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章 唯我尊
85_85125「皇上,莊家已經打入天牢多日,是時候該下旨了,他們莊家毀了皇上的名譽,應當重懲。」
「是啊,皇上,莊家不知好歹,犯如此滔天大罪,當誅之。」
「沒錯,這其中不乏皇后包庇,皇上待他們太好,才讓他們如此膽大妄為,公然侮辱皇上。」
「請皇上下旨治莊家罪!」
「請皇上下旨,不能太拖了。」
「是啊,皇上,對於他們這種侮辱聖上,暗中諷刺皇上的家事,決不能姑息。」
「……」
朝堂之上,一片聲討聲。
吳文軒冷顏看著這大殿之上的討伐之人,他知道這裡面有陰謀,明是莊家,矛頭卻無一不指向庄晗,但自己心中也有伎倆對付他們,故不急於回答他們,待眾人慢慢靜了下來,才微笑著道:「諸位愛卿所言極是,文俊王爺對此有何看法?」
吳文俊挑了挑眉,站了出來,道:「回皇上,臣也認為不能再拖延,若是一直不審理處置,有包庇的嫌疑。」
吳文軒皺眉,而後望向左方,道:「兩位丞相如何看啊?」
周騰踱步出列,躬身道:「回皇上,老臣認為當立下旨治罪。」頓了頓,猶豫著開口道:「若想令人服之,也當將皇後娘娘抓起來交予吏部審理。」
吳文軒眯了眯眼睛,暗中握拳,道:「皇后一直和朕在一起,對於尋歡樓一事,他毫不知情,何來服之?服誰?」
「這……」周騰語塞。
吳文軒冷哼一聲:「皇后貴為一國之母,他用得著你等服之嗎?莊家做的事,朕已經說了多少遍了,和皇后無關,僅憑他是莊家的人,就要定他的罪,未免太輕率了吧。」
周騰垂首不敢再多言。
吳文軒站起身,看了一眼朝上的群臣,緩緩道:「莊家朕定會處置,不過,眼下,朕收到密奏,說朝中有人意圖謀權篡位……」他說到此處,眼神瞟向右側的三位王爺。
看了他們一眼,繼續道:「摺子里說他們對朕做皇帝一直不服,暗中說朕是弒兄奪位,實屬卑鄙,諸位愛卿,你們說這罪名朕是認還是不認?」
此話一出,堂上眾人皆紛紛倒抽一口涼氣,吳文軒從祈福手中拿過摺子,在眾人面前晃了晃,道:「這摺子里寫著這幾個的人名,都有誰,誰心裡有數。」
沒有人說話,皆垂首,二王爺幾人面色難看。
吳文軒走了幾步,站到右側,側身而力,面色陰沉,冷冷道:「這其中說的最多的是三位王爺,不知二哥、四弟和五弟有何看法?」
吳文俊行禮道:「欲加之罪何患無辭;臣做事向來光明磊落,只是皇上莫要聽信讒言的好。」
吳文軒點頭:「朕知道二哥你行事光明磊落,才沒有輕信他人,若不然朕豈會還容你等在這朝堂之上言之鑿鑿的討伐皇后?」
吳文俊不說話了。吳文軒又道:「可摺子上說有人證,可以證實。」
三位王爺心中一凜,其他大臣也面色凝重,緘口不言的看著這朝堂的局勢。
吳文軒道:「朕也想知道這摺子里所奏是真是假,傳證人吧。」說著看向三位王爺,微微一笑道:「若是污衊你們,朕決不姑息。」
凌空傳到殿中,他的出現,使在場每一位大臣一驚,甚至可以說有些目瞪口呆了;而三位王爺心裡倒抽了口冷氣,四王爺臉色不佳,忿恨的瞪了一眼凌空,暗暗咬牙切齒,而五王爺臉色已是煞白,冷汗冒出;相比兩位王爺的慌措,二王爺的面色倒沒有太大變化,只是沉著臉。
凌空跪地行禮,呼三聲萬歲,吳文軒讓其平身,面無表情道:「幾位王爺意圖謀反篡位,背後辱罵朕之事你可知道?」
凌空道:「草民知道此事。」
吳文軒道:「將你所知道的詳細說來,不可有隱瞞。」
