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十七

「我想不明白，經過千百年進化，為什麼溫順的羊羔在被野獸吃了的時候，總是只會無辜的睜著驚恐絕望的眼睛，卻不會拚死反抗，任人宰割。那可憐的小鹿被獅子咬斷脖子時，只會做無用的掙扎，從不先圍攻驅趕獅子。老鼠遇見貓，遇見蛇，就喪失了鬥志，束手待斃。為什麼有的物種，天生就註定是軟弱的性格，要被另一些物種欺壓凌辱？為什麼一些動物一些人註定是弱者？註定失敗，註定惶惶不可終日的生存？而一些動物生下來就是強者，可以為所欲為？」

「我大學雖然學化工專業，但我平時愛好生物學，對醫學也有興趣，對動物的行為特徵頗感興趣。我就是羔羊一樣的性格，軟弱無力，所以我會失敗，註定是一個弱者。」

「為什麼？」李富貴說：「為什麼這個世界規定了強與弱的性格？聖記者，你告訴我，這是為什麼？誰有權力讓我這樣的人從出生就註定了失敗？註定成為其他人的犧牲品？」

聖者兵沉默不語。

李富貴凄滄的笑道：「即便是你這樣的人物，也回答不上來吧？！你可以說這是天公造物，必有其原因，或者是不同物種在不同環境下進化的結果，是優勝劣汰的產物，這是大自然適者生存弱肉強食，保持生物平衡的必然。但是我要問，即便是造物主，他有什麼權力讓一部分弱者去犧牲？這不公平！就像我一樣，為什麼我的性格如此軟弱，我為什麼不能是一個強者？看看身邊的這些人，就像這些鄉親一樣，在我們的鬥爭中做了犧牲品，這是為什麼？因為他們弱小？他們為什麼要成為犧牲品？這是為什麼？」

聖者兵冷冷的說：「我們討論這個問題沒有任何意義，我不管世界是隨機的，還是命中注定，強者就是強者，弱者就是弱者，弱者被淘汰是必然！總在考慮自己為什麼弱小就是弱者的行為，是沒用的，就像這些村民。如果你弱小，就要想方設法變得強大。」他接著說：「你沒有甘心失敗，所以你控制了他們。」

「那一刻，我想的很清楚，我要做出改變。」李富貴說：「無論之前自然界是如何發展演變到現在這個情況的，無論它是否公平，是否正確，我要改變它！」

聖者兵問：「你怎麼做的？」

「我要改變自己的性格！改變自己軟弱的性格！我為什麼不能改變？我為什麼不能擁有強者的性格？我要做個強者。我要從一隻羊變成一頭雄獅！本來這也只是空談，人的性情是固定的，俗話說三歲知老，到了一定年齡，人就不會變了，我知道這個改變人性格性情的想法很不切實際。」

「但我卻遇到了機會！促使我有這個想法！」李富貴說：「我有時候去二叔家幫忙，幫他做活，我並不是對二叔那些迷信的東西感興趣，我看到他家裡很多祖傳下來的古物，我對那些文物很感興趣，尤其裡面有幾本古籍。」

「這些古書年代久遠，樣式不一，放在一個木盒子里，流傳下來時保存的已不太好，有些破損，都是貨真價實的古物，其中甚至有秦朝和春秋戰國之前遺留下來的竹簡，二叔並不知道它們的價值，他也看不懂這些古書，就是作為祖上流傳下來的傳家之物保存著。」

「我看到這幾本古籍，想到我們村子祖輩曾經有一個明朝的官員，是工部侍郎，這些神秘古書很可能就是他收藏保存的，隨後有這幾本流傳下來，其中有一本古代的醫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