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一章 二百五尋醫,攻擊
這莊主目不轉睛,一邊幽幽說出那一句,一邊從西裝上面的口袋掏出了一朵紅色玫瑰,紳士的向時青墨遞了個過去。超快穩定更新小說,
全體師生看傻了眼,還沒反應過來呢,便聽這莊主又道:「鮮花配美人,時小姐,你是我見過長得最好看的人了,有沒有興趣和我一起出去兜個風?」
此人一臉恬不知恥的表情,拿著鮮花的手上閃亮的戒指太過耀眼,惹得不少人盯著那些首飾移不開目光。
這可是現實中的大土豪啊,仔細數數,那脖子上的金鏈子足足有五六條,每一條都「手指」一樣粗,也不嫌重的慌,還有那衣服,上頭是鑲了鑽吧?怪不得這麼閃!
要是和這樣的土豪做朋友,下輩子可就吃喝不愁了,時青墨的運氣未免也太好了!
雖然有很多人理解不了此人對穿著的審美,但依舊有人對時青墨羨慕而嫉妒。
當然,這嫉妒的情緒卻並不重,畢竟與時青墨做了這麼久的同班同學,還能理解不了她的為人?她的身份本就不低,無論模樣還是實力,都不是別人能比的,若真要嫉妒她,恐怕這輩子都會被這嫉妒壓得透不過氣來。
眾人眼中似乎都映襯著那金閃閃的光芒,仔細的盯著時青墨,等待她的反應。
這男人雖然穿著誇張,可長得也不算丑,有錢又有貌的男人如今可不多見了,還要能降的住時青墨這女強人氣質的,寥寥可數,眼前這麼厚臉皮的男人,也算是很難得。
只見,時青墨將那朵盛開的紅色玫瑰拿在了手裡,輕輕一吹,那花瓣竟在瞬間全然飄落,只剩光桿司。令一支!
當然,時青墨可沒那麼大的口氣,這是她用了內氣擠壓的緣故。
這麼嬌弱的鮮花可不適合她這樣的人。
這男人面上閃過一陣錯愕,不過卻是沒有動怒,反而向身後那小嘍啰一招手,道:「老三,去給老子買十車的花,老子就不信了,能找不到一朵堅強的!看到美人就慫包,也太他娘沒用了!」
時青墨嘴角一抽,「這位先生,開玩笑也該知道適可而止。」
「我沒開玩笑啊?老子堂堂震天山莊莊主,要是連一個能讓你看得上眼的花都買不來,還有什麼資格讓你出山治病?」這男人昂頭便道。
「咳!咳咳!」身後小嘍啰連忙乾咳一聲提醒。
他們隱世門派可是從來不在普通人面前暴露名頭的,他家莊主倒好,竟然大張旗鼓的告訴別人他們的身份,生怕別人不知道似的,不過也正因為如此,他們才從不敢讓莊主跑出來,畢竟每次他在外頭瀟洒之後,都會留下一大筆算不清的爛賬。
「你是來邀請我治病的?」時青墨眉頭一挑,看他這架勢,她原本還以為這傢伙找她打架呢。
震天山莊,這個名字怎麼就這麼熟呢?
