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衛國救美二

當沈家小姐轉過身來的時候，西門浪終於看清了這個蔡國小姐的容貌。

第一感覺是這小妞長得還挺不錯，芙蓉玉面，冰雪肌膚，眉彎目秀，櫻口紅唇，舉止動作娉婷有禮，挺有大家閨秀的風範氣質，特別是那對靈活的眼睛，楚楚動人，脈脈含情，讓人看了忍不住心生憐惜。難怪人們評價楚女時都說楚女柔弱多情，楚楚動人。

玉兒在西門浪的耳邊輕聲說道：「這個姑娘真可憐，老闆太過分了！」

西門浪也看不慣了，這老兒實是欺人太甚，毫無良善之心！心念一轉，悄聲湊到玉兒耳邊道：「看你家公子的，好好給他一個教訓！」

玉兒一怔，微微一笑，心知公子又要出鬼點子了。

沈家小姐此刻已將玉石放回櫃檯，嘆氣道：「老闆，我賣了，你換銀子來吧！」

那老頭露出了得意的笑容，就勾腰去櫃檯下方取銀子。

西門浪右手高舉，大喊道：「小姐且慢！」

當那沈家小姐和那掌柜老頭驚訝地朝他望來。

西門浪不慌不忙地來到了櫃檯前，朝那沈家小姐笑了一笑，露出友善的神情，盯上那雙楚楚動人的眼睛，欣賞了一小會兒，才不急不緩地說道：「掌柜的說這塊玉石只值三十兩銀子，但在下認為這塊玉石不止這個價，我那丫鬟喜歡這顆玉石，在下願出四十兩銀子，小姐把它賣給我可以嗎？」

沈家小姐臉上一紅，彷佛給電擊了一下，不敢與他對視，羞赧地低下了頭，暗想這個公子生得真是英氣勃勃，更難得兩眼明亮有神，好像能看穿人的感覺，天哪，他是趙人嗎？

眼見到手的橫財就要飛了，那掌柜老頭急了，趕忙說道：「沈家小姐原本是要賣給我的，公子怎麼又要奪去？」

西門浪劍眉一豎，淡淡然地看著老頭兒，沉聲道：「賣買交易，講的是你情我願、價高者得，老人家做了幾十年生意，難道還不明白這個道理么？我給的價高，這玉石就該是我的。」說完伸手到櫃檯前去拿那塊瑩潤的玉石。

老頭悶哼了一聲，心念一轉，趕忙伸手攔住：「且慢，公子的價格未必是最高，我願出五十兩銀子……」

西門浪不待老頭兒說完，說道：「五十兩算什麼，我出六十兩！」

老頭急了，又說道：「我出七十兩……」

西門浪又介面道：「我出八十兩！」

老頭兒臉色一沉，咬牙說道：「我出九十兩……」

西門浪笑道：「我出一百兩！」

那老頭臉色變得無比陰鬱，不再喊價，似乎在盤算繼續加價到底值還是不值，玉石價值就在百多兩左右，差不多接近玉石的市場價格。

西門浪表面一本正經，肚子里早已笑掉了大牙，不再理會老頭兒，對那沈家小姐微微一笑，說道：「這位老人家不與我爭了，多謝小姐成全在下，讓我家丫鬟得到這塊美玉，她可開心得很呢！」

沈家小姐臉上熱得發燙，不敢和西門浪對視。

西門浪伸手去拿起玉石，扭過頭來對玉兒笑道：「乖丫頭，拿去，好好保管。」

玉兒笑意盈盈，十分開心，稱謝道：「謝謝公子賞賜！」

掌柜老頭本是個陰鶩狡獪之人，平日里專干一些見財起心、落井下石的惡事，眼見好好的一筆橫財給這個年青人從中一攪和掉了，憑白空歡喜了一場，內心自然是恚怒無比。此刻見西門浪對玉兒十分愛憐，神情中又是得意洋洋，心中一發狠，暗付你不讓我發這筆橫財，我也絕不讓你稱心如意，今兒怎麼也要敗了你的興緻，於是咬著牙喊道：「公子且慢，我出一百零五兩！」這個價位雖然已是很高，但總還未超過玉石的市場價位，只不過利潤已經變得十分微薄。

