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節 畢業答辯

冬去春來，春暖花開。

春季萬物復甦，四月份的日子裡，發芽的小草悄悄地從泥土中探出頭，綠油油的一大片。如此的景色，使忙碌的人們心情十分舒暢。

我卻心情沉重，因為今天是去大學學校參加畢業論文考試的日子。一大早，好友趙名陽風風火火的來到我家，對我說：「三槍！你今天必須得跟我去學校，不去就沒辦法拿學位證和畢業證了。」

「我去？我去學校就能給我證書了？」我反問。

「兒子，去看看吧！沒準發生什麼事，死馬當活馬醫！」母親勸說我。哎！也只能這樣！走一步算一步吧。名陽拉著我出門，朝車站走去。上車，我總是能有座，我知道都是因為我小，好心人讓給我的。名陽坐在座位上，我坐在名陽大腿上。我不說話。時不時名陽旁邊站著的人有人問他：「你兒子真乖！在哪上學啊？」

我沒有反駁，對此我早已麻木。

走進母校，我激動得說不出話，心中強烈的感情不是用語言才能表達的。雖然離開學校不到半年時間，可是老師同學們我真想你們啊！老師你還好嗎，過年分了多少紅利？同學們你們的傳奇升到幾級了？反恐還能槍槍暴頭嗎？心中無限感慨！

名陽拉著我先來到我的寢室。名陽雖說不是我學校的，但是跟我們班上同學都很熟悉，大學四年裡經常到我的學校，沒事甚至來教室幫我做作業。我問他為為什麼對我這麼好？他答：因為我喜歡你學的專業。寢室還是老樣子，沒進門就感到煙霧繚繞，夾雜著臭腳丫子的氣息，聲音雜亂。「快快快！警在B雷區。」「槍法真他媽臭。人家就剩5滴血還能掛。」「你的意思是說我一槍沒打中唄！！！」呵呵，這就我愛的寢室。

名陽推開寢室門。屋子裡人們視線轉移到這。「名陽啊！你來了，趕快告訴三槍叫他回學校！今天是論文答辯最後一天，再晚就來不急了！」寢室老大說，「這小孩是誰啊？過來讓我抱抱！」寢食老二說著動手就來掐我臉，「名陽快把三哥抓回來，我們都要回家了！今天打算吃散夥飯，聚聚！」寢室老小說。

我在二哥的懷抱中，看著寢室的好兄弟，總想告訴他們我是誰，最後理智戰勝一切。沒有說出。難言的苦水猛勁往肚子里咽，眼圈微紅。名陽一個勁給我使眼色，告訴我不要說。他對這幫人講：「這孩子是三槍的表弟，帶他來玩玩！三槍那邊忙恐怕是回不來了。」

「那畢業答辯怎麼辦？」「啥事還比這事忙啊？？」「三槍真他媽熊！總在關鍵時刻掉鏈子！」眾說紛紜。

我實在是按耐不住了，大聲喊：「操！龍生龍，鳳生鳳，老鼠生來會打洞！誰怕誰！論文我幫我哥答，酒我代我哥陪你們喝！別以為我們家沒人呢！！」

「哈哈哈哈！」「這孩子可真跟三槍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行！就沖你這句話。一會答辯哥哥們幫你站腳助威！」「這能行嗎？」「咋就不行！！！」寢室聲音攙和在一起。

早飯還沒吃，名陽在和寢室哥們歡鬧一番后帶我到食堂吃飯。巧了！出了寢室大門就碰到我們班的女生。

還是跟我總不對付的女生，看著她的瓜子臉我就討厭。（因為一臉「麻子」）這女生看見了我，知道我是蕭魈的弟弟后，生生把我從名陽手中搶過來，說要帶我到她的寢室玩！

名陽那個氣，看著高興得我，暗說：「你小子是不是走八輩子桃花運了！女寢可是哥們們嚮往的天堂！」

我在麻臉女生的懷裡，感受著她的「雙峰」！心說：老天開眼啊！

麻臉女生順利地進了女寢，不時還向路人打招呼，路人搶著說要抱我，都被她拒絕了！

開門一看，豁然開朗！女生寢室就是和男寢不一樣。

屋子中飄揚著清香，十分乾淨。裡面的女生都穿好了衣服，對此我大失所望！555555555555555「啊？這是誰家小孩？」「是蕭魈的弟弟。」「來快叫我抱抱！你看他長得多可愛！」「叫我掐把！好有感覺哦！」「……」眼看我就要被這幫漂亮MM瓜分了！

麻臉女生說：「先別鬧，小孩還沒吃飯呢？」

「我這有蘋果，快過來！」我噔噔噔跑過去，去拿蘋果。這位姐姐還故意舉得高高讓我拿不到。

「我這有糖果！來啊！！」「這有蛋糕！！」「……」

我感覺在這幫漂亮MM面前不象是個人，到象是她們的寵物？？？？

在女寢勉強填飽肚子。看見窗台上擺放的表，8：40了！對這幫MM說：「姐姐，我得走了，一會還得幫我哥去論文答辯呢！」

「什麼？你去論文答辯？等等！我們都去！」寢室中所有女生，帶著好奇的心情，齊齊動身。

麻臉女生抱著我走出女寢大門外，門外的名陽早就等得不耐煩了，對麻臉女生生氣的說：「饑渴啊！！現在才下來，小男孩是不是都被你們弄得不純了！！」

「不要臉！」幾個女生臉紅著說到。名陽抱起我，嘴貼在我耳根，小聲問：「怎麼樣？三槍！爽不爽？」雖然自己被她們整得快不是人，但是在男人面前不能失去尊嚴，昧心地說：「大開眼界！」還故意擠出一臉邪邪的笑容。