時青墨一邊說著,一邊仔細想了想,再看這眼前這個行為粗魯性子土豪的男人,這腦中慢慢想起了之前徐老頭告訴她的事。
她剛來京城時,徐老頭曾經特地向她介紹了華夏各門派勢力,不過她當時對安家興緻勃勃,所以對各大門派沒太在意,甚至後來讓徐老頭幫她把關,若有門派人物來訪,由他搞定,她這個門主就不湊熱鬧了。
所以往後關於各門派的事兒了解的也就不多了,只不過她記憶力不凡,而徐老頭之前講得那些門派故事,其中有一家讓她覺得十分好笑,那便是這個震天山莊。
各門派的基地位於華夏各大角落,震天山莊則在上雲省。
據說佔地面積極廣,而且還是所有門派裡頭風景最優美的,是個真實的山莊構造,而更讓她側目的不是山莊的風景,而是它的歷史。
震天山莊也繼承了數百年,聽聞老祖宗原本是個屠夫,因為走投無路當了土匪,因為重義氣所以當上了大當家,後來慢慢壯大,而這些土匪全部都是用搶來的女人做壓寨夫人。
幾百年前的震天山莊比較重義氣,雖然搶劫,但原則很強,他們的組訓裡頭便有老弱婦孺、清官良民不搶的規矩,所以數百年來名聲極好,甚至還有些女人巴不得被這山莊的大當家搶過去,民間聲望比一度比官府還高。
那些土匪在這強大的擁戴下慢慢轉變,從山賊慢慢轉型,許是干夠了武行的勾當,這才特地取了個山莊名字,顯得文雅一點,為了配山莊的名頭,又特地圈地建房,經過上百年的積累,這山莊的確是變得和氣多了,開始插手經商事宜,恐怕是上天眷顧,這山莊小動蕩不斷,但大動蕩卻從來沒有,一路走到今天,成為了首當其衝的八大門派的其中之一!
當然,表面上震天山莊已經擺脫了山賊本性,可骨子裡多少還有點血腥,每一任莊主都是奇葩、個個都是暴脾氣,而如今的年輕新莊主童破雲則是更上一層樓。
傳言,此人武學天分極高,但做事衝動,說白了,就是有點二百五……
現在時青墨看著眼前這個傳聞中的童破雲,更是證實了徐老頭當初的說法。
二百五……
用一個二百五形容恐怕還不夠。
時青墨正想著,這面上微動,臉色神情十分古怪。
那童破雲壓根就沒瞧出哪裡不對來,開口又道:「我去鶴山找你,可那些糊塗蛋不讓我進,我想打上去來著,可又來個小老頭對我下毒,害得我這幾天一直鬧肚子,我找不到你,所以花了高價去天機剎買消息,才知道原來你還是個學生,在這麼個鳥不拉屎的地方上學……」
這童破雲說話口無遮攔,提到鶴山和天機剎,同學們自然聽不懂,不過那最後一句確實懂了。
鳥不拉屎?
如果說京華大學是鳥不拉屎,恐怕這華夏的學校沒有幾處能稱得上是名門學府了。
不過也不難理解,畢竟隱世門派自家都有教育子弟的方式,很少有外出求學的,更何況,這外界的學校教不了門派弟子需要的東西。
就像葯門,小塵沒去鶴山之前也在普通小學學習過,但學的東西都比較簡單,可在鶴山上就不一樣了,就連四書五經都是要讀的,畢竟很多古醫術上的字都晦澀難懂,只有徹底葯門自己的老先生才有資格教學。
時青墨的無奈的看了看這個童破雲,這等奇葩若是再留在班裡,回頭指不定還能說出什麼話呢。
隱世門派之所以不見世人,那是因為武力值太高,出現了難免會引起恐慌,可這二百五,真是有什麼說什麼,都不知該說他是真性情,還是要說他是神經病,穿著這樣的衣服已經是招搖過市了,竟然還語不驚人死不休。
要說這震天山莊名頭不錯,時青墨對它原本還是有些好感的,並沒想著直接拒絕。
「童破雲,你既然找來了,那就應該知道我的診金不低吧?」時青墨半眯著眼,直接問道。
童破雲一聽,直接將的脖子上的鏈子和手上的戒指迅速的撥弄下來,拍在桌上,「診金算什麼?這些夠不夠?不夠的話我車上還有!只要你不是要天上的星星月亮,其他東西老子都想辦法弄過來,實在不行就干老本行,搶一搶也是行的!」
時青墨嘴角又是一抽。
聽著周邊唏噓的聲音,只能道:「先出去聊吧。」
要是在呆在班裡,同學們非瘋了不可。
時青墨這話一說,連童破雲旁邊那位叫老三的小嘍啰都鬆了一口氣。
有這樣的主子,是夠提心弔膽的。
不過,時青墨雖然覺得他這性子暴戾,卻並不認為他是個傻子,他可是一派莊主,若真的太傻,恐怕早就被人取而代之了,眼下出手這麼大方,恐怕他相救的人尤為重要。
時青墨此時和老教授說了一聲,童破雲站在她的身後,不停的瞪著老教授,恐怕如果老教授一時沒同意,這傢伙會直接將人扛起來再從樓頂扔下去。
老教授揮了揮手表示沒意見,不過時青墨一離開,只見他又嘆了一口氣,一臉的惋惜,這熱鬧是看不成了。
治病救人的機會,時青墨從不放過,更何況這個童破雲大老遠的從上雲省趕過來,恐怕那病症不輕,這樣的話,那診金可就高了,而診金一旦高了,她的系統財富值自然也漲的厲害。
她現在的符典等級已經是地階上品,甚至要不了一個月就要大進階!
