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 再也找不到她了
金大猛被夜呤蕭半摟半抱著,聽到「娘子」這兩個字,不由渾身一顫,感覺怪極了。
後知後覺的才想起,這個人的身份。
看到那繃緊的金大猛,見她第一次沒有反駁與他的關係,夜呤蕭深邃的墨眸里劃過一抹流星隕落時的熠熠光輝,唇角微揚,勾勒出一個他自己都想像不到的愉悅弧度。
「那個太師椅......怎麼會.....」
剛跨出兩步,金大猛怔住,還是打算把心中的疑惑問出來。
這把太師椅,爺爺說是拿來鎮邪的,據說祖祖輩輩傳承下來也沒出現過今天的情況。
現在她不僅有些懷疑,這把椅子還能鎮邪嗎?還是說,是招來怨鬼的陰血來的恰當些。
夜呤蕭看著金大猛,黑眸中閃過一絲讚賞之色,不愧是她,即便再次輪迴,她的冰雪聰明還是讓他沉迷。
儘管她害怕的雙腿打顫,她還能留意到這些細微,確實難得。
不過這樣才更有趣不是嗎?
「這太師椅陰氣太重,特別是放在這裡,長此以往,娘子怕是要經常受到這樣的叨擾」夜呤蕭深邃的黑眸中劃過一絲笑意,嘴角情不自禁地勾勒出一個絢爛的弧度。
金大猛聽完,臉色瞬間煞白,她可不想整天被鬼叨擾,被這隻鬼纏著已經夠辛苦了,再來一群,當她是什麼?
不行!
可是轉念一想,這太師椅祖輩傳下來都有鎮邪作用,怎麼會到現在反而成了招鬼的工具了?
「這太師椅為什麼會變成這樣?以前可沒這麼邪乎」金大猛任然覺得事情似乎超乎常理。
「是因為那個人......」
「那個人?」
夜呤蕭深邃的眼眸劃過金大猛白希的臉頰,莞爾一笑:「娘子想知道?」
「可以嗎?」
夜呤蕭點點頭,低沉而淡涼的聲音再度響起:「他已經死了,不過為夫可以招他魂過來問問」
見他說的如此輕描淡寫,金大猛提著的心慢慢回歸,依舊不太放心:「招,招魂?」
這個秘術她自然不陌生,不過也只是聽金財運說過而已,並沒有親眼所見,就算是金財運,也沒那本事招魂,心下雖然膽顫,但是她很想知道,這太師椅中隱藏了什麼秘密。
咽了咽口水,金大猛揚起小臉,一雙清澈的水眸緊緊的盯著那把太師椅,眸光堅定。
「若是這太師椅果真沾了什麼臟物,還是儘快處理較好」
夜呤蕭嘴角揚起一個淺淺的弧度,伸手便要抓向金大猛的手。
「你......你幹嘛?」金大猛猛地縮回手,她可沒忘記這人是鬼,即便是生前是風水師,她還是做不到忘記他是鬼的事實。
「娘子不是要找出其中緣由嗎?那就配合下」說著,夜呤蕭在金大猛左手上畫了兩道紅色的符籙。
金大猛低頭盯著那深紅髮黑的符籙,小臉皺了皺,這味道,怎麼如此熟悉。
「這是硃砂混黑狗血畫的符籙,是為了防止一會鬼出現近你身」
夜呤蕭一邊解釋,一邊掏出一根紅線,讓金大猛拽住,然後繞著紅線在太師椅邊緣繞了一圈。
「等一下要是覺得有人拉紅線,千萬別鬆手,心靜如水,什麼也不需過問,更別睜開眼睛」
金大猛點點頭,手指不由的捏緊,突然感覺莫名的緊張。
「那......那鬼很厲害嗎?比你還厲害?」
「自然是為夫比較厲害,不然怎麼能讓娘子滿意?」
*的語氣讓金大猛又羞又氣。
夜呤蕭淺笑,在一邊點燃了蠟燭,掏出一張符咒。
金大猛連忙閉眼,隨後便聽見夜呤蕭低沉而淡涼的音色吟道:「三界冤災,皆在眼下!一切行跡皆來!」
幾乎在同時,一陣冰冷恐怖的感覺襲來,金大猛覺得自己背上起了一溜雞皮疙瘩。
儘管和這個大冰山相處有些時日,但是這陰冷的感覺,還是讓金大猛打寒顫。
慢慢的,似乎有什麼人在用指甲慢慢划自己的背,一縷涼氣漸漸從金大猛腰下升起,瀰漫在她的全身,頭皮發炸。
熟悉的檀木味道圍繞耳邊,莫名的讓金大猛安心,牙齒撞擊聲音慢慢減小。
「別睜眼,不然很容易被帶進去」
夜呤蕭的聲音傳來:「我要正式請亡靈了。記住,從現在開始,你感覺到的一切形跡都是幻術,都是幻術。千千萬萬不能鬆開線頭!」
緊接著,慢慢的念出一道咒語,門窗緊閉的屋子裡似乎颳起了一陣陰風。
夜呤蕭眯起眼眸,這麼多年了,即便是當年坐過這把椅子,殘留在上面的煞氣依舊遮擋不住,看來,他該去走一遭。
那個人......執念太深。
她會來嗎?會來嗎?
一瞬間,夜呤蕭眼底湧起一絲悲涼和愧疚。
金大猛全身的汗毛都豎了起來。雖然看不見,但她強烈地感覺到有些東西在那把太師椅周圍繞圈走動。
看著那團似有似無的紅色影子,夜呤蕭壓低顫抖的聲音:「是你嗎?你來了?」
一股力量拉扯著金大猛手中的線頭,進大猛用力拉緊。
聽著夜呤蕭詢問的聲音,金大猛疑惑,莫非這鬼他認識?他們是什麼關係?
看著飄浮在太師椅四周的影子並未回答他,夜呤蕭眼眸中的沉痛越積越多,隨後慢慢凝固。
「你可有看到我?」
線頭被扯動了一次。
帶著細微顫抖的長嘆聲,從夜呤蕭的嘴裡溢出,夾雜著強烈的激動:「你可記得我是誰?」
音落,線頭忽然被什麼力量拉緊,似乎牽拉它的那隻無形之手非常激動。夜呤蕭開始喃喃自語,聲音太小,讓金大猛根本聽不清楚,周圍忽然之間變得非常冷,金大猛覺得自己似乎身處一個寒冷的氣流旋渦之中。有什麼冰一樣的東西碰到了自己手臂,金大猛驚呼一聲,右手已經鬆開了線頭。
題外話:
此文慢熱,有些詭異驚悚,不過言情居多,親們放心收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