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 衣錦還鄉？
與夭忌看到第一個提著白葳燈籠的黑袍人時。內心的震航頗尖在無以言表。
那是他和十四離開那個引發了精彩大片式幻覺的歸忘池五個小時之後的事。因為體力神力都消耗過大，這段路程沒有再如之前那樣發足狂奔，而是緩緩前行。根據十四的記錄，這五個小時不過前行了四十餘公里而已。
然後他們就在山頂上看到了下方山坳里的那名黑袍人。他的裝束與無忌在乳白色池水漩渦中看到的一模一樣，手中提著的燈籠，眼中發出的白色強光，全都一模一樣！他似乎漫無目標地前行著，但渾身充斥著一種隨時可能爆發的危險氣息，無論如何都不能以等閑視之。
一人一虎都趴了下來。無忌此時的修為已可以掩飾神力，而十四則是一個號稱紅外線夜視儀都發現不了的無外泄能量目標，都趴下后被發現的幾率果然大減。趴著觀察了片刻，讓。坳下的那名黑袍人並沒有發現他們，沿著一條小道又走到別處去了。無忌感覺他的氣息遠去后，才低聲問十四：「你有沒有戰鬥力計量儀之類的東西？」
「沒有，你在那人面前沒有信心嗎？其實只要打一場就知道了，而且人家還不一定跟你打。」
「閉嘴。」無忌沒好氣地說：「我看到過那個傢伙，幾個小時之前，在池水裡。一模一樣！」
十四不合時宜地回了一句：「？」
「和你被那些傢伙抓了起來，五花大綁交給別人。」無忌用力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一個也許不怕，但我在池水中看到的不止一個。相信我，他們絕對不懷好意。」
「按照組織的規程，我不應該相信任何形式的預言。依照幻覺去行事是無意義的。」
「那可以相信直覺嗎？」
「這倒是沒有什麼限制。」
「那好，根據直覺，我認為應該繞開他們，不發生無意義的接觸和衝突。你有什麼可幫助我的？」
「最早的時候組織曾計劃設置微型無人機系統，可試驗屢屢失敗，最後只得放棄了。如果當時實驗成功並且他們沒有帶走，遙控無人機掃描一次比什麼都清楚。目前可以使用的只有被動生物雷達，那個效用就很一般了。
無忌喜道：「無人機那玩意動靜太大，只有打仗才用得上，這些傢伙肯定能發現的。你說的被動生物雷達，就是那個俗稱心跳雷達的吧？」
「沒錯，就是你說的那個東西。」十四說：「希望那些傢伙都跟剛才那個，目標一樣有心跳。如果是傳說中不老不死的幻魔靈魔，這玩意就沒用了。」
天界中級以上的修行者隱匿自身氣息的本事都不差，神力的感知探測在等級差別不大或等級低於對方的時候不但效果很差，反而容易暴露自身。但只要不是全力以赴地隱匿氣息，自身心跳造成的生物電波脈動始終是少不了的，只要心跳雷達足夠靈敏便可發現。經過調試。十四攜帶的心跳雷達在極限狀態下可以提供六百米左右的預警範圍，這已經比較充裕了。一人一虎悄然在森林中遊刃有餘地躲過了黑袍巡邏者，轉向西北而去小心翼翼地跋涉了兩天之後，終於遠離了黑袍巡邏者的巡視範圍。森林漸漸開始變的稀疏，林間透下的天光逐漸變得亮了起來。突然間，前方再沒有枯乾的林木，他們走出了莫沼！
