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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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尚見自己一習話讓眾人震驚不已,大感得意。左顧見袁斌在一旁冷笑不語,袁尚心中暗怒,道:「四弟定是對愚兄剛才的一番話有何見地,何不說出來與眾人分享一下。」袁譚也在一旁附和。
袁斌知道自從自己來到后,袁紹寵愛有嘉,原來最受寵愛的袁尚心中暗恨,袁譚與袁熙也是一有機會就會出題刁難,今果不其然。究其原因,概因袁譚乃袁紹長子,而三子袁尚則最得袁紹寵愛,兩人為爭奪世子之位,已經勢同水火。但在自己出現后,鋒芒畢露,讓二人感覺到自己嚴重威脅到他們的繼承權,遂聯手來對付自己。倒是一向不得寵的二子袁熙及袁紹外甥高幹,與自己相處還算是融洽。
袁斌道:「昔日亞聖(孟子)有言:『天時不如地利,地利不如人和。』若依我愚見,當任盡天下之智士,以成大業。(這是曹操忽悠袁紹的話,被袁斌拿來用了。)」
袁尚不屑道:「一群書袋子而已,有何大用?」此言一出,不要說別人,就是與二袁親善的郭圖、逢紀二人也盡皆皺眉。袁尚不知自己失言,猶自口若懸河的在那夸夸其談。
袁紹道:「承德,今日只談入冀州之事,旁事可先放於一旁。」
袁斌站起來,清了清喉嚨,道:「父親,諸位大人。韓氏自掌冀州以來,連年喪敗,兵革疲於外,謀臣疏於內,加之饑饉並臻,天災人困,無問智愚,皆知土崩瓦解。若無公孫瓚來攻,早則三年,遲則五載,必生大亂。今以父親之威,擊疲憊之從,如迅風而掃落葉。不乘此圖之,更待何時?」
審配道:「四公子之言甚善,主公,此乃天賜良機,可速取之。」
此時,田豐、沮授對望一眼,田豐道:「主公,若主公入冀州執掌州事,欲將韓文節置於何處?」
郭圖道:「或授一小官,或廢為庶人,全憑主公心意。」
許攸道:「公則此言差矣,正所謂『強龍不壓地頭蛇。』況且又是韓馥請主公去冀州,怎能做此忘恩負義之事。」
袁斌道:「父親,許攸先生此言甚善,韓馥好意將州牧之位相讓,若將其貶謫,恐失天下名士之望耳。」
沮授道:「主公,四公子之言甚善,主公入主冀州后,可厚待韓馥,以塞眾人之口。」
眾人散去后,郭圖對許攸道:「子遠如今投在四公子帳下效力,必定如魚得水,將來成就不可限量。」
許攸道:「哪裡,哪裡,不過人盡其才,物盡其用耳。比起老革荒悖,尸位素餐之人,某到也知足常樂。」說罷大笑而去。
郭圖咬牙切齒道:「許攸匹夫,我有心與汝合解,你卻如此不識時務,早晚叫你知道我的厲害。」
數日後,袁紹率眾文武來到了冀州治所---高邑。韓馥等人將其迎入城內,取出牧印綬並冀州戶籍圖冊等物,道:「韓某無能,在任以來,一事無成。今更有公孫瓚率眾來攻,某上不能擊退強敵,下不能安撫百姓。今袁公智勇過人,兵精將勇,我願將牧之位相讓,請明公勿要推辭。」
袁紹道:「我此番前來,乃是助韓公退敵耳,莫非公疑我有取冀州之心?」
