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第21章 女神有約

摸起電話一看，卻正是譚笑語打來的。

我心裡一陣小激動，調整好情緒，按下接聽鍵：「喂，譚笑語？」

「清明放假了，我不打算回去，所以這幾天有空……。少華，我想請你吃個飯，表示一下感謝，你有時間嗎？」電話里，譚笑語的聲音仙樂一般動聽。

「有有有，太有時間了。你知道，我就是一個無業游民，整天想著去哪裡騙飯吃……」我激動的語無倫次，道：「時間給你定，我隨叫隨到。不不……，吃飯，還是我請你吧？」

譚笑語在那邊呵呵一笑，道：「你要是請我，可以以後啊，來日方長嘛。這一頓，我來請，就定在今天中午了。對了，劉素雅也在，你不反對吧？」

「怎麼會反對？她是我的青梅竹馬，有她在，更熱鬧。」我一眼掃到了剛剛起床的王可兵，猶豫了一下，道：「我還有一個老鄉同學也在這裡，也是劉素雅的同學，等我把他打發走。」

「你同學？」譚笑語愣了一下，道：「要不一起來吧。」

正合我意。

但是我欲擒故縱地表態：「這個……不好吧？」

「我都不介意，你介意什麼？」譚笑語一笑，道：「就這樣了，十一點，學校門口見。」

「好，不見不散，海枯石爛！」

我掛了電話，一看時間，已經是上午九點了。

「三爺，快起來，今天帶你去看你弟妹！」我忙不迭地穿衣穿鞋，一邊沖王可兵叫道。

「有美女？那要去看看！」王可兵立刻抖擻起來，可是褲子穿到一半，卻突然一皺眉，道：「明天清明，我說好了今天回家的。」

「吃了飯再回去，不耽誤明天上墳，來得及。」我說。

其實我也要回家上墳，好在老家不算遠，本省境內，幾百里的路程而已。

洗漱完畢，退了房，我和王可兵打車直奔學校，鑽進宿舍里換衣服，

宿舍里的幾個狐朋狗友都放假回家了，我把梁良的一套運動服翻出來，給王可兵換上。江湖救急，梁良會原諒我的。

換好衣服，把臟衣服洗了，簡單打扮一下，又用去了一個小時。

「兄弟，今天女神約吃飯，我要不要買點東西？比如玫瑰花或者百合花？」下樓的時候，我問王可兵。

「拉倒吧，清明時節，買花都是送給鬼的。」王可兵鄙夷地斜了我一眼。

好像有點道理，我聳聳肩，禮物還是免了吧，來日方長。

學校門前，譚笑語穿著一身白底碎花長裙，面朝馬路，站在香樟樹下，裙角輕揚，柔順黑亮的頭髮隨風飄動，正是我夢裡的女神形象。

「笑語，讓你久等了，真不好意思。」我從背後走過去，開口打招呼。

「沒關係，我也才來。」譚笑語回身一笑，驚艷了這個庸俗的城市。

「介紹一下，這是我同學，王可兵。」我指著王可兵做介紹：「從小玩到大的鐵哥們，也是劉素雅的哥們。」

譚笑語一眼瞥見王可兵額頭上的烏青和臉頰上的鞭痕，不由得一愣。

不過只是一瞬間，譚笑語立即微笑著一點頭：「你好。」

三爺豈是池中物？一遇美女就化豬。

「你好你好，幸會幸會，久仰久仰……」面對譚笑語這樣天仙級的美女，王可兵眼中賊光閃爍，伸出了熱情的雙手。

我急忙一伸手合住了王可兵的咸豬手，看著譚笑語問道：「對了，劉素雅呢？」

說曹操，曹操到。

劉素雅從身後走來，一腳揣在王可兵的屁股上：「哈哈，三禿子什麼時候來的？」

王可兵從小就喜歡舞刀弄槍，看少林寺走火入魔，崇拜裡面的反面角色禿鷹，曾經有一段時間理過光頭，所以有個禿子的雅號。

被劉素雅當面說起外號，王可兵臉上一紅，道：「劉爺，你什麼時候，才能有個女人的樣子？咋咋呼呼的，以後嫁不出去，可別指望我和莫少華接盤！」

「得了吧你，我的事不用你們操心。」劉素雅也看到了王可兵臉上的傷痕，吃驚地問道：「怎麼，又跟人打架了？」

我揮揮手，道：「坐下再說，邊吃邊聊。」

「好的，先吃飯。」譚笑語也笑著點頭。

劉素雅在路邊攔了一輛計程車，待車子一停，立刻打開前門，把王可兵塞了進去。

然後劉素雅很利索地鑽進了後座，才招呼譚笑語上車。如此一來，譚笑語就坐在了後座中間的位置上，而我，恰好坐在譚笑語的身邊，一親芳澤。

「莫大寶，為了你，我可是操碎了心啊。」計程車啟動以後，劉素雅笑得跟武大郎樓下的王婆一樣。

「啊，什麼？」我故作不解，卻在心裡祈盼計程車一直開下去，永遠不要停。

這樣的話，我就可以一直坐在譚笑語的身邊，聞著她身上散發出來的淡淡香氣。

然而計程車開了十來分鐘，譚笑語就指著一家竹樓土菜館，讓師傅停車。

「就這裡吧，雖然飯店不大，但是看起來很乾凈。」譚笑語打開手包，準備給車錢。看來這是隨機找的飯店，並沒有預約。

我早已搶先一步，遞上了一張十塊的鈔票，很闊氣地衝車師傅說道：「不用找了。」

「要不找你三毛？」車師傅也貧嘴，指著計價器道：「看好了，九塊七。」

「三毛不是錢？你找我我不敢要？」王可兵一瞪眼。

車師傅嚇得一腳油門，計程車嗖地竄了出去。

清明時節，城裡的人都往鄉下趕，所以飯店裡生意冷清，非常安靜。

要了一個包廂，我們坐了下來。

點菜以後，譚笑語看著我，猶豫了一下之後，道：「少華，那晚的事，真的是謝謝你了。」

「那天晚上，究竟是怎麼回事？」劉素雅接過話來，敲著桌子問道：「莫大寶，你怎麼知道女生宿舍鬧鬼的？還有，你什麼時候，變成了捉鬼法師，如此勇猛？」

「劉爺稍安勿躁，聽我說。」

我組織了一下語言，故作深沉地摸著下巴，深邃的目光看著窗外，道：

「其實我很小的時候，就有一個願望，要做一個捉鬼法師，行俠仗義，除暴安良。像燕赤霞那樣，以七尺之軀，掃蕩世間一切魑魅魍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