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敖大的弱點
花翎有那麼一瞬間,突然覺得很同情神荼,娶了個逗比老婆也就罷了,這邊還有個逗比弟弟。難道神荼有特殊的吸引逗比體質……
看著鬱壘那義憤填膺的神情,花翎張了張嘴,猶豫了下,又閉上了,他不想擔任鬱壘的性教育啟蒙老師。想想鬱壘閉關千年沉迷修鍊的執著,再看看他現在沉迷遊戲的癮頭,花翎知道這貨是典型的單細胞、一根筋,雖然平日里看起來有些脫線,但是一旦遇上他感興趣的事情——瘋狂的程度比起他大哥恐怕有過之而無不及。
萬一給他講明白了,他也跟滾滾一樣,到處找人蹭怎麼辦……
神魔變色魔什麼的,太掉粉了。
所以,花翎決定保持住鬱壘這份天真懵懂的少男心,等他自己覺悟。而且現在讓花翎最為頭疼的是鬱壘出手揍了楊戩,這明顯就是引發神魔雙邊關係危機的節奏啊。
正當花翎憂心忡忡的時候,飛廉來了,一進房門,花翎看見飛廉那張冷硬的撲克臉,就知道他已經知道了這件事情了。
果然,飛廉寒著臉開口對鬱壘說道:「解釋一下。」
鬱壘坐在沙發上還處於慍怒階段,花翎見狀,揉了揉額角,簡單的把事情經過敘述了一下,大意就是鬱壘誤會了,所以出手傷了楊戩。
飛廉聞言,開口道:「楊戩傷的不重,只是身體上有一些擦傷而已,但是這件事情性質惡劣,西靈王母一早便差人來找我,要我們給出明確的解釋。」
說罷,飛廉轉頭看了看鬱壘,開口道:「一會你跟我去給楊戩道歉。」
鬱壘聞言,眼睛一瞪,怒道:「憑什麼?是他先攻擊我的。」
飛廉眉毛一挑,說道:「楊戩從浴室出來,身上連塊布都沒有,他手裡是拿三尖兩刃刀了還是拿肥皂了?你哪隻眼睛看見他想要攻擊你了?」
鬱壘開口道:「不知道,反正我看見他就要走火入魔,一定是他對我用了什麼妖術。」
飛廉冷聲道:「是你自己心術不正。」
鬱壘嗖得從沙發上站了起來,不服道:「我哪裡心術不正了?我是去找滾滾。」
飛廉繼續說道:「你從一見到楊戩,狀態就不對,昨天開會的時候盯著他一整天,還敢說自己對他沒有什麼企圖?」
鬱壘聞言,臉色微微漲紅了些,開口道:「誰叫他穿的像個二少一樣,看見他我就想起二少那副臭屁的模樣,有解控和免控就了不起啊?揍得就是他。」
飛廉狠狠地瞪了鬱壘一眼,厲聲道:「夠了,玩遊戲玩得腦迴路都卡在二三次元之間了,你看看你還哪有一點魔尊的樣子,楊戩穿什麼衣服都是他的自由,你有什麼理由去干涉人家,擅自闖入人家房間也就罷了,居然還莫名其妙打人,真是丟盡了我魔界的臉面。」
鬱壘心中仍然憤懣,但是飛廉的話說得他無法反駁。
飛廉繼續說道:「跟我去道歉,否則的話,以後你別想再繼續玩遊戲。」飛廉一伸手,從鬱壘的口袋裡抽出電腦,說道:「我已經把你加入了魔網基三黑名單,短期內無法登陸,如果在峰會期間你要是再給我惹是生非,我就把你的藏獒丐變成吉娃娃丐。」
鬱壘聞言,掙扎了片刻,最後還是如同一隻喪氣的皮球一樣坐回了沙發里,雖然掛著個魔尊的稱號,但是從古至今,鬱壘都是被飛廉教訓的。相對的,每次他闖了禍之後,也都是飛廉給他各種善後擦屁股。鬱壘雖然單細胞,但是是非黑白還是分得清,而且性格爽快,他搔了搔頭皮,開口道:「道歉就道歉,大不了下次不墩他就是了,我的號,要還給我……」