韓馥苦苦相讓,袁紹只是不允。辛評勸道:「可待退了敵兵,再議未遲。」韓馥乃止。
公孫瓚聞袁紹兵至,心內不安,遂有退兵之意。
其子公孫續道:「父親何前勇而後怯,今已拿下半個冀州,就此退兵,恐為人恥笑耳。」
公孫瓚道:「非也,若只是一個韓馥,有何懼哉!我聞渤海袁紹素有大志,手下文臣武將極多,今帶兵相助韓馥,我恐敵他不過,落人恥笑,故此退兵。」
公孫瓚手下的大將,被公孫瓚封為「領(虛職,無實權)冀州牧」的嚴綱道:「主公勿憂,主公同窗涿郡劉備劉玄德現在平原,其義弟關羽、張飛皆萬人敵。主公可邀其相助,如此,則何懼袁紹。」
公孫瓚道:「著啊,我怎麼把玄德公給忘了。單經何在?」
部將「領兗州牧」的單經道:「末將在。」
公孫瓚道:「你速去請玄德公帶兵相助,此番前去,小心謹慎,不可被袁紹發覺。」單經領命去了。
翌日,袁紹、公孫瓚兩軍會於磐河(大概是今河北的滹沱河,該河基本橫貫河北中部),袁紹駐軍於河南岸,公孫瓚駐軍於河北岸。
公孫瓚在陣前喊道:「冀州本為我囊中之物,本初何故與我為敵?本初若肯退兵,待我得了冀州,分汝一半,何如?」
袁紹道:「住口,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汝為漢臣,久鎮邊關,多有功勛,就該緊守本土,治兵講武,安撫百姓。可汝卻無故殺害漢室宗親,已是大逆不道,如今又貪得無厭,率兵相逼鄰郡。汝所做之事,罪不可赦。我今勢殺汝,為劉伯安(幽州牧劉虞)報仇。」
公孫瓚被罵得惱羞成怒,揮槊親來戰袁紹。袁紹命手下大將文丑出戰,文丑揮刀迎上公孫瓚。不及十合,公孫瓚抵擋不住,虛晃一槊,轉身便走,文丑乘勢揮軍掩殺。公孫瓚手下健將陳蔣、王門齊來迎戰文丑,被文丑一刀一個,劈於馬下。正廝殺時,劉備領關、張二將及麾下三千健兒趕到,一聲令下,大軍殺入,文丑毫無準備,大敗而回。公孫瓚與劉備相見敘禮,復回磐河駐紮。
公孫瓚大勝一陣,士氣大振。公孫瓚乃命其親弟公孫范領一軍去攻打袁紹的老巢渤海郡;部將「領青州牧」田楷去攻打青州,並告訴他,如果打下青州,那他頭上的「領青州牧」官職中的「領」字就可以去掉了,另派「領兗州牧」單經去騷擾袁紹糧道。
袁紹初戰不利,退至廣川。公孫瓚收集青、冀黃巾余部,兵勢大盛,乘勢屯兵於界橋。
劉備言道:「袁紹新敗,公孫范、田楷在袁紹後方騷擾,單經領兵斷其糧道,袁紹運糧不便,我等應嚴密防守,掛出免戰牌,只待袁紹糧盡,再一舉出兵和袁紹決戰。」
公孫瓚深以為然,下令部將緊守營寨,擅自出兵者——斬!
袁紹無論如何挑戰,公孫瓚皆堅守不出,後方糧道頻受騷擾,運糧不便,只能整兵暫時退往廣川,夙夜憂嘆,問計於左右,眾人束手無策,氣的袁紹大罵眾人無用。
袁斌和許攸、趙雲、夏侯蘭商量之後,向袁紹獻計道:「父親,我有一計可誘使公孫瓚出戰。」
「計將安出?」袁紹大喜,趕忙追問。
袁斌道:「可使大將顏良、文丑白天帶大隊人馬偷偷前去剿滅單經部,裝作不小心給公孫探馬得知,待夜晚,文丑將軍偷偷回大營五十里處埋伏,顏良將軍在公孫瓚大營附近等候,只等公孫瓚前來攻打時,文丑將軍回援,顏良將軍奪取公孫大營,斷其歸路,此役就算不能當場斬殺公孫瓚,也可讓其元氣大傷,不敢正眼窺我冀州。」