天地玄黃四階,天階是頂峰,天階下品的符石,一塊也要五百萬的財富值,也就等於五百萬的診金,她現在雖然攢了天價,但還需要未雨綢繆,免得將來捉襟見肘。
而她的醫術同樣也是,對醫術的天賦以及能力也許已經能達到醫聖境界,但救人太少,行醫資歷還短,所以一直遲遲留在大醫境界不前,所以她是不會放過任何精進自己的機會的。
系統能幫她的早已經幫過了,它替自己打好了比別人優越千倍不止的基礎,剩下的,就需要她繼續不停的努力。
這也是如今為什麼系統不再發布任務的原因。
而此刻,時青墨與童破雲一道出了教學樓。
京華大學面積極大,風景優美,只可惜此刻與這童破雲呆在一起,壓根就沒有欣賞的心情。
「那亭子做的不好,這學校要是我的,我就在亭子上頭掛幾個夜明珠,等到了晚上,讓那些痴男怨女在這裡幽會,嘖嘖……還有這裡,這些樹葉應該鍍上金,那小風一吹,嘩啦啦的聲音才好聽呢……」
童破雲一邊走一邊指指點點,根本不在乎周邊別人詫異的眼神,臉皮練到如此地步,也是無人能比了。
時青墨還從沒見過如此能說的人,這也就罷了,關鍵是這審美,無法苟同啊!
饒是時青墨這麼淡定的人,都有些降不住了。
不僅如此,這一路上喋喋不休也就罷了,偏偏到了校門口,時青墨看到的卻是更為誇張的場景。
黑色豪車幾十輛,整齊列隊,每輛車身旁都有兩三個男人,一見到她,竟是瞬間齊齊彎腰低頭,「時小姐好!」
響亮的聲音顯然是被訓練過的,而旁邊躲得遠遠的、看熱鬧的同學都被突如其來的反應嚇了一跳。
是可忍孰不可忍,時青墨這臉色頓時黑了下來。
這個童破雲,真的是覺得她在京華大學的名頭不夠響啊,竟然好搞這麼一出!這人簡直是丟大發了,瞧瞧那些同學的眼神,估摸著一個個心裡都以為她傍上了誰家的大款。
「童破雲,要我出診也行,但我有三個條件。」時青墨停了下來,聲音微沉道。
童破雲一愣,咋地?這時小姐不喜歡?
都說女人喜歡大場面,為了讓時小姐這樣的女人滿意,他可沒少下功夫,怎麼她現在還生氣了呢?
「時小姐,你說就是了,還沒什麼是我辦不到的!」童破雲又道。
時青墨掃了他身上的穿著,直接道:「第一,我不管你平時是什麼樣,但來見我的時候,麻煩你低調一點,這樣的衣服必須換掉,這些金銀首飾更要少讓我看見,還有你這些兄弟,讓他們離開。」
被這麼多人圍著,說好聽一點是客氣伺候,說難聽一點,卻是監視壓迫。
「第二點,我治病救人自有我的方法與習慣,不喜歡別人插手,也更不喜歡有人在我耳旁聒噪不停,否則我轉身就走,你武功雖高,但我時青墨也不是吃素的!」時青墨冷道。
他們倆對上,鹿死誰手還說不定呢!
