道:「本來我不該張口說這件事,只是家裡怕是忙不過來,我家人口多地也多,但比起李喜和於文家要強些。所以我想……我和李喜於文商量了,一人輪一天,只要四五天就行。另外我們再去找個人來幫著看店,一定不耽擱鋪子里的生意。」

喬墨先是沒聽懂,緊接著才恍然。今天十七了,等到九月可是秋收時節,忙都很,李良他們家都有不少的地,又個個都是壯勞力,少了他們,家裡可不是要忙不過來。

當初招他們的時候只想著熟悉用著放心,再者也是幫襯一把的意思,卻忽略了農村要種地,農忙時哪能安心給他看店呢。而且正因為是熟人,關係不錯,這農忙的假還不得不批。

「我都忘了。李大哥放心吧,家裡忙,肯定得讓你們回去幫忙。」喬墨想了想,又說:「一會兒我寫個招工啟示掛在鋪子外面,招兩個臨時工,做一個月。你和李喜於文就輪班一個月,每回都得有一個人在鋪子里,怎麼排班你們自己商量,只是九月份我只給你們一百文的工錢。」

李良聽了連連擺手:「那怎麼行,照掌柜這麼算我們根本沒上幾天工,哪能要那麼多錢。如果掌柜找到了人,還得付他們工錢,再給我們算錢不是虧了嗎。我們就不要錢了。」

李良哪好意思再要錢,雖說按照排班也要上十來天的工,可若在別家,誰給這麼長的假呀,早不要這樣的夥計了。

喬墨知道他的想法,卻不能真一文不給。

批假是看在彼此關係的份兒上,而一百文工錢則是原本工錢的五分之一,帶有點懲罰性質,否則按照他們算十天班,得給一百六七十呢。當然,這是對外的說法,以後總會尋到機會再補給他們點兒。如今他也算有家有業,不差那點兒錢,對李良他們來說則不一樣。

所以對於李良三人的推辭,喬墨也沒多說,回房取出紙筆,寫了張簡單的招工啟示。啟示上言明招兩名臨時夥計,年齡在十五到三十歲,為期一月,工錢五百,管中飯,有意者請於明日辰時前來面談。

寫完就讓劉石貼在了鋪子外面,紅紙黑字兒,挺顯眼。

一月五百文的工錢,哪怕在縣城裡也算高的,所以招工啟示前很快就圍了不少人。喬墨是老闆,也是面試官,這回招工不僅要招嘴皮子伶俐心眼兒活泛的,更得對品性把關。如今他這鋪子也算是很招眼,何況對面又冒出個打擂台的,難保沒人暗中往他鋪子里塞探子,他得做些防備。

