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三章 董事長檢查
式景二十年五月十二日。憔郡賀蘭鎮到外張燈結綵。1豎公司高級領導的光臨視察。前來視察的北國公司董事長安平加代還有一個斯蘭西郡公主的身份，如果是兩年之前她敢到這種地方來，無論在官府還是山賊的眼中她都是個送上門的肉票。但是以北國公司時下在憔郡的勢力，任何敢對她不敬的可能性都不存在了。
安平加代此時已有十五歲。遺憾的是身高體形都未發生顯著變化，通俗地講就是有發育遲緩之嫌，任何人看到她都會覺得只有十二三歲左右，還是個小丫頭。對於倍受蘿莉控喜愛的對象本人，自身對這種傾向不免憂心煩擾不已，因此地自天景二十年元旦以來就不再穿裙子或野田敦上貢的洋裝，而是改穿行軍打獵時的獵裝，力圖能把外型搞得老成一點。奈何這種事總是不遂人願。她無論如何裝扮，也跟芭比娃娃換了一套衣服的效果差不多，隨便什麼人看到她還是會覺得看到了一個洋娃娃。
好在來到賀蘭鎮后，受野田敦的淫威影響，眾人看向安平加代的目光都不敢帶有絲毫輕忽之色，普遍有些戰戰兢兢，這讓董事長大人心情頗為愉悅，以至於視察了一整天後卻絲毫不覺得累，反而興緻勃勃地在陶瓷洗澡池裡游起泳來。玩了一會水，藍的聲音從外面傳來：「公主，野田敦到了，是休息片刻再見」
安平加代打斷了她的話：「馬上見。」
須臾，頭髮還沒擦乾的安平加代風風火火地來到了客廳。野田敦謙媚地笑了笑：「本來應該給公主做個電吹風的，可手頭事情太多耽誤了，下次一定補上。」
「記得就好。」安平加代往靠墊上挪了挪，找了個最舒服的姿勢半躺著，微閉著眼說：「大體來說，還不錯。」
野田敦笑嘻嘻地說：「那就是還有不少需要改進的地方了，請公主賜教。」
安平加代搖了搖叉：「沒什麼可說的，我只是個看了幾個月電視的小丫頭而已，既然這件事你已經做起來了，那就再沒有我插嘴的余
野田敦心裡盤算了一下，回答道：「公主過謙了，公主英明。」
「不說那麼多廢話。徐膽的事你已經知道了吧？」
「他膽子一向不小小，屬於正常發揮。」野田敦笑了笑：「倒是天宮殿的姿態讓我覺得有點奇怪，明擺著明州是大膽打下來的，怎麼全賴在靈牙伽羅頭上，隻字不提他的干係。只是說他無故脫逃。那可就小得多了，拖個一年半載的事情淡了。送點禮過去發個謝罪表就解了。」
「你對天界的這一套倒已經很熟了啊。」安平加代冷笑了一下：「看來這半年多沒在憔郡少搞陰謀活動。怎麼樣，這個地方已經姓野了嗎？」
野田敦苦了臉說：「回稟公主。俺的姓氏是野田，不是野，小」
「問你話呢，順便開個玩笑罷了。」
野田敦鬆了口氣說：「局勢大體是掌控著的，但還不是非常明朗。賀蘭鎮這邊的工業體系，南海那邊的關係梳理，西涼諸國的利益協調，北國地方的巧取豪奈，」這都需要時間和精力。大膽如果能在這裡幫忙幹活，很多事情的進度都會加快很多。天界的現成人手，能放手使用的不多。培新血的工作也在進行。但絕不是一年時間可以做到的。如果能多來幾個我和大膽這樣的人就好了。」
安平加代冷笑著說：「別幻想著群穿了，我們導演的這幕故事沒有這樣的設定。你。徐膽，還有一個排不上用場的空有妄想的我，就我們三個。」
「一切在按部就班，但不排除會出現疏漏。」野田敦說：「但至少在一步一步前進。賀蘭鎮的三百保安已經全換裝煩發槍了，爭取今年之內給他們裝備步戰炮。槍比炮難。機關槍什麼的還得等，一系列的問題。風裡軒的部隊就逐步接受淘換下來的裝備，逐漸火器化。」