飛廉瞪了他一眼,示意他跟自己走,鬱壘悶著頭站起身,跟在飛廉身後走出了房門。飛廉臨走前對花翎說道:
「因為這件事情,今天上午的會議可能會推遲半小時,我聽說龍宮的二太子敖恣和楊戩私交甚好,這件事情恐怕會引起他的不滿,你吃過早飯後早點過去,控制一下局面,不要引起無謂的紛爭。」
聽到敖恣的名字,花翎的眉頭皺了一下,一個敖肅就已經夠讓他頭疼的了,現在還要去應付那個狂妄自大的敖恣,花翎心塞不已。不過看著飛廉那鐵青的臉色,花翎還是點了點頭,這個時候去嗆魔委主席大人的肺管子是不明智的。
飛廉和鬱壘走後,花翎挑了一件淺藍色休閑裝,對著鏡子照了半天,覺得這個顏色還是比較令人心曠神怡的,看起來親和力大大提升。
收拾妥當之後,花翎來到了度假村的餐廳吃早餐,修鍊之人-大多習慣早起,花翎原本起來得就晚,被鬱壘這麼一耽擱,來到餐廳之時,裡面只剩下了寥寥幾人。
不過自助早餐的品種還是很豐盛的,很多食物都是仙宮特有的,造型精美,香氣撲鼻,花翎胃口大開,一圈走下來,手裡的盤子已經裝得滿滿的,他又順手拿了一壺仙界的瓊花釀,走到窗邊的一個位置,坐了下來。
花翎夾起盤中的食物剛剛吃了兩口,就覺得對面多了一個人影,抬頭一看,敖肅手中端著一個盤子,坐在了自己的對面。
花翎看見敖肅,不由得有些微微詫異,在他的印象中,敖肅不像是個愛睡懶覺的人,可是現在來吃早飯明顯是有些晚了。想到此,他不由得嘴角微勾了下,開口道:
「大皇子殿下怎麼這麼晚,難道是昨晚監控的人太多累到了嗎?」
敖肅抬頭,看著花翎開口道:「參會的其他人都很檢點,不需要監控。」
花翎:……
敖肅低頭看了看花翎面前的盤子,眉頭微皺了一下,隨後伸手將花翎的盤子端到了自己的面前。
花翎瞪大眼睛,開口道:「喂,喂,皇子殿下,這是免費的,那邊可以隨便拿,不用搶我的……」
敖肅沒有理會花翎,從旁邊取了一個空的盤子和乾淨的叉子,將花翎盤子里的東西分揀出來很多。
幾分鐘后,花翎的盤子里只剩下了一小根仙根綠瓜,兩枚煎蛋黃——蛋清被剝離,還有一小簇清淡的綠藻絲,隨後,敖肅伸手叫來了餐廳的小仙童服務生,叫他給花翎端來了一碗白粥,兩片全麥麵包。又讓小仙童將挑出的食物和旁邊那壺沒開封的瓊花釀一同端了下去。
敖肅這才將盤子重新放回了花翎的面前,淡聲道:「吃吧。」
花翎低頭看著自己盤子里的一瓜兩蛋幾根絲,嘴角抽搐了幾下,他抬起頭看著敖肅,開口道:
「大皇子殿下,這就是仙宮的待客之道?我記得上一屆我們魔界主辦峰會的時候,衣食住行方面沒有苛吝大家吧,你這是什麼意思,仙宮經費緊張嗎?連頓飽飯都不讓人吃?」
敖肅拿著刀叉,慢條斯理的切著盤子中的方面包片,開口道:
「靈王殿下,你現在的身體狀況不適宜多吃油膩,否則陰虛轉陽虛,氣血易逆行,陰陽失調。」
花翎握著手中叉子,恨不得插到敖肅的臉上,黑著臉說:「那你也得讓我吃飽啊?」
敖肅低頭看了看自己的盤子,又看了看花翎的盤子,開口道:「根據我的推算,這些分量已經足夠補充你的體能,多吃無益。」
花翎這時候才發現,敖肅的盤子里只有兩片和自己一樣的麵包片,還有一片煎蛋,再無他物,敖肅握著刀叉,緩緩的將面前的其中一片麵包片一刀刀的切成兩厘米見方的小方片。
花翎挑著眉毛看了看敖肅,隨後臉上浮現出一絲冷笑,放下手中的刀叉,靠在椅子上,寒聲開口道:「敖肅,咱們把話明說了吧,雖然你是我的主治醫生,但是你不覺得這兩天你管得有些太多了嗎?」