凌空道:「草民一直和幾位王爺有私交,對他們心中所想所念略知一二,當日皇上舉兵打天下,幾位王爺已是對皇上的行徑斥之為謀權篡位,後來皇上登基稱帝,幾位王爺更是對皇上暗中不服,認為皇上是弒兄奪位,實屬小人所為,簡直是卑劣至極,不配做這大燕國的皇帝。」
「你個老匹夫你少血口噴人!」四王爺怒喝道。
凌空不說話。
吳文軒道:「四弟若沒有說這些話,何必動氣?」
凌空定了定神繼續道:「幾位王爺還暗中勾結朝中幾位元老,意圖商議逼君退位之事,還說若皇上不識趣,便別怪他們不義,還暗中列了一系列討伐皇上和皇后的方案。」
這句話使朝堂之上的人,皆心下一緊,有些震驚,交頭接耳,竊竊私語之中。
吳文軒冷著臉,咬牙道:「你可知那方案在哪?」
凌空從袖中拿出一冊子,雙手呈上道:「這裡有幾位王爺的親筆方案,且還有幾個大臣的態度,皆一一記在此冊子上。」
祈福走過去,將冊子拿過來,呈給吳文軒。
吳文軒接過冊子,隨手翻了一下,看了兩眼,而後抬手將冊子直直的甩向吳文俊,用力之大,直接將冊子打在吳文俊臉上,而後掉落地上,立時朝堂之上群臣跪地垂首,一片寂靜。
吳文軒也不說話,下了殿的台階,緩緩走向三位王爺,看了他們三人一眼,三人雙膝一軟,跪倒在地,面色沉入死灰;吳文軒又緩緩踱步到幾位元老大臣的面前,冷顏看著他們問道:「這冊子上朕看到了幾位愛卿的名字,不知你們可有話要說?」
朝中那幾位帶頭的元老,看了看凌空,又看了看眼前眉間帶笑意的皇帝,如今才明白這一切都是個圈套,更明白大勢已去,他們這些老臣怕是已無翻身的機會,便都跪地道:「老臣,一時糊塗,還望皇上寬恕,饒我們不死。」
吳文軒盯著他們這一群年邁卻意向左右自己的人,眼中滿是忿恨,他冷笑一聲:「你們今日的一時糊塗,便要朕饒恕你們,這要朕如何服眾?若是赦免你們的罪,日後,朕豈不是更沒了威信可言?而且朕若朕不懲治你們,不就是意味著朕認了你們所說的,朕是弒兄奪位,是小人所為,是卑劣行徑。那日後,朕還如何治國?」他頓了一頓,肅聲道:「你們自己居心不良,暗中勾結,意圖扳倒皇后和莊家,從而轄制住朕,再而擁戴你們心中的皇帝人選,你們這等行徑才是謀權篡位!你們摸摸自己的良心,試問皇后他待你們這些元老如何?還有二哥你們,皇后他待你們和你們的妻兒如何?他一直保全你們,因真心換你們的心,你們一次次討伐他,他也不記恨,也不曾暗中報復,還總是勸誡朕要多寬恕,沒有皇后,豈有你們今日在這朝堂上的地位?」
一席話,使得眾人不敢出聲,紛紛低下頭,更無人敢在為說什麼求情的言語。
吳文軒長嘆一口氣,而後淡淡道:「幾位藩王居心不良、意圖謀反,念其是朕的手中,削去藩王之位,沒收全部財產,交出兵權,貶為庶民,發配邊疆,永不得踏進皇城半步;還有兩位丞相及梁照、陳旭石、葛中天幾位老臣聽信讒言,污衊朕和皇后,但念其年紀老邁,就免其死罪,削去官職發回祖籍,不得再過問任何朝事。」
言閉,剩下的臣子皆齊齊呼應道:「皇上英明!萬歲,萬歲,萬萬歲!」
待這判決下來,幾位王爺和老臣因被凌空暗中施了催眠術,皆目光獃滯的被拖了下去,並無反抗。
吳文軒走上台階,背對著群臣,閉了閉眼,道:「接下來,朕該是處置莊家了。」說著轉身揚聲道:「來人,將凌空押入大牢,聽候發落。」
凌空驀然的瞪大眼睛,一驚,怒道:「為何?」