「那到什麼時候去了？風裡軒的那支機動部隊至少有三千人；按你的保安隊一年換一次裝，他得十年才換得上火器！」安平加代的眉毛豎了起來：「縮手縮腳的，能成什麼大事？我知道你造的那些槍成本高，有難處，可就沒解決的辦法嗎？前兩天幫徐膽辦過事的那個西涼商人，叫田歸農的，他到夜叉城來拜見我。拿出了西涼郡守趙懷德的親筆信，要向我們訂購一千五百支洋槍。這麼大的生意，你為什麼不答應下來，還要他們拐彎抹角地來找我？」
「就是生意過大了，不敢去做。」野田敦苦笑道：「他們要得急，本身產能也有點跟不上，何況按三十貫一支，這就是四萬五千貫的大生真，墊付著萬一他們不要
「你這人，讓我沒法說了！」安平加代劈頭把一個信封砸到了野田敦頭上。他打開一看，裡面竟是北國銀行的一張大額本票，數額竟然有六萬五千貫之多！膛目結舌之際，只聽安平加代說：「我已經答應他們了，並且承諾後期還能繼續供應。還會有更好的槍，但要他們追加投資入股。看看，這些錢已經全部匯到我們銀行帳上了，是先款交易，你還有什麼不放心的？就是造出來他們不要了，我們自己還可以用！我賣了四十貫一支，還有五千貫是他們的前期投資，要我們提供更好的槍。
實際上你已經有更好的槍了，所以
「那也要，公主就先別忙著自己花了，後續開發什麼的很需要錢。」野田敦從震驚的狀態恢復過來之後，立即意識到了機會：「也就是說，賣武器也無所謂么？不怕天宮殿干涉嗎？」
「這賀蘭鎮本來不就是造武器的么？」安平加代翻了翻白眼：「火藥槍和刀劍，有什麼區別？只要你自己手裡有一千支洋槍，天宮殿就不敢輕易干涉你了，雷克薩洋槍隊當年不就是那樣么？」
野田敦笑道：「是，是，公主解了一個大惑，那以後就又有新路子可走了。」
安平加代厭惡地說：「少跟我來那套，以後這種事自己做主，實在不行就發電報給我，至於讓人家大老遠地跑么？耽誤多少賺錢的時
！」
「這麼說，那件生意也可做了。」野田敦笑嘻嘻地說：「前幾天靈牙伽羅那邊來人要買7機槍彈，看來是大膽賣給他們的加特林機炮子彈打光了。我尋思著有點難度！但也不是不能做。這麼說來，一發一錢賣給他們好了。」
「為什麼賣那麼便宜？」安平加代脫口而出：「一發才一錢，有沒有搞錯！」「加特林的射速是每分鐘四發。也就是每秒鐘要打一貫出去，潑錢如水。而且這種槍拿來嚇人的成分多。真的用在戰場上，也沒那麼多傻子站在原地等你挨個槍斃。到大家都知道這玩意的習性時，掃出去一百發子彈多半有九成九是打空氣。真能達到百分之一的殺傷率也不錯了人間熱兵器時代一百年後，平門本本要二十萬發子彈才能打死一個人。」
安平加代瞪大了眼，驚呼道：「那麼離譜？算起來不是要兩千貫才打死一人！」
「那可不是，而且多半那兩千貫打死的還只是雜兵，真正的六級、七級神將那樣的高手，兩千貫一條命想必還是大有人願意出錢的。」野田敦耐心地解釋道：「所以這個價不算便宜了，打一打他們就知道心疼，再貴了人家乾脆不買了可怎麼辦？要放水養魚。還有電池啦，槍管啦什麼的維護更換件，我們都可以酌情提供，反正獨家壟斷，又沒人競爭，多少價還不是咱們一張嘴的事么。」
安平加代滿眼狐疑地說：「就你這裡的工業水平，拿給人家的怕都是酸瓜爛棗吧。」
「加特種不屬於這個時代的大殺器，活不了多長時間才是應有之意。」野田敦說：「但只要我們能給它延一點點的壽命，嘗過它甜頭的靈牙伽羅人也會不惜血本地買的。」
正事說到這裡基本算罷。安平加代也有些乏了，微微張口打了個呵欠，端起了茶碗一這還是她從人間的古裝肥皂劇上學到的姿態，是請客人自覺告辭的意思，時下已在北國地方風靡起來，成了貴族的時尚舉止。野田敦卻像是沒看見。鬼鬼祟祟地向四周看了看，問：「公主沒有讓藍在周圍伺候著？」
