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1.應對

「那你說應該怎麼辦？」

「如果是我嘛，我就把顧童調入內堂。顧童在外務管事這個位置上做了這麼多年，功績彪炳，給他一個升遷最合適不過了。等他調進了內堂，那處理起來就方便多了，慢慢切斷他與外界的一切聯繫，這個人很快就會從公眾的記憶里消失。然後再慢慢逼問，雖然這種資深探子在保守秘密上面肯定有一套辦法，但是李家這種千年世家，在刑訊上必然也有過人之處。更何況顧童這麼多年生活在李家，不經意的生活會暴露出太多的問題與弱點，只要用點心思，一定可以把他身後的勢力揪出來。

我估計著顧童未必會知道多少秘密，但是他的線索卻很有用。那個什麼院能將顧童安插進李家，也可以用同樣的手法對付其他世家，現在那些世家能吏中還不知道有多少這樣的卧底呢。李家如果把其中的線索與資料與各大世家交流，我想還能揪出一大批這樣的人物，到時候不但可以壞了幕後黑手的計劃，還能讓各大世家欠自己一個大人情，真是一舉兩得……你這麼看著我幹什麼，我對男人沒有興趣！」

斜月獃獃得點了點頭，喝了一口牛奶，嘆道：「我覺得你這個傢伙實在太無恥、太厲害了，對於這種勾心鬥角的歪門邪道，你擁有可怕的天賦，簡直比人家幾十年的老狐狸還要老狐狸，我以前太純潔了，竟然沒有感覺到這一點……快說，你有沒有給我設過套？！」

「怎麼可能，我們可是最親密的戰友！我連大吉都讓給你睡了，你還要怎麼樣！」看著斜月作嘔的樣子，陳術臉上泛起戲謔的笑容。不過在他心裡，卻也在泛著嘀咕，看來陽這個老傢伙也不是什麼好鳥，他的記憶中有太多的陰謀詭計，特別是他的力量強大之前，一直運用著各種計謀謀取利益，陳術經歷了他的記憶，比看幾百遍三國演義都來得實用，所以現在他的思維也越來越縝密，越來越奸詐。

「那麼，陳術，我們這麼做對你去奪寶又有什麼意義呢？」

「最顯而易見的意義，就是可以給惡龍幫一個交代，雖然顧童沒死，但是一旦他去職了，他的作用也就消失了，惡龍幫發展道路上最大的障礙也就被移走了。..第二，那個什麼院隱藏在暗地裡，不知道在打什麼主意，現在我們把他曝光了，李家自然會去調查。這種千年世家的情報網絕對不能小視，我們只需要跟著看，就可以知道一些線索，遠比自己去查安全得多，也效率得多。

至於第三嘛，也是我需要的，就是要讓李家真正動員起來。這些本地世家一直在示弱，他們雖然守著這塊寶地，但是千年基業讓他們有著太多的顧慮，所以情願放任各路人馬在韻州逞威，也不願意冒險出擊。但是這次顧童的事件，卻能夠讓李家看到一個事實，那就是即使他們不出手，別人也未必會放過他們。千年的世家也有著自己的驕傲，這件事情就相當於在李家頭頂撒尿，他們絕對不會容忍的！而一旦李家行動起來，那麼王家、方家、陸家……這些大門閥也勢必不會再低調下去。到時候韻州的各路奪寶大軍就會成為一團亂麻，這樣就更加方便我們從中取利！」

「那我們現在要做什麼？」

「現在啊，最簡單啦，吃雞翅膀，等消息。。。我想很快就會有好消息來的！」陳術笑得很開心。

果然，沒過多久，陳術的手機就響起來了，陳術接通了電話，傳來了林老大粗獷的聲音：「陳娃，你這次做得可真漂亮！」

陳術聽了心中一聲冷笑，這個老狐狸，到了這種時候還在玩試探的手段，一旦陳術稍有遲疑，他就可以隱去顧童的消息。於是陳術淡淡地道：「沒什麼大不了的，林老大，這次沒殺掉顧童，我很抱歉，但是我想對於你們來說，結果都一樣吧。」

「對對！」林老大一下子放下了所有疑慮，連聲道：「這個結果已經很不錯了！我真沒想到你的能量這麼大，前幾天才達成的交易，今天顧童就被調入李家內堂了。雖然他沒死，但是他估計再也不會接觸江湖上的生意了，李家本身對這種生意就沒有多大興趣，一直是顧童在外面搞風搞雨，現在他出局了，我們和李家就有的談了。」

「呵呵，對嘛，和氣生財最重要！」陳術笑著道：「不知道我們的協議……」

「這個你放心，」林老大排著胸脯道：「我想陳娃你也知道，老林我可是祥社的人，我們說話向來是一口唾沫一顆釘，絕對說到做到。不過有個事情我可是要提醒你，現在整個韻州的馬仔已經被全部動員起來了，各種消息滿天飛，就算我們第一時間將消息交到你手上，你也未必會是第一個知道的人。」

「呵呵，這個沒關係……」

「不過陳娃你放心，我們祥社也不是那種小馬仔混子能比的，既然能夠在韻州站住腳，自然也有別人想不到的手段，和我們合作，肯定比和那些地痞要可靠得多……」

陳術又和林老大客套一會兒，終於心滿意足得掛上了電話。斜月看著他的樣子，疑惑得問道：「現在消息來源這麼多，我們不可能壟斷所有的消息網，你為什麼還這麼高興？」

「嘿嘿，斜月，你還沒有明白嗎？」陳術笑笑道：「我本來心裡的確存在著那麼一點小幻想，希望能夠快人一步，但是那天從顧童家回來，我就放棄了這個想法。那些神秘組織連顧童這種小人物都不厭其煩得安插、培養，一點小道消息，又怎麼難得住他們呢，說不定還有人在暗處關注著我們倆呢。既然這個蓋子捂不住了，就乾脆把這個瓶子打破，弄得世人皆知，沒有消息的，我都要把消息送上門去，爭取把所有藏在陰暗角落裡的傢伙全部引出來。對局勢了解得越透徹，我們最後做出的選擇也就越正確！而且那些傢伙如果手裡有個一兩條消息，一定會去認真探查，但是如果是一兩百條，一兩千條呢？他們還會有這個耐心一條條去查嗎？而我卻不同，最近那股神秘的精神召喚越來越強烈了，我能夠據此選擇最準確的情報。」

果然，韻州城裡很快就各種消息滿天飛，連普通居民似乎都知道了一些風聲，更有甚者還把消息傳到了網上，有說韻州附近要有大海嘯的，也有大地震的……當然，少不了有說大寶藏的，國家有關部門的磚家一時間焦頭爛額，既想出來說上幾句出出風頭，又擔心現在的中國公民不好糊弄，怕說錯被罵死，左右為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