宋菡回神時就見喬墨在忙碌,等著其忙完了才出聲喊他:「喬掌柜。」

「嗯?想好了?」喬墨差點兒忘記小院兒里還有位沒走的貴客。

宋菡沮喪的搖頭,大街上各色鋪子都有,可他想不出什麼特別的來。

「也不急在一時,慢慢兒想吧。」喬墨哪怕真有心幫忙,可他自己也不是商業奇才,哪能張口就給出良策呀。

宋菡雖想請他幫忙,可也追的太緊,畢竟兩人不過第三回見面,實在不算熟。

「耽擱喬掌柜做生意了,實在抱歉。」宋菡試探著問:「不知下回我能否再來和喬掌柜說話?」

「你家裡肯讓你出來?」喬墨故意壞心的提醒。

宋菡這才想起被遺忘的處境,眼神一黯:「怕是難了。」

喬墨笑著說:「我雖住在上林村,可隔三差五就要過來看看,你若有空就來吧。這兒雖簡陋,但一杯茶一碟子點心還招待的起。」

宋菡見他不似敷衍,心下一松,也笑了:「既然喬掌柜這麼說,那我就不客氣了,下回肯定來。」說完便告辭離開了。

喬墨覺得宋菡這人雖說性子被寵的有些任性,卻是個直性子,也挺好相處。再者說,宋家可不一般,哪怕他沒想著高攀,交好總是要的。

送走了宋菡,喬墨便回了上林村。

晚飯後,閑來無事進了書房,從書架子上抽了本書隨手翻看。是本遊記,這書是齊韞送的,另外還有好幾本,詩詞與雜記都有,且都是新書。

「公子,來客了,是林大慶夫郎。」劉老嬤在門外說道。

原本劉家人剛來時稱呼他為正君,他覺得很彆扭,就讓他們改了。反正林正這輩子也沒機會納小,還分什麼正側。

話音剛落,李雪就進來了,少時張夏就端了茶。

李雪在村子里竄門慣了,可從沒哪家這麼正式的捧茶端果子的講究,哪怕他和喬墨很熟了,也很有幾分不自在,因此如今很少來四合院,有事兒一般都在西院做工時順便說了。也正因此,喬墨對於他今晚過來挺意外的。

李雪不是第一回進這書房,卻每回進來都難掩羨慕與敬佩,覺得喬墨識字實在太厲害了。見他問來意,方才笑著說:「我從我阿么家來,我阿么讓我問你呢,你們家要不要幫忙?」

「幫什麼忙?」喬墨沒懂。

「地呀!快秋收了,你們家有兩畝水稻,還有十畝旱地,全都要收,林正不在家,你打算咋辦?」李雪又補充道:「我阿么說了,你家地多,幸好如今家裡也添了幾個人,就是不知道他們會不會幹活兒。如果需要只要張口,我阿么和我家肯定來幫忙,若是人不夠,再從村裡找兩個也行。去年秋收時很險,剛收了三天就變了天,幸而只是陰天沒下雨,否則莊稼可都爛在地里了。」

「多謝李阿嬤總是想著我家,倒不用勞動你們了,你們兩家地都不少,哪裡有空閑。我家也不缺人,現在家裡這幾個人就夠用了,雖說沒做過地里的活兒,可有力氣就行,別的可以學嘛,又不是種地,收莊稼簡單。」

「那就好,畢竟找人也不容易,還要花錢供酒供肉。」李雪又說了幾句閑話,忽然想起一件事,聲音壓低了些:「喬哥兒,有件事你肯定不知道,我還是聽大慶說的。今天大慶遇到了林濤,林濤一時失口說漏了話,原來李水蓮還是你們林家的人。」

「什麼意思?族裡不是已經開祠堂把人給逐出去了嗎?」這事做不得假,村子好多人都親眼看到了的。

李雪神色間既有鄙夷又有幾分憤慨:「是啊,林家族裡是開了祠堂將其名從族譜上劃了,不承認他是林家夫郎,可這事兒還得報到縣衙里呢,否則在縣衙的冊子上,李水蓮還是林福夫郎啊。哪裡知道族裡去了人,縣衙卻不給辦,並且說族裡的不算數,李水蓮還是咱們上林村的人,是林家的人。」

「總不會……是馬家的人攔著吧?」喬墨覺得這事蹊蹺。

「除了他們還能有誰。」李雪雖說厭惡林福,可這事兒誰聽了都得生氣,何況是自家族裡出來的人呢。

喬墨卻分析道:「這事兒沒道理啊。李水蓮如今跟了馬家少爺,按說他最想做的便是擺脫林福,眼下雖說被逐出族裡不好聽,但一旦成了事實,他就是自由身,不是好過頂個『偷情姘居』的名聲沒名沒分的混著?」

李雪一想,也是這個理兒,於是也茫然了:「那、難道不是馬家人做的?」

「不管是誰,這事兒沒完呢。」喬墨一時也想不到原因。

對於此事知情的人都在犯嘀咕,鬧不清到底怎麼回事,誰知道第二天就得了答案。

天大亮時,村頭來了輛氣派馬車,走的並不快,不多時就引來不少村民。不管村民們如何猜測或詢問,皆無人回答,直至馬車到了林福家門前方才停下。車帘子一掀,從上面下來個穿著水紅緞袍的俊秀小哥兒,頭上插著根鑲嵌珍珠的玉簪子,手腕子上還套著好幾隻叮噹作響的金鐲子,身邊還有個小侍低眉順眼的服侍著,這派頭儼然哪家富貴公子。

「喲,這不是李水蓮嘛!」穿過那張精心描畫過的臉,有人認了出來,驚呼出聲。

經過提醒,村民人再瞧,果然是李水蓮!