「她去前院巡視了。怎麼，你打算趁奴不在對我行不軌之舉嗎？」
野田敦不由有些郗悶對於他和徐膽，安平加代似乎從一開始就有區分對待，總的來說是對胖的更具戒心，以之為淫。
他很想申辯自己早已不缺女人，更從來不是蘿莉控，但想了想后覺得玩女人這種話題還是跟徐膽慢慢聊更有意思一些，便放棄了再行申辯的念頭，轉而解釋說：「是這樣的，前兩天接到大膽通過海路電報送來的一封私信。他和關家的女兒好上了，還弄大了人家肚子，有點不敢回來。公主，你看這事是」
安平加代的臉頓時變得通紅。一拍桌子喝道：「死胖子，你在胡說八道些什麼呢？徐膽絕對不會那樣，，他那樣膽大包天的傢伙，就是犯了事也不會不敢回來！」
野田敦不由冒出了一絲冷汗。連連賠笑道：「公主明察秋毫，俺稍有誇張也給立即識破了。大膽不是不敢回來，只是他現在跟西涼人打得火熱，正在西涼東郡游湖瀟洒呢，有點樂不思蜀。他的意思是，來到天界辛苦了快兩年了，從來沒休過假，今後要跟著公主禍亂天下，想必也會很忙。現在身邊有老婆孩子，難得享受一回天倫之樂，所以想請幾個月假好好玩玩。當然，他也不是白玩，可以順便跟西涼人加深關係。甚至可以跑到南海郡去搞搞事」
安平加代皺眉道：「請假的事且不論，老婆孩子？他什麼時候娶妻了？」
「公主不知道啊，就是關家那個小姐，他上次戰報里寫過的，那個敢向他捅刀子下蒙汗藥的，」
「沒看沒看，那些跟鄉野土豪打打殺殺的玩意，本公主才沒興趣。」安平加代不耐煩地再次打斷了聳田敦的話：「那個什麼關家，家產多少石？」
天界的官制複雜，加上官員品級的任命完全由天宮殿控制，其中不可思議之怪現狀不可勝數。因此民間反而對天宮殿的官員品級不是很看重那個無法代表實力。比如斯蘭西郡的安平王是正二等（三級）官，明郡的郡守明輝是副三等（六級）官，足足差了三級，而二者所管轄的地盤、人口實際上是大致相等的。雖然明輝的確控制不到全郡疆土，但這三級的差異主耍體現的是天宮殿的親疏之分，而且與之類似的例子多得不可勝數。
如果完全按照天宮殿的官員品級來排座位，天界可能超過一多半的郡守得排到泰嚴的城守後面去，這實在是不合理的，而且對沒有獲得天宮殿直接封官的地方官員和豪富之家更無法區別。因此民間迅速發明了一種替代的品級表示法，即用某官員、諸侯或豪強所控制地方的年產值摺合糧食出產石數來區分各自的實力級別，實際上就是一種古樸的凹標準。雖然這種方法也不完全科學，但十分簡潔明了，而且不受官位限制，哪怕是一個地方土財主，只要能夠完全掌控那一塊地方，都可以用這種方法來評定其資產和地位。
野田敦回想著徐膽以前的信里提到的信息，猶豫著說：「關家在明郡最北面，實際控制區大小跟峰谷城差不到哪裡去，不過土地不如峰谷城肥沃，主要是靠收過路費賺錢。咱峰谷城在天景十九年以前年產大約有一百三十萬石，倆地方緊挨著的，這麼折算起來的話，關家大概百萬石不足。五六十萬還是有的。」「五十萬石？那可是你把他們的過路費收入算高了，實際出產能有恰谷城五分之一就不錯了！」安平加代毫不客氣地說：「明郡的情況我清楚，中北部的土地出產遠不如斯蘭，與泰嚴相比能差到十倍，這是有正規統計的！要不是那麼窮，怎麼幾十上百年的折騰不休？」
野田敦畢竟從來沒去過峰谷城，對那邊情況發言權不足，只是喃喃地說：「不會那麼差吧。咱峰谷城十萬人口，出產一百五十萬，平均一人一年出十五石糧，可見土地肥沃得很哪，就那麼緊挨著怎麼會有那麼大差別，」