吳文軒冷哼一聲:「你暗中勾結,使用邪術控制人心智,毀莊家清白,又挑撥朕和皇後娘娘的關係,如此居心不良,朕豈能再饒你?」
說罷,祈祿和祈壽上前將凌空按住,封了他的穴。
吳文軒道:「凌空身為出家人,卻如此心存歹毒,當誅之,但念在你是朕的皇叔,朕饒你不死,廢其武功,挑其筋脈,壓製法華寺,終身監禁,直至死。」
這一判決下來,凌空心中又惱又怒,但被點了穴動彈不得也辯駁不得,他雙目凌冽的瞪著吳文軒。
吳文軒看都不看他,手一揮命人將其帶下去。
待人被拖下去后,又道:「皇後娘娘被人污衊,卻心存善念,為表清白,退居後宮不問朝事,朕今日還他清白,並從今日起,朝中之事,還是由朕和皇后一起決策。」
群臣沒人敢多言,紛紛叩首高呼:「皇上聖明!」
吳文軒微嘆口氣,道:「至於莊家,雖說遭人暗算,控制了心智,但是多年壟斷這蘇陽至京城多地的經濟,獨霸一方,其壟斷行為,造成嚴重的影響,且莊家拿錢財賄賂大臣,更甚至謠言說天子的將士群臣是他們這些富商養活的,言辭實屬大不敬,亂民也,宜誅之,但朕念在是皇后本家,故沒收其財產充公,發配雲南。」略頓:「從庄廣源開始,全國所有鉅賈皆一律查辦,有居心不良和非法行商者,嚴懲不怠。」
待所有的事情處理完,吳文軒道了聲:「退朝。」站在大殿之上,看著慢慢退出的群臣,深深的呼了口氣。
待這大殿之中只剩下他一人,吳文軒忽然有些落寞和無措,此刻,他只想快點兒見到庄晗,只有他那能讓自己安心下來,能讓自己不如此迷茫和心抖。
可心中又禁不住害怕,庄晗因自己處置莊家人而不理他。
他站在空曠的大殿內,久久未動。
回到椒房殿,庄晗準備好膳食,已經坐在那等了許久。
見吳文軒來了,庄晗忙起身為他脫下厚重的外衫,又取下頭冠,吳文軒看他這般細心體貼,頓時心中一暖,伸手將庄晗摟入懷中,道:「朕來的時候真怕你惱了不理朕了。」
庄晗微微垂下雙眸,道:「皇上多慮了,何況皇上已經是格外開恩了,我感激還來不及,豈會不理皇上。」
吳文軒聽后,鬆了口氣,笑道:「晗晗你知朕心中顧慮,體諒朕的無奈,朕也感激你。」
庄晗微嘆口氣道:「這話可使不得,皇上你是公私分明,賞罰得當,得了民心,晗晗佩服皇上。」
吳文軒看著他,沒再說什麼,沉默了下,道:「用膳吧?」
庄晗點點頭。
用過午膳,兩人一起陪著小肉肉玩了一會。
小肉肉現在乖很多,吃飽喝足之後,就不哭不鬧,唯一一點,總是喜歡拿他那圓溜溜的大眼睛,咬著手指頭,盯著自己的父皇看。
看后便將頭一撇,趴到庄晗懷裡,任憑吳文軒怎麼哄喚,都不理他,只留給他一個可愛的後腦勺。
小肉肉軟軟的綿綿的在庄晗懷裡撲騰玩樂,拿眼望著自家父后,神色那叫一個歡喜,還用他那流著口水的小嘴巴,親庄晗的臉蛋。
吳文軒看了有些吃醋,伸手將小肉肉從庄晗懷裡抱過來,暗道,軟綿綿的真是好玩,忍不住將他拋起來,放在手中掂著玩。
庄晗頓時黑臉,正欲要開口,只見小肉肉臉上瞬間笑開了花,高興的很,吳文軒拋一次,他笑一聲,這才臉色緩和,看著這對父子玩的不亦樂乎,心中也跟著一軟。
等小肉肉玩累了,睡下之後,庄晗思量片刻道:「此次皇上你一箭三雕,看似順利,就怕這削藩逼出,別忘了歷朝歷代皆有此樣的例子,皇上是不是莽撞了些?」
言語之間帶著幾分責怪,吳文軒也不生氣,只是微笑著道:「晗晗,長痛不如短痛,朕忍他們多時,若再不除之,怕是日後更沒你我的安靜日子。」頓了頓:「晗晗可知,他們掌握兵權不肯放,就已經有謀反之心,朕豈能再容之?只有快決之方能安心。」