循聲出來的林老嬤反應過來,見了李水蓮不亞於見了仇人,紅著眼就要衝上去撕扯,卻被趕車的壯漢一把推倒。林老嬤這時才看清,這壯漢哪像個趕車的車夫,滿臉的兇狠,誰敢惹啊。

李水蓮輕蔑的一哼,朝身邊的小侍使個眼色。

那小侍便朝前走了一步,取出一張紙抖了抖,揚聲道:「林福在哪裡?快讓他出來接和離書!」

和離書?!

這三個人再次令村民們炸開了鍋,並且忍不住想起不久前林貴與英子的那場和離。不同的是,上回是林家給英子下和離書,這回卻反過來了。

「我呸!」林老嬤滿腔怒火從地上爬起來,指著李水蓮喊道:「什麼和離書,族裡早把你這個水性楊花的惡毒夫郎除了名了,我們家再沒你這樣的媳婦!」

李水蓮是有備而來,且與林老嬤向來不對付,他自己不張口,那小侍卻是嘴皮子利索,對所有事又熟悉,一句一句頂的林老嬤麵皮紅了又黑,黑了又白,簡直要氣死過去。

李水蓮出夠了氣,擺完了派頭,把和離書一扔,上車走了。

村裡人目睹了這一場熱鬧,你看我,我看你,都不知說什麼好。

林老嬤氣的將那所謂的和離書狠狠的撕爛,嘴裡不住的罵。在屋子裡,林福早喝得爛醉睡著了,萬事不知,哪怕知道也沒膽子出來對上李水蓮,他早被馬賀打怕了。林阿爹自從上回的事後,越發的不愛說話,家裡的事都不管。林貴則是萬念俱灰,將原來的書全都燒了,筆墨紙硯都砸了,同林福一般日日嗜酒,已是形容憔悴,渾渾噩噩。

喬墨得知消息的時候正從村中穿過,要去縣城鋪子裡面試臨時工,聽了李水蓮的舉動言行,才明白為何馬家攔著不讓縣衙接林家族裡的事。馬賀被林福一番折辱又打暴打,哪怕把林福腿打斷了也沒徹底解氣,便想著藉由李水蓮讓林福乃至林家族裡徹底沒臉。

林家確實是沒了臉色,乃至整個上林村都憤憤不平,被夫郎扔和離書已是丟人,更何況這夫郎做的那些個事兒,哪怕素日里再厭惡林福的人,也禁不住生出幾分同情。

喬墨想的卻是,李水蓮這般舉動,顯然是徹底斷了後路,難道馬賀承諾了什麼?

及至到了鋪子里,雖說時辰尚早,但已有十來個人來應聘。

喬墨見鋪子里客人不多,便直接在鋪子邊上面試,十來個人排好隊,一個一個來。粗粗一看,年齡都在要求的範圍內,他也不問什麼問題,就讓沒人做個簡短的自我介紹。

前面三個都不太合心意,到第四個人倒是挺機靈,長得也討喜,剛剛十五歲。

喬墨用心感覺了一下對方的心思,並無惡意,只有期待忐忑,可見是真心想要這份工。喬墨乾脆的點了頭,說道:「行,錢小是吧?你八月末最後一天的早上辰時過來,讓你們熟悉一天,九月初一正式上工。」

「謝謝喬掌柜!」錢小高興的咧開嘴笑,連連彎腰道謝,在旁人羨慕的目光中一個小跑不見了。

接著又面試了兩個,不太好,心思太雜,且眼睛滴溜溜直轉,不是做夥計的合適人選。

「我叫許文。」

到了第七個人,年齡二十,長得白凈斯文,臉上總掛著笑,甚至有做賬房的經驗和能力。乍一聽很不錯,可喬墨卻覺得此人笑容十分礙眼,對其莫名的厭惡和排斥。哪怕這許文並未對自己產生惡意,喬墨卻不敢大意。