袁紹沉思良久:「此計甚好,但太過冒險,且大營需留下多少兵馬?」
感到袁紹心中有些懼怕,袁斌微微一笑:「前面我方新敗,士氣不如彼方,我方大營只留八千兵馬,大將、軍馬又在外,就算公孫瓚知道是計,也必然心動,趁機前來攻打,只要守住大營一個時辰,文丑將軍就能趕到,到時前後夾擊,顏良將軍放火焚燒其營寨,使其進不得進,退不得退,公孫瓚兵心大亂,我軍必得全勝。」
「承德,真吾家千里駒也!」袁紹欣喜非常,連聲稱讚。袁尚,袁熙,袁譚三人口中雖然稱讚,但心中愈加妒恨。
袁紹依計行事,分派各將不提。單說翌日,公孫瓚得了探馬消息起聚將鼓召集眾將大帳議事。
「探馬來報,昨日袁紹得到確切單經部消息,密遣顏良、文丑帶大隊人馬,前往剿滅,營中所剩兵將定然不多,續兒與關長史(關靖)我給你們五千人馬,留守大營,其餘眾將兵馬,午時埋鍋造飯,未時起兵前往攻打袁紹大營。」
劉備勸阻道:「伯硅,且慢,袁紹帳下,智謀之士眾多,恐怕有詐,還需謹慎小心為上。」
嚴綱不肖道:「我幽州兵馬眾多,新敗袁紹,士氣正盛,以一當百,縱有詭計,我何懼哉~!前日汝就獻計堅守不出,讓人百般辱罵,跑了袁紹。呸,膽小之輩,今日某願擔任先鋒,取袁紹首級,獻與主公!」
劉備身後關羽、張飛大怒而出,手持佩劍,就要斬殺嚴綱,劉備趕忙拉住二人。
公孫瓚急忙勸解道:「休得胡言,玄德乃我兄弟,我自幼與玄德相識,其豈是膽小之人,小心為上,並無差錯!但如此大好良機,不可錯失,嚴綱為先鋒,我與玄德率大軍隨後接應,如有埋伏,亦可安然撤回大營。」
劉備無奈,只得率領關張二將,隨軍出發。
嚴綱作為先鋒,率領本部兵馬,來到廣川城下挑戰,嚴綱以步兵三萬餘人為方陣,騎兵為兩翼,左右各五千餘騎,白馬義從為中堅。旌旗鎧甲,至為鮮明,光照大地。
袁紹見狀,命人點起馬糞,發信號給顏良、文丑。令驍將麹義以八百兵為先登,張郃、高覽領強弩千張夾兩側,令袁斌以步兵五千結陣於後。麴義久在涼州,曉習羌斗,兵皆驍銳。嚴綱見麴義兵少,縱使騎兵直前陵蹈。麴義命令士兵先皆伏在大盾下邊不動,嚴綱的騎兵衝到離麴義士兵數十步的地方,麴義令士兵同時俱起,揚塵大呼,直前衝突;強弩雷發,所中必倒。嚴綱的騎兵頓時土崩瓦解,大敗奔逃,嚴綱臨陣被麴義所殺。
公孫瓚見前軍敗退,忙與劉備領中軍上前救援。袁斌帶領趙雲、華雄一齊衝殺。袁斌知道自己騎術不精,就用繩索將自己綁在馬上,上下顛簸,如履平地。袁斌身穿龍鱗軟甲,手執龍膽定天戟,與眾將一齊奮力衝殺。於人群中之中,正逢劉備。
袁斌對劉備道:「玄德公,公孫瓚自守之賊耳,經此一戰,元氣大傷,不久被必我父所滅,公何不棄之他往。」
劉備道:「伯硅乃我昔日同窗,今更有恩於我,不忍背之。」
袁斌道:「此虛言也,公此言只可瞞他人,豈能瞞得住我。公乃世之梟雄,豈肯久居人下。只因無有基業,方四處漂泊,公若有基業,天下碌碌之輩,何足懼哉!」
劉備見其說破心事,心慌意亂,手中雙股劍險些把持不住。忙奮力連劈幾劍,隔開眾人,轉身逃去。關羽、張飛見狀,恐義兄有失,忙相隨離去。