童破雲咂了砸嘴,還有女人不喜歡錢的?
可天機剎那邊對於時青墨的判定中,其中一點就是貪財啊?
天機剎,同樣是個隱世門派,類似於一個情報機構的地方,四處購買消息再進行銷售,當然,除此之外,天機剎同樣是個殺手組織,來無影去無蹤,十分神秘,不過在如今這年頭,很少出現就是了。
「那第三個條件是什麼?」童破雲道。
「簡單,以後就算真的是人命大事,也不準到學校來找我,更不準大張旗鼓!」時青墨瞥了他一眼,鄙視。
厚臉皮卻還這麼土的男人,她不喜歡。
元縉黎那臉皮也厚,可他在外人面前從不是這麼囂張土豪的樣子,甚至內斂溫潤的不成樣子,雖然虛偽的很,可她就是他對自己獨一份的真誠。
「可是你們鶴山那個小老頭不准我上山,我不來學校的話可就找不到你了!要不然將你住的地方告訴我,以後我保證不這麼大張旗鼓的,專門等到夜黑風高沒人注意的時候再去找你,到時候我們倆……」
「打住!」時青墨眉頭一皺,「看來你是不急著治病。」
這嘴還是這麼貧,要不是看在徐老頭曾在她面前不少次誇獎震天山莊的份上,她可就不是這麼客氣的了!
「別啊!我急,急死了!你說什麼就是什麼好了!」童破雲頓時急了,連忙沖著後頭那些小嘍啰揮了揮手,「都沒聽到時小姐說的話嗎?都撤了撤了!」
童破雲說話火急火燎的,好似遇到什麼了不得的事情一般,再配上這誇張的大嗓門,更是讓他那性子更加的暴露無遺。
「莊主……我跟著你吧?」那一直跟在童破雲身邊的老三道。
童破雲頓時嗤鼻一聲,「就說你最傻!時小姐說了,不喜歡人多,你和他們一起去山莊等我!」
這麼大的門派,在京城肯定也是有些產業的。
那老三無奈,眼巴巴的看了童破雲一眼,可實在是沒辦法替自家的莊主做決定,只能委屈的點了點頭。
沒過一會兒,排成長龍一樣的車總算是動了起來,一溜煙的消失在時青墨的眼前。
當然,那些車臨走之前,童破雲先上去換了身衣服。
原本花里胡哨的樣子總算是改變了一點,白色襯衣、簡單的西裝,倒也養眼。
不過看得出來,這衣服不是他的,氣質並不搭,但總歸是比剛剛那誇張的樣子要好很多。
「時小姐,那我們現在是去……」童破雲眸光閃爍又道。
這才是女神啊,瞧瞧這側臉,一個字:美!
美人嘛,都是有點脾氣的,他這樣的翩翩君子自然不能拂了美人的面子,凡事兒都得按照她的意思來,也算是體現他的大度。
只不過他現在也是忍不住好奇了,當初剛剛知道葯門門主是個十**歲的小丫頭時,他可是一萬個不信的,畢竟葯門和他震天山莊地位也是差不多的,甚至更高一層,怎麼可能由一個小丫頭管理?