「抱歉,我們只是家小鋪子,恐怕不適合你。」喬墨拒絕了此人。

許文睜大了眼滿臉錯愕,信心滿滿的他顯然沒想到會被拒絕,剛想再說,卻被後面一人擠開。

「掌柜的都說你不合適了,還是另外找活兒去吧,以你的大才,肯定不愁找不到事兒做。」說話的是個二十五六的人,身量很高,雖看著面色過於白了些,身量略顯單薄些,口氣也稍顯刻薄,但意外讓人舒服。

喬墨聽了對方介紹,很有幾分滿意,這個沈風雖看著消瘦單薄些,卻是個識文斷字的人。這可和於文半吊子不同,儘管沈風只說自己念過幾本書,然而喬墨卻覺得對方本就是個讀書人。不管沈風為什麼來應聘做夥計,只要對方是真心實意,他就用。

「好。就你了!」

兩個名額招滿,對後面剩下的幾人致歉,這場面試會也就結束了。其他人都走了,可有一個人卻沒動。

「有事?」

「想問問喬掌柜,能不能提前支點工錢,一百文就行。」這剩下沒走的人就是沈風,說這話時除了有些無奈,倒沒其他情緒,甚至也沒抱幾分希望。

喬墨雖覺得意外,甚至有幾分好笑,但他能清楚的感受到此刻對方內心的焦灼、凄苦,甚至有幾分絕望。喬墨眉頭微皺,覺得這沈風身上定是出了什麼事,哪怕即將要成為雇傭關係,也不好追問。

沈風見他皺眉,以為他不同意提前支取工錢,除了有點失望,並無任何不滿,轉身就要走。

「等等!」喬墨一面喊住他,一面讓於文從賬上支了五百文錢,全數給了他。「可以先將工錢支給你,你寫張借據吧。」

沈風頗為驚訝,緊接著便是驚喜,忙不迭的點頭,來到櫃檯前借用筆墨寫了一張借據。

喬墨接了借據一看,字跡蒼勁有力,頗具風骨,比一般讀書人的字要好得多。都說見字如見人,從字就能看出幾分其為人品性,想不到只是找個臨時工,竟招了這麼個有故事的人。

儘管對不相識的人借錢有風險,但喬墨還是決定信這人一次,最多不過損失五百文,反之則可能救人一命呢。

時間一天天過去,喬墨不是在家做糕點糖果,就是來鋪子里轉轉。

這天剛到鋪子里,還沒喝口水呢,肖掌柜竟來了。

「肖掌柜真是貴客。」喬墨笑著招呼。

「喬公子生意興隆啊。」肖掌柜的態度比以前更客氣了,旁人不知道,但方錦年是他東家,早從京城傳來消息,他自然知道了喬墨的真實身份,哪敢有絲毫輕忽。

「肖掌柜前來是……」喬墨對肖掌柜的態度變化自然也看在眼裡。

「我來是和喬掌柜談筆生意。如今你們家的糖果很受歡迎,包括兩樣小點心,客人到了茶樓里點名要吃,跑來買一趟實在不方便。」

喬墨瞭然,也沒什麼推辭的,直接就問:「那肖掌柜想要多少?你們茶樓是老主顧了,價格方面我肯定優惠。」

「那就多謝喬掌柜了。糖果每種口味都要,水果軟糖硬糖和薄荷糖每月各三十斤,牛奶堅果糖要十五斤,酸梅糖要十斤。另外就是你們鋪子里的小蛋糕,每天早上給我們送五十個,這才新鮮呢。」

「行,沒問題!」喬墨一口答應,除了糕點得現做,糖果都能提前囤貨。

接下來就商談了價格,確定好便簽了供貨契約,一式兩份。

肖掌柜臨走時與他閑話,指著對面那家裝修中的鋪子問:「怎麼,對面開的是點心鋪子?這麼快就有打擂台了?知道底細么?」

喬墨本想搖頭,卻正好看見一輛馬車停在那家鋪子門前,下來的竟是個熟人——李水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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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喬入農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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