但眼前沒有什麼路。判定了方向後，只見從東北到西方一直是一條險峻的山嶺，西北方的極遠處更是一座高聳入雲的雪峰。要是想走尋常路，似乎只有調頭回莫沼森林中，向東北通過那群黑袍人的控制區域才行，也難怪這個。方向並無黑袍人值守！但這對無忌來說並不是什麼問題。他興緻勃勃地看了一圈，拍了拍十四的脖子說：「十四，能定位么？我們看來是要準備爬工。才行了！」
「找不到衛星信號支持。無法精確定位。」十四眯著眼睛看著遠處的雪峰，說：「如果錄入的天界地理典籍無誤的話，這條山嶺是明郡的東界，那邊的山峰就是斯蘭東郡西南的最高峰雪來峰。翻過那座山峰向西北走約三百公里，就能到達斯蘭東郡的首府，那羅城。」
無忌不假思索地說：「我們不去那裡。」
「嗯？為什麼？」
「因為」無忌張大了口，過了好一會才說：」我直覺不應該去那裡。」「不，你又相信了你的幻覺。」十四搖頭說：「如果不走那羅城，我們在這裡一直往西。倒是通向峰谷城的最短路線。可是我們就得在海拔三千到四千米的崇山峻岭無人區持續走一千多公里。沒有道路，沒有工具，沒有嚮導小沒有補給，就算你的體力再好，我也不認為這可以成功。就算僥倖能夠翻越小也會耗費太長的的時間。如果走那羅城，從那裡到峰谷城雖然繞一些，但一路上都是平地大路，我們可以在不過分消耗體力的情況下用四天時間到達。那已經是你可以立即投入作戰的極限。」
無忌愁眉苦臉地說：「你分析得很對，可是我怎麼就是不想走那羅城呢？」
「你在害怕些什麼？」
「笑話，我會害怕什麼，我能害怕什麼，哈哈！」
「你明明在害怕什麼。你絕對是在害怕什麼！根據我對你的了解，匆以上的可能與女人有關！」
「哈哈這真是我自天景十九年到天界以來聽到過最好笑的笑話！」
「你的笑聲乾枯無力，正說明了你的心虛。」
「你可以少揭一點我的傷疤么？」
之後的三天時間內，無忌和十四在險峻的雪來峰山系間跋涉。雖然時值初夏，陽光明媚，但攀登之路依舊崎嶇難行，尤其是雪線以上的區域，浩浩罡風席捲之際，竟是比當年攀越蔥嶺時還要困難幾分。好在無忌此時已不是吳下阿蒙。修為神力已算得上大半個超人，因此並不覺得十分艱苦。何況還有一個毛聳聳的跟班年四可用：走路時可拉著它的尾巴，反正十四的爪子抓地力比無忌強許多；睡覺的時候還可以用做電熱毯，實在是再理想不過的戶外運動伴侶。
好容易翻過了與。乒，步出山區！現在眼前的是望丹際的翠綠高忌公精神不由一振，席地坐下。一時詩興大發，賦詩一首云：「浩浩愁，茫茫劫，風吹草低見牛羊。」
「這幾個。句子組合效果太差了，在我面前賣弄粗魯可沒什麼用。」十四越過了無忌所坐之處。立在斷崖邊上，看著下方草原被風拂卷出的一層層草浪，回頭說：「看到這樣的好景緻還口出煞風景之言的，只能說明心中恐慌。」
無忌忽然問：「你是這個世界上獨一無二的吧？」
「哦？那也不是，我是量產品。你看這編號不是十三嗎？」
「但都是一模一樣的吧，沒有母老虎版本？」
十四義正嚴詞道：「兩性生殖是低等生物的特徵。」
「難道你不會寂寞么？」
「看著你因為雌性的威脅而寢食難哭的模樣，就不會覺得了。」
「哈。你在騙我，你在騙自己！」
十四白了他一眼：「你也一樣。」
