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的生活

新的生活

啊啊啊啊!筆者是個大笨蛋,昨天寫完了就把電腦關了,沒有發布!

剛剛想起來昨天的還沒發。

對不起~~羞愧爬走~~~

佘欣悅覺得今天真是個好天氣!下了飛機的她盯著代表著t市獨特風格的灰濛濛的天空,忍不住笑出聲來。這座她生活時間不長的城市,如今已經讓她有了家的感覺。

一個人的生活真好!無憂無慮。佘欣悅拿回自己的隨身行李,信步走出機場。

她哪也沒去,徑直回了家。這條路,她不熟,卻還是堅持著倒了幾趟公交車,最終回來了。

這社區叫明月海,諷剌的是社區內別說海了,連個水坑都沒有。佘欣悅撇撇嘴,選擇安家的眼光還真是差,離這裡不遠處新建了家鍊鋼廠,高聳的煙囪日夜不停地吐著濃灰色的煙,讓佘欣悅有種呼吸不暢的感覺。

最鬱悶的是,小區不是高層,沒有安裝電梯,她家卻在頂樓,需要一層一層走上去,真搞不懂過去十多年的生活她是怎麼過的。

一切都需要重新習慣,不過沒沒關係,只要幾天時間就夠了,而她最多的就是時間。

提包,上樓,開門,進屋,一氣呵成,就在她快要關上門時,被人喊住:「佘姐,你回來了!」

佘欣悅頓了一下,她微微低下頭,一縷頭髮將將好遮住她半張臉,擠出個大大的笑臉轉過頭來:「是啊,剛剛回來。」

「怎麼樣?雲南好玩嗎?買什麼特產回來了?」門外正在與佘欣悅打招呼的小夥子一邊說笑一邊打開對面的門。

「哦哦,買了點,我這亂糟糟的,等收拾好了給你送點嘗嘗。」佘欣悅鬆了口氣,不算太熟,還好。

「嘿嘿,那我就不客氣了,還沒去過那麼遠的地方呢,嘗嘗他們那的特產也好,先謝謝佘姐了。」小夥子有些不好意思地撓撓頭,還沒來得及多說什麼,就被早就聽到動靜的老婆一把抻進屋裡。

對門的女主人不滿地瞪了佘欣悅一眼,一點遮掩的意思都沒有,她老公已經拽進屋了,她卻沒有關門進去的意思,反而象是故意說給別人聽似的大聲罵她老公,不過聽到佘欣悅耳朵里,總有些指桑罵愧的意思:「上輩子沒見過女人吧?看到個母的就發春,跟個再大幾歲就能當你媽的女人也有那麼多話說,怎麼的?缺少母愛啊?……」

佘欣悅有些惱怒,卻又不好說什麼,這種沒影的事加上個神經過敏對自己極度不自信的女人,佘欣悅還嘴不但降低了自己的品格,還會讓這女人像打了雞血一樣興奮地反駁,再沒影的事說得多了都有三人成虎的效果reads;禽難自禁,警官老公超威猛!。

關上門,將聒噪如五百隻鴨子的女人罵街聲隔絕門外,世界終於清靜了。

屋內塵土出奇得多,這也難怪,本來就是嚴重污染的城市,再加上一個多星期沒人收拾,很讓人忍受不了。

佘欣悅認命地放下行李,來不及整理,先出去買了一大堆漂白劑,回家找出幾件舊衣服換上,再撕掉條浴巾包住頭髮,這才開始大掃除。

邊邊角角,一絲頭髮,一點污跡都打掃得乾乾淨淨。

直到深夜,佘欣悅才疲憊地直起腰來,顧不上休息,拎著一大堆垃圾,趁著夜色扔到樓下的垃圾桶里,回家洗漱休息。

佘欣悅坐了幾個小時飛機,又馬不停蹄地收拾了好幾個小時的家務,累極了,頭一沾床便沉沉睡去。

第二天一大早,佘欣悅早早就醒了過來,她一邊哼著歌一邊為自己做了簡單卻營養豐富的早餐,她已經不年輕了,要學會保養自己的身體,健康生活從早餐開始。

嗯,今天的天氣不錯,佘欣悅一邊吃早餐一邊如此想,希望從今天開始,她就可以從那個僵化的、官僚的工作中解放出來。

辭職這麼嚴肅的事,怎麼可能說說就算,佘欣悅吃完早餐,拿出她早就準備好的辭職信,便出門了。

經過樓下垃圾桶邊時,她沒注意,她昨天扔下來的一袋垃圾已經被人打開翻揀過,裡面少了不少東西。

區組織部,佘欣悅還是第一次來,希望也是最後一次。她說明來意,放下辭職信,不顧眾人驚訝如看怪物的眼神,徑自離去。

沒多久,她原單位的所有人都知道了佘欣悅已經正式辭職的事。閆可英心裡很堵,算佘欣悅有種,她這麼久沒來上班,都是閆可英為她打掩護,只說她是請了年假,沒想到,丫還真說到做到!

好吧,道不同不相為謀,人家職都辭了,連個招呼都不願意回來打下,直接捅到上面去,她還有什麼好捨不得的?反正他們這種單位,多個人少個人根本顯不出來,隨她去吧。

自此,佘欣悅加入無業游民的行列,多數時間宅在家裡,只在清晨或者傍晚才出去,泡在網上,隨意閑逛。日子不知道過得有多逍遙。

想一想,這麼個有著數百萬人口的大城市,卻沒有人認識你。只要你想,你可以切斷所有的聯繫,在城市中間,做一個快樂的邊緣人,享受著不同的人生樂趣。

有些人害怕這種孤獨,寧願委屈自己,也要拚命地融入這個社會,證明自己的社會價值,何必呢?

佘欣悅喝下一口啤酒,盤腿坐在陽台的椅子上,夜風徐徐吹在她身上,這樣的夜晚,讓她忍不住沉醉。

有多少年了,那些曾經的自己,重疊在一起,最終匯合,發酵,醞釀,整合成現在的她。

不知道哪位哲人說過,沒有過去的人,就沒有未來,因為你的過去,指引著你前進的方向,或墮落,或奮起,失去了過去,你如何能證明你是誰?

如果有可能,佘欣悅心裡暗想,她寧可做個沒有過去的人。

過去太痛苦,痛苦地讓她願意付出任何代價去選擇忘記。

佘欣悅仰頭喝完手中的喝酒,將易拉罐隨手扔到腳邊那一堆空罐里。她的眼神中,流露出前所未有的脆弱,那些熟悉的陌生的遠的近的清晰的模糊的臉龐,聚在她眼前,一開一合的嘴裡,不知道說些什麼,佘欣悅的眼角劃下一滴淚水,她的手,伸向另一瓶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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犯罪心理:罪與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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