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第22章 確立關係

關於女鬼附身的事，我不敢說出來。

一者，白如雲不讓我說；二來，我擔心譚笑語知道真實情況以後，會拒絕和我交往。

人家一個清白美女，肯定不願意找一個女鬼附身的老公，對吧。

當然了，我也不是存心欺騙譚笑語，等我解決了白如雲的事情之後，我自然會跟她解釋清楚。

好在這一點，我事先和王可兵交代過。所以，在我信口胡扯的時候，王可兵就在一邊嗯嗯嗯地點頭，證明我所言非虛。

譚笑語被我糊弄得一愣一愣的，緊張而又崇拜地看著我。

可是劉素雅卻知道我的底細，毫不猶豫地打斷了我，道：

「莫大寶你別扯蛋行嗎？好好說話行嗎？還能不能愉快地玩耍了？我們青梅竹馬一起長大，你什麼時候，有過這樣崇高的理想？三十畝地一頭牛，老婆孩子熱炕頭，就是你人生中的終極追求，你就這點出息，別以為我不知道！」

我蛋碎一地，恨不得把劉素雅當場掐死。

瞪了劉素雅一個世紀之後，我終於一拍桌子，道：「好吧，我老實交代。自從女生宿舍那妹子跳樓以後，學校里傳出鬧鬼的流言，我就擔心譚笑語會遇到不測，所以，偷偷拜師，學了一點捉鬼術。」

此言一出，全場鴉雀無聲。

「少華，謝謝你……」半晌，譚笑語開了口，眼裡閃動著幸福又激動的淚花。

劉素雅半信半疑，狐疑地看著我，問道：「當晚，你是怎知道筆仙鬼會出現，而及時趕到的？」

「這個……，一般人我不告訴他。鬼魂的活動，也是有規律的，我可以通過占卜，算出來它們出現的時間和地點。」騎虎難下，我只好接著編。

「你會占卜？」劉素雅更加懷疑。

「對對對，通俗地說就是算命。剛學的，嘿嘿。」我咧嘴一笑，在心裡祈禱早點上菜，好岔開話題。

劉素雅擼起袖子，伸手到我的面前，道：「你給我算算，我什麼時候會嫁出去。」

「算命又不是看手相，你伸手給我幹什麼？」我瞪了劉素雅一眼，道：「早幫你算過了，四十歲之前，你別想嫁出去！」

「這麼說還有希望？那四十歲以後呢？」劉素雅急切地問。

我一揮手：「那時候你已經習慣了，嫁不嫁無所謂。」

譚笑語捂著嘴，扭頭一笑。王可兵一口茶嗆在了喉嚨，彎腰咳了一個地動山搖。

劉素雅舉起胳膊，要跟我動粗，服務員卻推門而入，上菜了。

譚笑語不喝酒，端著橙汁陪我們。

劉素雅卻是一條真漢子，大口喝酒大塊吃肉，十字坡孫二娘是也。

兩杯啤酒下肚，我說道：「你們不知道吧，筆仙鬼那件事，還不算完。」

「還不算完？那個鬼……，不是被你殺死了嗎？」譚笑語又驚又怕，花容失色。

正在胡吃海喝的劉素雅，也吃了一驚，嘴裡叼著一塊牛肉，瞪眼看著我。

「那個鬼是死了，可是他的老娘來了，道行很深，極難對付。」我指著王可兵的臉，道：「你看你看三爺的臉，偷偷地在改變，就是昨晚和老鬼交手的時候，被打的。」

王可兵三角眼斜過來，鬱悶地說道：「只怪你學藝不精，坑苦了兄弟。」

「媽呀，你們惹上一窩鬼了？打完了兒子，還有老娘，要是再有七大姑八大姨爺爺奶奶舅公舅婆，你們還不死翹翹了？」劉素雅發獃，油汁從嘴角流了下來。

我揮揮手，故作輕鬆，道：

「也沒大事，昨晚上少了一點準備。不過那個老鬼，也被我打得重傷，等幾天，我會找個機會，斬草除根！對了，我在鴨塘沖租了一間民房，就是為了對付老鬼的。你們別擔心，天塌下來，我頂著，還有……王可兵。」

王可兵在一邊點頭，目光堅毅，一臉的悲壯。

看我這樣成竹在胸，譚笑語放鬆了許多，展開眉頭，道：「辛苦你們了，這事因我而起，真的很抱歉。如果不是貪玩，也不會招惹筆仙的……」

「沒事，我學習捉鬼術，就是為了保護你的！」肚子里的酒精，讓我厚顏無恥起來，以男朋友的身份，把譚笑語納入了我的保護範圍。

「多謝。」譚笑語抿嘴一笑。

「謝有什麼用？以身相許吧。」劉素雅起鬨。

「你又胡說……」譚笑語臉色嬌紅，輕輕捶了劉素雅一拳。

接下來的氣氛，變得歡愉起來。我們圍桌而談，聲勢浩大，觥籌交錯，活得瀟瀟洒灑，推杯換盞，共享塵世繁華……

下午一點，我們走出了杯盤狼藉的包廂，站在路上等車。

「莫大寶，譚笑語，按照國際慣例，在吃飯以後，你們應該去看一場電影吧？」劉素雅又來為我操心，說道。

「正有此意，沒好意思開口。」我看著譚笑語，期待女神點頭。

「好吧，難得放假，就徹底放鬆一次。」譚笑語想了想，道：「現在還早，晚上吧？」

我大喜過望：「好的，晚上六點，我在你們宿舍樓下等你。」

王可兵酸酸地看著我，道：「寶爺，要兄弟去給你照明嗎？」

「別啊三爺，你和劉爺，不是剛好湊一對？」我朝著劉素雅努努嘴。

「切！」劉素雅和王可兵同時切了一聲，然後同時做了一個嘔吐的表情。

就在路邊分手，王可兵回江淮體院，然後和劉素雅一起回老家。而我和譚笑語，則回了淝城大學。

其實我老爹也打來電話，勒令我回家給祖宗上墳的。但是我不能放棄今晚的一場電影，於是借口說學校有臨時活動，學業緊張，推掉了。

祖宗誠可貴，上墳價更高，若為泡妹子，兩者皆可拋。

列祖列宗，原諒我這個不肖子孫吧。

不過轉念一想，不孝有三無後為大，我泡妹子也是為了傳宗接代，為了給祖宗延續香火。這樣辯證地看，我又心安理得起來。

回到學校，我鑽進宿舍里睡覺，打算養好精神，晚上陪著譚笑語去看電影。

雖然今天在飯桌上，譚笑語似乎接受了我，但是我們之間，卻並沒有什麼實質性的進展。所以我在心裡盤算，今晚看電影的時候，一定要有所突破。

一個牽手，一個相擁，一個深情而又純潔的吻，才算真正的確立關係。

因為中午喝了酒，所以我很快睡了過去。

四點半的時候，手機鬧鐘把我叫醒。

我開始洗漱打扮，讓自己變得玉樹臨風。

可是就在這時，白如雲虛弱的聲音，卻傳到了我的耳朵里：「莫少華，莫少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