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第25章

看著李寒臉色煞白躺在那,吳文軒心急如焚,命人守著,進宮去求他父皇,將那天竺神醫請來給王妃診治一下。

永隆帝准了,來到王府,把脈,查了病情,半響天竺神醫回道,「啟稟王爺,王御醫說的對,這的確是中了已經滅絕的玄雅族的血斷紅。」

「神醫那你的意思,王妃他……」

「哎,王爺,莫慌,既然這世上還有人能下此毒,那就說明定有解藥,我們現在當務之急,救醒王妃,等王妃醒后,問他細況,再做定奪。」

「那王妃會不會?」吳文軒擰著眉頭,不敢問出後面的話。

「王爺放心,這下毒之人,是想要王妃的命,但好在王妃內力深厚,加之王御醫的用藥,命暫時無礙;只要尋得那下毒之人,找到解藥,便可解。」

「這世上就真沒人能解此毒嗎?」

「據臣所知,目前是無人能解,除了玄雅族人。」

聽了他的話,吳文軒覺得似乎尋找解藥有些難度,這讓他有些茫然。

隨之想到那下毒之人,眼神中迸發出深深的寒意,等人退下,坐在床前,看著榻上的人,他暗想,寒兒,本王就是挖地三尺也要找到下毒之人,解了你的毒,定要他千刀萬剮。

……

李寒已經昏迷數日,且不見醒來,吳文軒急上眉梢,整日整夜的照顧著。

「啟稟王爺,葯已經煎好了。」雲兒端著煎好的葯,跪在床前。

吳文軒端過來,小心翼翼的一點點喂著床上的人。

「王爺,你都累了這麼多天了,還望王爺照顧好自己啊。」祈福跪在地上小聲道關心道。

「是啊,王爺,你去歇歇吧,奴婢們伺候著就是。」雲兒接聲道。

吳文軒望一眼躺在床上的人,神色黯然,「本王不放心你們伺候。」

丫鬟太監們便不再說話。

「小祿子。」

「奴才在!」

「派人去找的怎麼樣了?」吳文軒問道。

「回稟王爺,還,還沒找到。」小祿子跪在地上不敢多言。

吳文軒氣急,將葯碗摔在地上,「一群廢物!」

話音剛落,忽聽一細微的□□聲,他連忙衝到床邊,但見李寒的眼睫毛微微顫動了兩下,唇邊發出虛弱的字,「水,水……」

「來人,快拿水來!」吳文軒沖候著的丫鬟太監們喊道。

雲兒忙準備了一碗水遞給他,吳文軒接過水,放在李寒唇邊,他抿了幾小口,就又將頭歪在吳文軒懷裡。

「寒兒……」吳文軒輕聲喚道。

李寒緩緩睜開眼睛,小聲的呼吸著,半天才吐出一字,「軒……」

「寒兒,我在。」吳文軒緊握住他的手。

等又過了幾日,李寒徹底醒來,臉色雖然有些蒼白,但神智已恢復正常。

吳文軒摟著他,讓他靠在自己肩頭問道,「寒兒,告訴我,是誰給你下的毒?」

李寒輕咳兩聲,輕聲道,「是帶領我們刺殺皇上的首領。」

吳文軒一聽,皺眉問道,「你可知現在他藏在哪?」

「不知道……他,他神出鬼沒的,每次都是一襲夜行衣,蒙著面,將任務和計劃布置下去……便,便……咳咳……」

「寒兒……」吳文軒擔心的抓緊他的肩膀。

「無礙……」李寒擺擺手,緩了緩呼吸繼續道,「便消失不見,不過,也有時候會參與,參與其中……上次,狩獵時,他,他就在……」

「那你可見過他的真面目?」

「不曾見過。」李寒搖搖頭。

吳文軒頓住,停了一下又接著問道,「寒兒你可想清楚,那人你到底見過沒有?這可是關係著你的命。」

李寒心中一酸,「沒有……我從未見過他的真面目,只知道他身手了得,耍的一手好劍,輕功也了得,而且他能揮柳作劍,點水破石,霎是驚人。」

「那先前和你一起刺殺皇上的人,還有沒有餘留得?本王命人抓了他們來,嚴加審問,定要找到那下毒之人。」

「沒有用的,想必所有的人都已毒發死光,現在恐怕只剩下我一人。」

吳文軒握緊拳頭,「這麼說,只能找到那個罪魁禍首,你的毒才能解了。」說罷氣得狠狠錘向床。

「文軒……」李寒抓住他自虐的手,「無礙的,我現在覺得挺好……嘔……」話沒說完,口又溢鮮血。

「寒兒!」吳文軒大叫,「御醫,王御醫……」

聽到王爺的喊叫,門外守著的王御醫推門就往裡沖,慌慌張張的差點跌倒。

欲要行禮,吳文軒忙揮手讓他免禮,焦急的說道,「快看看寒兒。」

王御醫忙上前,經過一番搶救,李寒總算度過危險。

吳文軒把他抱在懷裡,心疼道,「怎麼辦,我好擔心,寒兒,我快要發瘋了……」

李寒露出笑容,小聲道,「有你這般的愛,我今生死而無憾……」

「不許你這樣說,寒兒,我就是挖地三尺也要找出那人。」

李寒嘆口氣,「其實一切都是我咎由自取,才落得今日的下場……如果,當日我不和你慪氣,乖乖待在這王府,那今天……而且我,」頓了一下,哀傷道,「我害了庄公子一條命……」

