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章 來自地獄的他(二更,今天更新完畢)
良心好點的,糾纏一陣子,開導開導,想通了人鬼殊途也就去了,而有些良心稍微有點私心的人,就希望自己的伴侶陪著他一起下黃泉。
一般來索命的日子都在頭七的時候,所以金財運特別注意何潤珠睡著的那件屋子的安慰,還特意繞了幾個山頭,砍了一背簍柚子葉回來煮了柚子水,買了純糯米,買了幾壺陳年老醋,挨著何潤珠睡的偏房灑了三圈。
可是一直到昨兒的頭七,卻是一片寂靜,看來倒是他多慮了。
所以他也沒有再管何潤珠了,反正飯菜都是香梨煮了給她端到屋子裡吃,每天像個死人見不得天日一樣,整天窩在家裡,這一點讓金財運極為反感,但是看在自家孫女的面子上,他也不與他計較了。
「不,金爺爺......我跟你說,何......何姑娘,她,她不對勁!」
香梨喘著粗氣,好不容易說了一句稍微連貫的話。
金財運眉頭一皺,什麼叫不對勁?
「丫頭,你說啥?什麼不對勁?」
「何姑娘,她不對勁,她右手......「
「這不是香梨嗎?讓我好找,你怎麼大清早的就來打擾金爺爺了,快跟著我回屋」
一個尖細的女聲打斷了香梨接下來說的話,香梨渾身一顫,驚恐萬分的看著往自己走過來的何潤珠,如同見到地獄的厲鬼一般。
注意到香梨的恐懼,金財運微微一愣,這丫頭怎麼渾身顫抖,如此怕她?這是幹嘛?
「小香梨,你怎麼這般看我?不過是你不小心打碎了我那玉鐲子,我不怪你便是,快隨我進屋,我還等著你幫我梳理髮髻呢」
何潤珠揚著嘴角溫柔一笑,白希的手指勾了一束頭髮,在手指上繞著圈兒。
那雙淚眼汪汪的剪水眸子閃爍著柔情的光芒,看上去無害的猶如一隻小白兔。
金財運疑惑了,這兩個丫頭在搞什麼?
香梨見到何潤珠如此溫潤的笑,這幾天伺候她,她自然也摸清了她的脾氣,這個人,看著外表清秀,一副如水般柔情的模樣,實則上,她脾氣卻驕縱跋扈,而且骨子裡透著狠勁兒。
她一直有種感覺,若是自己做的不順她的心,一定會被打的很慘。
現在她發現了她的秘密,若是跟她回去,一定會很慘的!
想到這裡,她就冷不丁的打了一個寒顫,一張小臉嚇得面無血色。
「瞧你嚇得,我不怪你便是了,金爺爺就在這裡,我即便是再喜歡那玉鐲子也不會當著金爺爺的麵糊弄你,說了不罰你便不罰你,金爺爺作證便是」何潤珠走到香梨跟前,熱切的拽過她嚇得發涼的小手。
香梨條件反射的想縮回來,卻被何潤珠死死的拽住、
何潤珠眸光微閃,嘴角勾起一個淺淺的酒窩,看著金財運甜甜一笑:「金爺爺,您說是不是,這丫頭,膽子就是小,我又不是吃人的老虎,難不成會把你吃了不成?說起來,我也是出生卑微的人,沐公子見我腿腳不利索,拔了你過來照顧我幾日罷了,我也不是什麼正經主子,自然不會隨便打罵你,你且放心便是」
何潤珠一邊說著,身子一邊往香梨的身上傾斜,香梨縮了縮脖子,卻掙扎不開何潤珠的手,只得把頭壓低,害怕的渾身顫抖reads;明華長公主。
紛嫩的唇瓣湊近香梨的耳邊,一張一合。
見到香梨臉色巨變的臉,何潤珠眼眸中閃過一絲得意。
香梨的雙眸,從無限的恐懼轉瞬變成了死一般的空寂,猶如一個深潭般,深邃的見不到低。
「丫頭,到底咋回事兒?你怎麼渾身打顫,是不是生病了?」金財運蹙起眉頭,怎麼瞅,怎麼覺得這丫頭不對勁。
即便是摔碎了玉鐲子要受到懲罰害怕,但是這何丫頭都說了不予計較了,而且還有他這個老頭子作證,他就不該還如此害怕啊,而且為何突然她又好似什麼都不在乎一樣的表情,好像是認命了?
認命?