庄晗聽了這話,是有幾分道理,便沒再多言,吳文軒笑著湊過去,忍不住親了他一口道:「晗晗,朕終有一天,要為你剷平所有的溝壑,讓你在這男皇后的道路上,走的暢通無阻。」
聞言,庄晗一愣,抬眼望向吳文軒,心中又苦又甜,一時不知如何是好,只輕輕的說了句:「冒這樣大險,負那麼多人,只為我,值嗎?」
吳文軒抱緊他,柔聲道:「朕寧願負天下人,也不願負你一人。」
這話讓庄晗心中大震,痴痴的望著他,久久說不出話來。
吳文軒微微一笑,低頭吻住庄晗,抱著他滾到床上。
翌日,下了早朝。
吳文軒直接去了宣政殿,批閱了幾份摺子,祈壽和祈祿待命站立。
他們不僅僅是貼身太監,也是吳文軒培養的一批暗影殺手的首領,從他們當年吳文軒撿回來的時候,就接受了這個不可違抗的使命,凡事只需聽命和服從;殺人是他們其中最主要的使命。
吳文軒放下手中摺子,揉了揉眉心,淡淡道:「此次前去,一個都不能放過。」
「是,奴才遵旨。」兩人領命。
「去吧。」吳文軒揮揮手,淡淡道:「此事決不能讓任何知道,尤其是皇后。」
「是。」
接下來的日子,平靜而忙碌,朝堂之上恢復了往日的祥和。
誰也沒想到,數日之後,有關三位王爺的急報,讓這祥和的朝堂帶上了一絲陰鬱和震驚。
庄晗抱著小肉肉去看望已經笨重的蕭玉,到了那的時候,見吳文星一臉沉重的坐在書房一動不動,臉上掛著淚珠。
庄晗皺眉,擔憂道:「七弟,不知發生了何事?」
吳文星看了庄晗一眼,沒有說話。
庄晗走近他道:「七弟你這般模樣,讓人好生擔憂,可否告知我,到底怎麼了?」
吳文星抿了抿唇,啞著嗓子,道:「嫂嫂,我三位哥哥和他們的家人,在半路出事了。」
庄晗一驚:「出了何事?」
吳文星這下子哭了出來:「說是被,被蠻夷之人給了,而且一個都不留。」
庄晗聽后立時心下一緊,只覺得渾身發冷,他用全力剋制自己的聲音,才不至於抖得說不出話來:「一個都沒有活下來嗎?」
吳文星哭著點點頭:「一個都沒有活下來。」
庄晗眉頭緊蹙,咬住下唇,震驚的久久說不出一句話來。
他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回到皇宮的,只覺得心中害怕的很,他頹坐在椅子上,半天回不過神來。
直到雲兒前來通報,說皇上准莊家明日遣送雲南。聽到這他心中一頓,站起身道:「雲兒,給我準備一身衣裳,我要出宮。」
「是,娘娘。」
換好衣服,臨走前庄晗道:「我出宮之事,不得告訴任何人,尤其是皇上,知道嗎?」
雲兒點頭:「皇後娘娘放心。」略頓:「要不要小安子和娘娘一同前去?」
「不用。」說著庄晗很快消失在寢殿中。
庄晗快馬加鞭很快趕到庄府,拜見了他父親,父親顯然還有些生他的氣,但眼下他也顧不上和父親慪氣,焦急的問道:「爹爹,謙兒呢?」
庄廣源看著他,沉聲道:「晗兒,事到如今你是不想放過謙兒還是想怎麼樣?」
庄晗急道:「爹爹,自家親兄弟,我豈有不放過他之理?我現在只想知道謙兒在哪?」
庄廣源垂頭不作答。
庄晗怒:「爹爹,你若不相告,怕是謙兒真的沒命了。」
聞言,庄廣源面色震驚:「什麼?」
「爹爹快說啊。」
「方,方才宮裡來人說皇上有事召見他。」
話音落地,庄晗甩袖便衝出門外,飛身上馬朝皇宮趕。
此時,吳文軒正在宣政殿招待庄謙。
「聽晗晗說,幾位弟弟中,你最聰明伶俐,也最懂事。」吳文軒淡笑道。