可天機剎給的消息,不可能有假。
甚至就連天機剎都查不到,這個時小姐怎麼會有這樣強大的能耐,了解的東西少的可憐,這種情況有點像當年毒門門主剛上位的時候。
說起來,他震天山莊、毒門和葯門還真是有緣分。
毒門行事獨斷專權,謎一樣,有個年輕門主也正常,而葯門亂了多年,突然冒出個關門弟子也是情理之中。
至於他震天山莊……父親爺爺都是早早斃命,他是責任使然,若分開來看,真是各有各的原因,可放在一起,那真就是年輕人的天下了,哪像其他門派,多數都是些老東西掌權,一個個頑固不好玩。
「我餓了,去吃飯,順便將病人情況說給我聽聽。」童破雲眸光閃爍胡思亂想的時候,時青墨乾脆直接道。
童破雲自然是連忙應著。
時青墨走的極快,顯然不想和童破雲離得太近,他每每要開口,便覺得時青墨那氣勢壓了過來,是被他煩到了。
不過童破雲很識趣,以他的武功大可以和時青墨硬碰硬,只不過如今有求於她,自然不會得罪,更何況,這傢伙就是個花痴,這口水都流了幾遍,哪會捨得對他眼中的大美人動手。
二人來的是一家隱蔽的飯店,這裡的菜色非常好,便宜而且安靜,是時青墨每次與朋友一起必來的地方。
不過她這個人,對朋友大方的很,對病人或是病人家屬……不好意思,自己請便。
童破雲眼睜睜看著時青墨一個人點了十幾道菜,自然是以為這其中一部分是他的,卻沒想到,當菜上來之後,時青墨直接讓人將菜全部想她的身邊收攏過來,態度明顯。
童破雲無語了,這麼多的東西,她一個人吃?
不過他不是小氣的人,當即,大口一開,將時青墨的菜又叫了一遍,甚至笑呵呵的讓人拿來幾瓶好酒,吃的樂呵呵。
時青墨是真餓了,所以這吃東西的樣子如蝗蟲過境,所到之地,寸草不留。
而且她吃東西看似優雅,可這速度極快,清空了所有吃的以後,也才過了不到半小時而已,甚至擦了擦嘴,隨意的看了童破雲一眼,「可以說了,不過我不喜歡有人對著我一邊說話一邊吃東西,你自己看著辦吧。」
童破雲那眼珠子瞪得老大,這對面要是他那些屬下,估摸著現在就已經站起來「啪啪」幾巴掌甩過去了,可是當對面是時青墨……
這娘們,太夠味兒了!
想法,完全不同。
乾脆放下東西,連忙像模像樣的漱口,笑呵呵道:「時小姐,你可真豪爽!」
「既然你都應下了,那我就有話直說了……其實是這樣的,我今天特地前來是為了我哥求醫,他和我一般大,不過從小身體就不好,這麼多年了,找過名醫無數,後來我父親也曾帶他前來找過你們葯門前任門主,只是當時左老門主說缺了三樣藥材,便讓我父親尋來,否則就算他能治也治不了,後來我父親去世了,這三樣藥材我直到一個月前才全部找到,本想前來找左老醫治,卻沒想到左老去世了!我也找了不少醫師,但他們根本不知道這三樣藥材到底是什麼用途,所以現在只能來找你求救了!」
說到他的兄長,這童破雲突然認真了些,看上去也比之前順眼多了。
胎裡帶出來的病?如果是這樣,那也難怪不好治了。
胎病最好胎里治,這種天生的東西不好控制,而且這麼多年了,根基太深,而且連師父都開口說不好治的,恐怕這病症的確是挺艱難的。
「我師父給你們保命葯了吧?」時青墨抬眉又問道。
「是的,左老說過,那葯頂多能讓我哥撐到二十四歲,過了這個時期如果還沒找到那三種葯,大羅神仙來了也救不了,我哥現在越來越虛弱了,離二十四就剩半年,所以我才急了。」這童破雲又道。
時青墨面色頓了頓,多看了這童破雲幾眼,「你還沒到二十四?」
她也有看走眼的時候?她看人向來看骨骼,多數能根據這骨骼猜測出確切年紀,不過呢也有例外,比如這個童破雲。
估計他是太健康了,所以才這麼的……壯實,也因此,多少有些誤差。
「嘿嘿,時小姐,我和我哥是雙胞胎,我今年也才二十三多一點而已,這旁人都說我少年老成,成熟穩重!」童破雲毫不吝嗇的自誇道。
時青墨嘴角一抽,少年?
