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八十八章 如今心性
說到底，宇宙之大，世間無限……
可真正的自由人，自由的神明，又有幾個？就算是惡魔，隨心所欲，卻也註定會受到種種限制。
因為任何一種生命的隨心所欲，都會註定要讓更多生命，乃至於世界上的大部分生命都受到限制。並且，當能限制大部分的生命，來做到讓自身隨心所欲的時候，其本身，也被自己限制的大多生命所限制。
歸根結底，世上，就根本不存在什麼自由的生命。
即便是尼可勒梅這樣的天生主神，擁有無窮無盡，無以倫比力量的神明。
他也不自由，他強大的原因，是天生主神，也因為他天生就是主神，而註定了他自出生起，就受到了無法擺脫的限制。
斯凱更是如此，只是限制尼可勒梅的，是因果律。
因果律總能限制一切，人類是如此，神明也是如此，主神無比強大，卻更是被因果律所限制。
而弱小的人或神，亦或是惡魔等世間萬物呢？
他們與主神的差別，僅僅是能夠限制強大的生命的，只有那麼一樣。
而能限制弱小萬物的，卻是無比之多。越弱小，意味著就會被越多的東西所限制。
比如神，要殺死神，很困難，因為身軀的破壞對於神來說，不算什麼。要通過身軀殺死神？那麼就是需要透過軀體，可以灼燒靈魂的武器，又或者，在細胞分子那種結構程度上進行破壞瓦解的武器。
簡單來說就是，刺穿，將其身軀看成兩段，丟進絞肉機里去絞碎。這些，都殺不死神明，所以神明強大，因為不計他們的力量，單單就他們本身，就是難以殺死的存在。
巨龍和打不死的小強，哪個更可怕？
肯定是小強，為什麼呢？因為巨龍再強，都是能夠殺死的，只要砍下頭顱。
而打不死的小強，只要其不死，就沒人知道他會不會忽然變成能殺死巨龍的強者。
活下去，這才是強者的象徵。
畢竟萬物，都是先學會生存，堅強的去生存，然後變得強大，超越其他萬物的強大。
對於那樣弄不死的強大存在，唯一根本，也是無法脫離的限制，便是命運。
而因果律，便是命運的法則。
相對可以說僅僅被因果律所束縛的尼可勒梅，斯凱可就弱小多了。
至少在尼克眼裡是如此，要殺死斯凱的話，對他來說僅僅一個響指的功夫就夠了。
一個響指就能殺死的存在，強大嗎？
可是強者殺死弱者，這種事對於將軍來說，可以殺一儆百。對於王者來說，更是可以樹立君威，方便讓手底下的人，恐懼而只能屈服與自己。
可是對於神明來說，有何意義呢？
尼克是真神，從來不是因為他是天生的主神，而是因為……
他是真正有那麼一刻神明的心，而在這個世道里，身為神明卻失去了神明心靈的神，卻是到處都是。
神明曾經以純粹理性，維持宇宙秩序，遵循因果律的法則而著稱。
可如今，神明們成了君王一般的存在。主神們為了權力，為了力量，為了統治更多的星域而集結，玩起了陰謀論，玩起了權力的遊戲。
那些純粹理性，沒有絲毫情感，也沒有慾望的神明。則卻也成了天使一般，單純的兵器。
身為真正的神，創造了神域的初代神之一，尼可勒梅對此感到悲傷。
至於斯凱的死活，對他來實際來說也就是，毫無意義。
殺了？一個響指的功夫而已。
讓其活著，那也沒什麼，多一個能和自己說話的，這個世界多一個人，因果律也多了一個需要續寫命運的角色罷了。
而斯凱，他對此不知道。
但是心性上，他也算是和尼可勒梅一樣了。
拯救世界？玩陰謀論？還是設計些什麼，再想去改變些什麼？
不，那都毫無意義了。畢竟，他想拯救世界，而結果，卻是如此悲哀。
陰謀心機？誰能玩的過誰，天下大局，更不是任意一人自以為是就能左右的。一般人，也頂多賺些錢，逍遙自在點去去天上人間什麼的。
所以斯凱看開了，妥協了。
未來？自由自在活下去，就足夠了。
小天使？現在應該也有十來歲了吧！不知何時能見面，但是斯凱也不強求，或許是因為，他不是那個小天使的守護者，他僅僅是一個小天使守護者的克隆體，所以他不知道自己還應不應該去在意。
因為他覺得，自己那份在意小天使的感覺，都只是被輸入的程序。
因為他是時間機器之後被克隆出來的，而在那之前和自己關於小天使的記憶，都僅僅是別人的記憶罷了。
所以他無法判斷自己的情感，所以，他只能選擇妥協。
無論是小天使還是其他人，無論是誰，無論是任何事物。他都只打算抱著隨緣的態度，做一個活在當下，沒事做做美夢，享受著美食的少年郎。
當然，如果不是現在身軀年紀較小的話，只要條件允許，他還很樂意享受享受美女的。
他可是個好色之徒，唯一尷尬的就是偏偏他現在的身軀，十一二歲……
雖然也可以很嗨吧！但是，哪個女人會有興趣和十一二歲的小孩呢？雖然這種事情末世前能看到些，但是現在，卻是不一定能再發現那類對小男孩感興趣的妹子了。
畢竟末世威脅，妹子們，往往偏愛於能保護她們的男人。
像末世前的高帥富？乾爹？小鮮肉大帥哥？
那都是滾滾滾滾……的節奏了。
雖然人類是視覺動物，但是現在，白白嫩嫩的文弱書生氣質男神，與粗獷大漢，基本所有女性都會毫不猶豫的選擇後者。
當然，那類有肌肉，很強壯，樣子還很帥氣的，相比較更強悍一些粗獷大漢。這樣的話，當然，形象加分，妹子們還是會選擇長相不錯又能保護自己的，即便他可能不是那麼強，但會至少不弱就行。
其實說到底，如今人類，還是視覺動物嘛！
即便自古就有許多人教導別人，不要以貌取人，但是同樣，自古以來都是形象加分的。
畢竟幾千年前，就有人只看衣衫不看人的說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