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節 辦公室內

當我被領路人拉到此恐怖房間盡頭時,領路人和我又通過一道自動化的大鐵門.緊張的情緒舒緩了許多，因為眼前的景象又變了.現在的地方就象一個超級辦公室,可以同股票交易大廳相媲美.這裡的人們與剛才有所不同,沒有喧嘩的聲音,每人都有一個小辦公桌子,桌旁都有一個電腦,每個人都在忙碌著,鍵盤的敲擊聲形成悅耳的旋律.他們時不時盯著面對大家正前方的超級背投屏幕,屏幕上顯示一些我也看不懂的圖像,畫中畫的圖像顯示了不同的數字編號,隨著這些工作人員的眼神,不難發現他們是在為哪一個圖像『服務『的.

領路人帶我朝這個房間往左轉,我剛轉彎時發現旁邊的人手腕上帶著手銬.手銬??他用鑰匙解開手銬,伸了一個懶腰.自言自語的說:『終於可以交接了,『他站起來手中拿著幾張數據列表走了,空位置馬上又來了一個人坐下.帶上手銬,開始忙碌剛才那個人的工作.我的身體在向前移動,眼睛卻在向這邊看.倒霉的事,只能發生在象我這樣不目視前方人的身上.

『咣~~~~『腦門和前面的大鐵門框接吻了.5555555.抱著自己的腦門蹲在地上.領路人看見我的慘狀,沒有上前扶我起身.他心裡在埋怨:指揮官是怎麼了?就這傻小子也能當特工!!!!

經過另外一個走廊,兩側帶槍的警衛攔截了我們.

『請出示您的證件.『

呵呵!領路人打開自己的證件.對兩個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警衛說:下班我請客!

通過了檢查,我禁不住想.你們這樣熟悉還用出示證件?真他媽是脫了褲子放屁,費二遍事!

「報告！人已經帶到。」領路人帶我走向指揮官的辦公室。此刻許瑞也站在這裡。奇怪的是他現在超出了我的想像，在我的印象里他是很散漫的——能躺著也不坐著的人。而他卻站的象一尊雕像，一絲一毫都不敢動。坐在辦公椅子上的人看來是領導，從他敏銳的目光和堅毅的稜角，可以發現他的威嚴。

心中很奇怪？剛才裝怪獸的人不是說他們的指揮官是女的嗎？眼前明明是一個帥帥的大叔。坐在那裡挺厲害的。

「你可以下去了！」指揮官說道。

「是！」領路人敬軍禮，出門輕輕地把門帶上。

指揮官在用凌厲的眼光上下打量我，我在未知的地方，未知的環境更加害怕他未知的目光，所以我不敢看他，恐懼得把頭低下。

好一會，指揮官才說：「你現在來了，談談現在的感想！」

「大叔。我現在什麼也不想！只想回家。」我激動而又緊張地說道。

晡~~~~~~~~~~~~哈哈哈哈！雕像一般站立的許瑞終於忍不住放聲大笑，他其實很想控制自己，但是心理的情緒最終戰勝了理智的控制。

看著許瑞笑得把腰都彎下去，我懷疑自己的言語有錯。回憶一會感到自己沒毛病啊？對那個指揮官很尊重，以叔叔為尊稱。「許特工！笑夠了沒有。」指揮官瞬間站起身子嚴肅地說道。許瑞立刻收住笑容，直挺挺地站著，彷彿剛才根本沒有發生什麼事情。

在旁邊的我看見竟然能讓印象中的許瑞規規矩矩，那麼此人一定不一般。緊張得向指揮官望去。見挺直的軀幹外套著一身整齊的軍裝，可以看出此人很愛清潔。因為他的大皮靴烏黑烏黑的。沒有一點塵土。

嘎吱，嘎吱，嘎吱。大皮靴的腳步聲離近我。這才看清楚他身體某個部位與男人是不同的。他不現在該說她，上身的胸前隱約發現兩座小土包。哦！原來指揮官真是女的。現在意識到自己剛才說錯話了。

我又激動得張嘴：「阿姨！能讓我回家嗎？」

這位阿姨好象根本沒聽見我說話，直接走到許瑞面前低頭對他說：「許特工，根據你剛才對上級的輕蔑表現，我現在停你的工資獎金。」

不難看出許瑞臉上難看的表情，好象別人欠他的債務，象個大苦瓜。而他卻仍要仰頭對指揮官說：「是！」

我暈！對於這一切我現在可糊塗了。先是被別人裝進麻袋，黑暗中出沒野獸，飛機大炮，槍支彈藥，工作時間要帶手銬！估計這輩子沒見過的事，今天全發生在自己身上。許瑞還叫特工？