敖肅抬頭,認真的看著花翎,問道:「靈王殿下,你找到你的這隻手反常的規律了嗎?」
花翎:「……還沒有。」
敖肅點了點頭,開口道:「既然這樣,我就責任繼續關注你的身體狀況,直到我找出它的異常所在,否則的話,我不能保證它不會對你造成什麼其他危害。」
看著敖肅嚴肅的神情,花翎微微一愣,開口道:「什麼其他危害?」
敖肅繼續開口說道:「細胞再生粉自體細胞的繁殖再生技術都沒有穩定成熟,更何況這種轉基因的細胞嫁接技術,我曾經嘗試過將一隻螃蟹夾子移植到一隻章魚的觸鬚上,結果不是很樂觀。」
花翎開口問道:「夾子不能動嗎?」
敖肅搖頭,沉聲道:「起初還算順利,但是後來我發現螃蟹夾子的細胞之內依然留存著原先的本能和記憶,以章魚為敵,有一天夾子失控,將章魚的其他觸鬚全部剪斷,最後又將章魚的身體剪成了絲狀。」
花翎:……
他低頭看了看自己的左手,握了握拳,隨後抬起頭看著敖肅,疑惑道:
「你的意思是,這隻手也會……」
敖肅目光微沉,開口道:「我不確定,我現在能夠確定的一件事是,當我和它的距離不遠的時候,我能感知到它的存在,能感覺到我自己的靈力,這種情況下,應該不會有危險的失控,但是一旦我們離開很遠,情況就無法確定了。除非我能找出它在脫離我感知範圍之後的反常規律。」
花翎聞言,微微怔了一下,他想到了昨晚自己睡的安穩的那一夜,不由得心中有些疑惑,難道昨晚沒擼的原因是因為敖肅在附近?
敖肅切好麵包片,拿起叉子從左上角的一片開始,從左至右由上而下的一片片吃著盤子里的麵包。
花翎此時先前的好胃口已經消失殆盡了,他心情有些煩躁,拿起叉子隨便的扒拉著盤子里的食物,心不在焉的吃著。
一邊吃,花翎一邊將目光瞟向對面的敖肅,敖肅依然是昨天的那身打扮,包括那副白手套,吃飯的時候也不曾摘下,敖肅吃東西的動作緩慢而優雅,花翎看著他盤子中那切得整整齊齊的小麵包片,覺得有些奇怪,都是要吃到肚子里的東西,有必要搞的這麼精緻嗎?
看著敖肅那樣認真的切著吃著,花翎覺得彷彿敖肅盤子里的東西不是一頓飯,而是一件藝術品。就這樣,花翎看著敖肅吃掉一片麵包之後,又開始切第二片。此時,花翎的嘴角偷偷的微勾了一下,一道狡黠之光從眼中閃過。
就在敖肅切到最後一刀的時候,花翎伸出手猛地拍了一下敖肅的手臂,敖肅被他一碰,手下的刀鋒偏了一下,切歪了一點。
敖肅抬起頭看著花翎,只見花翎笑嘻嘻的說道:「有隻蒼蠅落在你袖子上了。」
敖肅眨了眨眼,開口道:「龍宮的皇子都有龍威護體,蛇蟲鼠蟻不能近身。」
花翎面不改色道:「哦,那可能是只瞎的蒼蠅。」
敖肅沒有再說話,低頭看了看盤子里的麵包片。花翎饒有興趣的盯著敖肅,開口道:
「大皇子殿下,開會的時間快到了,趕快吃吧。」
敖肅猶豫了一下,端起桌上的盤子起身走到一旁,把麵包片倒進了垃圾桶中,隨後又重新去拿了一片回來。
花翎的眼睛亮亮的,臉上洋溢著得意的神情。
敖肅,終於發現你的弱點了,哈哈哈,處女座的強迫症嗎?看本王今後如何折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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