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2、平安夜快樂
離修故意掐著以沫腰間的嫩肉,惡聲惡氣的問:「這個問題很難回答嗎?竟然還要想這麼久?」
以沫可憐兮兮的望著離修,委屈的說:「我自然想永遠和哥哥在一起,但是……」
「但是什麼?」離修一顆心忽上忽下。
覺得打仗都沒有這麼磨人。
以沫幽怨的望著離修,不滿的說:「但是你都不告訴我,怎麼解除婚約。」
離修失笑的捏了捏以沫的小鼻子,說:「不是說了,這種事情,你不用擔心的嗎?哥哥自會處理好,而且絕對不會讓你的名聲受損。」
以沫嗔怪的瞪了離修一眼,「我才不怕這些!」
離修換了一個姿勢,摟著以沫舒服的躺在床上,悠閑的問起,「那你怕什麼?」
以沫癟了癟嘴,有點不情願的說:「他是六皇子,皇上的親子,難道我們還能逼得了他主動放手嗎?」
離修笑著說「為什麼要逼?我們利誘不就行了,反正你和他也沒有感情。」
以沫眼神閃了閃,明白了意思,故意虎著小臉說:「你這樣做,你覺得我會高興嗎?他竟然為了一點物資,就放棄我,這樣顯得我多不堪似的。」
離修反問:「難道你在乎他對你的看法?」
以沫想了想,好像自從在國公爺嘴裡聽說娘並不會讓她嫁到皇家的事情后,她就不再對六皇子好奇了。
畢竟六皇子對而言就是一個陌生人,沒有婚約的兩人,就更扯不到一起了。
離修看以沫的表情,就明白了答案,輕笑一聲說:「你放心好了,絕對不止一點物資而已,畢竟他是皇子,這世間大多數的東西,他都能輕易到手。」
以沫本就好奇,這會更是被吊高了胃口,好奇的追問:「到底是什麼?」
離修不想和以沫掰扯這些,翻身壓著她,質問:「說,你想不想嫁給我,和我共同組建家庭。」
以沫脹紅了臉,推著一臉無賴的離修,說:「你先下去,你這樣壓著我,我沒法好好說話。」
離修不依不饒的說:「不行,你先說,說完我就放過你。」
以沫嘟著小嘴,眼底滿是笑意,面上卻是不情不願的哼唧說:「好了啦!願意願意啦!」
離修一喜,如得了糖果的孩子似的,伏身又在以沫的嘴上嘗了一口蜜糖。
被吻得氣喘吁吁的以沫,不滿的捶著離修。
離修輕伏在以沫的身上,緩緩平復體內的燥熱,翻身躺下時,在以沫耳旁,煽情的說:「不用怕!最美好的東西,肯定要留到新婚夜的。」
他記憶中的那些場面,他雖然迫不急待的想要實行。
但是以沫沒有那些記憶了,他雖會佔點便宜,偷香竊玉,但卻不敢真的動手佔有她,畢竟她是他要珍愛一生的人,又怎麼忍心在婚前就讓她真的失去清白。
「哥哥,你怎麼變得這麼壞了啊!」以沫羞紅了臉,直往被窩裡縮。
離修壓低了聲音,笑了起來。
他理直氣壯的說:「這天下就沒有一個正經的男人,再正經的男人,在遇上喜歡的姑娘后,也會變得油嘴滑舌,這是男人的天性,他天生就懂得如何去討好他鐘意的姑娘。」
以沫露出一雙水汪汪的桃花眼,長而翹的眼睫,忽閃忽閃的眨了兩下,擔憂的問:「那哥哥也會對其他姑娘做這些事情嗎?」
離修戲謔的說:「怎麼?現在就要管著我了嗎?」
說罷,又笑說:「不對,我沒有告訴你心意前,你就一直管著我,又不許我看其他姑娘,又不許我娶親,你說,你是不是早點惦記我了?」