安平加代搖頭道：「糧產量問題還不大，畢竟一層一層盯得都緊。至於人口數嘛，恐怕天下沒一家諸侯能隨時搞清楚的。上一次人口調查已經是十五年前的事了，前後使用官員差役不下三千，耗資一萬五千貫，這種統計是沒辦法經常搞的。何況斯蘭西郡重男輕女得厲害，女子大多都不算人數的，你可知道？」
野田敦見公主心情不好。知道不小心又牽扯到了她的痛處。斯蘭西郡重男輕女的風俗他倒是曾經耳聞目睹，只是從來沒往自己的業務上想過那還是一年多以前的事了。當時野田敦和徐膽蟄居在王府吃閑飯，跟安平城的一些破落戶賭錢時沒事幹閑聊，問到家人家裡有幾個孩兒時，那人回答說「兩個」結果那天賭得興起，一個通宵都沒停歇，氣得對方的老婆拿著揮麵杖殺氣騰騰地衝上門來拿人，跟過來抱大腿摟脖子的小屁孩足有六個之多。野田敦和徐膽那時才搞明白，原來女孩都是不算數的，斯蘭西郡通常概念的子女數都是指家裡的男孩數，那傢伙的實際兒女數為兩男四女，，
在充斥這種風氣的斯蘭西郡。安平家特別是安平加代小、公主自然一直承受著一種傳統習俗方面的壓力，安平王喪偶之後，勸其納妾的人也一直沒斷絕過，最有分量的一個理由就是再生個兒子好繼承家業，防止斷根而安平加代最痛恨的事也莫過如此。
「算了，一下子不小心扯遠了。」安平加代把目光轉到了一邊：
「說徐膽的事心二一個五十萬石的鄉垂，何況環是名聲狼藉的明郡十豪！舊，淵配不上他，而且於我們大業有損，萬萬不成！」
儘管聽到「配不上」這樣的話有點不適應，但野田敦還是懂得起天界的規矩，賠笑道：「當然，大膽是堂堂平賊尉無忌公嘛。公主的意思，是要尋個正經武士，最好是神將家庭的女兒才算得上門當戶對？」
「人間那些什麼你情我願的事，對時下的天界太超拼了，就算再不情願，也只有順勢而為。小公主難得嘆了口氣：「徐膽就算只是個王府吃閑飯的，跟那個侍女都不合適，畢竟是反賊出身。以他，還有你，現在的身份身價。再怎麼也要找個王親貴戚家的女子才算合適，而且還會帶來很大的助益。咦，你看著我看什麼？」
野田敦笑道：「原來公主對我野田敦早有遠圖，不勝欣慰。呼
！」
小公主橫了一眼：「你當藍不在這裡，我就收拾不得你嗎？」
「毫無惡意，毫無惡意。」野田救心滿意足地點了點頭：「嗯，我明白了，公主大力反對大膽的婚事，要他找個好人家，一是說起來好聽，不是跟反賊打混；二是能夠以婚姻結交權貴，為以後鋪路，是這樣么？不過公主，咱們加起來才三十齣頭沒多少的人，考慮這些是不是忒俗了點？」
「你就少假兮兮的了，你在憔郡幹了些什麼，信里不說我就不知道么？你不是正在一手促成寧安家的老二跟風裡家聯姻嗎，這一套把戲我只是說說而已，你早已開始做了！」
「操弄別人，當然是很簡單哪。」野田敦嘿嘿一笑：「大膽不同嘛，骨肉兄弟。聽到算計到他頭上，總有種唇亡齒寒的感覺。」
「你我都會有那一天。」安平加代有些陰鬱地說：「為了要做的事。總有那麼一天的把自己先賣出去，我早有那樣的覺悟了。」
野田敦倒並沒有為了理想犧牲一切的念頭，因此聽到這席與安平加代的年齡不太相稱的決然之語，到有些白髮漁格的超脫和藐視感。但他並沒有跟小公主再犟下去的念頭，事實上他本來就不喜歡與人爭論，何況這些不涉及大是大非原則性問題的小小事。他搖了搖手說：「也罷，我明白了，正妻的人選很重要，我自己一定會謹慎對待的，大膽的工作也包在我身上。一定給他做通。不過大膽也不是沒計較的人，他許諾關小姐的也就是個側室的身份，無傷大雅。
小老婆嘛，還不是想娶多少娶多少，玩膩一個換一個
這話一出口，野田敦立即明白自己說錯了話，因為加代公主的眼睛立即瞪得圓圓的，一動不動地把他看著。被看了半天後，野田敦終於不自在地說：「就是說錯了話，也用不著這麼看著俺嘛。哪裡錯了？」