無忌踢了踢腿，忽然沒來由地說起了自己的八卦：「下面是我大老婆的故鄉。沒告訴過你嗎？我大老婆叫白藍，是斯蘭東郡人。如果她的祖先沒有敗亡，她這一代說不定還能當個戎裝公主什麼的。不過現在這塊地方不歸她們家掌管啦，掌管這片地方的人，以前曾經跟我很熟。」
「一聽就知道是女人。關係不簡單。」「組織上要是把你的智力搞低一點多好。」無忌公仰天長嘆道：「不過又沒那麼好玩了。」
「你的生活聳真多姿多彩。」十四說：「如果不是急著趕時間，我們當真不該走這條路。那現在我們就低調一點，悄悄地過去。不驚動他們吧。」
「想是那麼想。」無忌看著它身上已經被掛得襤褸不堪的熊貓馬甲，覺得實在有礙市容。幾把給它扯掉了，哀嘆道：「除非你這傢伙消失，否則怎麼低調得起來啊。」
既然無法完全低調的隱匿形跡無忌也就懶得再做過多的努力了。扒掉了那件熊貓馬甲后。他騎著十四大搖大擺地向有人煙的地方尋去。連續跋涉多日，特別是在兔子也打不到一隻的雪來峰穿行這幾天，基本上是靠吃雪度日，腹中早已飢腸轆轆。神將能辟穀多日餓不死倒是不假，但沒人會以浪費神力為代價在有條件進食的時候故意辟穀的。
尋到市鎮后，無忌公第一回耍了次神將威風。以往他在峰谷城時刻意結納人心，犯不著耍；峰谷城以外的地方又籠罩著安平清準的光輝，他不敢耍；在天宮殿時神將比狗還容易見著，連賣豆腐腦的都敢揪著神將索要除欠一而在斯蘭東郡的鄉野地方，這些限制就都不復存在。而且大家看到十四后已被嚇得半死，再看到他的平賊尉金牌后，更是恭敬得無以復加。不過無忌公在大吃大喝之餘，總有一種那些人敬畏的真正對象實際上是十四的感覺，也就是說不是十四跟著自己沾光，而是自己在狗仗人勢，，
儘管這種聯想不太好，但無忌公還是強忍羞憤地大吃大喝了一場，吃不了的還兜著走，反正有十四幫自己馱著。畢竟在莫沼和雪來峰期間餓昏了頭，此時也就顧不上形象了。不過他帶的瓶瓶罐罐未免多了點，在十四的身上掛滿了一圈，看上去活像馬上就要衝向邪惡帝國的汽車炸彈。
可惜十四吃飽了后跑得更快了幾分，眼看著一個又一個市鎮被拋在腦後。無忌不住地撫腕痛惜又錯過了多少敲詐勒索的機會，終於忍不住提醒道：「慢點行不。咱們一邊走可以一邊發財嘛。東郡這邊的飲食風味與西郡不同，匆匆忙忙地跑過頭了可就嘗不到了。」
「目前第一要務是儘快趕到峰谷城吧？」十四沒有理會他的胡言亂語。一點都沒有減緩速度的打算：「真的那麼想白吃白喝，以後多帶些人來吃回去。」
無忌公突然出現的消息傳遞得並不算慢。他還在大吃大喝做休整的時候，消息已經由最快的驛馬一站接一站地傳到那羅城去了。奈何十四跑得實在太快，以至於留給斯蘭東郡官方的反應時間相當不足。待他趕到那羅城邊界時，傳遞接待安排的回程驛馬才正好擦肩裡面而過，那個傳令兵臉上的苦笑無忌都看得一清二楚。於是他便下了地來，找了處泉水洗了個澡，睡了個把小時，然後才騎著十四一步三搖地往那羅城挪。到那羅城門口的最後五公里，他足足挪了兩個多小時，天都近黑了才走到。在無忌公的大力體諒之下，那羅城方面才終於有足夠的時間作出了像樣一點的接待安排。城外安排了一千騎兵，全部是弩上弦劍出鞘的，在火把照耀下亮閃閃的頗是漂亮。無忌看到這陣勢不由一怔，運足神力遠遠瞧去。帶隊的人面如冠玉，穿著全身銀色鎖子甲，披紫色袍，正是當年曾經見過而且彼此印象頗為不佳的飄渺門劍宗平修
