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 守宮砂(早八點還有一更)
「大猛,大猛!」金財運焦急的呼喚兩聲,然而大猛卻絲毫沒有反應。<し
「蕭兒,她怎麼了?「
「中了蛇毒,古墓中已屍肉為生的蛇毒!」
夜呤蕭淡淡的開口,抱著金大猛徑直跨進院子。
砰——
房門應聲而閉,把追在身後的金財運拒之門外。
古墓中的蛇毒,那可是難解啊,夜呤蕭到底要怎麼救大猛?
金財運一想到這裡,一張老臉就忍不住垮了下來。
愁雲慘淡。
似乎聽到了聲響,住在偏房裡的何潤珠這一次很利索的翻身爬起來,然而當她看向窗外沒有看到令她一晚上魂牽夢繞的男子時,她的小臉慢慢垮了下來,那個公子,究竟是誰,那周身的氣質,那俊美的讓她不忍直視的容顏,沒想到,她居然就這麼輕而易舉的陷了下去,好想,好想再見到他一次......
短短的一眼回眸,何潤珠已經拋棄了日日念念的沐夫人,而是妄想著再和夜呤蕭有所交集。
昏暗的屋子裡,夜呤蕭皺著劍眉,把金大猛小心翼翼的放到棺木里。
伸手掏出一張符籙,端來一碗清水,把符籙放在水碗旁邊,然後掏出龍鱗劍。
幾個劍花掃過之後,淡黃的火苗從符紙的邊緣燃起,昏暗中亮起了微黃的一點光芒,火焰由外向內蔓延著,已經燒到了壓著符紙的塵土,土是掩火的,火苗慢慢暗淡下來,但是還沒有完全熄滅,而由微黃變成了暗紅色的閃點。
隨著漸漸消聲滅跡的火光,夜呤蕭的眉頭越蹙越緊。
他雖然能壓制住隨著毒素的屍氣蔓延全身,卻不能真正的解了大猛身上的毒。
這種毒可不似常見的那種,這可是啃食著死人屍體活了好幾年的屍蛇毒!
但是顯而易見,咬傷金大猛的那條蛇乃是雄性毒蛇,並非蛇王,想要徹底的解毒,還需要再去古墓一趟,找到蛇王,取下它蛇尾上的毒液,起到以毒攻毒的效果,才能解毒。
夜呤蕭揮舞著龍鱗劍,踩了生門,背對死門,在金大猛的眉心靈台上一點。
一滴鮮紅的血珠染在龍鱗劍上。
「仁高護我,丁丑保我,仁和度我,丁酉保全,仁燦管魂,丁巳養神,太陰華蓋,地戶天門,吾行禹步,玄女真人,明堂坐卧,隱伏藏身,急急如律令,破!」
隨著夜呤蕭的咒語念完,那滴殷紅的血珠又原封不動的回到了金大猛的眉心。
然後就看到金大猛的臉慢慢從烏紫變的蒼白,再來就是從蒼白,慢慢變得紅潤起來。
雖然臉色太過潮紅,但是夜呤蕭卻鬆了一口氣,好在把她的靈魂鎖在體內,而且請了玄女真人護體,三日內,她是不會有事了。
低頭看著棺材里此刻安靜的染滿潮紅的面頰,他臉上剛毅的線條不知不覺被柔化,帶著溫和的光澤。
伸手,指腹落在金大猛那白瓷般細滑的脖頸,撫過那道道刺目鬼爪印,深邃的眼眸微微眯起,心倏爾就痛了,像一把尖刀,不快不慢地在他的心口上一刀刀劃過。
想到自己不過是出去了一會兒,他捧在心尖用心呵護的人兒便被一群微不足道的鬼魂糾纏,還被傷的如此重,他的心中就竄起一股熊熊的邪氣。
這個在他心中,烙下深深烙印的人兒,這個融入血脈,刻入他骨髓的人兒,居然被人害成如此狼狽的模樣。
他的心就跟著抽痛,他的怒火就瘋狂的爆起,想要把所有傷害她的人片片撕碎!
「大猛,別怕,為夫一定要讓他們血債血還!」
觸摸到金大猛滑嫩的臉頰,夜呤蕭的怒火慢慢壓下,揚唇一笑,魅惑的弧度隨著他黑眸中濃濃的柔情,慢慢綻放。
伸手,把她輕輕的攬入懷抱,聞著她墨發中的清香,低頭,薄唇吻在她光潔的額頭上,儘管渾身冰冷無情,然而對於夜呤蕭來說,金大猛就是他嚮往的那朵太陽。
他忍不住想要靠近,想要把她佔為己有,手指不斷揉捏著那細細的髮絲,輕柔的動作是那般的讓人無法想像的溫柔憐惜,那種滿足,彷彿全世界都盡在他的掌心裡了。
感覺到金大猛微微顫抖的身體,夜呤蕭這才想起自己的身子特殊,再看看她渾身血跡斑斑,身著淡薄,他微微蹙眉,小心翼翼的把她平放棺木中,走到一邊幫她尋找衣裙。
然後再很耐心的一件件給她穿好,那極盡呵護的動作,就彷彿對待一個初生的嬰孩般,生怕一不小心就碰生了她嬌嫩的肌膚。
可是她身上前幾日被他折騰的青紫卻並未痊癒。
穿好衣裳,夜呤蕭又把金大猛抱到棺材里,然後和衣,隔著被褥和她靜躺而卧。
原來,即使只是靜靜的凝視著她,為她做著這些最細鎖的小事,他便能如此滿足了。
他要的不多,只是希望她在他身邊而已,他害怕,她害怕在她清醒的時候面對她,更談不上如此溫柔的照顧她,他害怕,只要對上她那雙清澈的眼眸,他就想到他死去的爹娘,以及被她逼死的姐姐!