西門浪露出十分驚訝的表情，似乎不相信老頭兒能喊到這麼高的價位，彷彿這個價位也已逼到了他所能承受的底線。

西門浪放回了玉石，一臉鄭重，拉著玉兒兩人就開始竊竊私語，兩人似乎有些猶豫不定。

玉兒一臉委屈的樣子，彷彿很不開心。

掌柜老頭心中湧起復仇之後的一陣陣快意，對沈家小姐笑道：「沈家小姐，這位公子財力有限，實在是再出不了大價錢了，你還是賣給我吧！」

沈家小姐一怔，正要說話，忽然聽得西門浪立刻喊道：「一百一十兩！」

老頭兒還擊道：「一百一十五！」

西門浪高聲道：「掌柜且慢……在下今日所帶銀兩不足，敢問小姐，可否容在下前去籌錢，少去片刻就回？」

老頭兒心中大定，暗自竊喜：果然沒有賭錯，瞧你愛惜丫鬟的樣兒，只要我能拿下玉石，還怕不能重重敲你小子一筆？於是搖頭說道：「沈家小姐的家父身體抱恙，如今病重在卧，怎麼能容公子你慢慢的磨蹭呢？萬一沈大人有個三長兩短，教沈小姐何以自處？公子若是當真喜歡這塊玉石，待會兒取錢來老兒這裡買去便是了，老兒一定給公子一個公道價錢，不知公子以為如何？」

西門浪遲疑道：「這……這……你給的價格當真公道？」

「公子你就放心吧，老兒保證價格公道！」老頭兒信誓旦旦。

又從櫃檯下方拿出十二錠紋銀，剛好重約一百二十兩，又拿出絹布上立下交易字據，放在了沈家小姐面前，笑道：「小姐只要收下字據，這一百二十兩紋銀就是你的了，這可是真金白銀、童叟無欺！」

沈家小姐心中卻十分不情願，心想若不是這位公子幫忙，這塊玉石就被這老頭兒敲詐走了，做人總不能忘本，我得把這塊玉讓給這位公子，哪怕他出的銀錢少了些！

剛要開口說不賣了，卻見玉兒連連朝她使眼色，似乎暗示著什麼，女孩子的心思何等敏銳細膩，沈家小姐剎那間心知有異，雖然還是一頭霧水，但終於忍住了不再多說。

西門浪長嘆一聲，搖了搖頭，裝出一臉遺憾的表情，對沈家小姐說道：「老人家說得也不錯，貴大人治病要緊！小姐還是先兌錢去抓藥治病為緊，至於這塊玉石嘛，本公子待會兒取了銀子再買不遲，老闆都已經說了，給我公道價錢……對嗎，老人家？」

老闆連連點頭，褶子似的皺皮老臉笑開了花。

沈家小姐眼見西門浪都如此說話了，當即不好再說什麼，裹起銀錠收起字據，就算是把玉石賣出去了。

掌柜老頭抓起那顆瑩瑩的玉石，感覺到玉石柔和溫潤的溫度，得意地笑了，那表情似乎在說——小子，老人家我闖蕩江湖多年，走過的路多過你走過的橋，吃過的鹽多過你吃過的米，跟我斗，你還嫩了點！待會兒你來買玉石的時候看我老人家教你怎樣做生意！

沈家小姐走到西門浪面前，未語臉先紅，不敢望著西門浪神光十足的雙眼，垂首低聲說道：「敢問公子尊姓大名？家住何處？沈韻今日事忙，他日必定上門道謝！」

西門浪笑道：「些許小事，何足掛齒，貴大人治病要緊，沈小姐快些去吧！」

沈家小姐臉色微微一黯，委屈地說道：「公子連姓名都不肯賜告么？」

玉兒趕忙笑著解釋道：「姐姐莫怪，我家公子叫西門浪，我們剛剛來到楚丘，人生地不熟，準備住宿客棧，倒不是不願說給姐姐聽。」

西門浪附和道：「對，對，我們準備去住客棧正。小姐勿怪，天涯何處不相逢，相逢何必曾相識，雖然咱們初次見面，今後還請你多多關照！」

天涯何處不相逢，相逢何必曾相識？

天哪，他為何會能作出如此意蘊深長的詩文？

沈家小姐睜大了楚楚動人的眼眸，秀眸閃爍著深思的光采，口中喃喃地念了兩遍，眼神盈盈一抬，鼓起勇氣望著西門浪道：「公子說笑了，今日事急，沈韻先去了，但願他日重逢之時，公子莫要忘了沈韻！」

跨出店門之時，回眸一望，投以感激的眼神。

玉兒悄聲笑道：「公子說話真好聽，玉兒看這位姑娘呵，只怕是一輩子都忘不了你了！」

西門浪在玉兒翹臀之上大力拍了一下，笑道：「敢捉弄你家公子，該打！」

玉兒一陣嬌羞，紅暈上臉，嗔道：「討厭！」

西門浪樂得大笑，擺弄了這無恥老兒一道，又在蔡國佳人面前露了臉兒，心裡說不出的暢快，拉起玉兒的手就要出門。

那掌柜老頭笑容滿面，高聲招呼道：「公子慢走，老兒一定替公子好好的保存著玉石，公子今日之內來取都不礙事！」

西門浪捏了捏玉兒的小手，說道：「玉兒，你來告訴掌柜的本公子今天來這裡做什麼的？」

玉兒驀然回首，沖老頭兒一笑，說道：「掌柜的，很抱歉，我家公子囊中羞澀，今天本來是來賣玉佩的。你老也不用保管了，那塊玉石我家公子是買不起的，你老還是另外賣個好價錢吧！」