庄謙面無表情,淡道:「皇上此次召見小民,不是為了誇獎小民吧?」
吳文軒笑笑:「果然夠聰明。」略頓:「晗晗,只能是朕的,其他人想都別想……」
庄謙神色一頓,沒有說話。
「朕,對他到了一種病態,若是其他人多看他一眼,朕就想殺人。」吳文軒淡淡道。
庄謙右眼皮跳的厲害,抿唇不語。
吳文軒呵呵一笑:「當然,你是晗晗的本家弟弟,也就是朕的小舅子,朕招待還來不及,豈會對你起殺心?來,嘗嘗這進貢的梨子,甜得很。」說著遞給庄謙一個梨子。
庄謙看了他一眼,又看了吳文軒手中的梨子一眼,道:「皇上,我曾經對我的晗晗哥哥說過一句話,這世上最大的幸福是和自己愛的人永遠在一起,第二個幸福就是看著自己愛的人幸福,這兩個幸福,第一個我怕是這輩子都無機會再得到,那麼第二個幸福,我希望皇上你能幫我實現好不好?」頓了頓:「別負我哥哥。」
說罷拿過梨子,就要吃,卻被吳文軒奪過來,拿過一個帶梗的梨子。
「聽說帶梗的更甜。」
庄謙心中如擂鼓,怕到不行,他努力使自己看起來不發抖,接過梨子,慢慢吃下。
吳文軒面色凝重,看著他吃下那一個梨子。
梨子吃下,許久,庄謙都無事,他深吸一口氣,強迫自己鎮靜,抬起頭顫抖著聲音道:「為何放過我?」
吳文軒將桌上所有梨子打落桌下,冷冷道:「按理,你應當被殺,可是朕忽然改主意了。」他略停:「朕要你看看,朕會不會負晗晗。」
庄謙神色一怔,他緩緩站起身,而後跪倒地上道:「皇上,那小民就拭目以待。」
這個時候,庄晗忽然沖了進來,打喊出聲:「吳兄,不要傷害謙兒!」
聞的此聲,吳文軒和庄謙皆神色一滯,庄謙更是激動的如同找到救命稻草一般,猛然站起身,和衝進來的庄晗撲了個滿懷。
「哥哥……」
庄晗用力挽住他,擔心的細細看了看,見他活得好好的,大大鬆了口氣,低低的喃喃道:「太好了,謙兒你沒事太好了……」
庄謙不敢鬆開庄晗,緊緊的抓著他的衣襟,身體微顫。
吳文軒見此景,沉著臉不發一言。
庄晗輕輕安撫庄謙,而後抬起頭看向吳文軒道:「皇上今日挺有雅興,不過,明日謙兒就要啟程前往雲南,我們還是讓他回去幫襯著家裡收拾收拾,如何?」
吳文軒看著庄晗,沒作答;許久,才微微一笑,站起身,走到庄晗面前道:「若非晗晗說,朕差點忘了,還打算請你這弟弟在宮中吃晚膳呢,既然如此,那就准他回家吧。」
「多謝皇上。」說著,庄晗按著庄謙一同跪倒地上:「多謝皇上厚恩。」
吳文軒忙伸手扶他起來,將他拉至自己懷中笑著道:「朕本想小氣一次,但不想讓你心煩,故大方一次,只望能博晗晗一笑,朕也不惜浪費了這進貢的好梨子。」
庄晗心中一怔,抿著唇,緘默不語,吳文軒也不再多言,對庄謙道:「還不回去,再晚了,路就不好走了。」
臉上帶著微笑,可話語里卻毫無半分暖意。聽在庄謙耳朵里,不由得打了個冷顫。
庄晗忙轉頭道:「謙兒還不快謝恩回家,爹爹和姨娘都在家等著你呢。」
庄謙回過神來,忙戰戰兢兢道:「小民遵旨。」臨走前欲要和庄晗說話,卻被庄晗一個眼神制止住。
庄晗輕輕搖了搖頭,示意他快點走,不要等皇上改變主意。
庄謙也不敢再多言,行了禮便急匆匆出了皇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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