他這模樣,說他是二十**歲也有人信,與少年根本不搭邊。
這話題時青墨也不繼續,只乾脆又道:「既然是師父當年應下的病,我自然會盡心,不過……上雲省我是沒空去的,你將人帶到京城吧。」
「我哥已經在京城了,你什麼時候方便?」談起正事兒,總算是多了點正經模樣。
時青墨一愣,卻很快反應了過來,乾脆道:「周六早八點,就在這裡等我好了。」
無論是電話還是地址,她是絕對一樣都不想留的,畢竟這個童破雲太自我了一點,一旦知道她住在世紀星城,到時候若是直接闖進去怎麼辦?
而且憑他的武功,世紀星城的安保對他來說不過是虛設,她可不想突然之間嚇壞了爸媽。
訂好了時間,時青墨直接起身,不過突然想起了診費,又補充道:「我的出診費五千萬,診金另算,你可要做好準備才行。」
出診,無非也不過就是在她這裡掛個號而已,五千萬的價格,恐怕天底下沒有人比她的出場還貴了。
至於診費……
時青墨心中笑了笑,之前在元縉黎給趙琴下毒,老太太花了二十億妥協,由此可見,她出手,價格不低。
更何況,震天山莊是什麼樣的地方?
上雲省四周,一大霸主,手底下產業數不清,要是不抬高價格,她都覺得對不起自己這麼勞心勞力的。
不過,雖說她這些年用醫術賺來的錢不少,但實際上,其中很少用在自己身上。
就好像值錢得到的二十億,直接拿給了徐老頭,讓他派弟子前往一些偏遠地區組織一些義診活動。
葯門很有錢,甚至富得流油,但那些也都是弟子們以及世代累積而來的,那些錢自然是用在弟子們的本身,若真要做一些大的慈善活動,也需要幾大長老共同商議,不能魯莽,雖然作為門主,她有著決策能力,但有時候做人哪怕是門主也不要太一意孤行為好。
當然,雖然葯門本身舉行的慈善活動不多,但葯門弟子多數都是孤兒,自幼長在葯門,受的都是禮義仁德的教育,即便上頭不組織,那些弟子們平時也都嚴謹的很,對那些窮人家,向來都是象徵性的收一些藥材費,千百年來,一直都是如此。
葯門的診費,一向都是根據病人的能力來判斷,對於被人來說,上億價格天價,但對於震天山莊,不過九牛一毛。
果然,一聽到錢,這童破雲咧嘴便笑了:「好說,好說,我們震天山莊別的沒有,就錢多!」
說著,跟著時青墨一道出了門。
時青墨雖然不想他跟著,但這附近比較偏僻,也就沒拒絕。
只是,才出了這路口,卻見一輛車直接沖著走在前頭的時青墨撞了過來。
這路口,半個人影也沒有,詭異有些奇怪,畢竟就算是再偏僻的地方,也該有些動靜才行。
殊不知,二十分鐘之前,這路段突然發生了問題,突然發現了危險爆炸物,如今人已經疏離,路段被徹底封鎖!
這條路,離市區路很近,否則時青墨也不會走這裡。
突然衝過來的是個大貨車,車裡的確有個人影,不過戴著口罩和帽子,看不清正臉,不過即便如此,沖著那車行走的路徑,時青墨也能猜得出,顯然就是沖著她來的。
只見時青墨站在路當中竟是一動不動,完全好似是嚇傻了一樣。
而身後的童破雲眉頭一皺,大驚失色,內氣一動,直接扇了過去,只不過才剛剛靠近,便被時青墨直接推開!
被時青墨這內氣一震,童破雲這才突然想起來,這位葯門門主也不是個好惹的。
他買到的消息說,時青墨是個武林高手,只不過學的是哪家的內家功夫並不確定,但可以肯定,反正不是葯門的。
葯門的功夫都是些養氣的,所以葯門的人,多數都是壽終正寢,甚至不到閉氣的那一刻,幾乎都不會知道這個人馬上就要死了,就好像是當初的左老門主,一把年紀為他哥哥治病,可卻精神奕奕神采飛揚,比那些七八十歲的老頭子還健康。
他記得左老門主當初去上雲省的時候,身邊還帶這個年輕漂亮的女兒。
所以,當他知道葯門有女門主的時候,他第一個念頭就是左老領養的那個女兒,卻沒想到是撿來的年輕關門弟子。
童破雲心中輾轉之際,面前的一切已經在電光火石只見發生!