掌柜老頭兒笑容登時僵硬定格，臉色難看之極，彷彿不小心吞了了一隻噁心的蒼蠅，又是憤恨又是怨毒。

西門浪心裡早已笑得吐血，拉著玉兒頭也不回地出門去了。

這兩天楚丘城的客棧忽然爆滿了。

打聽之下才知道原來是魏國的使節團來到楚丘，連帶著一些魏國商賈巨頭們也來到楚丘城，希望借兩國交往之機開拓商貿，城中無論高、中、低端的客棧幾乎給魏人住滿了，楚丘城內別說普通客房，連找間下房都找不到一間。

街上那些身著藍衣的帶劍武士，大多是魏國權貴的保鏢。

西門來了不得已只得帶了玉兒出城，好不容易在城郊的一間旅行客棧中找到一間下房，卻靠近馬廄，不時聞到馬糞、馬尿的味道，怪不舒服的。

玉兒的性格是隨遇而安的，並不計較房子不好，西門浪便不再堅持換房。

戰國時代，人們都有以物易物的交易習慣，西門浪雖然沒有現錢，倒也沒什麼大礙，直接拿出玉佩讓掌柜的去兌了三天房錢，算上了伙食費后都還剩下了三十三錢銀子，玉兒算了又算，省著點花足夠用上大半個月了。

玉兒將屋子簡單收拾了一下，整個屋子變得整潔多了，將被褥疊好，抹了抹額頭汗水，打了盆清水洗了把臉，感覺舒服多了，便坐在床沿邊歇息，卻見西門浪從屋外將端來一碗蜜水，笑容中藏著壞壞的說不出的感覺。

「玉兒，別累壞了，來，把蜂蜜水喝了！」西門浪又哄又勸道。

玉兒心裡甚是納悶：這一路之上，公子總是喂自己喝蜂蜜水，總說蜂蜜去勞解乏，是什麼旅途必備的食物，可是為什麼每次他的笑容那麼古怪，似乎心裡藏著什麼古怪的秘密？

「乖，張嘴！」西門浪笑嘻嘻地勺了一匙蜜水，遞到玉兒嘴邊。

玉兒溫順地張開櫻桃小嘴，吞下了一湯匙蜜水，微微泛著汗珠的可愛的俏臉兩頰上浮起一團熏熏的酡紅，彎彎的眼睫毛輕輕顫動，煙水似的眼眸微微闔著，如同熟透了的紅蘋果般誘人。

小丫頭可不敢不依，以前自己要伸手端蜜水來喝時公子就會發火，必定將蜜水全部喂進自己口中之後才會開心起來，小丫頭曾經怯怯地思付，公子該不會走火入魔了吧，天底下有哪個公子爺兒倒轉過來伺候丫鬟的？

但過了這麼許多天，公子除了喂水外也未見其他異常的舉動，似乎是公子的一種特殊嗜好，這才卻逐漸適應過來，放下心接受了公子特殊的恩寵。

「乖，再喝一勺！」西門浪又一湯匙，將蜜水傾入玉兒雙唇之中。

玉兒的嘴唇並不厚，屬於小巧而勻稱的類型，雖是薄薄的兩片，但色澤鮮艷，抿起雙唇的時候很好看，猶如兩瓣嬌艷欲滴的玫瑰花，每當看著小丫頭星眸半閉半睜、陶醉迷離的表情，西門浪湧起一種奇特的成就感來。

心中一陣陣地暢快，少女養成遊戲的真人版還真是有趣。

再看看玉兒嬌嫩的身子，不知是否心理感覺，玉兒的胸部似乎漸漸的圓潤起來，臀部也更翹挺了，偶爾拍上一下感覺挺耐摸的，雅衣的話或許沒錯，這丫頭天生就是尤物一個。

不知一年之後，這丫頭會發育成什麼樣子？

待等到那蜜桃成熟的時候，再一口咬破，那蜜桃的汁液該是如何的香甜？

西門浪邪邪的笑了起來，眼光一直放在玉兒的身上上下遊走。

玉兒忽然打了一個寒噤，渾身不自然起來，背心微寒，有一種羔羊落入狼口之中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