大傢伙到達老師安排答辯的地點，教學樓一樓的多媒體教室。雖然答辯時間是最後一天，沒有答辯的同學已經很少，但是教室里還是坐滿了人。我進了教室立刻成為焦點人物。

「這小孩是誰啊？」「蕭魈的表弟。」「蕭魈怎麼沒來？」「聽說趕不過來了，讓他堂弟幫他考。」「他可真絕了！怎麼不讓父母來說一聲啊？」「不清楚」「今天來對了！呵呵！看小孩考論文答辯，稀奇！真稀奇！」教室里人們七嘴八舌的議論著。

「大家肅靜！今天是畢業論文答辯的最後一天，現在開始點名。以下是還沒有考試的同學名單。」輔導員說著。系主任，各科目老師也逐漸進了教師，坐上前台的評委席位。

「李麗娟。」「到！」「方囡！」「到！」「……」「……」「蕭魈！」我向名陽眨眼，「到！」名陽回答。當時心裡很緊張，識破就麻煩了！因為我還沒參加過這樣的考試，沒有心理準備。假如發現我弄虛作假，對老師們來說，容易引起飛機炸茅樓——激起民憤的效果，別說學位證，畢業都免談！！！

「好點名到此為止。人員齊了，開始考試。」輔導員說完向評委席位的各位老師點點頭。各位老師示意下面開始考試。

人流穿梭，一個接一個緊張的上去，一個接一個又滿意地下來。最後，輔導員說：「下面由蕭魈同學開始畢業論文答辯。」

老師們吃驚地看著一個小孩走上前台，同學們卻異常的冷靜，剛才大家都知道了，正準備看這場精彩的好戲！

我先是向評委席位的各位老師鞠躬，直起身子說：「我是蕭魈的表弟！今天代表我哥哥來參加考試！」，說完我害怕老師反駁我，連忙接著說：「我姑姑，和姑父已經把哥哥的論文句句教我背下來，所以不管及格與否希望各位老師們聽完我背的論文再說！」

下面立刻響起雷鳴般的掌聲！「好哦！好！小朋友別害怕！我們支持你！」

評委老師們也抱著好奇地態度沒有說話，我說：謝謝大家！

「我論文的題目是：中國商業廣告的成熟與發展……」一氣說完。（本來我已經把裡面的內容寫了很多，但是想：寫了非專業的看不懂！專業的看了覺得太膚淺！難取捨，刪了）

聽完，評委老師們十分吃驚！認為這不可能！我解釋：自己從小記憶力好，姑父，姑姑教我背了很多天才背下來！接著這幫老師問我一些相關的和不相關的問題，我都一一作答。我渴望地說：「希望我的論文答辯能合格！」說完這話，台下一片響應。「老師，論文答的多好啊！滿分！」「老師人家蕭魈沒來事出有因，你還能認為這孩子是替考嗎？合格吧！」「……」

系主任說話了「不行！沒來就是沒來！雖然小孩答的很好，但是不能違反規定！」「暈……」台下一片噓聲。

我彷彿掉進萬丈深淵，必須拿絕招，走到系主任面前裝著哭聲對他說：「好爺爺，就讓我哥過去吧！一點禮品，不誠敬意！」說著從兜子里掏出兩個大大棒，交到系主任手上。

「哈哈哈哈！」台上台下笑聲不停！系主任抱起我，對大家說：「小朋友真可愛！我要是有這麼個孫子折壽十年都願意。小朋友的禮物我收定了！不知道其他老師怎麼看？」說著看看其他老師的意見。我心裡長出了一口氣。

其他老師想，您系主任都同意我們不同意不是自討沒趣么！再說這個小孩真是可愛至極！

諸位教師頷首同意。「萬歲！」「主任我愛你！！！！」台下歡呼。其他老師還過來逗我，輔導員更是過份，問我斷沒斷奶~~~~~~~~~隨後全班同學到外面照畢業像，我坐在主任的懷裡是中心位置。照片停止了時間，凝聚了永恆的瞬間。

晚上，名陽帶著我和寢室兄弟吃散夥飯！喝多了，大家都哭了！相互擁抱！我喝了兩瓶啤酒！大家都說你有你哥豪爽的作風！昏迷后，名陽送我回的家，第二天父母告訴我的。

凌晨三點，我醒酒！看著這張特殊的畢業像。感慨萬分：文憑！文憑是什麼，就是一張紙！可有可無。感情！感情是什麼，感情是永恆的！一生難忘。握著照片，6歲的大老爺們在被窩裡抱頭痛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