那貨車直直向時青墨衝來,速度極快,若是真常人,一旦撞上,恐怕會被碾成肉泥不可。
只可惜……
似是那眨眼剎那隻見,時青墨身形一側,行蹤詭異,竟是從路中央閃開,不僅如此,更是直接強行從那貨車門中沖了進去,動作矯健,神色清冷而可怕。
童破雲咂了砸嘴,越漂亮的女人果然越歹毒……
尤其是看著時青墨將那車裡蒙著臉的男人扔出來的場景,更覺得……咳咳,很瘋狂。
京城這地方,畢竟還是比較嚴謹的,萬一被人不小心發現,多少還是會有些麻煩的。
當然,這自找上門的敵人該怎麼處理,他也很清楚,往死里打,打死了就算是被發現那也是歸隱世門派管,而她堂堂一個葯門門主,殺個人的權利還是有的,更何況還是這種主動攻擊型的。
時青墨將人扯了下來,摔的那人七葷八素,而那貨車更是向一處撞了過去,「碰」的一聲,歪倒在地上,似有狼煙頓起。
那「車主」顯然是有武功的,之所以被摔得這麼慘,是因為剛剛時青墨跳上車時封了他的穴。
而現在,估摸著這身上也斷了幾個肋骨,胳膊腿是別想好了。
煙塵剛停,就在時青墨轉身剎那,身後躲在暗處角落中的幾十個蒙臉人突然出現,掌風雷霆,一觸即發!
這些人,有些手裡拿著槍,有些這是攜帶暗器,還有些是用的冷兵器,也實在是豐富。
時青墨也沒想到,這些人這麼費力氣追殺她。
她對周邊氣息了如指掌,偏偏沒有注意到他們,很顯然,剛剛這些人還用了獨特的方法收斂氣息!
這種斂氣的方法,一般是自閉內息,但能做到的人並不多,要麼就是依靠藥物,而一直以來,和她作對的蠱門可是不停冒頭,時青墨想不懷疑都不行。
只是,奇怪的是,如果是蠱門的人,怕是不會用這麼蠢的辦法。
蠱門的優勢是陰招,一條蠱蟲爬進身體,就能讓她生不如死,何必要出動這些高手?
而且……
時青墨眸光一閃,這些人裡頭,剛剛被她摔下車、七葷八素的那個人,估計是以為自己活不了了,竟是直接自盡!
是死士。
這個年頭死士並不好培養,武功這麼高的死士更是難得,現在竟然一次性出動這麼多,那暗地裡的人也太看得起她了!
時青墨神色冷然,那氣息冰寒讓人顫慄,絕色面容上浮現的那點森森笑意滲人的很,反而讓人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那童破雲一看,都是覺得心虛了一下,心中暗暗嘆息,幸虧老子還算客氣,沒有試她的身手……
大戰一觸即發,風鳴鶴唳,刀光劍影,槍聲陣陣。
那利刃靠近肌膚,然而每一次都差那麼幾分,沒有傷到時青墨分毫。
而時青墨……
拳腳利索,「砰砰」的聲音不停,不少人身子一抖,便被她廢了骨頭。
她的武功,真是邪門的很,沒見過……
總覺得好似是集幾家之長,可又看不到一絲蹤跡,每一招每一式毫無破綻,而且得每一個東走都在攻擊別人的軟肋,防不勝防!
童破雲的驚訝還沒結束,卻見時青墨手裡不知何時又多了一把利刃,一見那短刀童破雲眼睛頓時便亮了!
他祖上不少長輩都喜歡收集冷兵器,各種刀槍劍戟,都有著讓人詫異的歷史,然而那些名刃中,卻沒有一個能像時青墨手中的這一把精緻而好用。
看上去像個擺設,可卻是真正的削鐵如泥!
