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第十章:無微不至

18.第十章:無微不至

這一天清晨,梁飛領著梁躍又去了市場,今天下小雨,市場人少,也沒找著什麼機會下手。快到中午時,梁飛說:「咱回去吧,不做飯小芸得等著急了。」

梁躍說:「大哥你得叫小芸學著做飯了,咱倆出來賺錢她也得做點事呀,要不要女人幹嘛?」

「倒也是,不過我也就是會把飯做熟,菜燉爛,也就是對付吃,也不會教人呀!」

「那就讓她沒事去王叔家,或桑大娘家學學,反正她在家也沒事兒,閑著也是閑著。」

「你還挺會安排,不過也不是不行,要不讓她到姚嬸家和馨月學吧!」

「誰是馨月?」

「就是姚嬸的兒媳婦呀,她一看就心靈手巧,做菜一定好吃,人看著也乾淨。」

「就怕她嫌咱們埋汰。」

「誰埋汰了?小芸也不臟呀。就你不願意洗腳。」

「我看姚嬸好像不願意讓她兒媳婦和咱們說話似的。」

「沒事兒,回頭我還得問問小芸願意不願意去呢。」

倆人蹲在道邊的房檐下正閑聊呢,市場另一邊打起來了。哥倆一看有熱鬧看,不用說話起來就往那邊去。

是三個人打一個人,都把那個人打倒了,滿臉是血在泥里滾呢,那仨人還跟著踢呢,邊踢還邊罵:「讓你偷!敢偷我們錢包,活的不耐煩了。」

旁邊一看熱鬧老頭說:「這小偷肯定是外地的,連滕二虎他們都不認識,這不是作死嘛!」

梁躍問:「誰是滕二虎?」

老頭瞅了一眼梁躍,見是個孩子,就說:「你家大人肯定知道。」然後看了梁飛一眼。

梁飛說:「我也不知道。」

「你們也不是本地的吧?這滕二虎就是最高的那個,別說是在市場,就是在整個南城區誰敢惹他呀!」老頭小聲說過這一句話后也不說了,眼睛又回到圈裡打架的人身上。

梁飛兄弟倆也往那邊看去,只見打人人的三個人里最高的得有一米八十多的個頭,一臉橫肉,長得也壯實,每踢一腳地上的小偷就慘叫一聲,小偷每叫一聲,梁飛的心就跟著抖一下。

小偷在地上邊滾邊求饒,大哥、大爺的直叫,可仨人根本就不理,直到把小偷踢得昏死過去了才罷了手,又罵了幾句,然後揚長而去。就剩下那個滿臉是血,渾身是泥的小偷倒在那裡,圍觀的人還是圍觀,沒人管他,老半天這小子才緩過這口氣來,慢慢爬起來,東倒西歪地走了。

看熱鬧的人還沒散,還在你一言我一語地議論著,梁躍一拽梁飛神秘秘地說:「快走。」

梁飛跟著他來到一個衚衕里,說道:「啥事快說!」他看著那個小偷被人打得那麼慘,自己心裡也不痛快。

梁躍從衣襟下邊拿出一個沾著泥的錢包來,笑嘻嘻地說:「你看這是啥?」

「呀!」梁飛一把搶過去,打開一看,裡邊一沓子錢,裡邊竟然還有當時還不多見的兩張綠了吧唧的百元大鈔。「這是誰的?」梁飛很是驚愕。

「就是那個大個子踢人的時候掉的,我趁大家不注意就撿了,這可不算是偷吧?」梁躍得意的說。

「快走!」梁飛拉著他就走,這可不是鬧著玩的,要是那個凶神滕二虎發覺了回市場一找,那個看見了的再一嘴欠,那可是夠他哥倆受的。

往家裡走著,梁飛還有些驚魂未定呢,反倒是梁躍樂顛顛的不當回事兒。別看這梁飛說連鬼他都不怕,但是在他心裡現實生活中的惡人可是比虛無縹緲的鬼還要可怕。

回到家裡,一進門就聞見一股子香味,梁躍忙問姬芸:「啥味?誰做菜啦?」

「我呀!」

「我咋不知道你還會做菜?」

「我說我不會了嗎?」姬芸一邊說一邊端上來兩盤子菜來,一盤土豆片,一盤土豆絲。

「咋都是土豆?」梁躍問。

「家裡也沒別的呀,要是有肉我還會做肉段呢!」

「真的假的呀?你這麼小咋還會做菜呢?」梁飛摸著姬芸的小腦袋問。

「我和我媽學的,以前我最高興的事就是和我媽一起做菜,然後等著我爸回來吃,等著他誇我們兩句『做得真好吃』。不過那時候我打下手的時候多,今天我自己主廚,土豆絲切的有些粗。」

「挺好挺好,比大哥做得強多了,以後大哥就得退役了。」梁飛一邊嘗著菜一邊誇獎著姬芸,姬芸笑嘻嘻的很是得意。梁躍問姬芸:「你會翻跟頭,還會做菜,挺厲害嘛!你還會啥絕活沒亮給我倆呀?」