事實上頭幾天在歸忘池的乳白色液體漩渦中還曾看到過這廝，的確是一模一樣的。埃，想到平修、乳白、液體這幾個字詞的無意義組合和延伸，無忌的思緒忽然變得十分不堪起來。
好在不堪的情緒不影響正常的判斷。平修身上披的是總大將的袍服，軍中也有婆羅教的徽記，看來斯蘭東郡的大政方針並未發生什麼變化，否則無忌真要懷疑自己是來到了他們即將造反起義的現場。因為氣氛詭異，無忌停住了腳步。對方也沒有上前。雙方遙遙地對視了一會之後，忽然對方軍中出來了一個騎士，策馬慢跑到無忌面前十多米遠處看了一眼，一句話都不說便掉頭歸陣了。無忌立即覺得自己是當作珍稀動物被人免費參觀了一回，或者人家專門跑來參觀了一下他胯下的十四而專門對他選擇性無視。頓時暴跳如雷地大叫道：「喂，這是什麼意思？太沒禮貌了吧！！！！」
罵歸罵，無忌其實是認得那個參觀者眼中的白色光芒的儘管刻意掩飾了，但此時已經是傍晚！哪怕是一瓦的燈泡亮度，也額外地與眾不同。無忌見那個燈泡眼騎士歸了隊，心中正在忐忑，對面忽然鼓樂齊鳴，禮炮也連珠價放了起來。
與此同時，那嚴陣以待的一千川下顯然鬆了一口氣的模樣，弓弩刀槍都收了起來。平修舊眾蝦兵蟹將假惺惺地大笑著迎了上來，連聲叫道：「平賊尉遠來辛苦！歡迎回家，歡迎回家！」
響應著總大將的阿諛，那一千軍士一起山呼了起來：「歡迎歡迎，熱烈歡迎！」
儘管曾在一些古代紀錄片上看到過無良當局誘拐大量兒童搞這類肉麻無比的歡迎儀式，但無忌公還真沒料到自己能遇到一回，不由脊背頭皮都直發起麻來。一邊盡全力抵抗肉麻儀式的煩擾。一邊問：「總大將適才何故劍拔弩張啊？」
「平賊尉來的太快，萬萬意料不到，以至於產生了一點小誤會。」平修想要一邊解釋一邊親熱地攬無忌的肩膀，奈何他的馬見了十四就害怕，總是違背他的指令盡量向遠靠，以至於這個動作無法實現，只得尷尬地收回手去：「剛才有人說，來得如此之快，倒像是橫穿莫沼后翻越雪來峰而來。」
無忌正想說：「你們說得不錯，俺就是那麼來的」不過平修說話比較快，沒給他插嘴的機會：「但那怎麼可能？穿越莫沼魔森的，只有幻靈二界邪魔才能做到！如若無忌公是那樣的邪麾，或者與邪魔有染，哪怕是血肉手足之親也顧不得了！幸好經高人查驗，無忌公一身正氣浩然，絕無半點邪氣。那就是好朋友，好兄弟了。」
「哦，總大將勤勉國事，總是好的。」
「元忌公過於客氣了，稱呼某的表字「利卑，即可。」雙方虛與委蛇地來回客套了不知多少個回合，然後直接把無忌拉到接風宴上喝酒。十四就委屈了一點，被按照交通工具對待，拴到馬棚那邊去了。它不敢再口出人言，免得嚇著人，但即使一句話不說也把馬棚的馬嚇的屎尿齊流，氣味臭不可聞，只得捂著鼻子假寐去也。
在宴會上，平修的招待態度不可謂不殷勤，一邊敬酒一邊向無忌一一介紹了此時在那羅城中的斯蘭東郡武門高官。無忌一邊說著「久仰久仰」一邊懈怠無比地根本沒往心裡去記。在他看來，東郡果然是斯蘭三郡的武官陣容最為暗弱的一國：西郡的安平家好歹自己就有十幾個。神將；中郡的官家雖然不怎麼出名，但沒被安平家侵吞一分土地就證明了有實力有底氣；這東郡就當真是比較凄慘，直到現在也只有被清安麗親自登錄來的平修等飄渺門三個神將，還都是二等以下的，比資深武士也高明不到哪裡去。而其他的武士官員一看便知打架的功夫是很一般的，也從未聽說他們帶兵打過什麼像樣的仗。如此一來，怠慢之心不自覺就生了出來。兩年之前，平修正是年少得志。意氣風發之時，在初通天眼即受重傷的無忌和野田敦前囂張不可一世。但此時則完全反轉了，物是人非，不過如此。