「你有沒有發現。你認識的有錢有身份的人中有側室的並不是很多，更很少有人娶三五房以上的？」
野田敦啊了一聲。頓時發覺哪裡有問題天界的確是男尊女卑，一夫多妻的古代社會。但小老婆的存在卻不是特別普遍。據他所知，東亞古國在這個時期。只要稍微有點身份地位，手裡有點閑錢的，家裡都是大紅燈籠高高掛。一房接著一房往裡納，往往正妻都已經熬成老太婆時，還能迎進正值妙齡紅顏的小姨太。這種現象在天界並不能說是沒有，但的確不普遍。有側室的也多數只有一、兩個，與人間古國的家族鼎盛情況形成較為鮮明的對比。
安平加代主動解開了謎底：「正妻是第一個。先進門的。沒有正妻，就沒有側室。徐膽除非當真把那個姓關的女人娶為正妻，否則，嘿嘿。」
野田敦不禁有些汗流浹背1不過是冷汗。他戰戰兢兢地問：「難不成納妾還一定要正妻允許才行？」
「那倒不一定，看各自的造化了。小公主撫著手掌說：「如果是很強悍的男人遇到很懦弱的妻子，那還不是想怎麼干就怎麼干？反過來，也是一樣。至於有身份的人為什麼往往妻妾更少，很簡單。他們娶的正妻，當年往往比他們身份更加尊貴，娘家更具實力，說話更有分
野田敦若有所悟地點了點頭，喃喃道：「難怪安平王老人家至今孤身一人
小公主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怎麼，你有什麼意見嗎？」
野田敦嘿嘿笑道：「只是忽然好奇心起，想問公主一個問題。」
「想知道我今後遇到那種情況會怎麼辦？很簡單，娶我的男子，如果是我喜歡的，我當然不允許他再染指任何別的女人。如果是我不喜歡的，那也別想。老老實實給我一邊呆著吧。」
「善哉。」野田敦由衷地讚歎道：「公主頗有勾玉夫人遺風。追憶嚮往之際，俺不勝喘噓。」
「別說那些有的沒的。」安平加代白了他一眼：「哪怕讓徐膽完全自主擇妻，他又可以隨意放大話寫支票嗎？藍呢？凡事還講個先來後到吧！」
野田敦支著耳朵聽了聽，確認藍尚未返回，嘆了口氣說：「那可不是，本來好好地當朋友可不更好，那廝非要把友情演變成純情，然後勢不可擋地墮落成色情。今後還不知要給他擦多少屁股。愁啊，呼嚕」
「那些都是你們臭男人的事，與我這個未成年人無關。」安平加代狡捷地笑了笑：「隨便你們怎麼去處理，反正別妨礙到我的大事就
向安平加代告辭后。夜色已深。野田敦網走出門來，便看到門口矗立著五個兵，為首的正是北國公司保安大隊賀蘭中隊的中隊長王渾。見他出了門來，王渾等人立即扭亮了手裡的強光電筒，把前路照得亮堂堂的，簇擁著野田敦沿著山坡小道回鎮上去。野田敦自是喜歡這種前呼後擁的感覺，嘴裡還在作勢譴責：「老子又不是認不得路，或者怕賊人搶劫，要你們多事候著幹什麼？」
王渾笑嘻嘻地說：「賀蘭鎮有咱們中隊鎮著，絕對太平無事，怎麼會有人敢惹到總經理頭上？只是怕總經理跟小公主一談傾心，黃湯喝得多了，抑或是腿都說的軟了，走夜路不是那麼穩當，哈哈！」
別的兵附議道：「動動嘴皮子怎麼會腿軟，只有做那些勾當才會軟！」
眾人鬨笑聲中，野田敦只得輕輕扇了幾個笑得最浪的傢伙的腦袋，罵道：「再嚷嚷得大聲些，明兒公主問起來，發到井下去挖煤！」
行人說笑著在夜路上大步行進，不多時便回到鎮上。王渾說：「總經理，這麼晚了。你先去休息吧，我帶著兄弟們再巡個三趟。」
「不忙，我還是去電報局看看。」野田敦搖頭晃腦道：「媽媽的，這一年鋪這電報線，愣是把腿都跑細了兩圈，不親眼盯著點，總感覺不放心！」（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