「我還會這個。」姬芸說著用小手指做了個挖鼻孔的動作。

「算了,你別噁心我,我還得吃飯呢。」梁躍說著跳上了炕,坐在梁飛的身邊吃了起來。從這頓飯開始,梁躍有生以來第一次感覺到了家的溫暖。

外邊雨下大了,吃完飯哥倆沒有出去,躺在炕上想睡個午覺。姬芸自己沒意思,也躺到裡屋床上去了。

梁躍躺下一會就睡著了,梁飛看了一眼熟睡的梁躍,也不知做了什麼美夢,嘴角還帶著微笑。他可是沒有睡意,上午市場上的一幕還在腦子裡回蕩著,在地上翻滾的小偷,一聲聲的慘叫,一句句的求饒,讓梁飛感到後背發涼。再干兩年攢點錢,買個房子,然後就不再干這行業了,終究不是正道,挨打都沒人同情。可是要是不幹這個自己還能幹什麼呢?什麼手藝也沒有,做生意又沒有本錢,何況自己也不會做生意,倒是賣過兩回菜,可那都是偷來的沒有本錢,咋賣都不賠呀!

他正胡思亂想呢,姬芸起來了,捂著肚子撅著小嘴對梁飛說:「大哥,我肚子痛。」

「是不是剛才吃多了,上個廁所就沒事了。」

「哦。」姬芸拿著傘,趿拉著鞋出去了,廁所也不遠,就在對面老王頭家牆外。那時南關那裡住的大部分是菜農,家裡都有點地,都好在自己院外蓋個廁所來攢點糞當肥料。梁飛租的房子沒有廁所,就到老王頭家蓋的廁所去方便。

梁躍睜開眼,看見大哥正坐在炕沿上發獃呢,就問:「哥,你想啥呢?」

「我在想我們是不是該干點別的,往哪轉行呢,要不弄不了幾個錢,風險還挺大的,你看上午你那小子被人家打得多慘呀!」

「嗯,其實我也想過,要不咱們別在市場混了,咱們去撬有錢人的門,進屋裡去偷他們的錢咋樣?」

「呀,你小子還越來越膽大了是吧?」

「不是,我是總在想,市場上都是些老頭老太太的,又沒都少錢,偷他們還挺不忍心的,要是偷那些住樓的有錢人就不一樣了,不但偷得多,心裡也平衡。我最羨慕的就是電影里劫富濟貧的大俠了!」

「你錄像看多了吧?劫富濟貧,哪有那麼容易的事呀!」

「咱們不濟貧,最起碼咱們也不偷貧呀!」

梁飛沒說啥,坐在那半天沒吭聲,梁躍問:「哥,你是不是覺得那樣做風險太大呀?」

梁飛搖搖頭說:「那倒沒有,關鍵是我也不會撬鎖呀!」

這時,姬芸踢里踏拉地從外邊跑進來了,梁飛趕緊對梁躍使了個眼神小聲說:「別再提這事了,我已經把你帶壞了,不想把她也帶上這個道兒。」

梁躍轉過頭又閉上眼睛躺在那了,姬芸進了屋,苦著臉對梁飛說:「大哥,壞了,我剛在尿了不少的血,肚子還疼。」

「尿血?」梁飛也嚇了一跳。

「是呀,糞坑都染紅了……」

姬芸沒等說完,梁飛突然醒悟了,跳到地上捂住了姬芸的嘴,回頭看看躺在炕上的梁躍,拉著姬芸進了裡屋,對她說:「沒事,你這不是病,你等著我,一會兒就回來,你就在床上躺著別亂動了。」

等梁飛拿著一沓衛生巾回來時,姬芸躺在床上,梁躍站在裡屋門口,她正和梁躍說呢:「我當時往糞坑裡一看就嚇壞了,全都是血,把糞坑都……」

梁飛一扒拉梁躍腦袋,「去,一邊去,出去玩一會兒。」

「這下著雨我上哪玩去呀?」

「你去買包火柴回來去,火柴快用完了。」

「那你剛才咋不帶回來,你買的是啥?」

「少廢話,快去!」梁飛揚了下巴掌,梁躍吐了下舌頭,接過雨傘出去了。

梁飛拽出一片衛生巾,對姬芸說:「小芸,你是大姑娘了,這是來例假了,以後這事別和男的說,知道么?」

「那你不也是男的嘛!」

「咱家沒有女家長,我是大哥,長兄為父嘛,和我說還不要緊,別和誰都說。你把這個墊在褲子里,免得弄髒了褲子。」說著把衛生巾遞給了姬芸,轉身出來關上了裡屋的門。

姬芸說:「都已經弄髒了咋辦呀?」

梁飛從包裹里拿出一條梁躍的內褲從門縫塞進去,告訴她:「先穿這個吧,乾淨的,記著,別啥都和梁躍說,你已經是大姑娘了。」

姬芸換上了梁躍的內褲,把衛生巾墊在了裡邊,心裡還很納悶:怎麼我尿了點血就變成大姑娘了,我長高了嗎?她挺了挺身子,感覺個頭和昨天沒尿血的時候還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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極品刁民:叛逆小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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