但令無忌有些吃驚的是，斯蘭東郡的常備兵數遠超過他的想象。斯蘭自古走出強兵之地，故而天宮殿要處心積慮將其分割，避免尾大不掉。
分割之後的上斯蘭三郡，人口都不過數百萬，其中人口最多的是斯蘭中郡，約有四百多萬，西郡和東郡還略少一些。以這樣的人口保持約五萬的常備軍。斯蘭西郡已經被天宮殿掛上號重點防範了。但東郡竟然還要誇張許多。他們足足設了十二個鎮，據平修講實有兵力也超過十萬！儘管還沒到傾國皆兵，窮兵默武的程度，但考慮到斯蘭地方已經太平多年，養這麼多兵也委實太誇張了。
「東郡情況特殊，與西郡不能比。」平修多喝了幾杯，話也多了起來，拍著無忌的肩膀說：「無忌公，所以你的到來那麼受歡迎哪！你本來就是清安家的一份子嘛，現在安平家也不過以客卿待你。咱們可都是把你當自家人一樣的，不管你有沒有那個牌子！」
無忌虛偽的笑了笑：「敢問哪裡不一樣啊？我看這周遭沒什麼仗打嘛。」
平修醉眼朦朧地說：「無忌公為了儘快趕回本郡救援郡王，走的定是三千郡一婆羅海郡鳳王郡這一線了。遠是遠了點，但好在平安。看你的坐騎那般神駿飛速，倒也能省很多事，比闖明郡是明智得多了。不錯，東郡的東面這幾個郡，一向是比較平和的。按理來說，我們上斯蘭三郡，西郡要直接對抗西涼和防備泰嚴，中郡與明郡接壤。而北面那幾個郡國都很弱，東郡看起來到沒什麼對手，在地圖上，來人哪，上地圖！」
很快跑來幾個兵，扯開了一幅很大的地圖。精準程度按人間標準來看慘不忍睹。但天界也就那水平了。按照這張地圖的示意，斯蘭東郡北接北海郡。西接斯蘭中郡，東接鳳王郡，東南接三千郡，西南接明郡，西南的最邊沿甚至有一小段與天宮殿接壤，整體是一個狹長的南北走向形狀。就算無忌沒走過莫沼，憑日常耳演目染的常識也知道這圖純粹是在胡扯。否則他在明郡逃命時就不必千辛萬苦一路向南往天宮殿跑了，直接翻山鑽進東郡還來得更快當些。不過他沉得住氣，懷疑這是否又是平修來試探他的，便扯開喉嚨歌頌道：「東郡南北三千里，河山壯麗，美哉。」
「無忌公莫要存心恥笑了。」平修很無奈地攤開了手：「天宮殿規定地圖要這麼畫。祖祖輩輩的規矩，那是實在沒有辦法。這其實到也是遠古的斯蘭東部地方的形狀」遠在聖魔戰爭之拼了。」
「哦，也就是說，神話故事中是有這麼大的？」
「無忌公說是神話，也無甚不可！」平修哈哈大笑了起來：「畢竟能佐證的東西。除了天宮殿的典籍也沒什麼別的了。事實上這圖中的南邊接近一半的方。就是世人聞而噤聲側目的莫沼魔森，幻魔屢出之地。東都沒別的職責，卓苦賺錢，蓄養重兵什麼的。為的就只有一個。目的，就是要為天宮殿，為這整今天下守好那處禁地！」
無忌聞言長嘆，站起身斟滿酒杯：「此事甚難，某亦自知。無忌當年也曾是清安家臣，如今賓至如歸，不甚喘噓，特滿杯以敬東郡兄弟袍澤！」（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