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卞秀兒
自我記事起,我左臂的刺青就有了,好像是兩個字,父親為此曾請教了許多博學大家,但至今無人認知。懷中玉人輕輕推了我一把,將我從沉思中喚醒,看到我們旖旎的景象,我不禁小臉通紅。雖然我只有十歲,但是我的情操還是很高的。看上去少女已經成人,身體成熟迷人,尤其是胸部,更是勁爆挺拔。剛才為了救人,我右手正好抓在了玉人勁爆的胸部之上,使得少女俏臉通紅。少女知道剛才事情緊急,並未在意,但是沒有想到我竟然看著左臂的刺青發獃,右手竟然有意無意的錯捏了幾下。少女大窘,連忙將我推開。
我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沖著少女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轉而怒視武安思,怒道:「小子,你找死,怪不得我下手狠。」說完,我探步上前,右手成刀狀劈向武安思。
武安思本來以為陰謀得逞,但是發現只是划傷了我的左臂,大感惱火,突然看到我向他衝來,頓時心慌,連忙將匕首向我扎去。
我微微一笑,變手刀成掌狀,一把握住武安思刺出匕首的手腕,一用力,引帶著手腕迴轉,朝著武安思小腹扎去。
撲哧!匕首入腹,武安思睜大了眼睛,看了看我,又看了看扎在自己腹部的匕首,轟然倒地,四肢抽搐了幾下,不甘心的死去了。臨死前,他仍然睜大著眼睛,滿臉不相信的表情。
那兩個給我扔出去的惡仆媽呀一聲逃得無影不蹤。
這時,少女也撲到老者懷裡,大聲呼喚著:「父親、父親……」
我也連忙來到了老者跟前,下意識的用手掐捏老者的人中穴位。雖然我知道這些都是徒勞,這個老人是不可能活了,但是我還在努力。
或許是感動了上蒼,老者竟然動了動,他無力的一手拉住少女的手,另一手拉住我的手,將少女的手交在我的手中,然後兩手緊緊相握,將我們的兩手包在自己的手心。老者的聲音小的只有我們兩個人才能聽到,他喃喃道:「壯士,我將秀兒交予你了,望壯士多多照顧。」說完,老者頭一歪,眼角流下了兩滴無奈的清淚,逝去了。
少女失聲痛哭,我也是虎目含淚。
……
武府,兩個奴僕連滾帶爬的跑到了武安國跟前。
武安國一看兩人表現,怒道:「刁三、刁四,你們慌什麼,和你們說過多少次了,要鎮靜,這樣怎麼能成大事。」說完,武安國慢騰騰的跪坐在案几旁,端起一杯茶水,閉上眼睛品起茶來。
刁三、刁四熟知自己這個主子的品性,在閉目品茶的時候千萬不能打擾,要不會死很慘的。他們一聲不吭的跪在那裡。
停了好一會兒,武安國睜開了眼睛,道:「還是茶好啊,可以通人心脾、靜心凝神啊。」見刁三、刁四還跪在那裡,不緊不慢道:「你們又犯了什麼事情,說吧。」
刁三、刁四帶著哭腔道:「武大老爺,不是我們犯了事,而是二老爺他出事了。」
武安國不屑一顧道:「能出什麼事,就他那點膽,報了我的名號還不是什麼事都搞定。這小子天天就知道花天酒地的。早晚非死到女人的褲腰帶上。
刁三、刁四相互對視了一眼,暗想還是大老爺了解二老爺,他真的死到了女人的褲腰帶上了。兩人悲聲道:「二老爺他、他死了。」
武安國就這麼一個弟弟,平時非常寵慣。一聽弟弟死了,青筋蹦出老高,一改剛才慢吞吞的摸樣,厲聲道:「你們兩個奴才說什麼?」
刁三、刁四哭道:「二老爺給孔融的二兒子孔陽殺了。」然後刁三、刁四兩人添油加醋般的將事情的過程向武安國哭訴了一番。
「呀!」武安國大叫一聲,大怒道:「孔陽啊孔陽!你敢殺我弟弟,我武安國要你不得好死!」
……
逝者已矣!我們將老者入土為安。少女喪親,悲痛萬分,我一個十歲的孩子,又能怎麼會安慰人呢,只是默默的陪住她。
事畢,少女想到父親將終身大事委託給了眼前人,也不隱瞞道:「奴家叫卞秀兒,雙十年華。自小精通音律,因家庭窘迫,隨父親賣唱為生。不久前,來到北海境內,在這醉紅樓歌唱。不幸給惡少武安思遇上,他垂涎於我的美色,百般調戲,奴家不肯。父親上前爭辯,不想遭其毒手,命喪北海。老父親臨終前將奴家終身託付於公子,還望公子憐愛。」說完淚眼婆娑的看著我。
我大驚,暗想自己才不過十歲而已,只是看上去比較成熟而已,這誤會可要解釋清楚,以免誤人誤己。我解釋道:「卞姐姐,您誤會了,我今年才十歲,怎麼能娶妻呢?」
「什麼!你不會是嫌棄姐姐,故意找的借口吧!」卞秀兒顯然不相信我的話,自慚形穢道。
我連忙拉住卞秀兒的玉手,輕聲道:「卞姐姐,我沒有撒謊。不信,你跟我來。」我拉著卞秀兒來到了我們聚集的土坡。果然,我的那些弟兄都在這裡。
三人成虎,在眾位兄弟的證實下,卞秀兒終於不情願的接受了,她扶著我的肩膀,茵茵的哭了起來。
我安慰著卞秀兒,在她的耳邊悄悄道:「等我長大了,如果卞姐姐還沒有找到心上人,我一定娶卞姐姐為妻。」
卞秀兒俏臉一紅,柔聲道:「真的。」一雙俏目緊緊的盯住我清澈的眼神,內心大為感動,不過旋而陰鬱道:「弟弟不要哄我了,等弟弟長大,姐姐早已經人老珠黃了,怎麼還配得上弟弟呢?」
我從腰間摘下自己的玉佩,遞給卞秀兒,鄭重道:「男子漢大丈夫一言九鼎,就已十五歲為限,如果我十五歲前,姐姐還沒有找到自己心儀的對象,弟弟我一定娶你為妻。此玉佩我一直戴在身上,今作為信物贈與姐姐,以此為證,天地為鑒,如違此誓,人神共怒。」
卞秀兒急忙用玉手堵住我的嘴,嗔道:「離地三尺有神靈,弟弟怎麼可以隨便為了一個女人發誓。姐姐相信你,姐姐一定會等你長大娶姐姐。」卞秀兒故作生氣,可是內心還是非常高興的。
「可是,我現在這麼小,這婚事……」我為難道。
卞秀兒低頭想了想,柔聲道:「弟弟不要為難,我伯父婁圭在許昌隱居,我願往投之,只是弟弟一定記著要來找我啊。」
我反覆考慮,這也是現在最好的打算了。可是北海離許昌千山萬歲,卞秀兒一個弱質女子,我怎麼能放得下心。我叫過張合,道:「張兄,小弟有一事相求,還請張兄幫忙。」
張合抱拳道:「老大儘管吩咐,張合萬死不辭,必定完成任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