金財運微微一愣,隨即搖搖頭,暗道自己神經兮兮,定時這幾日關心大猛沒休息好,所以老是聯想些不好的東西。
「金爺爺,香梨沒事兒,興許是昨兒個露氣重,染了風寒,一會兒讓她喝碗薑茶就好了」
何潤珠一邊笑著說著,一邊拽著香梨往屋裡走。
看著猶如一隻牽線木偶般跟在何潤珠後面的香梨,金財運只是微微詫異了下,繼而繼續坐在一邊編起了草帽。
每當他心裡極度不安的時候,不是抽旱煙,就是編草帽來穩定自己的情緒,心裡惦記著大猛,所以他編草帽的手,十指如飛。
而這邊,何潤珠死命的拽著香梨,把她拖進屋子裡,砰的一聲把門關上。
隨著那門劇烈的響動,香梨似乎能看到死亡在向她招手。
「你看到了吧?」
何潤珠轉頭,臉上的笑意和溫潤消失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片猙獰,她面部極度扭曲的瞪著香梨,那雙怨毒的雙眸,似乎要將她身上的血肉一塊塊拔下來。
香梨木訥的看著一臉猙獰的何潤珠,並無太大表情,她抬起眼眸,直視何潤珠。
「你讓我死可以,但是請你放過我爹娘,還有金姑娘誠心實意對你,請你不要害她!」
香梨眼眸中閃過一絲絕望和釋然,罷了,既然逃不脫,她命本就卑微,只要她不加害於她爹娘,她死又何妨,雖然內心還是止不住恐懼,但是她卻清楚的知道,憑藉何潤珠現在的手段,她定然能拿到她爹娘的賣身契,她已經不再是那個淳樸的鄉野姑娘了,她已經變了,變得虛偽,惡毒!
「哼,我的事情還用不著你來管,一路走好!」
噗——
伴隨著噗咻一聲,鮮血四濺,噴了何潤珠一臉,面前的香梨便如同一朵秋風中凋零而落的小花,仰頭倒地,再也不能動了。
「呵呵呵呵,不要怪我,誰讓你看到了不該看到的東西,放心我會好好安葬你的,你安息吧」
伸出深紅的舌尖,舔了舔臉上沾滿的鮮血,何潤珠笑的極為猙獰,讓她美麗的臉孔變得無比扭曲,猶如惡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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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邊,夜呤蕭來到了那口古井邊,四處圍繞了一圈,薄唇勾起一個邪魅的笑意。
哼,離火八卦陣。
想要用這個陣法來困住他?
想都別想reads;末世廢墟重建!
四周看了一圈兒,夜呤蕭看到古井邊那塊光滑的石頭,這就是當初腎虛坐的那一塊,夜呤蕭抱著金大猛,小心翼翼的把她放在石頭上,頭靠在一邊的山茶花樹榦上。
「大猛,等我下!」
隨後薄唇念了一句咒語,在金大猛四周設置了結界,隨後消失不見了。
四周環繞的樹林,遠處黑水河嘩嘩的流水聲。
寂靜的聽不到一聲鳥叫。
腎虛道長縮在被褥里,*過去了,但是他仍舊壓制不住內心的恐懼,身子劇烈的顫抖著。
太可怕了,簡直是太可怕了,現在估計著那金大猛已經成了那女鬼的抓下亡魂了吧。
這個村,這個村分明就是死村嘛!
一定是受過詛咒的,一定是,不行,自己不能坐以待斃,即便是為了幾萬兩的銀子,他若是丟了小命兒,也沒福氣享受啊,逃,對!
連滾帶爬的從被褥里翻身起來,他一把抓過一邊的麻布口袋,一邊往裡面塞東西,這些可都是以後他戶口的家什,不能丟。
急急忙忙的跑出帳子,急的連鞋後跟兒都沒有拉上。
撲通——
自顧著低頭扯著袋子跑的腎虛道長,突然撞到了一個冰冷的懷抱。
「你特么的,有沒有長眼睛!」
腎虛道長忍不住爆粗口,但是當他抬眸對上那雙如墨的黑眸時,整個人都僵硬了。
「你......你你你」
很虛道長你了半天,沒你出個所以然來。
夜呤蕭薄唇一勾,手指輕輕一彈。
腎虛道長整個人就往後一揚,來了個三百六十度無死角後空翻,扭的他老腰都要斷了!
"哎喲,哎喲,你,你究竟是誰?"
腎虛道長一邊揉著疼痛難忍的水桶腰,一邊怒氣衝天的指著夜呤蕭吼道。
"我是誰?莫非道長不知我是誰?"
夜呤蕭揚著一張俊顏,湊到了腎虛道長的眼前,那張俊美的毫無瑕疵的絕世容顏,俊美的閃瞎腎虛道長的眼眸。
而這還不是重點,重點是,腎虛道長注意到夜呤蕭眉宇心那一閃而過的符紋。
這......冥官的象徵!
莫非此人是冥界的官員?
腎虛道長大驚,同時又害怕的跳起來。
冥府來人了,而且找的還是他,他是不是要死了?所以他來帶他了?
不,不要,他不要死,他還沒有活夠呢,他的銀子還沒有花完呢!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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