吳文軒一怔,眸子閃了一下,但神色很快恢復正常。

「別再說了,寒兒,現在你什麼都不要想,好生養身體,莫要我再擔心了,好嗎?」

李寒抿了抿嘴,他知道自己時日不多,只是對吳文軒真是萬般捨不得。

……

庄晗近來胃口大增,因內力深厚,加之師傅運功療傷,身體恢復的神速。

現在已經能到院子里走走逛逛,時不時的還蹦蹦跳跳。

已到冬季,天氣寒冷,他想練練拳腳來活動活動身體,剛要活動,就被他師傅唬住。

「你怎麼跑到院子里來了?你的傷剛見好。」

「師傅,多走走,活動活動筋骨,會好的更快。」庄晗道,「習武之人,哪能天天待在房間啊?」

「這天氣寒冷,近日會有風雪,加之你身體剛剛好,不宜在外太久,回屋去,要不然……」

庄晗捂住耳朵,「師傅,別再說了好不好,你天天說,你不煩,我都聽煩了。」

「你個小兔崽子……」泰玄作勢要打他,然後道,「好,我不說了,那你給我回房去休息。」

庄晗露出無奈的表情,「師傅,我感覺都胖了,如若再不鍛煉豈不是要成個肉球,到時還怎能身輕如燕啊,我這一身功夫,也無處耍了。」

泰玄看著他,綳著臉道,「胖不成肉球,你趕快給我回屋好生歇著,再讓我看到你想耍拳練劍,我打斷你的腿。」

庄晗無奈,朝他師傅做了個鬼臉,便轉身回了房間。

泰玄看著那調皮的笑臉,嘆口氣,心道,他才十八歲,過了年才十九歲,這個年紀就應該無憂無慮的生活,唉……

身不由己啊,他必須得復仇,復興我族,只希望待將來他得知我所做的一切,莫要怪我這個師傅啊……

晚飯的時候,泰玄喝酒驅寒,庄晗道,「師傅,我也要喝酒。」說罷拿起桌上的酒,就要喝。

當即被泰玄制止住,並勒令道,「為師跟你說過多少遍了,你現在身體剛痊癒,酒就免了。」

庄晗微微一怔,皺眉道,「師傅,晗兒要喝酒,晗兒快饞死了,以前身不由己,不能隨心所欲,現在晗兒已不是那個被困的可憐之人,為什麼連喝個酒,和師傅暢飲一杯都這般難?」

聽后泰玄一怔,然後道,「晗兒要喝酒,為師自然相陪,只是……」

「只是什麼?」庄晗急。

「只是你現在身體……」泰玄看向庄晗,「你現在身體不宜飲酒,到底要為師說幾遍你才懂?」

「可晗兒覺得身體恢復的很好,能吃能睡,怎就不能……」

「晗兒!」泰玄打斷他的話,沉著臉問道,「你連為師的話也不聽了嗎?」

庄晗微怔,見他師傅臉色不太好,忙小聲道,「晗兒知道了,晗兒不喝便是。」

話雖這樣說,但心裡卻不服氣,撅著小嘴,嘟嘟噥噥道,日後恢復好了,定要暢飲他個痛快。

而後幾日,庄晗感覺嘴饞的很,總想吃酸的東西,他去買了些話梅、蜜餞、山楂來解饞。