離修問完話,又趁機欺負了以沫一下。
以沫羞紅了臉抱怨,「我才沒有呢!我只是不想別人搶走人而已,我才沒有惦記你。」
離修挑眉不信的問:「你確定你這種想獨佔的心思不是惦記嗎?」
以沫一副打死不認的表情說:「不是,才不是!兄妹也這樣的,你自己壞,還賴我。」
離修怕以沫惱羞成怒,忙摟過輕哄說:「是是是,我壞!我早就惦記你了,而且我就惦記你一個人。」
以沫怒嗔了離修一眼,卻沒有維持三秒,又憋不住滿心的歡喜,想笑又強忍著,一臉糾結的樣子。
「我活了這麼多年,就惦記過一個姑娘,想娶她回家,一輩子和她在一起,所以我只會逗她一個人高興,而這個姑娘就是你,夏以沫。」
以沫故意誇張的抖了抖身子說:「哥哥,你好噁心啊!我都沒臉聽你說話了。」
「好啊!」離修臉色有些詭異的紅暈,惡聲惡氣的說:「我說真心話,你竟然還不耐聽,那我以後再也不說了。」
以沫一臉彆扭的討好說:「別,我愛聽哥哥說這些。」
離修颳了刮以沫的鼻子,笑罵:「口是心非的小傢伙。」
以沫小臉脹紅,眼神虛晃,故意左右張望幾眼,問起其他的事情。
「哥哥今天回來了,我事先怎麼一點風聲都沒有聽到啊!按說哥哥打了勝仗,皇上應該會派官員出城迎接你們才是啊?」
離修笑著解釋說:「大軍才出發,我一個人快馬加鞭先回來了,差點就趕不上你的生辰了。」
以沫小鼻子微聳,在離修的身上嗅了嗅說:「哥哥時間可充裕了,還回將軍府沐浴更衣后才來的吧?」
后才來的吧?」
「小機靈鬼!」離修笑嗔了一句,才解釋說:「我傍晚的時候過來了一趟,看府里諸多人替你慶生,我便沒有現面,回府收拾了一番,就過來了,一直在這裡等你。」
以沫又驚又喜,卻馬上擔憂的坐了起來說:「那哥哥到現在都還沒有吃東西嗎?」
「是啊!」離修摸摸乾癟的肚子。
不提還不覺得,這一說,只覺得餓得慌。
以沫忙起身說:「我去叫落夏給你準備點吃的。」
反正現在想起來,落夏剛才那古怪的樣子,肯定事先發現了離修在屋裡,只是受了離修的意,所以才沒有說出來。
這下再叫她端宵夜來,也沒有什麼大不了,兩人在將軍府就睡一床,落夏也是清楚的,對她倒不用隱瞞。
「嗯!」離修沒有攔著以沫。
以沫披著衣服,走到門口,叫了一聲,落夏就響起了回聲,她簡單的吩咐了一下,又折回到床上。
離修自身上荷包拿出一個錦盒,說:「生辰快樂,幸好來得及在這一天給你。」
以沫驚喜的接過,問:「是什麼啊?」
離修摟過以沫的肩,低笑著說:「你打開看看啊!」
以沫將錦盒剛打開一角,便有柔光散發出來,整個錦盒全部打開,一顆散發著柔光的夜明珠就安然的躺在盒子中。
「夜明珠!」以沫驚喜的叫了起來。
離修捏捏以沫的小臉說:「哥哥以後不能夜夜陪你了,但是有這顆夜明珠照耀,相信你夜裡醒來也不會怕。」
以沫討好的說:「哥哥真好。」
其實夏楚明這次給以沫準備的生辰禮物中,也有一顆和這顆不相上下的大顆夜明珠。
只是一個是爹送的,一個是哥哥送的,就算禮物送重複了,以沫收到夜明珠時,高興的心情卻是同樣的。
過了好一會,落夏才端了宵夜來。
由於屋裡多一個人,落夏也不敢經別人的手,怕兩位主子責備她動作慢,率先解釋說:「夜太深了,奴婢沒好叫其他人幫手,所以動作慢了一些。」