那個時候他便會毫不留情的摧殘她,折磨她,一直到自己心裡的愧疚慢慢平衡,但是卻把愛的發狂的她傷的體無完膚。
——
天還未大亮,屋外霧蒙蒙的一片,露水把金家的泥巴院子里滲透的滑不溜秋的。
咯吱——
夜呤蕭抱著熟睡的金大猛慢慢的出了屋子。
很快消失在霧蒙蒙的黑暗裡......
不到一刻鐘,雞鳴聲劃破了黑夜的寂靜,太陽從東邊的山裡探出了腦袋,頓時白茫茫的霧氣消散了不少。
香梨翻了個身,爬起來洗漱。
誰知剛側過身子便看到何潤珠手腕處的那抹烏紫。
香梨微微蹙眉,這個位置,應該是點守宮砂的位置,為什麼.......
好奇心的驅使下,香梨把臉湊近,想要仔細瞅瞅為什麼何潤珠的守宮砂是烏黑色的,看上去那形狀倒像是什麼尖銳牲口的牙印兒,到底是被什麼畜生咬了,會變成如此怪異的形狀?
心裡越是好奇,香梨的眼眸越是湊的近。
倏地,她看到一個黑色如蚯蚓的細小黑蟲在何潤珠白希的肉里游來游去,那抹自由自在讓香梨大吃一驚,她努力揉了揉眼眸,再定睛看去,那條黑色的蟲子不見了,然而一幕令她極為驚恐的事情發生了。
守宮砂處的那塊黑疤,竟然以肉眼的形式不斷擴大,擴大......
就在香梨嚇得目瞪口呆,雙眸都不敢眨的時候,突然!
從那黑疤處冒出一個尖尖的蛇頭,閃爍著一雙碧綠的眼眸,幽幽的看著她!
啊——
香梨嚇得慘叫一聲,把正在熟睡的何潤珠吵醒了。
「香梨,你大清早的瞎叫喚作甚?」
何潤珠一個鯉魚打挺坐起來,看著縮在一邊嚇得渾身發抖的香梨,皺著眉問道。
「你......蛇......你手臂,手腕上,上有蛇啊」
香梨顫顫巍巍的指著何潤珠的手腕,結結巴巴的說完這一句話,見鬼似的跑了出去。
何潤珠一愣,隨手掀起自己右手的袖子,當看到那抹礙眼的黑疤時微微蹙起了秀眉,什麼蛇?什麼鬼?
這丫頭是沒睡醒還是來葵水了,整天神神叨叨的,瘋瘋癲癲的。
倏地,何潤珠水眸一眯,香梨看到了自己手腕處的秘密,那麼她定會說出去,若是別人知道她不但楨潔不再,還有一塊黑色的傷疤,她不但嫁不出去,而且沒準還要被人當做鬼怪活活燒死!
不行,絕對不准許這樣的事情發生!
何潤珠站了起來,水眸中閃過一絲殺意,香梨,別怪我心狠手辣了,為了我的榮華富貴,為了我將來的一生,請你,去死吧!
一束銀光一閃而過,何潤珠攏了攏衣袖,快步追了出去。
原本在院子門檻編著草帽的金財運,突然督見從裡屋里逃命時跑出來的香梨微微一愣。
他們家曾幾何時有什麼讓別人害怕的嗎?
怎麼看她的模樣像是後面有什麼鬼追來了似得。
「丫頭,跑這麼急作甚?小心摔著」
金財運慢悠悠的放下手裡剛完成的草帽,放在一邊,輕輕的拍了拍身上的草灰。
「金......金爺爺,我......我......」
因為跑得太急,再加上驚魂未定,以至於香梨死死的拽著金財運,卻說不出來。
「瞧你這丫頭,啥事兒,你別急,來爺爺給你去倒碗水喝,潤潤喉嚨,你慢慢給爺爺說」
金財運對香梨這丫頭印象挺好的,相比之下,他倒是不太喜歡那何潤珠這丫頭,不僅整天擺著一個大小姐的架勢,就是每天睡到日晒三竿,開始金財運還挺擔心的,畢竟她可是在大猛嘴裡得知此人和鬼成過親,性質雖然和大猛的不同,但是一般訂了冥婚的人,死了后都會來找他的妻子的。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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