那上頭點點寒光,兇殺非常,戾氣很重,又與時青墨配合的如此得當,恐怕還是個認主的。
在童破雲的眼裡,但凡是上好的兵器,都是有傲氣的,雖說達不到滴血認主的地步,但卻能引起共鳴,還要飲過鮮血,祭過生靈,而時青墨手裡的那把,很顯然,絕對符合他心目中的要求!
童破雲那眼睛不停的盯著那殺伐果斷的女人,可以肯定,她那手段,絕對不是第一次了。
一個十**歲的女生,做到這種地步,實在是太妖孽了!
真不知道這麼個變態是在什麼樣的環境下成長的,要說是一帆風順他是絕對不信的,而且如此冷漠的性格,拒人千里的態度,估計離那精神病也只剩下一步之遙了。
強者和精神病,本來差距就不遠,看你怎麼想了。
反正他是已經對時青墨奉上一臉崇拜了。
崇拜,可他沒出手,至於原因,自然是為了能更長久的欣賞時青墨那果斷的殺人手法和招式。
只可惜,他放得過別人,別人卻放不過他。
時青墨太難對付,難到打了這麼久,壓根沒有人近得了她的身,那些子彈也如同虛設,每一次都是擦肩而過,這些死士都忍不住想要跳腳了!
搞不定時青墨,那不如就搞定她身旁的男人。
抓了他威脅也是一樣的。
頓時,半邊勢力被分散,沖著童破雲殺去。
「他娘的,老子可不是靶子!想拿我當人質,滾你個死人頭吧!」高聲開罵,一腳踢中了一個死士的頭。
那鮮血嘩嘩的噴出,如同一處人形噴泉。
時青墨無語,殺人而已,何必這麼暴力,半點美感也無。
恩……元縉黎就不這樣……
男人和男人之間,果然是不能比的。
這童破雲此刻是不知道時青墨在想什麼,否則怕是要蹲在牆角哭了,他明明自認為風度翩翩,帥的無人能比,又卻被批判的成了個渣渣,和他多年來被人拍的馬屁話背道而馳啊……
童破雲的武功很高,時青墨之所以打的這麼慢,就是為了等這些死士針對他,也好看看他身手如何。
這一看,十分驚訝。
怪不得徐老頭說,他是個武學奇才,這武功應該和她差不多。
當然,她可不認為他能永遠和她差不多,畢竟她每一天的進步都可以說是神速,再加上系統給的武功功法,其他人怎麼能比?
童破雲恐怕也學了二十年的武功,而她卻短短几年而已。
薄唇微抿,時青墨乾脆將所有人全部扔向了童破雲,在他的那狂暴的打法之下,沒過一會兒,世界便安靜了。
周邊的空氣都帶著一股讓人噁心的味道。
腦漿一地,鮮血浸染,半空中的電線杆上還站立著幾隻烏鴉,如同看著獵物,死死不移目光。
「時小姐你放心吧,我在呢,往後你招呼一聲,再有這樣的活計我替你上,不就是幾顆死人頭嘛,我還擰得起,這一次我還仔細著玩的,要不然,把他們的腸子都扒拉出來掛在樹上!」童破雲大聲笑道。
時青墨暗暗搖頭,天底下怎麼有這種人呢?
要不是死士攻擊他,他怕是一直都只認真看熱鬧呢,幫忙?鬼才會信。
「不過……你是不是要聯繫一下你葯門的人清理一下這裡啊?我的人初來乍到的,怕是處理不幹凈。」童破雲也不傻,又道。
時青墨冷冷的瞥了他一眼,手中拿出一瓶藥水,另一隻手卻偷偷拿著幾塊化屍符。
藥水是掩護,而化屍符一出,只聽「刺啦」的聲音響起,那地上的屍體竟是瞬間化成烏有,連那鮮血都不外如是!
「我滴個乖乖!這可是好東西!能賣我幾瓶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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