像以沫這樣的身份,平時小廚房裡,會有一個廚娘守夜。
落夏剛才去小廚房,特意沒有叫人,就是怕驚動了別人,次日白素錦問起,以沫不好回答。
「無妨。」
以沫一時可能想不到這當中的細節,離修卻是一聽就明白過來了。
落夏放下宵夜就退了出去,離修牽著以沫一起坐下,並把筷子放到她的手裡,說:「你陪哥哥一起吃一點?」
以沫笑眯眯的說:「好啊!不過我剛才吃了很多,吃不下了,哥哥自己要多吃一點,你這些天趕路回來,也沒有吃好睡好吧?」
離修極煽情的說:「沒事!只要能趕得及你生辰就夠了。」
以沫笑吟吟的給離修夾菜,吩咐他多吃一點。
飯間,以沫問起離修戰場上的事情,離修也只挑了趣事說。
比如誰收到家書,哭了。
又比如誰半夜想媳婦,把同床的戰友當媳婦親了兩口,種種這類事情。
以沫倒也聽得感興趣。
畢竟她不清楚戰場到底有多殘酷,離修掩去的血腥,是她幻想不到的。
兩人多月沒見,彼此有說不完的話,徹夜長談的結果,就是次日以沫頂著一雙熊貓眼出現在白素錦的面前。
白素錦心疼的問:「怎麼昨晚沒有睡好嗎?」
以沫心虛的說:「可是是太高興了,昨晚睡得晚了一些。」
白素錦也不疑有它,叮囑說:「那一會吃了早點,就再回屋裡睡一個回籠覺,等中午的時候,娘再叫你起身吃飯。」
「好!」以沫也正有此意。
若不是平日都會陪白素錦吃早點,她今兒都想直接不起身,直接睡到午時。
白素錦見以沫臉色不好,一副睡眠不足的樣子,催著她吃了點東西,就讓她趕緊去睡覺了。
稍後,不動聲色的叫了汀蘭閣的丫鬟來問,得知以沫的身體並沒有不適,也沒有其他的反常,白素錦這才放心的去處理店鋪的事情。
下午的時候,樂兒跑來看以沫。
並一臉賊兮兮的說:「你求我,我就告訴你一件事。」
以沫好奇的問:「什麼事啊?」
樂兒故意調著以沫的胃口,戲謔的說:「是關於二哥的事情噢!你想不想知道?」
以沫不解的問:「哥哥,哥哥什麼事啊?他回來了啊!」
以沫想著,昨晚她和離修的事情,離修總不至於告訴樂兒。
不說離修內斂話少,就說他想宣布兩人的關係,也不可能挑著她沒解除婚約前,而且最重要的是離修這些事情,不可能告訴樂兒。
樂兒驚訝的叫了出來,「你怎麼知道二哥回來了?」
以沫眼神一睃,本來想說昨晚離修來看了她的事情,但想著他們昨晚做的事情,她沒好意思開口。
后又想著,她答應過不騙樂兒了,糾結了一下,羞澀的說:「昨晚哥哥來看過我了。」
樂兒嗯哼一聲,戲謔的說:「我就說二哥怎麼要今天一早趕回來,原來是為了你啊!」
以沫訕笑看著樂兒,一副求放過的表情。
樂兒擠眉弄眼的說:「坦白說,你們昨天晚上都做了什麼,二哥給了你什麼驚喜,有禮物嗎?」
以沫忽略了前句,直接回答后句。
她說:「哥哥給我送了一顆很漂亮的夜明珠。」
樂兒感興趣的問:「是嗎?多漂亮,拿出來我看看。」
以沫回身去拿,樂兒跟著她上前,並說:「我還特意跑來告訴你,二哥提前回來了,哪裡知道你已經知道了這事,我真是白跑了一趟。」
以沫莞爾笑說:「你就當是來看我的唄。」
樂兒笑罵一句,「昨天才看了,有什麼可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