我在迷茫時，指揮官卻向我走來。

「蕭魈是吧？」「啊！大~啊苤！阿姨是！」看著指揮官的臉我就覺得她是男人。

「你別害怕，我們沒有惡意！只是想了解一些事情！」指揮官微笑的說。

「不！不害怕才怪！是人來這種地方都打怵！阿姨你們是中**人嗎？」我憂心重重地問。害怕要是恐怖份子，即使我是九尾狐也跑不掉。

「是！我們是中**人。而且是特殊的軍隊。」指揮官故意自豪地說。

「什麼軍隊？」我不擔心了於是好奇地問。

「保衛國家的最高部隊？類似於情報處！但是全國各地的情報處歸我們管轄。」指揮官說道。

我聽見這話有些更糊塗了。本人對這軍隊方面的事情知道的少，但是最少我知道中國的情報最高機構應該在祖國首都。怎麼跑這來了？？？

「國家安全局不是在北京嗎？怎麼跑這來了？」

「對不起！國家機密。無可奉告！」

「指揮官！我能用簡單通俗的話告訴蕭魈這的工作形式！」許瑞此刻自報奮勇地說。

當他看見指揮官點頭同意時，立刻對我說：「國家安全局相當於警察，國外特工相當於小偷。是警察抓小偷的關係。這裡是培養具有中國特色的土生土長的小偷的場所！回答完畢！」

「什麼！！！難道這裡是中國特工基地？」我驚訝了。

「也可以這樣說！好了，先喝口水。」指揮官的手中端著茶杯說道。

當我接到茶杯時，聽見下面的瓷碟與上面的杯子連續撞擊的聲音。手在哆嗦，茶杯都拿不穩了。

許瑞看見我緊張的樣子，故意關心的說：「放心！水裡沒有毒！」

啪嚓！茶杯落地摔個粉碎。

沒等指揮官發火。許瑞連忙敬軍禮說道：「指揮官，茶杯錢算在我帳上！回答完畢。」從他腮幫子抽動的表情看他在憋著樂。

媽的！老子都這副田地了，還嚇唬我！不就是死嗎，腦袋掉了碗大個疤瘌，20年後還是好漢一條。本人生平最怕人瞧不起自己，怒火戰勝了恐懼。

「阿姨！我想你給我一個明確的解釋？為什麼把我帶到這裡來！我知道是這小子告的秘！我們班同學還有一個，包括現在這位許特工！中山小學這麼小的圈子裡就有好幾個異類。若只是因為發現變小的秘密就把我抓來，我想有點小題大作了！」我鎮定的說。

許瑞聽見我的話打心裡叫好。指揮官聽了我的話眼中體現出讚許的目光。她對我的剛才的表現很不滿意，甚至覺得我根本不符合她們的要求，但是聽了這番話。她開始看我順眼了。

「蕭魈！你先坐下。我們慢慢聊聊。」指揮官說道。說著又指指牆上的畫，對我說：「你是學過美術的人，對牆上那幅齊白石老先生的畫怎麼看？」

直到現在我才有心情觀看辦公室的設施。辦公室很素雅，有典型的民族氣息。地毯鋪地，牆上掛著著幾幅山水畫。看來這位指揮官有那麼點欣賞藝術的情趣。

聽說是齊白石的畫，我來了興趣。自小就喜歡他老人家的風格。人家說他老人家的畫上多一蟲，就多值一寸金。對他的畫小有研究。

牆上掛的畫，上面畫的是螃蟹。打眼一掃，就知道了這幅畫的價錢。隨口說：「一般吧！」

「什麼一般！！！這幅畫可是指揮官家的傳家寶貝啊！你說一般！」許瑞吃驚的說，可以看出來他口是心非，典型是在拍馬屁。

覺得看許瑞現在的樣子讓自己噁心，便氣憤的說道：「傳家寶貝嗎？拿出去賣！真品撐死值4-5萬！」

「願聞其詳。」指揮官聽見我對她的傳家寶說的話，立刻眼冒精光。（她無時無刻地在考驗我。）許瑞在旁邊配合。現在房間里只有一個身處絕地還在跟「壞蛋們」吹牛的大傻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