吃飯時,泰玄看著這桌角上吃剩的一對話梅種籽、山楂種籽,心裡說不出什麼滋味。

「師傅,要不要吃?」庄晗捧著一把山楂遞給泰玄,小嘴裡面還吃著。

泰玄一直沒有說話,坐在那裡獃獃的,神色複雜。

「很甜的。」庄晗道,「你嘗嘗。」

泰玄伸手拿了一個,放在嘴裡咀嚼了兩下,差一點把他的牙齒酸掉。

看著他師傅的臉被酸的皺成一團,庄晗傻傻的樂了,泰玄吐出山楂道,「這麼酸,你怎麼吃得下的?」

「那賣山楂的小哥說,他的山楂是酸的,可我吃著不酸啊。」庄晗疑惑,「是不是我味覺出現了問題?」

泰玄喝了口酒,心想,一定是懷孕的問題,酸兒辣女,可惜確是個孽種,眯了眯眼睛道,「你味覺沒問題,有些人就是喜歡吃酸罷了。」

「師傅,我以前很少吃的,不知道最近怎麼了,總是嘴饞。」說著庄晗又拿起一山楂放在嘴裡。

「無須多想。」泰玄放下手中的酒杯,淡道,「興許是你傷痊癒,身體需要補充這些吧。」

聽了他的話,庄晗沉默了下,點點頭道,「嗯,希望把身體吃的健健康康的,而後和師傅過上幾招,晗兒這都手痒痒了。」

泰玄聽了他的話動了動眉毛道,「等你完全好的那一天再說吧。」

「師傅不用擔心,晗兒現在覺得身體已無大礙,除了有點貪睡,貪吃外,其他我覺得很好。」

「別貧了,零食是零食,飯還是要吃的,」泰玄淡道,「今兒釣了幾條活魚,嘗嘗師傅燉的魚湯。」

庄晗看著這白嫩嫩的魚湯,感激道,「師傅你對我真好,這世上除了娘,就屬你對我對我最好了。」

聞言,泰玄挑眉一笑,「你小子什麼時候學會拍馬屁了?」

「晗兒說的是實話。」

看著庄晗一臉的認真,泰玄收起笑容,正色道,「晗兒,為師對你好,那日後為師若有什麼需求,你會幫師傅嗎?」

「只要晗兒能做到,晗兒定當全力幫師傅。」

泰玄似笑非笑的點點頭,「吃飯吧。」

庄晗嗯了一聲,喝著魚湯,吃著這鮮美的魚肉,他問道,「師傅,天氣寒冷,河裡結冰了吧?」

「結冰了,不過還好,還沒到深冬,到那時要想吃魚就難了。」

「以後師傅再去釣魚,帶上晗兒,師傅你年紀大了,晗兒年輕,身子骨硬朗,這些活交給我。」庄晗道,「而且,多釣幾條,給鄰居趙奶奶和許家那兩年幼的孩子送點過冬。」

泰玄抬起頭看著庄晗,心裡突然很不是滋味,這孩子心眼實在好,多年的圈養生活,沒怎麼出來看過這世界,現如今出來了,不知這世道的險惡,看誰都是好人,看來若想成大事,日後必要他經歷些苦痛,方能磨練他。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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