袁斌道:「窮寇勿追,先全力消滅公孫瓚。」眾人在袁斌的帶領下,一齊殺向公孫瓚。眼看公孫瓚就要抵擋不住,袁紹見公孫瓚軍已有散亂的跡象,剛要下令全軍出擊,忽聞身後鳴金之聲大作,袁紹不得已乃下令收兵。公孫瓚逃過一劫,忙率眾回營,高掛免戰牌,不敢出面。
袁紹回營后,怒問道:「眼看大勝在即,為何鳴金?」
韓馥道:「本初,朝廷聞知我等與公孫瓚在界橋交戰廝殺,乃派太傅馬日蟬(字翁叔)、太僕趙歧前來說和調解,有詔書在此。」袁紹臉上仍有憤恨不平之色。
袁斌道:「父親,既是天子降詔,可奉詔班師,先與公孫瓚講和,若公孫瓚不從,伐之未遲。」
袁紹一把將兜鍪扔在地上,吼道:「班師!班師!」
公孫瓚那邊眼看必敗,忽聞天子降詔和解,哪有不從之理,也急忙班師而回,雙方暫時不會再輕啟戰端。公孫瓚此次南下,未料到袁紹會插手,手下精銳折損大半,元氣大傷。劉虞舊部鮮於輔、鮮於銀、閻柔、魏攸等趁機擁立劉虞之子劉和為主,借鮮卑、烏桓之兵,打著為劉虞報仇的旗號,攻打漁陽郡,殺死了公孫瓚委任的漁陽太守鄒丹,幽州西部郡縣皆反,公孫瓚被搞得焦頭爛額,數年後,困頓發病而死,這是后話。
初平三年冬(公元191年11月),冀州牧韓馥身染重病,派人請來袁紹,再次將州牧之位相讓,袁紹仍是不從。
韓馥急得口吐鮮血,道:「本初欲讓文節死不瞑目耶!」韓馥手下眾文武如荀諶、辛評、辛毗、張郃、高覽等也苦苦相求。袁紹乃答應韓馥,韓馥忙將早就準備好的官印、兵符印信、戶籍錢糧圖冊等交與袁紹,並寫表章申報朝廷。數日後,韓馥病逝,袁紹命眾文武統一掛孝,將韓馥厚葬。袁紹遂將冀州治所由高邑遷至鄴城。
袁紹私下對袁斌道:「如此方趁吾意。」
袁斌道:「切勿高言,如讓人看出我等乃用詐計得冀州,此深為不妥。」
同年,冀州硝煙方散,荊州戰火又啟。去年劉表應袁紹之約,攔截孫堅,因此與江東結怨。今孫堅舉兵馬五萬,傾江東所有,挾恨而來,兵鋒直指荊州前哨---江夏郡,並在大江之上大敗江夏太守黃祖,隨即乘勝攻打襄陽。荊州牧劉表用謀士蒯良之計,半途用伏兵射死孫堅,盡滅其眾。只有部下將領程普等奮力奪回孫堅屍首,並保著孫堅長子,年僅十七歲的少主--孫策(字伯符)殺出重圍,回江東去了。此一仗,殺得江東人人用膽寒,而荊州劉景升之名則傳遍大江南北,聲望不下於當年參加聯盟軍的諸位諸候。
初平四年春(公元192年2月),朝廷正式任命袁紹為冀州牧,加封鉅鹿侯,邑三百戶。袁紹上表歸還了渤海太守的印綬。袁紹此時明正言順的得到冀州,乃廣聚賢才,積草囤糧,聲勢大振。韓馥手下重臣如辛評、荀諶、辛毗、張郃、高覽等盡皆降袁;而長史耿武、別駕關純,治中李歷、從事劉子惠;武將趙孚、程奐等皆閉門不仕。當時淳于瓊、韓猛兩員武將便鼓噪著要將不肯出仕的諸人滿門抄斬,以警效尤。
袁斌當即站出大罵道:「汝等莽夫安知大事,父親正欲廣攬天下賢才,以成霸業。今猶恐人才不至,汝等無故殺害賢士,冷落天下人心矣。」
袁紹聽從袁斌之言,將韓猛、淳于瓊兩人轟出殿去,兩人心中萬分怨恨袁斌。而袁尚則聽從逢紀之言,以好言勸撫二人,二人感袁尚之德,遂投於袁尚帳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